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有些东西就像光具有二向性一样，你相信它存在，它就存在，你不相信它的存在，它就不存在。

        赢展和我是在9月1日赶到玄海之门的，比廖星辰所限的时间，晚了三天。但我们已经尽力了，车都开冒烟了。

        赢展走在我前面，在穿过玄海之门后，他就不见了，我在龙渊泽巡视很久也没找到他。

        廖星辰并没有来接应我，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晓得去哪里阻止他口中所说的天变，也不知是否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我飞身去往盘龙城，在那片断垣残壁间，我见到了龙寒。

        “你来啦！随便坐吧！”龙寒轻启双目，长叹一声，“我已无力恢复金水灵域原貌，此间除我与溯儿之外也再无其他生灵，如果你要赶尽杀绝，那就动手吧！”

        我向他微揖略表致哀，却不知说些什么，便索性起身离去。

        整个八荒如同人间炼狱，草木凋零，山川荒芜，天空如血，黯淡无光。

        飞离了金水灵域，不多时，我便抵达了南方的皓空灵域，白帝城一片死寂，大殿之上也是空无一人，我无心逗留，随即起身继续飞行，紧接着来到了西南方的绿林灵域，绿凤城中云辰端坐于王座之上，双目紧闭，似是受了很重的伤，另有一白衣少年立于他的旁侧。或许是云辰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才缓缓地睁开双眼，说了句“你来晚了”接着又闭上了眼睛，对我不再理会。

        见此情景，我只得转身离去。到了正西方的冥空灵域，我所见到的黑水城已是血流成河，唯有城中见得的那个熟悉的身影，让我情感上有了一阵波动。大殿之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灵，她正盘膝而坐，一如从前一样清秀俊美。她的身边还站立着一个白衣少女，容貌与白灵甚是相似，正是邹灵儿。

        “故人到此，无以为奉，天涯路远，万望珍重。”白灵面带微笑，羸弱的身体使她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

        我微微作了一个揖，说道：“珍重！”

        我感到一切都是怪怪的，意识到这里再也不是我曾来过的八荒。

        在往西北就到了青渊灵域，玄波观里的人换做了蓝茗华，她见我至此，起身迎了过来，颤抖着握住我的手，低声说道：“你终于来了！她等你好久了！”蓝茗华说着从袖中取出了玄光瓶，“这里是小玖的残息之灵，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再见你一面……”

        我的心头不禁一阵剧痛，眼前浮现出了那个天真无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我把玄光瓶捧在手心上，急切地问：“圣母，一定有办法复活她的是不是？一定有的是不是？”

        蓝茗华转过身，长叹一声后缓缓说道：“你带她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我相信你有能力让她再次活过来。”

        我再想追问些什么，蓝茗华却将我推至门外，不再言语。

        我带着玄光瓶，来到了北方的昆仑。万神宫里的人是段煜，他正与身边的少女说着什么，见我走进门，他便拉着少女的手，说道：“天启，你终于来了，影儿，快叫天启伯父！”

        我张大了嘴巴，吃惊地问：“这是你女儿？”

        “对呀！时隔二十年，你终于又回来看我啦！哈哈哈！”他看起来很是高兴。

        “二十年？什么二十年？我离开八荒有那么久吗？”

        段煜沉思了片刻，似是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对对对，你和我们不一样，哈哈哈，你的本体穆天合用宇剑与赢束的宙剑每碰撞一次，时空便错乱一回，难怪，难怪！”

        “对了，煜弟，你可知八荒里有何复活生灵之法？”

        “这个嘛！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

        “这种方法掌握在恒的手里，你不防去大人堂碰碰运气。”

        “大人堂在哪儿？”

        段煜转过身，肆无忌惮地唱道：“有青山者，清水出，清水出而生青渊。

        青渊东南有凌溪，凌溪东南有赤潭，赤潭东南是霖丘。

        霖丘之外有大荒，大荒之中有大山。有大山名曰大言，大言后日月所出。

        有波谷山有大人，大人有国为大市，大市名曰大人堂。有一大人踆其上……”

        我若有所思地迈开脚步，腾空而起，飞向了远方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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