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 恐血症治疗中
大黑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你想干嘛？”
白墨退后两步，再度举起手，对着大黑比划了一下。
“哼哼，你这个人，居然……”大黑眯着眼，在窗台上走着猫步，尾巴在身后一荡一荡。
“这里是二十层……”易瑾“嘶”了一声。虽然猫咪爬树应该很熟练，但是这丫的是老虎啊……再说了，钢筋水泥的建筑可不是普通的大树……
“大黑？”舒清璃算是明白白墨是叫谁出来了。“可是它在我家呆的好好……”“的”字还没出口，他就被忽然跃上窗台的小黑虎给噎住了。
“你这个契约者当得实在太失败了……”白墨也不转身，就站在窗边对着窗子说话。“大黑都跑到医院里来，还借用我的身体当凶器了，你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
“你说谁？”舒清璃又是一愣。
白墨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最好速度的给我死出来。”
“在我家，有什么问题吗？”舒清璃一愣，不明白白墨这个问题的用意。
白墨也在想这个问题。虽说是黑虎帮的余孽，但是似乎轮不到她来出手……何况她居然还把水系就这么暴露在人前，这一点都不像正常的她。“大黑呢？”
“怎么杀气那么重？子弹又不是冲着你去的。”舒清璃压下心头的惊诧和震动，强自镇定的问站在窗边有些发呆的白墨。
易瑾有些无奈的移步，把事情经过简要的向两人解释了一下。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易瑜还是没有听懂。
“最好不要。”白墨回的干脆利落。“虽然你可以问，但是问了我也不会说。”
“你……怎么做到的？我可以问吗？”易瑾犹豫了好久，才憋出这句话。
似乎……黑虎帮的人都会在身上纹上老虎形状的纹身。
“大概。”白墨回想了一下她在那人手上看到的纹身图样，确实是一只老虎的样子。
“死了？”易瑾对那边又看了好几眼，才惊讶的出声。
“没什么，第一次伤及人命而已。”白墨又搓了搓仍然有些麻的手指，语气很淡。
“发生了什么？”舒清璃的角度只能看到白墨抬手收手和吹手指的动作，但是他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白墨收回手臂，对着手指轻轻吹了吹。冰雪之心这玩意的寒意果然霸道。
再下一秒，那狙击手无声倒地，似已气绝。
下一秒，白墨手一颤，像是子弹出膛，那颗水珠直直的飞了出去，速度甚至还快出一般的狙击步枪一些，直直射向那边楼上的那人。
那晶莹剔透的水珠还犹自冒着寒气。
易瑾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白墨的指尖缓缓有水渗出。
白墨点点头，缓缓抬起手臂，手指作枪支状，瞄准了那边那个趴伏着的狙击手。
“到这里的话，按那轨迹，起码也是二十层以上的楼房……”见白墨没事，易瑾便眯眼看向外面。“只有远处才有这么高的楼房……那边的二十五层，一个狙击手，一把狙击步枪。”
“只是被烫到了而已。”擦伤确实有，但是很小，瞬间就被治愈了。
“又来了啊……每天起码一次，真是片刻都不能消停……”易瑾叹了口气，走过来看白墨的手心。“被擦伤了没？我听见你抽气了。”
一颗小巧的子弹静静躺在白墨手心，泛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幽幽的光泽。
白墨把掌心摊开，把两指间夹着的东西给他看，“貌似是冲着你的眉心来的。”
“怎么了？”舒清璃把白墨的动作看的清楚，觉得她似乎是抓住了什么。
“没有直接在眼前。”白墨伸手朝虚空中一握，两只手指一夹，然后轻轻“嘶”了一声。
“嗯？你看得清？怎么不怕？”舒清璃瞥了一眼下面吵吵嚷嚷的人群。他虽然看的没有白墨那么清楚，但是他视力也是极好的，好歹也能看到个大概。
这个加护病房在二十楼，望出去视野极好，而白墨又借着精神力使自己的目力变得极佳，所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乱成这样？不就是连环车祸吗？”
又过了一会，医院外突然传来吵嚷。白墨走到窗边去看。
四人沉默下来。
“……确实如此。”易瑜虽然无奈，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易瑾的话是正确的。
“他来的话，大概直接把墨墨拉去手术室或者停尸房……”易瑾揉太阳穴。
“……我觉得有必要让李奇奕来一趟。”易瑜抚额头。
白墨翻了个白眼。说真的，她也不理解。似乎自己身上的血，少量的话没有问题来着……“对了，抽血那次抽的是静脉血。后来一次也是抽血，忘记是抽静脉还是动脉血了，但是那一次我是过于紧张而晕针来着，不是晕血。”
白墨可是女孩子呢，要是怕自己的血的话，她每个月要怎么过日子啊？可是抽血的话，晕的又的确是她自己身上的血……
“有的人天生只怕见自己的血，也有人天生怕别人的血、动物的血和自己的血。那你是怕自己的血，还是怕所有的血？不会吧？”易瑾问出这个问题才觉得不对劲。
“谁说短时间接触没有问题的？还一大堆血肉模糊的东西……我晕血的时候，只对着自己的血看了两秒而已好不好……”白墨对度娘给出的资料提出质疑。
“在生活上，患有恐血症的人会不敢去献血。看到少量血的时候基本没反应，只看心理承受能力，一般恐血的人只对大量血有反应，长时间接触会出现头晕、恶心、冒冷汗，严重的甚至昏迷，相反短时间接触没有副作用，就算看了一大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只看1—3秒的话基本没有影响，恐血症患者最不适合当外科医生，也很怕输血、打针，出现恐血头晕时必须找个地方休息，坐着，最好躺着恢复状态。”易瑾把查到的资料读出来，“你果然还是不要当医生比较好吧……抽点血都能晕过去……”
“晕过啊……”虽然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但是事实胜于雄辩么，存在就是存在。
“呃……那你抽血什么的时候，晕过吗？”
“不啊……”怎么绕到这个比怕不怕假血都幼稚的问题上了。
“那你怕红色的东西吗？”
“大概不可以直视太久……硬逼着我去碰的话也许可以碰一下，但是肯定不会太淡定。”
“一点是多少？”易瑜抓住重心。
“没见过，不过想来就算不怕也会有一点介意。”白墨幻想了一下血袋的模样。
“嗯……初步能给出的建议就是你多看看医院里的手术……对了，对着血袋里的血液，你怕么？”易瑾对于白墨的答案有些无奈。对是否学医不在乎？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白墨摸了摸下巴。“说实话，其实我对于是否学医不是很执着……但是恐血这个毛病却是我无论如何都必须克服的。”
“你有多想学医？要是真的很想的话，怕血应该只能说是一点小小的阻碍而已。如果连那一点小小的困难都没有勇气克服的话，那你就只是一时兴起。”易瑾直视着白墨的双眼。
白墨把肩一耸。“还有什么要问的？干脆一次性问完。”
“那是觉醒精神力之后。”易瑾倒是代替白墨回答了这个问题。
“……精神力者不是据说记忆里很好的吗？”易瑜表示从来不知道白墨还有这么一段。
“不知道。”白墨一下子把舒清璃想要调查她是否经历过什么可怕的事情的问题给堵死。“我貌似对十五岁之前的记忆很模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歪楼了，回来。”舒清璃微微眯了眯眼，“你是天生恐血还是后天形成的症状？”
“收不起来。精神力外放才比较有安全感。”白墨理直气壮。
“那你把精神力收起来呢？”
“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没有见过真的假血，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也一样骗不了我。”白墨嗤笑一声，“精神力这玩意虽然有的时候过于敏感，会起到一些反作用，但是在辨别真伪方面还是很好用的。”
“那要是你不知道那血是假的呢？会怕吗？”易瑾继续问，“见过假血吗？”
“假血怕了做什么？知道是假的还有什么好怕的？”白墨表示疑惑。“就是怕血，去掉味道的血我也怕，只要我知道那是血。”
“那么假血呢？你会怕么？还是就是怕血液的味道？”易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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