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今夜坦白
“好……等等,不会是你根本没搭吧!”凌千绝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对面男人眼中的一抹得意。
“咳咳……那个你去洗碗去,我去休息了。”南刹被凌千绝说中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身,故做镇定的在凌千绝一脸鄙视的注目下离开了堂屋。
三老太房内
“婆婆,您醒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赵惜儿好不容易把三老太唤了起来。
三老太脑子还有些昏昏的,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清醒了过来。
“惜儿,你怎么就回来了?婆婆还没来得及做晚饭呢!”她本来很困,就想少睡一会儿,起来做晚饭的,怎么这一睡睡的惜儿都回来了。
“婆婆,不用了。惜儿已经做好了,您饿了吧?您是去外面堂屋吃,还是就在这屋里吃?”赵惜儿看着依旧一脸疲倦的三老太,婆婆这到底是怎么了?
“惜儿……”凌千绝掀开门帘子,看着房内的一老一少。
“他是?”三老太听到有人唤惜儿,就抬头望去,却是看到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打开门帘子,站在门口。好像是在哪见过?
“婆婆,他……他是大夫,俺担心您身体,让南叔去请的。”
“哦,怪不得老婆子看着眼熟呢,原来他就是那天晚上……”三老太终于想了起了,那天她醒来,可不就是看到南刹和一个年轻墨衣俊公子站了她房里。
“大夫,你快进来帮俺婆婆瞧瞧啥儿。”赵惜儿不悦的瞥了一眼依旧站在门口的凌千绝,他是站在那装什么?
“好,来了。”凌千绝看到赵惜儿瞥过来那一眼,心内美滋滋的。那明明是不悦的眼光,他却硬是看出了那是赵惜儿向他撒娇的味道来。
周有财家
王氏做好了晚饭,端了过来又扶着周有财慢慢的坐了起来。
“你先慢慢吃着,俺去瞅瞅香儿。”王氏把手上盛着稀饭的碗递给了周有财手上,准备再去端饭给周香儿。
王氏想到周香儿,也有些担心起来。她回来这都好一会儿了,怎么都没听到香儿叫她呢?
“嗯,你去吧。”周有财背后靠着二个枕头,这才勉强自己坐着,端碗吃了起来。
王氏心里轻叹了一声,哎……她咋就是个这么苦命的,伺候完老的,还得伺候小的。
王氏心里哀怨着,又去厨房端了一碗稀饭,端去了周香儿的房间。
“香儿……香儿……”王氏端了碗稀饭,掀开周香儿房的门帘子,房里漆黑一片。好在自窗子里照进一些朦胧的月光,倒也依稀能看到一些。
王氏将碗放在小桌了上,掏出袖袋里的火折子,点着了小桌子上的煤油灯。
“香儿,快起来吃饭。吃了再睡。”王氏点着了灯,转身又向周香儿走去。
“这丫头,咋睡的这么死呢?”王氏见喊不醒,就伸手向周香儿身上拍去。
“起来吃饭了,香儿。”王氏的手轻拍在了周香儿露在被子外的肩膀上。
“周香儿……”王氏见周香儿依然没有动静,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来。
“香儿……香儿……”王氏小心翼翼的伸手向周香儿脸上摸去:“啊呀……怎么这么烫?”
“当家的……当家的。”王氏忙转身向着房外跑,嘴里喊着周有财。
“咋了?又咋呼啥?”周有财刚把碗里的稀饭喝完,就听到了王氏惊呼的声音。
“当家的。”王氏掀开门帘子,一脸焦急的跑了进来,对着床上的周有财急急说道:“咱家香儿发烧了,喊不醒咋办?”
“发烧了?那你赶紧先弄块帕子给她先擦擦身子啊!”周有财听到周香儿发烧了,心里也急了起来。他这一家人这是咋回事?明明儿女双全,眼看着又要添孙儿。可是这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儿子没了,大女儿不见了。这小女儿也被打伤了,这还烧上了。要烧坏了脑子可咋办?
“好……好……”王氏也是突然摸到周香儿那发烫的脸,给吓着了。一时失了主意,这会儿听了周有财的话,也冷静了些。
王氏又急急忙忙的去端了一盆水,到了周香儿房里。刚伸手掀开周香儿的被子,一股臊臭味扑鼻而来。
“呕……”王氏闻到臊臭味恶心的想吐,这丫头咋还拉到床上了?
没办法,王氏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去脱了周香儿尿湿了的裤子。又转身打开柜子找了一张干床单,叠了铺了周香儿身下。这才开始拿了帕子沾水,给周香儿擦洗。
周氏祠堂
赵惜儿房内
“千绝,婆婆身体真的没有关系吗?”赵惜儿有点担心,虽然千绝说,婆婆只是因为前段时间太累了,又伤心伤神大过。
“没事,你放心吧。”凌千绝伸手拉起赵惜儿的手,现在他基本本都确定惜儿是怀上了身子。若是没有怀上,他的那药根本就没用,若是没有怀上,玉姑的葬礼上就会要了惜儿的命。凤千醉想做什么,他现在越来越想不懂。十天后,他便要马上为惜儿渡血诱蛊。只要蛊毒转到了他的身上,他才能稍放些心。
“嗯,那好吧!”赵惜儿虽然心内依旧担心。
房外响起二声布谷鸟叫,凌千绝松了赵惜儿的手:“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先睡。”
“嗯,你去吧!”赵惜儿原本还没注意屋外的布谷鸟声,这会儿听到凌千绝说要出去了,她这才想到外面可能是凌千绝的人打的暗号。
凌千绝迅速的低头在赵惜儿额头偷吻一下,转身身影一晃,消失在正要伸手推他的赵惜儿面前。
赵惜儿看着伸出的手,那里已是空空一片。淡淡的不安在心底泛滥,他总是这么神秘。他总是这么来去无影,是不是有一天他消失了,就算是消失了。她连去哪里找他,怎么找,都不知道。
周氏祠堂外空地
“启禀少主,周香儿似乎是不好了。”墨衣鬼脸的暗卫,不敢抬头看向凌千绝。他不知道这事要不要来禀报,因为少主曾说过,无大事不得打扰他。
“怎么了?”凌千绝虽和周香儿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是对于周香儿,他也并不是没有一丝感情。
“属下不知,只是看她娘,好像很着急。”凌千绝曾说过,他们只能在暗处,不得太过靠近他们的房间。
“走,去看看。”凌千绝没有再问,无论是为了心中那一点对周香儿的兄妹之情,还是为了她能顺利顶替惜儿身份。他都得去看看。
周有财家
王氏将周香儿用帕子擦洗了一遍,可是她身上依旧滚烫的利害。这可怎么办?这么烧着,别把脑子烧坏了,可怎么办?王氏焦急的看着一张小脸烧的红彤彤的周香儿,她虽不是她亲生的,可是也毕竟是她一手带大。虽说她心内偏向福儿一些,可对于周香儿和周志远,她也并没有起什么苛责之心。
她当年因为刚生了周香儿,和周有财生气后,被周有财狠狠打了一顿。她生气愤恨之下,便只抱着刚刚二个月的小女儿香儿去了溢州。
到了那儿之后,进了一朱姓人家去做奶娘。可是……大户人家的奶娘是吃的好些,住的好些,却没有时间照顾自己的香儿。平日里,她把香儿放在房间,不时的偷空回去照看一下。香儿也是个乖巧的,二个月大的她多是睡着,只是偶尔醒了也不哭闹,等着她回去喂她一些剩余的奶水。
她奶水虽然充足,可是却多是被那家的大小姐吸了,等她偷空回来喂香儿时,也只有那么一丁点了。只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她的香儿就自原来的白白胖胖,瘦小的只剩下一身骨头。
她也心痛……本想再坚持几天,拿了那个月的月银,就带着香儿回家。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她的女儿就开始拉肚子。最终……因为她没时间照顾,她的小女儿越病越重还是没了。后来没几天,偶然间在城效的土地庙,看到了放在地上篮子里的小小婴儿。
一道墨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王氏身后,伸手点在正哀伤回记的王氏后肩。
凌千绝看着满脸哀伤倒在周香儿床上的王氏。心里也有一丝异样,王氏虽说为人刻薄,可是对他和周香儿倒也算上是恩人。因为他,凤千醉动手暗中除去了她的儿子。算起来,好像是他对不起她一些。
周氏祠堂赵惜儿房内
赵惜儿瞪着双眼,没有一丝睡意。千绝他是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千绝他到底瞒着她什么?
千绝他说要去北燕,此去一定是危险极了。
“怎么还没睡?”一身墨衣的凌千绝如魅影般出现在赵惜儿床前。
“你……总是这么无声息的。”赵惜儿的声音含着一丝无奈。
“怎么?你不会是因为我没有在,所以都睡不着了?”凌千绝听出赵惜儿话语中的无奈,他心里一痛,她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你可以告诉我了吗?”赵惜儿这次没有和凌千斗嘴,也许她多了解他一些,心底的不安便会少一些。
“好,我要睡床。”凌千绝伸手脱去身上的墨色长衫,仅着雪白袭衣就要上床。
“好。”赵惜儿自动的向床里面挪了挪,给凌千绝腾出位置来。
“看来。今天晚上我若是提一点别的要求,你也能答应了?”凌千绝说着,嘴角就带了一丝邪笑。
“你再费话,就下去。”赵惜儿说着,就要伸年推向凌千绝。
“好了,不费话了。”凌千绝伸手一把攥住赵惜儿的手,又伸出另一手伸到赵惜儿脖子下,把她揽进怀里。
他如果说他就是和她成亲的周志远,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惜儿,你喜欢周志远,还是喜欢我?”凌千绝有些担忧的看向赵惜儿,虽然他就是周志远,可是之前他真的很少和惜儿相处,似乎大多是那个替身在陪着她。若是她喜欢的是周志远,那岂不是就是说喜欢的是那个替身?
“是你要告诉我你的事,怎么又反过来问我了?”赵惜儿以为凌千绝不想和她说,现在这是在和她转移话题。
“惜儿,你先回答我,好吗?”凌千绝的口气很认真,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重要。
“我以前喜欢周志远……可现在,喜欢你。”赵惜儿思索了下来,她还是如实的告诉他好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觉着她是朝三暮四的女人?
凌千绝的心被赵惜儿那一声,以前喜欢的是周志远狠狠的砸入地狱,接着又被赵惜儿那句现在喜欢你,而高高提起。他这是怎么?他怎么没有听到他的惜儿初时说的就是以前?
这么想着,凌千绝唇角就溢开了一抹傻笑。
“你傻笑什么?”赵惜儿原本有些担心凌千绝会觉着她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当看到凌千绝的傻笑时,她的心才稍稍放了下。
“开心你喜欢我。”凌千绝的声音充满了宠溺。
“你可以开始说了吗?”赵惜儿忍不住又开口催促道。
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和你拜堂的周志远,你会怎么样?
凌千绝心里有些犹豫,他要怎么说?
“你怎么不说话了?”赵惜儿看到凌千绝又沉默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这是怎么了?他的事难道就这么不想让她知道?
“我并不是一直在冥宫长大,初时,凤千醉很厌恶我。她把我扔到了一个民家。至到长到五岁才被凤千醉派人带回冥宫。也就是自那天起,冥宫有个我,民家有个我的替身。偶尔,我也会回民家生活,替身加冥宫接受锻炼。”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猛然间,赵惜儿觉着凌千绝说的民家,让她心些慌,。
“我……我就是和你拜堂的周志远。”凌千绝说的很慢,很沉重。似乎是每一个字都是重如千斤。
赵惜儿猛然伸手按着床,脱离了他的怀抱,坐了起身。仿若看陌生人一般看向凌千绝,眸中满是冷凝:“你到底是周志远?还是凌千绝?”问出的口话,很急,赵惜儿的心被揪的生痛。他骗了她,他果然是骗她。
“惜儿……”凌千绝也坐了起身,认真的看向赵惜儿:“惜儿,我是千绝,可也是和你拜堂的周志远。”
赵惜儿欲伸手拉起凌千绝的右手:“让我看你的手。”
“你要看我手上是否有疤痕?”凌千绝轻轻的伸开,自己的右手。
赵惜儿没有接凌千绝的话,伸手拉过他有些冰的右手,仔仔细细的看了:“没有,什么也没有。你不是周志远,你为什么要说是他?”
“手上受伤的是凤千醉按排的替身,也就是玉姑去的那天晚上带你去小溪边的那个男人。”他说这些,他内心是惧怕的。这些日子以来,对于他的惜儿,他自然也了解了一些。她最不容的就是欺骗,而他不只骗了她一次。
“替身?你的老婆……娘子,你竟然放心让她和你的替身相处?那是不是你的洞房也可以让替身来替你完成?”赵惜儿心里这一刻很复杂,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心内是什么感觉。
“不会的,他不敢。”她是不是生气了?凌千绝原以为赵惜儿会骂他……打他,赶他。可是为什么,这一刻她竟是这么冷静,嘴角带了抹嘲讽。
“不敢?为什么?”他是在乎那个替身有没有动前身的吗?他心里是有前身的吗?那他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她了,他是不是会很失望?
“因为伊人醉。”之前凤千醉没有告诉他怎么解人醉时,他和那个替身都只知道伊人醉不能破处子之身,否则必会马上身亡。这也是那天,他初听闻有男人夜里进了惜儿房里,他急忙赶过去的原因。
“伊人醉?你能把话一次说完吗?”那个替身因为伊人醉不敢碰前身,这为什么不敢碰?她都快被他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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