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清理门户
狯岳的神情变得有些慌乱，“别说谎了，我当年根本没见过你！你就是个局外人，能知道什么内情？快滚！当年的事情与我无关！”
“当年的事情，呵，一直不敢明说？”
李落冷哼一声，大声说道：“当年你为了活命，与食人恶鬼达成交易，故意熄灭了寺院的藤花香，让鬼可以长驱直入，残杀了寺院里的所有孤儿！”
狯岳骇然，这种死无对证的秘密，对方是如何得知的？他连声否认，“你……胡说！我没有做过！”
李落很想动手宰了这个人渣，但是他不能这么做。桑岛慈悟郎应该很快就会赶到，而且狯岳还是鬼杀队的预备役，杀了他就等同于与鬼杀队结下了梁子。
他继续攻击狯岳的脆弱内心，大声讽刺道：“你害死这么多人，居然还敢心安理得的拜师学艺？加入鬼杀队？真是天大的笑话！”
狯岳果然受不了了，他用刀指着李落，狰狞的笑道：“等我杀了你，就不会再有人知道我的这些秘密了！”
“唦。”
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一丝微弱的声响。
李落听到动静，知道是桑岛慈悟郎准备现身了。
老人家大概是在他们出门的时候，就已经跟了过来。
李落摊开双手，决定爆出一个大料，“杀了我也没有用，除非你杀光所有的知情人。可惜你也杀不光，知道为什么吗？”
狯岳百思不得其解，当年的寺院里就只有一个手无寸铁的瞎眼僧侣和几个小屁孩，怎么可能还有幸存者？那可是鬼啊！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李落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少卖关子，快说！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李落走到山路旁，拾起一根干枯的树枝，“你口口声声说要成为九柱之一，那你知道现在的岩柱……叫什么名字吗？”
“你什么意思？岩柱和我有什么关系？”狯岳隐约猜到了什么，难道岩柱也是知情人？
李落折去树枝上的多余枝叶，使其变成一根笔直的木棒，微笑道：“他叫悲鸣屿行冥，你有没有觉得特别耳熟啊？”
狯岳默念这个耳熟的名字，面色突然惨白，“悲鸣屿行冥？行冥……那个瞎子僧侣成了岩柱？不可能的！你在骗我。”
李落将木棍插在腰带上，轻笑道：“你如果不信，大可继续参加鬼杀队的最终选拔。等你成为一名鬼杀队剑士之后，总会有机会遇到岩柱……他是会原谅你呢？还是会拍碎你的脑袋？”
狯岳挥舞着手里的日轮刀，“呵，那是我与他的问题。我现在先杀了你，免得你到处乱说！”
他的深吸一口气，日轮刀上浮现几缕闪烁的电流，“全集中，雷之呼吸··肆之型……”
不远处，桑岛慈悟郎看到狯岳即将杀人灭口，正要准备现身……
却见李落弯腰作出拔刀的姿势，右手紧握木棒，“壹之型·霹雳一闪！”
他的右脚瞬间蹬地发力，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整个人犹如一根脱弦利箭，卷起阵阵劲风，猛地冲了出去。
狯岳还在蓄力的过程中，就发现李落已经冲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惊恐地挥刀格挡。
“这家伙不会全集中呼吸，仅用蛮力在模仿壹之型？！他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力！”
“啪！”
狯岳的右手臂被木棍抽出一条格外醒目的血痕，他手里的日轮刀也随之掉落。
李落打掉狯岳的日轮刀之后，仍然不放心。他果断扔掉了手里的木棍，用双手握住狯岳的双手，十根手指同时发力，将狯岳双手里的所有关节与骨头全部捏碎。
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狯岳的双手不可能被治好，算是彻底废掉了。李落就是想借此，断送狯岳的剑士之路，免得他用《雷之呼吸》祸害他人。
“啊！”狯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双手严重变形，已经变成了诡异的绛紫色，上面布满稀碎的小伤口，不断地渗出鲜血。
李落夺回对方腰间的刀鞘，随意一脚踹飞狯岳，然后捡起地上的日轮刀，帅气地挥刀回鞘。
狯岳狼狈地趴在地上，乞求道：“别杀我，别杀我……”
“真是狼狈啊，狯岳。”李落拿着日轮刀，款步来到狯岳的面前，右手已经握住了日轮刀的刀柄。
他没有着急动手，因为他在等待桑岛慈悟郎的反应。如果桑岛慈悟郎没有任何反应，那就等于默认李落为其清理门户。
如果他出来了……
“够了。”桑岛慈悟郎走出树林，抬手制止了李落的行为。
狯岳听到了桑岛慈悟郎的声音，急忙回身，大声求助，“师父救我，他要杀我！”
李落后退一步，微笑道：“桑岛先生应该听到了我与狯岳的那些对话，想必用不着我的解释吧？”
桑岛慈悟郎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他失落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狯岳的跟前，“狯岳，你真的害死了一座寺院的孤儿？就只是为了自己活命？”
狯岳为了活下去，可以做任何事情，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撒谎：“我不知道啊，师父。是他的诬陷，我从来没有去过什么寺院……”
桑岛慈悟郎闭上了眼睛，“岩柱……的确名叫悲鸣屿行冥，我会向他送去信件，询问他是否认识你。”
“师父！你不信任我？”狯岳尖叫道。
桑岛慈悟郎转头对李落说道：“今晚，辛苦你了，回去休息。”
李落在临走前，特意嘱咐道：“桑岛先生，这件事情非常严重，你千万不可感情用事，趁早把狯岳赶出桃山吧。我已经没收了他的用剑资格，但是他还身怀《全集中呼吸》……总之，你要好好考虑。”
言尽于此，他拿着日轮刀，转身上山。
桑岛慈悟郎将狯岳从地上搀扶起来，“快去附近的镇子上找个医生，你的这双手还有救。就算以后不能握剑，日常生活也是没有问题的。等你的手治好了，就别再回来了……”
“师父！”狯岳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毁掉了我的人生！你就这么轻描淡写吗？”
桑岛慈悟郎攥紧了自己的拐杖，呵斥道：“你曾经放下这么大的错误！应该切腹谢罪！”
狯岳看出桑岛慈悟郎已经铁了心，完全不念旧去，也撕破了脸，“老不死的，我还不是鬼杀队的一员，凭什么切腹？你真是老眼昏花，我才是你最值得培养的弟子！那两个蠢货，能传承《雷之呼吸》吗？你这一脉，注定断绝！”
“下山吧，你不再是我的弟子了。忘记《雷之呼吸》，不要流传出去。否则的话，鬼杀队会找上你的。”
桑岛慈悟郎步履阑珊的回身，留给狯岳一个背影，渐行渐远。
狯岳不甘心地跑下山，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只想尽快治好自己的双手。要是时间耽搁久了，他的手就真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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