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六 明明是你好不好
不提白墨心里打着的小心思，舒清璃已经把他们都想了解的问题提出来了。“六家十门十二氏那些人，就算没有大部分都来这里，也有一些势力存在吧？”
“嗯，虽然基地新建，但是其中势力盘根错节。我们本想全部推倒从头再来，但是压力太大了，因为很多家族都反对。”黎东衡带着众人往基地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道，“也不止是别的家族，就是我们自己的家族内部，反对保守的力量也很大。”
“但你还是做到了。”舒清璃笑。
“早知道我就不放你们俩出去了，当苦力也能分担一点。这段时间我们都很艰苦。”黎东衡指了指自己泛黄的脸色，再指指冷文瀚泛白的嘴唇。“尤其是你，白墨，别没事人一样。我当初就是想试探一下所谓的隐世世家实力如何才没让你出面，结果真的低估他们了，这段时间差点被虐cry。现在你回来了，也该肃清一下了吧。”
白墨一脸无辜。“你被虐怪我咯？我本来也想早点到基地来的，是谁不让啊。”
黎东衡哼了声，转头对舒清璃道：“虽然勉强推行了，但是阻力真的很大，而且你们所看到的身份卡这些办理的事务，也只有这一片地方，或者说是在我们管辖范围内的一片地方。第一基地只有六成是在我们手里的……”
“六成不少了。”白墨插话。
“但是在我们提前做了很多准备的情况下，真的不多。”黎东衡有些无奈的道，“既然你知道了六家十门十二氏什么的，那我也说清楚点好了。因为舒老爷子人不在这里的缘故，舒家的势力其实是六家中目前最弱的。第二弱就是顾家，顾老爷子不在京都也不在基地，目前不知道在哪里。这两家都是比较中立的，旗下一些势力与我们有所合作，不过合作很少。冷家自然是站在木头这里，黎家小半人站在我这里。文家和夜家……完全对立。”
“这样还能掌握六成确实很厉害了。”白墨点点头，觉得大概隐世世家还没算进来。
“最重要的是，破坏力最大的西门家和东方家还没有算进来。南宫家和北辰家同样中立。”黎东衡道，“所以我在到了基地之后就开始后悔，怎么放你出去了呢。”
“黎家怎么只有小半人？”舒清璃问。
黎东衡耸肩，“大概觉得我没有给他们好处吧，或者盼着有谁能制住我呢。”
“有谁能制住你？老爷子不是早就定下你为继承人了么。”冷文瀚道。
“那明明是你好不好。我虽然是继承人，但是我们家里厉害的子嗣又不是没有。说起来，前几年争得最厉害的时候，我还总听见有人说幸亏清璃不姓黎呢。”
“藏拙没藏好啊？”白墨悄声问舒清璃。
舒清璃苦笑起来。“我毕竟也是世家子，总得稍微有点本事吧。”
白墨懂了。舒清璃只是稍微表现出了一点本事就会被忌惮，但是丝毫没有亮点同样会被猜疑，所以即使他有十分的本事，也只能表现出三分来，不能有五分，也不能只有一分。这就是世家子弟的悲哀。“那你那些表兄弟也眼界太窄了吧。”
“实在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才胡乱提防，连自家兄弟都不信任。要我说，要是我是十分的话，清璃藏起来的起码十二分，其余人只有六七分就顶天了。”黎东衡听到白墨的话，也很有些感叹。“我要不是长子嫡孙的话，也学他，装作自己没本事躲出去，不知多清闲。”
“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吧。”舒清璃苦笑。
“我也不过是占了一个长的名头而已。”黎东衡也苦笑。“算了，不说这个，还是说说基地吧。其余家族暂时还没找到突破口，对于黎家内部，你有什么办法么？”
“我还是不要出主意的比较好。”舒清璃摆摆手，“在第一基地的话，你就把我划归到白家的势力范围之内吧，黎家有你我管不着，舒家这里有小狼我也懒得管。”
“白家有白奕呢。”黎东衡皱着眉，“你巴巴的凑过去有意思么。”
“很有意思啊。”舒清璃眨眨眼。
“去你的，随你吧。”黎东衡翻了个白眼，“反正你一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拦也拦不住，就是当心针对你的人针对白墨和白家吧。”
“我会先把那些事情解决掉的。”舒清璃点点头，“这样的话，我可以作为公职人员。要是要我身兼数职什么的话，你要发我工资，多发一点。”
“基地都已经被白墨给吃穷了，你还……”黎东衡咧了咧嘴，心道你小子行啊，打定主意入赘了？连娘家都不顾了？连亲哥都不管了？
“哪是墨墨吃穷的呀，她都低价卖水给基地了，基地不能高价卖出赚差价啊。”舒清璃不满，“衡哥你倒是找几个能管事的人才啊，不然基地会被你管穷死的。”
“你这个没原则的家伙，不帮着压价我就不说你了，这还开始损我了？我在财政方面缺根筋，毕竟我不是全方位发展的，你行你上啊……对了，你小子似乎是金融专业高材生啊？”黎东衡眯起眼，有些不善的看着舒清璃。
“所以呢？”舒清璃耸肩。
“那基地的财政大权我就交给你了。”黎东衡微微一笑，“这样你就可以把自己的砍价技能拿出来，这样白墨赚的钱我就不会太心痛……清璃啊，哥哥我相信你，在基地面前，你不会让自家媳妇儿占太大便宜的，有好一起分么。”
“那为什么不是让墨墨好好赚基地的钱，然后基地好好赚别的势力的钱呢？目前出现的水系能力者只有墨墨和顾晟两个，顾晟不卖水，那么我们很轻松就可以把水价垄断起来，还可以顺便增强人的节俭意识，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做呢？”舒清璃同样微笑。“这也是有好一起分么。而且只要墨墨同意，那么利润空间就是巨大的。”
“……反正你现在是基地的财政管家，你爱咋地咋地。”黎东衡摆了摆手。
“那我工资怎么算？”舒清璃问。
黎东衡：“……你还想要工资？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么！”
“然而我是你聘用的，必须要有工资。而且工资还不能低了，不然会产生**问题的。”舒清璃摊手，“要是你工资开的高呢，我说不定乐意努力努力让第一基地富强起来……”
“这都是你应该做的！”黎东衡斜着眼看这厚脸皮向他要钱的家伙。
“不然股份制吧，我的工资占基地财政总收入的三成差不多。”舒清璃自顾自的道。
黎东衡：“……你怎么不去抢。”
“现在没几个值得抢的人。”
“……一成。”
“三成。”
“……百分之十五。”
“三成。”
“百分之二十五！不能再多了！”
“二百五啊你，我净化晶核要收一半晶核。”白墨插话。
“三成！不能再多了！”
“哦，那就三成。”舒清璃应得很快。
黎东衡：“……我是说净化晶核三成。”
“你明明是对我说的。”舒清璃把白墨拉到自己身边。
“行了行了，三成就三成，大男人啰嗦个什么劲儿。”见黎东衡似乎还想说什么，白墨往两人中间一站。“你们俩有聊没聊？三成又不多，唯有看得见的利润大了人才能好好干事。不过是三成而已，十取三，又没过五。”
“那一百就是三十，一千就是三百啊。”黎东衡舌头都快起泡了。“基地现在穷的要命……”
“那当然是等基地有钱了我再拿我的那份。现在就当做是投资了。”舒清璃道。
“快点答应啦，谈完这个咱们仔细拟一下我卖水的条款，再给我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开个专卖店什么的。”黎东衡还想还价的时候，白墨不耐烦了。比娘儿们讨价还价还烦人……
“那你的水价卖给基地要打折。”黎东衡深深吸了口气。
“不行，凭什么呀，我付出劳动的。让黎哥往外卖的时候多抬点价好了，尤其是对着不合作的那些人，翻个几倍的价格我都没意见。反正人家不承认你的政权，也没有身份卡，卖不卖东西给他们，或者抬价与否，那都是卖水的地方的自由。”白墨打着小算盘，“我只是陈述一下我的想法，你可以提意见，但是改动与否在我。听好，水以毫升为单位买卖太麻烦，你也觉得成本太高，那么这样好了，我换一个价格方案。原本折扣价是两千贡献值一千升水，也就是两千贡献值一立方米的水……”
“确实太贵了，你想想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别墅什么的都可以，抵点贡献值吧。”黎东衡说到水价就没力气。“末世前水可没这么贵……”
“正是因为末世前水价没有贵到让人意识到它们的宝贵，所以末世后一定要让人有珍惜的意识。所以，墨墨，换的价格方案也不能太便宜了基地。”舒清璃道。
“没错。向外卖水的价格是你定，这个我管不着，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要让五级公民卖水的时候都要想清楚多少买水合适，买多了会不会造成浪费。作为水系异能者，我是很珍惜水资源的。”白墨把系统大神“珍惜水资源你还拿出来卖”的嘀咕屏蔽。
舒清璃点点头。“五级公民打五折，那么价格起码要提一倍。”
“喂喂，你们考虑下低等级公民的喝水问题啊。”冷文瀚听得额头上全是冷汗。白墨和舒清璃两个奸商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啊，这简直就是有钱人和没钱人共同的灾难啊！
“有困难证明的话，可以赊账。”舒清璃转向黎东衡，“我认为，很多人其实都需要逼一下，逼出他们本身的血性和能力。即使无法成为异能者，也应当可以成为更有价值的人。所以困难证明不能开给年富力强的人，老弱病残可以考虑。”
“确实要逼一下，基地不可能提供完全的庇护，不然累死你也救不了多少人。”白墨点头。“最重要的还是让幸存者学会自力更生。”
“我明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黎东衡认真的记下这一点。
“那要是人家赊账之后还不起呢？要是家里没有劳动力呢？比如一个两个的孤寡老人什么的，或者带着一个两个孩子的单亲母亲什么的，那要怎么办？”冷文瀚提出问题。
“基地怎么对待的？”舒清璃问他。
“最低生活保障。”冷文瀚呐呐。
“那也给最低应用保障水好了。”舒清璃淡淡。“末世是没有道德的，末世前的道德绑架已经不能再用了。弱，就是无理，就是该受苦，没人救得了弱者。”
“最讨厌那些又弱又想用道德绑架基地的人。”黎东衡对舒清璃的话表示赞同，“基地提供庇护已经很好了，在外面他们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一个死。很多时候我都恨不得不管那些人，但是为了基地的声誉，却又不能让那些人过得太差。”
“所以你都老十岁了。”白墨嘀咕。
黎东衡：“……白墨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只是你没想过军事化管理么？我觉得军训时候那些凶巴巴的教官简直**各种不服啊。”白墨仰头看天。
“很难推广。”黎东衡认真道。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难？我觉得很可行。末世最重要的是生存技能，你可以找人教一教那些短板，起码把大尾巴缩小一点点。”白墨也很认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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