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猫和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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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肉，虎爷都爱。”大黑蹬了蹬腿，“你倒是给我弄鱼啊，提着我算个什么事儿！”
“阿白不喜欢，它觉得鱼腥味太重。”白墨插话。
“现在哪来的五阶六阶？有了我们就得立刻逃命了。”舒清璃提起大黑的颈脖毛，“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喜欢吃鱼呢？还是说，爱吃鱼是猫科动物的天性？”
“一阶的鱼怪虎爷才看不上，起码来个五阶六阶的嘛。”大黑一挥爪子。
阿白往白墨身边蹭了蹭，显然很不满鱼怪的味道——它也是一只有洁癖的老虎呢。
“要不要干脆弄上来给你填肚子？”白墨给有些不耐的阿白顺了顺毛。
“嗯嗯，给那条胆大包天的鱼点颜色看看！”大黑弓起背，一副跃跃欲试模样。
“安啦，那鱼是力量系和毒系。力量表现为焠体，你只用了一点力，能拔下鳞片已经很不错了……毒就是那强酸了，看起来还真有点本事。”白墨从阿白身上下来，望着水面的眼神有些悠远。“变异鱼怪体内的晶核质量应该不差，我正缺晶核呢。”
“喵，居然没给它来个深可见底的伤。”大黑很不满的踱回来。
大鱼袭击不成，带着伤落回水里，不再冒头。
暗系能量落到大鱼身上，生生从那条鱼身上拔下几片有人手掌大小的鳞片。
液体浇到桥面，将柏油的桥面腐蚀出二三厘米深的坑。
大黑忙不迭的躲开，一边划拉了一下爪子，发出了一道暗系攻击。
就在那一瞬，一条比舒清璃还长了些许的大鱼从水中跃起，向着大黑喷出了一道液体。
大黑轻轻跳上栏杆，探着脑袋往河里看了一眼。
“也就是说，一旦有人上去，桥就会塌。桥一塌，人就会掉到河里……”舒清璃点了点桥面，眸色沉沉。“真的是鱼怪么？居然有这么聪明的鱼怪？这个时候？连丧尸都还没出现有智商的呢，动物里面就先出来了么？”
白墨扶了一下栏杆，发现原本应该很牢固的钢筋混凝土都被腐蚀的只剩下一层皮了。“怎么像被强酸腐蚀过一样……这桥应该已经不能走人了，起码不能走成年人。”
“水的颜色都不对。”林也塞着鼻子哼哼唧唧。
“这水流似乎有点不对啊。”安也学着白墨的样子塞着鼻子。
两人一猫说话间，已经到了有些摇摇欲坠感觉的桥边。
大黑喵喵叫。
“说话要文雅。”舒清璃给了大黑一个毛栗子。
“去你丫的。”大黑竖起中指。
“我就是提出一点猜想，”白墨望了望天，“毕竟末世主打是丧尸。”
“也不像丧尸，但也不像僵尸，可能是鱼怪。”大黑斟酌了一下措辞，指着白墨瞪眼。“你根本什么都闻不到说个毛线啊！”
“是不是腥味特别浓，像是丧尸身上带的那股臭味？”白墨早就把鼻子堵上了。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大黑的爪子在地上按了好几下，很是有些踌躇未决。
“可能吧。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看看就好了嘛。”舒清璃并不把话说死。
“是咩？”大黑仰着一张乌漆墨黑的猫脸，一脸的怀疑。
“那是末世前的事情了，末世前的鱼和末世后的鱼肯定是有差别的。说不定变异了，个头长了十来倍都是可能的。”舒清璃笑。
“腥味很重。”大黑抽了抽鼻子，“黎哥你母上大人喂给我的鱼可没这么难闻。”
“是啊，前面就是一条不小的河，有鱼的味道很正常吧。”舒清璃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
“喵。”大黑翘着尾巴走在舒清璃左手边，抬头叫了一声。
“真是，说多了都是泪啊。”舒清璃无奈的摊手。不善言辞的烦恼……
而神级空间，虽说应该有两个，但是目前为止系统大神都还没有发现。
虽然一些空间能力者的空间里还能长植物，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神级以下空间里长出的东西又是杯水车薪——仙级空间虽然地也不小，但仙级空间里的所有东西都自带能够吸引丧尸之类生物的气味，一个两个人用了吃了倒也罢了，要是一个基地的人都吃了，那么那个基地就要时时刻刻面对丧尸潮攻城的事情了。至于别的空间，可能供空间主人和其家人还勉强，顶多再多养五个以内的人，再多的粮食就不可能有了。
粮食的问题也很沉重，所以白墨不想接话。
“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往前走吧。”舒清璃觉得气氛沉寂下来，忙换了一个话题。“短时间内是不能希望地里长出新的作物了，幸存者集中起来之后粮食肯定会不够吃，偏偏那些变异动物空长个头，肉都是不能吃的。就是不知道土地要过几年才能恢复生产力……”
末世这种地方，弱了只有死。
所有的不公，不是归结于命，也不是源头在运，而是在于个人的实力。
这就是弱的代价吧。末世前的弱，顶多过得不好，末世后的弱，却注定要被抛弃。像菟丝花一样依附于男人的女人们，哪怕再美丽，在末世都不过是玩物而已——末世前似乎也是如此，但末世的玩物是要用命来做代价的。
“可惜，即使把那些孩子送进孤儿院，他们也不能吃饱穿暖了。还有那些女人……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或是因为别的原因寻短见什么的，已经死掉太多了。”
白墨深深叹了口气。不管是怎么样的末世，或是乱世，弱势群体，妇女儿童，都是最早变成交易品的，这似乎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其实末世很极端，一些人连饭都吃不上，但还有一些人却还能不知疾苦的享乐。前一段时间在京都，衡哥宣传迁移基地的时候，我们遇上了许多不知道基地和末世为何物的二世祖。比较有代表性的是一个富家小姐，还以为是度假呢，旅行箱里都是衣服化妆品。”舒清璃淡淡道，“而且末世也是一个特别考验人性的地方。同样是在京都，卖儿鬻女的事情我们见的也都不少了，甚至还有抛弃妻子甚至卖掉妻子只为换一顿饭的人渣。”
“民生情况……”白墨把到了嘴边的吐槽咽下去。末世还谈什么民生啊，吃都吃不饱。很多地方大概吃人事件都有了吧？
“目标啊，向着第一基地的方向走走看看，顺便调查一下末世这么久的民生情况……你累了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休息。”舒清璃道。
白墨走着走着就从舒清璃的胳膊里滑溜出来，趴到阿白背上去了。“黎哥，咱走这路有目标么？还是就闲逛呢？到哪里能歇一下啊？”
他也没什么遗憾的，毕竟对手段位太低，根本不能称得上是他的对手，所以他也懒得动手，林和安既然代劳了，那也最好。
没能展现自己利落身姿的舒清璃揽着白墨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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