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 一柄镰刀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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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莫染也是狠人啊，主人不要想太多……我果然是个坑女儿的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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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地狱。
似乎是地狱。
没有犹疑，势如破竹。
镰刀一次次从血肉中划过，带走一条条的命。
白墨闭上眼，不想再看那些脸上仍有错愕却已死去的生命。
没有尽头，没有出路。
死的变成不能再死的。
只有活的变成死的。
无止境的杀戮，无厌倦的吞噬。
它不会管死在它刀下的都是些什么人，也不会管握着它的是什么人，它要的很简单，就是一个字，一个利落的动作，一个无情的宣言，杀。
这镰刀是嗜杀的，无理由的嗜杀。
是杀戮之路，死亡之路，终结之路，末日之路。
这条路，是手里这把镰刀的路，途中堆满了白骨，路由血肉铺就，是一条不归路。
她隐隐感觉到，她似乎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路——尽管这并非她的本意。
白墨心里叹息着，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
他们或许可恨，但比他们更加可恨的永远大有人在。
他们或许有罪，但是那些并非他们本意。
他们或许有错，但是有错的不仅仅是他们。
但是，白墨眼里，需要惩戒的永远不是这些作为工具的可怜生命。
她不是杀人狂魔，所以她不能接受如此多性命在她手中迅速流失，哪怕那些性命原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哪怕他们可能作恶多端。
眼前的场面似乎完全和惨烈联系不上，但却无端让白墨心底发寒。
它无声的舞蹈，抬手扶袖，舒展开修长的四肢，每一个优美的动作都会让这世上少掉几条命，但它似乎并不在意——它志不在此，它渴望更盛大的宴会，它呼唤更欢快的死亡。
静默的收割生命，就像真正的死神那样——它不屑于去看死在它刀下那些蝼蚁的哭叫，也不屑于让那些蝼蚁般存在的血沾到它身上。
直到此时，她才真正体会到了这把镰刀的可怕之处。
白墨不受控制的挥舞着死神之镰。
只要是大镰刀碰到的兽人，哪怕没有被伤到致命之处，都绝无例外的在半秒之内化为了飞灰，再无半点生机。
死神之镰所过之处，半点东西都没有剩下——包括能量波动。
没有吼叫，兽人们都惊呆了，往往连吼叫的时间都没有，镰刀已划破了他们的身体。
没有鲜血，黑色的镰刀上不沾半点血丝。
不过场面并不血腥。
这是一面倒的屠杀。
兽人们解释的肌肉、健壮的骨骼，在这柄镰刀面前，简直比豆腐都不如。
带着异能冲击波的一镰刀下去，就有十多个兽人倒下。
——这种妖娆，叫死神的诱惑。
轻薄的刀刃用最笨拙的姿势割开空气，却别有一种蚀骨妖娆的感觉。
在所有兽人惊诧于一只老虎做先锋的时候，乌黑的镰刀划破黑暗，让许多兽人看到了他们不该开始的这辈子最后、也是最美丽的风景。
大白虎最先看准了一只半虎兽人，直接扑上去，伸出爪子就挠。
小镰刀见风就长，很快就恢复了它酷炫狂霸拽的体型——两米五的柄，将近一米长的刀锋，在没有光的夜晚，居然还闪着寒光。
白墨率先走出帐子，将耳垂上的小镰刀拽下来，握在手里，输入异能。
莫染笑了一声，向着白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莫寒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他做错什么了吗？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家伙可以让耳朵怀孕的声音居然如此可恶呢！
白墨晃晃脑袋，迅速清醒过来，狠狠瞪了莫寒一眼。
“主人，兽人来了，最近的一只还有十米。”白墨在云端徜徉的时候，一道磁性到惑人的声音将她从云端拉下来，“吧唧”一声甩到地上。
她甚至都不知道今夕何夕，只想让这种感觉继续下去。
白墨眼前一片金星乱冒。
浑身上下的毛孔都从内而外打开，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种感觉，就像到了**一样。
来自外界的能量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入。
体内的异能高速运转的，很快就填充到了最饱满的状态。
浑身舒爽，这是白墨唯一的感觉。
一股精纯的能量随着液体的流淌灌入白墨体内。
说罢，她艰难的凑过去，小心翼翼的将那一小捧金精玉液吸进嘴里。
白墨：“……那什么，莫染，手别抖啊。”
“请主人抓紧时间。”莫寒指了指外面渐渐靠近的兽人们。
白墨：“……”
“不好比。”莫染弯下腰，“请主人食用。”
白墨继续斜眼。“比传说中的人参果都娇贵？”
“金精玉液不能用金属盛放，不能用五行之内材质的容器接触，也不能用玉质的东西盛放，这里也只有这样拿着了。”莫染面不改色，连睫毛都不颤。
“就着你的手喝？”白墨斜眼。虽然这家伙不是人……但是从一只美颜帅哥手里喝东西什么的，她心里压力实在太大，hold不住啊。
“主人，快喝下这个。”莫染把手往前一伸。
白墨：“……”
“那么，请主人保持这份心情，然后再发泄到那群让您不爽的生物身上吧！”莫寒一掀帘子，把肉眼能看到模糊轮廓的兽人大军暴露在白墨眼前。
“太生硬太没诚意了吧……”白墨磨着牙，觉得她的不爽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
“主人……节哀。”莫寒想说点什么安慰，但是憋了半天只蹦出来这两个字。
空间里那么多兽兽啊……一只都不是她的！
她就像一个巨大宝山的拥有者，但是这宝山的所有权和使用权是她的，但里面的东西却不能作用于她自己。这是有多心塞啊！
白墨瞪了瞪眼。“说的好像我别的挂就是自己用一样……系统大神不是才限制了我对自己的治愈和医疗技能？还有仙灵石什么的，空间里的东西，除了能吃的，别的都是给别人准备的！”说到这些，白墨就来气。
“主人不要想太多。以主人的体质，金精玉液越用越多不说，效果还会越来越小，所以这一挂其实是给主人身边的人的。”莫寒继续默默插嘴。
白墨：“……好的吧。这金精玉液一共有多少？”
“主人有很久没进空间了。”莫寒默默插嘴。
“空间里什么时候出来了这等挂？我居然都不知道！”白墨惊叹。
“主人用仙灵石窟和空间灵泉水共生处藏着的那玩意吧。”莫染捧出一抔晶莹的半固体，“狸狸说，这叫金精玉液，比服之即可成仙的玉髓不逞多让，难得的更易吸收。”
白墨太阳穴跳了几下。“我异能还没恢复，要怎么激活这大镰刀？”
“主人，兽人来了。”主人心情好的时候，总有人要充当那个毁风景的，起码要让主人认识到不容乐观的现实。莫寒很不幸就是这个角色。
天天吐着舌头拱白墨。
“这倒是不错。天天的口粮干净清爽，我喜欢。”白墨总算找到了一点点心情好的理由。
“是的，就是噬天狼吞噬的那部分。系统收集能量很彻底，抽取完毕的尸体就会化为粉末消散。效果和噬天狼的吞噬以及镰刀的吞噬是一样的。”
“能量？”白墨挑眉。
“但是主人空间里的东西不能拿出来，那些爆出来的装备可以啊。”莫染继续笑眯眯。“再有就是，那些装备系统会自动拣拾，连同兽人丧尸之类的晶核，都会自动放到主人的系统背包里去。莫染觉得最好的就是，除了晶核，只要不是被主人的镰刀刮过的生物，它们身上的能量都会被系统自动收集，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同样收在系统背包里。”
打游戏那会儿爆装备什么的，她已经不兴奋了。
“爆装备又怎么了？我又不缺装备。”白墨兴致缺缺。
“主人不会倒霉的。主人会在这些事件中迅速成长起来。”莫染安抚的道，“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主人可以组团刷经验了。我和莫寒在这一次的任务里也可以出手，刷到的怪和经验值都归主人。还有就是……主人打怪会爆装备，这是谁都不可能带的挂。”
“我倒霉你们这么高兴做什么？”白墨哼哼。
“再者就是，兽人们已经形成了包围圈，主人怎么都是要杀出去的。”似乎觉得莫寒说的还不够一样，莫染笑眯眯的补充。
“不行，主人。”莫寒站出来，用他雌性的声音泼白墨冷水。“空间不接受任何与主人无契约联系的生命体，尤其是人类。而且系统下达了指令，兽人副本已打开，主人可以从这里开始刷怪，攒经验值。要是主人临阵逃脱的话，会被扣经验的。”
“所以，我能直接收拾收拾跑路么？”白墨看着那只大白老虎巡视领地一般在六个帐子见踱着步，有些头疼。“这几人都睡死了吧？空间里是可以放人的吧？”
“呃……虽然达不到之前那变异兽人的实力，但是三四个加起来之后，那么大的能量还是有的。”莫染乖宝宝对白墨没有半点欺瞒。
“很强是多强？”白墨嘶嘶的吸着冷气。“能给点活路么？没有一上来就绝杀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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