C位出道第三十六天
方寻瑜和楚怀瑾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两人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惊愕和震撼。
气氛一时间尴尬而又沉默。
方寻瑜的脚，有些不受控制地在地面上抓了抓。
两人四目相对,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方寻瑜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楚怀瑾，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脑转不动了。
自己的表白还没有练熟练，场地也没有进行检查, 楚怀瑾……怎么现在就出现在了这里？
两人一时无言。
两个人就这么相互对视着，脑海中同时浮现了这一个问题。
对方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两人看着对方，甚至一时不知道要从何问起。
谁都没想到会在表白场地的门口遇到对方。
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两人甚至顾不得细想, 此时此刻他们只想赶紧躲起来, 消失在对方的视野中。
“真巧啊，”方寻瑜干笑了几声, 看着楚怀瑾，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 “你也来了哈。”
“嗯，”楚怀瑾看着方寻瑜内心惊涛骇浪，表面却也不显，他看着方寻瑜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是挺巧的。”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方寻瑜看着楚怀瑾, 感觉自己的脚趾微微蜷了蜷。
他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站着。
而两人之间连遮挡物都没有，方寻瑜即使想要掏出手机求助，都没有什么机会。
方寻瑜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到自己现在尴尬的经历, 莫名有一种想要跟对面一起拼场兄弟分享的冲动。
也不知道对方来了没来, 准备的怎么样了？
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尴尬。
然而──
方寻瑜想到一起拼场的兄弟的微信名跟楚怀瑾的微信名一模一样后, 脑海中有个自己从来都不去想，也不敢想的念头慢慢浮现。
难道……
方寻瑜看着楚怀瑾，原本就笑容凝固了他更笑不出来了。
要是这两个“怀瑾握瑜”真的是一个人……
方寻瑜光是想想，脚趾蜷缩的更厉害了。
方寻瑜不敢细想。
方寻瑜心存侥幸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座大楼。
毕竟眼前是一整座楼，而其他层方寻瑜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你……”
方寻瑜看着已经陷入沉默了，像是有些怀疑人生的楚怀瑾，印试探着开口──
“那个……楚老师。”
“你来这你做什么？”
“过来办点事，”楚怀瑾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表白策划收了起来，他看着方寻瑜，脑海中也闪过有些不太成形的猜想，反问着对方，“你呢？”
“我……”
方寻瑜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开口骗楚怀瑾。
“我也有点事儿，”方寻瑜含含糊糊的说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听到方寻瑜这样表述的楚怀瑾，心里的不安感更浓了。
“那我先走了，”因方寻瑜指了指门口，逃似的对楚怀瑾说着，“我这比较着急。”
有些没回过神来的楚怀瑾点了点头看着，方寻瑜就这样一溜烟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心里的那种不安感更浓烈了。
楚怀瑾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打开了表白APP，深吸了一口气，仔细的翻看着跟对方的聊天记录。
这边楚怀瑾正一边看着聊天记录，一边陷入沉思，而另一边，终于溜掉了的方寻瑜则是到了顶楼的表白场地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好险。
方寻瑜检查了一遍准备完美的场地，想到另一边拼场的兄弟，又想到刚刚那个恐怖如斯的猜想。
他抿了抿唇，也拿起手机来，仔细地翻看着自己跟对方的聊天记录。
在游乐场里，对面兄弟说自己害怕，楚老师明明是一脸渴望。
昨天晚上对面的兄弟跟自己一样，基本上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楚老师……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
方寻瑜想着自己心中的楚怀瑾，总是一副气定神闲，有些无欲无求的高冷样子，实在无法把他跟对面和自己一样焦虑的拼场兄弟联系在一起。
应该不是他……吧。
不愿相信的方寻瑜，选择性的寻找了那些符合自己想法的东西。
对面的兄弟应该不是楚怀瑾。
楚怀瑾应该就是过来办事的。
虽然内心还有些怀疑，但是方寻瑜感觉自己把自己给说服了。
他甚至抱着一种。“只要自己不去想，那这件事就不存在”的唯心主义的想法与积极乐观的想着。
正好楚怀瑾也在这。
到时候可以让楚怀瑾直接到表白的场地，他甚至都不用想方设法找理由让对方过来。
而就在方寻瑜觉得自己想通了的时候，那款有表白app上，好友“怀瑾握瑜”发来了消息。
【怀瑾握瑜：兄弟，你到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方寻瑜看着对面发的消息，心中莫名咯噔了一下。
方寻瑜深吸了一口气，回复着对方。
【未命名：我到了。】
方寻瑜想了想，像是试探性的给对方发了一句。
【未命名：那你……到了吗？】
对方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快地回了消息。
【怀瑾握瑜：嗯，我快也到了。】
而在对面“拼场的兄弟”的消息发来后，方寻瑜终于忍不住，半是试探办事对着对方吐槽着。
【未命名：我刚刚在路上突然出现了点紧急状况，差点没把我魂给吓没了，我还以为我的计划提前透露了……】
对面的消息回的有些慢。
【怀瑾握瑜：……】
而在对面拼场的兄弟发完这个省略号后，方寻瑜就看到他聊天框中的正在输入中，一直闪啊闪。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对面的消息终于发了过来。
【怀瑾握瑜：我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方寻瑜看着这段话，心里有些紧张。
方寻瑜一边给对方发信息，一边到门口准备迎接对面兄弟。
他突然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快。
而就在方寻瑜打开门的那一刹那──
楚怀瑾那张帅气的脸露了出来。
方寻瑜：！！
方寻瑜：“。”
方寻瑜脑海中一片眩晕。
他的脑子中只有一句话──
糟糕。
看来季临风每天说的什么墨菲定律真的存在。
对面拼场的兄弟……
怎么……真的是楚怀瑾？
********
而楚怀瑾则是看到方寻瑜，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
——果然。
他刚刚在门口遇到方寻瑜的时候，就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虽然他反应过来了拼场兄弟可能是方寻瑜，但是当看到方寻瑜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楚怀瑾感觉自己的心情依旧还是有些复杂。
他有种老师课堂点名终于点到自己了的那种提心吊胆后的顺理成章感。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对面的兄弟会让自己如此一见如故。
为什么对面的兄弟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种淡淡的熟悉感。
为什么一向不爱多管闲事的自己，会对对面一起拼场的所谓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莫名如此上心。
……
如果对方是方寻瑜，那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只是……想到之前两人居然在这表白的APP上，掏心掏肺，相互鼓励打气了这么久，楚怀瑾的耳朵有些发红。
有点羞耻。
而方寻瑜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红了。
方寻瑜回想着自己跟对面兄弟口无遮拦的聊天记录，脑袋越垂越低。
他感觉内心尴尬的情绪，比刚刚在楼门口遇到楚怀瑾的时候还要浓。
脚趾头也由抠出三室一厅直接变成了抠出一座梦幻城堡。
──救命啊。
方寻瑜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能穿越到几天之前，他绝对不会如此热血而又直白的鼓励着对面这一起拼场的兄弟。
他想到自己说的“必拿下”居然是对楚怀瑾本人说的；想到自己对着楚怀瑾，吹嘘自己喜欢的人是多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英俊气势逼人才高八斗……感觉自己内心有些麻。
如果脚趾真的能抠地，方寻瑜觉得自己现在起码已经在地上抠出出了一座四合院。
方寻瑜深吸了一口气，他伸手默默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试图给自己的耳垂降降温。
表白的场地是在顶楼，是那种半露台的设计，一半在室内，一半在室外，可以出顶楼俯瞰整个城市的漂亮夜景。
两人现在……倒像是站在露台上集体凌乱。
天台的风很大，可是方寻瑜只想回家。
不仅如此。
方寻瑜还想起来，因为对面“兄弟”也喜欢“怀瑾握瑜”，自己当时还跟对方说过要给对方一个惊喜。
现在……确实挺惊喜的。
就是在惊喜之余还带着点吓人。
方寻瑜想到这，恨不得用脚趾头挖出一道地缝来，然后自己缓缓的躺进去。
方寻瑜叹了口气，看着对面的楚怀瑾，突然又想起了季临风经常说的一句话——
人这一辈子，挺短的。
有些事情，忍一忍就过去了。
********
两人就这样站着，同时沉默地拿起手机，同时开始翻着对面给自己发的消息，越看脸越红。
但好像……也不全是坏消息。
方寻瑜看看这两人的聊天记录，以及交流时楚怀瑾流露出的真情实感，积极而又乐观地想着。
起码自己不用担心这次表白失败。
起码楚怀瑾也跟自己对他的感情一样，也毫无保留地喜欢着他。
而且……楚怀瑾也在认真地计划着跟自己表白。
想到这，方寻瑜感觉自己又好了。
刚刚蜷缩的厉害的脚趾头，也慢慢的松开了。
而对面的楚怀瑾也在深吸了一口气后，看着对面的方寻瑜，摁灭了自己手中的手机。
“我没想到……你也会主动表白。”
楚怀瑾看着方寻瑜，主动开口，语气低沉的说着。
“我也没想到，”想开了的方寻瑜，挠挠头，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这楚怀瑾说着，“早知道，我就收敛一点了。”
方寻瑜小声的嘀咕着。
“现在看看当时的聊天记录，怪尴尬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而对面的楚怀瑾看着微微低头的方寻瑜，听着对面着越来越小的声音，嘴唇忍不住扬了扬。
他微微低头，看着方寻瑜那被风吹的微微翘起的头发丝和头顶小小的发旋，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太可爱了。
此时此刻，楚怀瑾根本就不想用之前自己设计的那些复杂而又繁琐的告白流程，只想赶紧表白。
“这不重要。”
楚怀瑾听到方寻瑜的话后，没忍住，一边柔声说着，一边摸了摸方寻瑜越说越拉耷着的脑袋。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楚怀瑾认真的看着方寻瑜那双漂亮的眸子，语气郑重而又认真，一字一句地说着，“这就足够了。”
精心挑选的表白词，楚怀瑾已经背了无数遍，早已经滚瓜烂熟，倒背如流，甚至一闭眼就能脱口而出。
但此时此刻，楚怀瑾看着方寻瑜，突然不想背那些表白词了。
比起那些词藻华丽而又浮夸的表白的话，楚怀瑾心中有更多的话想对这方寻瑜说。
即使这些话，不如精心挑选的表白词华丽感人，说起来也没有早已经背得熟练的表白词流利，但是这是藏在他心底的话。
——此时此刻，他就是想对方寻瑜说。
“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楚怀瑾抿了抿嘴唇，看着方寻瑜的眼睛，认真的说着，“也不是一个很容易就喜欢上别人的人。”
“我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没什么喜欢的人，也不太需要爱情调剂，每天拍拍戏，钻研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顺便赚点小钱。”
“一个人的生活这样过着，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露台上的风轻轻吹着。
楚怀瑾的声音低沉，像是讲故事般娓娓道来，夹杂着这夏夜的晚风，一起送到了方寻瑜的耳中。
方寻瑜点了点头。
他以前好像也是这样。
“但是……”
“我遇到了你。”
场地里，方寻瑜听不懂的英文小调响了起来。
“Well you done done me and you bet I felt it.”
“我承认你已经俘获我了/你心里也清楚得很；”
“I tried to be chill but you\'re so hot that I melted，I fell right through the cracks.”
“我压制着自己/但你的美早已让我失去克制的心/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now I\'m trying to get back.”
“不过现在我现在要尽量收起自己的花痴表情；”
“Before the cool done run out，I\'ll be giving it my bestest.”
“在我还能装的像个高冷的帅哥时/我要把自己最帅的一面拿出来。”
……
楚怀瑾听着自己的损友们特地为自己准备的这英文小调，有些被气笑了。
想到自己早已经在把对方当成“拼场兄弟”的时候交流了太多，楚怀瑾自暴自弃般地对着方寻瑜说着。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方寻瑜，脑海中的分享欲让他不停地说着。
或许是因为两人在把彼此当成“拼场的兄弟”的时候交流过太多，感情表达也大多都是直白而又热烈，丝毫没有隐瞒对方，所以楚怀瑾感觉自己对着方寻瑜分析自己的时候，居然都没有感觉到不好意思。
“我看过很多表白攻略，”楚怀瑾顿了顿，继续说着，“每个攻略上都告诉我，为了给对方安全感，一定表达出来是什么时间，为什么喜欢对方。”
他深吸了了一口气。
“我想了很久，”楚怀瑾对上方寻瑜的视线，语气认真而又温柔，“我觉得……喜欢你没有什么理由。”
“就是这么喜欢上了。”
楚怀瑾方寻瑜，笑了笑，肩膀轻轻耸了耸，印直白而又坦诚的说着：“你说见色起意也好，一见钟情也罢，或者是浪漫一点的，命中注定也行。”
“我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但是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这件事就这样真切地发生了。”
……
楚怀瑾说了很多，方寻瑜没说话，只是微微仰头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楚怀瑾，认真地听着。
“我没有那么多功利而又具体的原因，”楚怀瑾再次对上方寻瑜的视线，印温柔而坚定地说着，“我喜欢你，是因为……”
“你就是你。”
露台上的风轻轻的吹着。
露台下霓虹灯和川流不息的车灯，流光溢彩。
偶尔有几只城市难得听到的蝉鸣时不时的传来。
夏日的夜晚，真实而又嘈杂。
楚怀瑾的声音，梦幻而又清晰。
方寻瑜感觉世界像是进行了背景虚化。
此时此刻，他的眼前，只能看到楚怀瑾这一个人。
远处背景音乐换了一首。
依旧是方寻瑜听不懂的歌词。
但是这舒缓好听的女声，让方寻瑜觉得气氛像是有什么在暗暗浮动着。
“See things in black and white.”
“所有的事情在脑海中如黑白电影般掠过；”
“I\'ve only got you inside my mind.”
“我的心中只有你；”
“Let me inside/Make me stay right beside you.”
“让我进入你的心里/并留在你身边。”
在这淡淡的音乐声中，方寻瑜微微抬头，对上对方那温柔而又坚定的目光，张了张口。
他想到自己来之前背的那些表白词，感觉那些语言，在楚怀瑾的这些话面前黯然失色。
背景音乐还在缓缓地响着。
“Just tell me you love me too.”
“告诉我你也爱我好吗。”
当背景音乐中，这句好听而又让人感到舒适的女声响起了时候，方寻瑜也看着楚怀瑾，缓缓开口——
“我也一样。”
*******
方寻瑜看着楚怀瑾，也干脆把那些话都抛到了脑后。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方寻瑜笑了笑，迎上了楚怀瑾看过来的目光。
两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着。
露台上印提前设置好的灯光星星点点的亮了起来。
每个小光源，都被勾勒出了鱼的形状。
暖黄色的灯光和淡蓝色的灯光交织着。
不远处的冷焰火也放了起来。
看着被分成两个场地重复着的同步的动作，方寻瑜跟楚怀瑾对视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有些东西好像变了。
也有些东西好像从未改变。
“所以……”
楚怀瑾看着方寻瑜，对着对方伸出了手，想要牵住对方的手，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淡淡笑意。
“……谈个恋爱吗？”
方寻瑜看着楚怀瑾，漂亮的眸子映着细碎的笑意，在夜色的衬托下，他的眼睛像是有星河在闪烁。
方寻瑜向前走了一步，微微抬头，也笑着看着楚怀瑾，脑袋微微歪了歪。
晚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微微有点乱，让在灯光下漂亮印到不像是真人的少年身上带上了一些接地气的真实感。
方寻瑜就这样看着楚怀瑾，笑着开口，语气中也是浓浓的笑意，声音像是远处天边传来的天籁──
“好啊。”
晚风轻轻地吹着。
背景音乐还是那舒缓好听的女声，但是调子变得欢快了起来。
“From the moment you looked at me，And ever since you called my name.”
“从你注视我的那刻起/自你呼唤我姓名那刻起；”
“You\'ve been everything that I\'ve seen.”
“你便是我眼中的全世界。”
……
“My mind is spinning \'round and \'round.”
“我的思绪皆因你天旋地转；”
“There\'s something special I have found.”
“我找见了这特殊的爱。”
……
楚怀瑾听到方寻瑜的这句话，一向是淡定的脸红成了一片。
而方寻瑜说完，看着楚怀瑾伸出来的手，有些发愣地看着这双骨节修长的手，没理解楚怀瑾的意思。
他琢磨了一下，想到来这以后学到的现代人的礼节，没什么犹豫地也伸手迎了上去，握住了楚怀瑾的手，着学着这里的人，试探地说出了做这个礼节时常说的话——
“那……”
“恋爱愉快。”
楚怀瑾愣了一下。
方寻瑜这一出，把他有些整不会了。
他是想牵对方的手，不是想跟对方握手。
但是……方寻瑜这话，又让他有些无法抵抗。
——算了，好像也没有差太多。
他看着对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而方寻瑜说完，用力的握了握楚怀瑾的手后，心里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表白的场地是对方先预定的。
自己的表白攻略都是对方发的。
自己想说的话，已经抢都被对方说完了。
表白也被对方抢先一步，提前对自己表白了。
甚至握手还是对方先伸的手。
一生要强的方寻瑜，想了想，没松开自己握着的楚怀瑾的手，而是捏着他的手再向前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表白的话都被你先说了，”方寻瑜一边说着，一边微微踮起脚尖迎上楚怀瑾的脸，语气中带了一丝狡黠，“我没话说了。”
“所以……”
“我不说话了。”
“我……直接亲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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