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查询疑点

　　

　　似是顾然的话安慰到了那个姑娘，小荷睁大眼睛看着顾然，像是从他的表情中确认些什么。

　　看着这小姑娘的表情，顾然对她笑了笑，伸手准备把人扶起来。

　　“你还是不要起来吗？不过本公子就喜欢你这样单纯不知□□的。”

　　“公子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求求您了。”小荷感觉自己胳膊被人大力捏了一下，立马有些惊慌的叫喊到。

　　看这面前的小姑娘还挺机灵，顾然继续开口，“刚刚我问你的问题，你好像还没有答，怎么样，是我给你服用这瓶东西呢？还是你自己乖乖听话？”

　　“公子，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小荷语气哽咽，说完这话就忍不住抽泣起来。

　　屋外，老鸨在屋外听写隐隐约约的对话声，直道人不可貌相，不过这样她也好放心，总觉得这公子不像是普通的富家子弟。

　　听到小荷在里面一个劲的哭，老鸨放轻脚步，悄悄离开，万一被人知道她在门外偷窥，她就不用做生意了。

　　而屋内，小荷一边哭，一边对顾然点了点头，小声说，“见过，很可怕。”像是想起了什么，小荷瑟缩了一下。

　　顾然安抚似的拍了拍小荷的肩膀，“别怕，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现在是客人，一会需要你配合。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

　　小荷听到顾然的话，面色微红的点了点头，就算她以前再怎么不知事，但是在这地方呆久了，怎么会还是什么个天真不知事的姑娘呢！

　　顾然有些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个姑娘很聪明，要不然事情会难办许多。

　　“我们时间不多，这种东西，第一回用并不是你见到的那个样子，相反的会让人变得□□，之后如果不继续用的话，就会变得生不如死。”顾然看小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就接着说。

　　“所以一会你要演一场戏，不要怕，我不会碰你的。你能不能给我说下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还有你和服用过极乐的女子住在一起吗？”顾然看差不多了，就赶紧将关键的问题问出来。

　　小荷思索了一下才开口回答，“我是两个月之前，有人给我娘说有个大户人家要去京城，所以想找些丫头。而且只用签五年，每个月都有工钱。我一想也就答应了，但是不久前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我们送到这了。后来才知道这里是京城，和我住在一起的绣儿，有一天被带出去，说是接客，回来之后就被折腾的不成样子了，过了有一两天吧，在病床上养伤的绣儿就突然浑身抽搐，难受的直打滚，我看不对劲，就朝门外大喊，不过根本就没有人管绣儿，后来看她不住的发抖，害怕她伤害自己，就把她用被子包了起来。后来绣儿告诉我，是那天晚上的客人，喂她吃了一种叫极乐的东西。”

　　顾然听小荷说完，就站了起来，示意她坐到床上，自己走到香炉旁，将极乐的花粉倒了进去。

　　不一会，房间充斥着花香，顾然让小荷掩住口鼻，坐在小荷对面“你是说本来你是要去京城当丫鬟的，那个绣儿呢？你们都是被骗去做丫鬟吗？”

　　小荷抓住被子，将半张脸都捂的严严实实，刚说了一句话，发现有些不对劲，害怕顾然听不清，想放下被子但又害怕将花香吸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顾然有些好笑的看着犹豫不决的小姑娘，“没事的，极乐放入香炉只会让人比旁人更加振奋。不用太担心。”

　　小荷听到这，有些不好意思的送来了被子，“绣儿是她爹把她卖了，听绣儿说，还有一些姑娘是被人直接抓来的。”

　　“好了，我明天还会再来的，那你明天回去之后可否帮忙打听下这些姑娘都是哪里人，还有，你身上不可能一点伤痕都没有，我会给你一粒药，会让你腹部剧痛难忍，因为你身上不可能一点伤痕都没有。这些你能做到吗？”

　　看着小姑娘点头，顾然将药丸递给小荷，自己将一旁的茶杯摔碎，拾起碎片，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将血滴到床上，“没事，我去屏风后面包扎，一一会实在难过就叫出来。”

　　小荷点了点头，疼她不怕，这要比极乐的痛轻的多，她可以忍住。

　　一盏茶功夫不到，小荷就感觉腹部有些绞痛，不过还能忍受，可不一会额头上的冷汗就浸湿了发丝，小荷叶顾不上房间还有另外一个人，不住痛呼出声。

　　折腾到了后半夜，顾然从屏风后走出，看见小荷狼狈的模样，帮她把被子盖好，就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

　　枫落镇并不是他和子墨来的头一个地方，之前去的那些青楼，不管自己怎么暗示，老鸨就只是和她打太极，没成想今天倒是有了些许进展。

　　小荷应该是要送到兰汀小筑里的，不料东窗事发，只能折回将人送到玉雪坊，可是为何不直接送到下个小镇的青楼呢？难道是因为离京城太近？

　　天色大亮，顾然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看到老鸨，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姐姐，那个小姑娘我可是十分满意，把她好好收拾下，我今晚还来。”

　　说完就直直王楼下走去，老鸨这才叫人打开房门，地上碎了满地的瓷器还有血迹，床榻上更是惨不忍睹，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极乐花香，老鸨有些晦气的挥了挥帕子，叫人收拾小荷，自己匆匆就往外走。

　　和顾然走回客栈之后，子墨才问道，“师兄，怎么样？有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嗯，你记得我让你去查有没有人报官说有姑娘失踪的。但微乎其微，因为她们大多数都是被骗去当婢女的，还有被父母卖了的，至于被抢来的姑娘，我猜她们大多数都是家境贫寒，地处偏僻。”

　　“还有上次从兰汀小筑带出去的那些姑娘，几乎都是染过极乐的，还没待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就已经毙命，就算是父母也不太会认识那些折腾的不成人样的姑娘们了。”

　　子墨心想确实是这样，若是如此那这背后的人可谓十分阴险。

　　“那么，很可能就是兰汀小筑给那些官员定时提供姑娘，而这些姑娘还没有到，兰汀小筑就出事了，无奈之下就把她们留在了玉雪坊。”顾然想，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的通了。

　　“当时总觉得是太子将人弄死在大牢里，现在看来，可能是幕后的人，知道染上极乐的人，身体十分脆弱，就算在大牢里不死，也会在发病时折腾掉半条命的，根本就不用费心。”子墨想了想，有些确定的说。

　　顾然颔首，不排除这些可能，而且直接将人送到玉雪坊，却不提供极乐，老鸨养着一群没用的姑娘，不光没有收益，每天都倒贴钱。

　　顾然将昨天老鸨给他的极乐拿出来，递给子墨，子墨不明所以接过闻了闻，除了比他之前拿到的味道淡了些，但肯定是极乐没错了。

　　“你不觉得极乐的量不对吗？而且味道比兰汀小筑的淡了很多，看来这份极乐八成还是老鸨私藏的，来玉雪坊的客人，大多都是富商，他们不似朝廷命官，手里敢惹上人命，所以用量并不多，自从事发以后，给玉雪坊的极乐就断了，期间老鸨也只是接了几次客罢了，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有个叫绣儿的姑娘被一位客人下药下多了，之后药瘾十分的大，所以老鸨给我这么一小瓶极乐，一是她手上也没有多余的极乐，二是怕我玩脱了。”

　　顾然心想，这位老鸨真是贪心不足啊，“子墨，之前我们去的青楼可都不承认自家有极乐这种东西的，这位老鸨说不定与幕后之人只是合作关系，而不是隶属关系，去查查，一年多之前，还有哪里的青楼和玉雪坊一般，生意突然就好了起来。”

　　“是，我这就去查，那玉雪坊那些姑娘怎么办？”他们可能马上就要走了，但是玉雪坊处理不好的话，之后肯定会很麻烦的，其实按兵不动最好，可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不急，今晚我还要再去一趟，确认下林世子给的消息是否准确，至于玉雪坊，我会通知王爷让他派人来处理。咱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顾然用手指缓缓敲着桌子。

　　极乐花一日不处理，顾然心里就一日都不得安宁，无论是朝种重臣玩弄女子，还是党派之间的争斗，都显得不重要。

　　极乐尚存，终是祸害。

　　子墨心中还有疑问，正想请求，抬眼看顾然满脸的疲惫，担心他身体撑不住，忍不住劝到“师兄，先别想了，昨夜恐怕没有休息好吧，要不你的身体可撑不住继续赶路了。”

　　顾然也知道自己身体已经十分疲惫，没有强求，便在子墨好言相劝下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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