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业界良心系统大神
对着神奇的空间好一番夸奖之后，白墨从冰泉里出来，回到了她在杨家住的房间。
草草解决了早饭后，白墨在杨青山和陆郭成又惊讶又敬佩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进了山，白墨一边用意念和狸狸胡天海地的扯皮，一边这儿摸摸那儿碰碰，一路走过的地方总有那么一两棵树或是草连根带土神秘消失。
“主人主人，这些植物小蜜蜂都有收集啦……再说了，有狸狸和小白在，主人只要弄一两片叶子或是枝条就可以，哪里还要费力把整棵挖出来……”狸狸不满。
“哎呀，土系这不是才觉醒么，用着顺手就这么干了……”白墨呵呵的笑。
话间，一窝在某树树枝上摇摇欲坠的鸟儿，连母带崽的，全被白墨移进了空间。
狸狸把小身子拱起来，用类似捂脸的动作表示不忍直视。
“我觉着那三只小家伙好可爱……”
又一会，一棵瘦瘦小小的木芙蓉又被白墨一挥手移进空间。
“这小树苗呆在大树底下反正永远长不大……”
没隔多久，一棵连着大树的藤蔓在白墨的一瞥眼之后，又唰的一下进了空间。
“这藤不错，不过离了它攀附的大树，它再能爬也没意思啊……”
于是，接下来的路上，狸狸干脆拱在白墨的耳垂后面，由着白墨连连瞥眼挥手把东西搬进空间，连声都懒得再吱一下。
走了颇久，终于到了枝叶扶疏难见天日的地方。
白墨拿出带着灯的帽子，往自己头上一套。这玩意还是她随手在五金店里买下来的，在这种情况下倒也能起一点作用。她不是视觉异能者，虽然可以用精神力探路，但是眼睛在黑暗中到底还是不能看到周围的情形，所以灯具是必须的。
而且精神力者玩意也不是万能，要是惊动了什么就不好了。虽然还不到末世那种草木皆兵的状态，但是白墨还是下意识的谨慎。
“主人啊，强光也一样会惊动这里的生物的……”狸狸对白墨无语了。
“但是会给它们我只不过是胆子大的普通人的错觉。”白墨完全不被狸狸的话打击。
“这里又没有食人花什么的……就算有，主人你也可以凭借木系将它们驯服啊。”
“咦，世界上真的存在食人花么？”白墨的关注点又歪了。
狸狸翻了个白眼。“有啊，不过基本没人见过就是……见过的人都被吃掉了吧。”
“我貌似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个不靠谱的传说……嗯，我想想，某某年，某某报纸上面登出了一篇署名某某某某的文章，就是写的食人树吃人。似乎有这样的情节啊，那棵树大约高2。4米，有八片龙舌兰一般的长着钩刺的长叶子，在树顶还生有许多被毛的绿色卷须，什么‘很有精神地不停挥舞，……在空中安静而精细地扭动着。’那边有个奇怪的族类，他们举行一种宗教仪式，似乎是祭祀还是什么，反正就是从他们中间挑出一个人来给那棵树享用。”
“这棵原本慵懒得像死了一样的凶残的食人树，突然恢复了它野蛮的活力。那些纤细精巧的卷须，带着饥饿之蛇的愤怒，在她的头顶盘旋了一阵，然后突然打起卷缠住了她的脖子和胳膊，让她无法动弹，就像是受出于魔鬼智慧的本能控制一样；接着，她发出了可怕的尖叫，其他人却发出了更可怕的粗野笑声，但他们的声音很快就减小为嘴里的咕哝，因为这时那些卷须正像绿色的巨蛇一样，一条接一条，以野兽般的能量和恶魔般的速度升起又拉回，一圈圈地把那妇女包裹起来，又以残暴的速度和野蛮的毅力把她勒紧，就像森蚺勒紧它的猎物一样。然后，这棵树的八片大叶子便竖起并彼此接近，把死者围在其中，把她吃掉了。这样？”狸狸不知从哪里弄出一张小报出来，一边念一边斜眼看白墨。
“差不多……”白墨看了几眼狸狸面前的报纸。
“这是来自马达加斯加的一则报告，要说真实性，其实应该还是有一部分的，不过因为现在人都不相信，觉得是怪力乱神，就慢慢的把这种报告压下去了。当然不排除这个作者写出来哗众取宠的可能，”狸狸把那张报纸往边上一扔，“但是食人树这种生物是有的，食人花也是存在的。只不过食人树人家见不到，食人花一般也不吃人就是。”
“就这么一扔？”白墨回过头去，看着那张小报消失在树木的枝叶间。
“就这么一扔啦，它会自己消融掉的。”狸狸拱拱白墨，“这材质又不是纸——还是说说食人花食人树吧，似乎在哪里还流传这一种食人树的传说，那树叫做奠柏……人家传说是这样的，奠柏树高**米，长着很多长长的枝条，垂贴地面。有的像快断的电线，风吹摇晃，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它们，树上所有的枝条就像魔爪似地向同一个方向伸了过来，把人卷住，而且越缠越紧，使人脱不了身。树枝很快就会分泌出一种粘性很强的胶汁，能消化被捕获的‘食物’，动物粘到了这种液体，就慢慢被‘消化’掉，成为树的美餐。当奠柏的枝条吸完了养料，又展开飘动，再次布下天罗地网，准备捕捉下一个牺牲者。”
“唔，似乎有那么一点可信？”白墨摸着下巴。
“不过这个说法也不过流传了一段时间，很快就被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否认了，取食人树食人花而代之的是那些食肉动物。植物中的确有一类食肉植物，因为它们主要捕捉昆虫，所以也叫食虫植物。目前全世界发现的食肉植物共有13科20属600多种，绝大多数都隶属于三个食肉植物科——猪笼草科、茅膏菜科和狸藻科。食肉植物其实并不罕见，从热带到寒温带都有分布。在这里的南方很多地方——比如广州的白云山和深圳的梧桐山——很容易就能见到茅膏菜属的多种食肉植物，在京都也一直有狸藻生长，虽然数目非常少。”
白墨点点头，“食虫是食虫，为了补充营养捕捉一些小虫什么的，这个可以理解。”
“没错。食肉植物多半都生长在养分贫瘠的石缝、沼泽或浅水中，食肉是它们获取养分的重要方法，但是它们本身仍然可以通过根系吸收矿物质，通过光合作用制造有机养分，如果它们不食肉，通常至多是生长不良，并非必死无疑，所以食肉植物并不需要进化出像食肉动物那样高超的捕食本领，只要能够对付昆虫这样的小动物就够了。印象里，这颗星球上最厉害的拉贾猪笼草曾有捕食小型鼠类的报道，这已经是食肉植物的最好成绩了。所以很多人就认为，虽然不能说将来一定进化不出能捕捉大型动物的食肉植物，但至少在当下的地球上肯定没有。”狸狸就像个生物学家那样侃侃而谈。
“说不定只是知识局限呢。就像很多人说异能一定没有来着，但是貌似国家有个叫做九处的地方就是专门干这一行的？”白墨表示同意，“这颗星球神秘着呢，科学只是在被大多数人接受的情况下才被称作是科学，没有得出能够说服大部分人的结论的时候，一切都只能说是个谜。还有很多事情，目前的结论应该说是很局限的，就像进化论，可能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是正确的，但是始祖鸟什么的是不存在的，谁又能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主人说的很对，进化在一定程度上是没错的，但是始祖鸟什么的就实在瞎扯了。另外，其实现在已经有部分人相信了异能，就是超能力的存在，并且在这个方面取得了一些科研成果，但是这并不是大部分人可以理解和接受的。”狸狸点点头。
“扯远了，咱们回来说食人树食人花什么的……末世都要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食人树食人花啊，虽然是比较奇特的物种，但是狸狸本来没准备让主人接触到它们的。因为这两样连人都可以吃掉，那么蜜蜂军团苍蝇军团什么的过去都只是给它们送养料而已。要是主人一定要的话，那就只能主人亲自去找了——要种的话，也必须种在空间里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起码要布一个法阵，不能让空间里的动物随便能够闯的进去。”
“到哪里找？秘境一类的地方吗？沼泽？雨林？洼地？”白墨十分感兴趣。
“主人……前面就有一棵……”狸狸犹豫了好久，才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哈？”白墨一愣，一脚踏空，就感觉到自己被类似藤条的东西卷了起来。
“这货就是食人树……”狸狸弱弱的说。
“……”就算早说一两秒都好啊……白墨为自己的反应速度默哀。
“本来狸狸也不知道的……走到这家伙前面狸狸才感觉到的，因为周围的草木过于驳杂，气息什么的都是乱七八糟，所以主人要小心啊……”狸狸往白墨衣领里一钻。“这里还有食虫草，狸狸先躲一会，主人加油，一定要把这些家伙驯服啊！”
白墨借着头顶上的光源，迅速形成了对周围环境的印象——这棵树起码有五米高，扎根的地方似乎是一团湿泥，从树干上长出来的除了肥厚带刺的叶片之外，还有不少藤蔓，而缠住她的，正是这些起码有小孩手臂粗细的藤蔓。
和传说中的食人树长得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
“这货平时吃什么啊，居然长到了这么大……”白墨咕哝一声，又摆了摆头，看了看周围不安分的沙沙作响的草木。
那些树木十分不安分，张牙舞爪的，似乎想扑上来把白墨分食。
白墨微微勾了勾嘴角。
谁对付谁，谁瓜分谁还不一定呢……
下一秒，一团艳丽的火焰凭空出现，“呼”的一下，把那些蠢蠢欲动的草木伸出来的叶片燎焦了一大片，也为白墨腾出了一块空间。
“漂亮。”白墨赞叹一声，用脸颊去蹭蹭小凤以示鼓励。
小凤挺胸抬头，冲着周围又是一团火放出来。
那些草木纷纷后仰躲避。
白墨挑了挑眉，原来这些草木根还扎在这里，不能动啊……
但是这里的植物真的长得过于旺盛了。
不仅旺盛，而且邪气。
难道真的是吃人长大的？
可是这种深山老林，能有多少倒霉的人撞进来呢？
“宿主遭遇食肉植物包围，请宿主小心谨慎，注意保命。”
就在白墨思索着这些植物的来历的时候，系统大神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里响起。
“我说系统大神，你怎么就不早点提醒我呢？非要等到我被绑住了手脚才出声？你是在等着看戏吧？”白墨有些不满。但是因为手脚都被束缚的牢牢的，便只能在半空中晃啊晃。
“外面不是有那只虫子嘛，关于生物的，它最在行了，系统也是要休息的呀。”
“狸狸反应慢半拍啊……系统大神，作为万能的系统，你真的用得着休息么？”白墨表示十分怀疑。从没听说过一堆代码还需要休息的。
“小虫感觉不到是因为这里有好东西……宿主加油吧，即使这不能算作游戏副本没有经验加，但是拿下这些生物之后，宿主自己也能得到不少好处的。”系统大神老神在在。
“什么好东西？”白墨用探照灯把周围的植物和底下的湿泥照了三五遍。
“一种能够隐匿气息的暗系能量体。”系统大神也不磨叽，直接把答案告诉了白墨。
“暗系？隐匿？倒确实是好东西。”白墨点点头，将混合了力量系和土系异能的精神力强力输出，瞬间包裹起以她为中心的方圆三百米内。
一瞬过后，白墨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刀，在探照灯的映照下，那刀刃冰寒，干脆利落的把那食人树的藤蔓尽数斩断，白墨随后轻巧落地。
“虽然它没有一上来就刺我大概是有所求，但是我偏偏不喜欢处在被动。”白墨一抹刀刃，反射着刺眼寒光的刀身斜斜一插，直入地表。
在那些植物反应过来纷纷伸出枝叶之时，小凤十分配合的喷出大大小小的火团，将那些绿中带黑的茎叶烧得外焦里嫩。
白墨手上不停，一扳一划一用力，整块土地就被她生生劈开。
白光照入，周围草木纷纷倒地，更加疯狂的抽打着它们的枝叶。
白墨站在被劈成两半的植株和泥土中间，冷眼看着那些乱动一气的植物，收刀。
刀子在白墨手心一转就没了，换出来的是一根均匀的木棒。
此时，那些植物已经被一株株分离开来，根部也只留下小小的一坨湿泥，倒仰在硬邦邦的石头上，绝望而愤怒的抽打它们身下坚硬的石块。
白墨挥手把多余的泥土堆到一边，又把那倒仰八叉仍是这里体积最大的食人树的庞大根系中纠结的泥土一点点用棍子和异能剥离出来。
那食人树只能疯狂的甩动着叶子和藤条，却丝毫沾不到白墨的衣角。
只因为，这里是白墨的空间。
空间中，一切都由主人掌控。
更何况，植物对人类，它们本就处在绝对的劣势——人类可以弹跳腾挪，而植物的根却只能扎在它们脚下的泥土中，无法移动。
很快的，食人树似乎是用尽了力气，只能趴在石头上抽搐。
白墨将它根部的泥土尽数除去，露出一块被树根紧紧包裹的不规则的黑色石头。
“什么玩意？”白墨用棍子戳戳那石头，问系统大神。
“就是那能量体。”系统大神依旧有问必答。
白墨点点头，把那食人树放一边，转向那些也渐渐放弃了挣扎的小植物。
说是小，只不过是相对于食人树而言。其实它们普遍都有一个成年男子的高度，比小个子的白墨要高出不少。不过现在它们都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白墨俯视它们毫无困难。
“还都是比较稀有的树种呢，不过经过变异，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价值。”白墨点了点感觉到回到空间就钻出来的狸狸，“给你研究要不要？”
狸狸抱住白墨的手指。“当然要！”
白墨一笑，对呈圆形瘫在她周围的那些植物道：“我知道你们都听得懂我说的话——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被小凤的火焰烧成灰尘，滋润这一片石头地，二是乖乖的让我养殖在这个空间里，让狸狸取材研究。要是选二，你们就给我安静，要是选一，那就摇叶子吧。”
周围植物安静了一下，都耷拉下叶子。
“很好。我可以保证你们接下来生存的环境不会太差，只要不惹得狸狸不开心。”白墨冲狸狸点点头，示意由它去安排这些植物。
狸狸把那棵食虫草先拖出来甩到一边，随后飘出去给那些植物安排住处。
因为这些家伙要种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所以这地点还是要好好选一选的。
白墨挥手把那些泥土让狸狸带上，自己走近那棵安分下来的食人树，用手里的棍子戳了戳它根部的那块大石头。
食人树一哆嗦，把根部包裹的紧了些。
自从进了空间，包括食人树在内的那些植物就基本丧失了战斗力。在白墨劈开它们扎根的土地之后，它们更是丧失了斗志——作为植物，对周围的环境自然是敏感的，换了一个空间，就算之前察觉不到，在切身倒在地上之后，还察觉不到么？
再说了，作为空间的主人，白墨对空间内的一切生物有绝对的控制权和控制力，它们这种已开灵智的植物，自然是在进到这个神奇的空间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了这样的基本知识。
于是，本事最高的食人树，在白墨的淫威下，也屈服的最快。就算有一阵不服气的挣扎，但在发泄了一通不满之后也就歇了，因为挣扎也没用啊。
“松开你的根。”白墨戳戳食人树的主根，“我知道你进化成这样是因为这块石头。”
食人树又是一个哆嗦，在白墨的棍子带着点不耐之意的第三次戳到它的主干的时候，终于缓缓松开了盘根错节的庞大根系。
“根系这么发达，应该不缺营养才是，怎么就发展成了食人树呢？就算本身品种是可以食肉的植物，这也变得太离谱了些。”白墨把那石头挑出来，对着食人树繁茂的树冠咕哝。
“因为那石头是暗系能量体的缘故，使得这树慢慢进化，确实无限趋近一些秘境里的食人植物的基因了。”系统大神耐心的给白墨解惑。
“神奇的能量体……”白墨又用棍子戳戳那块大石头，通过精神力去感知那大石头的详细情况。没办法，她有洁癖啊，泥土里挖出来的东西，哪能能直接用手碰。
果然，顺着棍子传导过来的能量是属于暗系的，还带着一股子难以察觉的神秘感。
“这就是隐匿？怪不得识别系统不起作用。”白墨走近那石头一点。
“宿主可以将这里的能量吸收了，要是吸收完全，就可以开启隐匿自身气息的技能。”
“隐匿自身气息？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白墨点点头，对着那大石头伸出精神力，将里面的能量往自己身体里导入。
她之前就察觉了，这里的能量比较温和，而且量也不算很大，所以可以在五分钟之内完全吸收。自然了，要是这里面的能量不温和的话，这食人树一上来就该把刺往她身上扎了。
三分钟之后，白墨再度睁开眼，感觉到随着异能的壮大，脑海里确实多出了一点什么东西，似乎就是那什么隐匿技能。
不过，隐匿技能应该是十分珍贵稀有乃至逆天的。想想吧，只要这个技能用的好了，在人家面前走过别人都感觉不出，那还要瞻前顾后的什么呢？
“系统大神啊，就这么一块石头，里面的暗系能量都不够我觉醒的，就能让我领悟隐匿技能？”白墨抱保留态度。她知道自己运气好，但是运气好也不是这样好的啊……
“宿主还记得因为宿主进入角色极快，那个时候另外赠送的一个礼包吗？”系统大神问。
“那个啊……貌似一直没有去看，拿到手的时候不是灰扑扑的么？”白墨回想了一下。好在精神力壮大之后记忆里也有所加强，要不然这档子小事她还真不可能记得。
“那里面就是隐匿技能。”系统大神解释道，“不过这种东西也不是凭空来的。这技能是宿主上辈子打完boss之后获取的礼包，不过那是宿主太累了，倒头就睡，睡了就穿越了，所以并没有查看那个礼包，所以就转移到系统这里来了。”
“业界良心啊系统大神，居然我上辈子到现在都不知道的东西，你还能原模原样的还给我，我太感动了……”白墨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一档子事。
“……宿主还是快些把这棵树也种到该种的地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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