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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少女第十八章


  

  小剧场

  景晓萌,“小霖霖,你太坏了,我那次那么晚去找你,你却不肯要我……”

  张稀霖,“切,得了吧,还不是你怕黑呗!”

  景晓萌,“你,你……你怎么知道!不对!你知道你还那么做,把我一个人扔在黑暗里面!”

  张稀霖(;一_一),“你管我!”

  景晓萌,“哼,不行,你要给我补偿才行!”

  张稀霖,“什么嘛……你已经要过很多补偿了好不好!”

  景晓萌,“我不管!罚你一辈子要给我当抱枕!”

  张稀霖 ̄へ ̄。

  景晓萌,“噢,对了,不能只当抱枕,你还要给我生孩子哩!哦,对,还要配合我这样那样~”

  小剧场

  景晓萌,“你真的是个很固执的人,如果不是那天我一直抓着你的肩膀让你听我说,你肯定要离开我了” 

  “不过你这么固执也好,起码有人向你传销的时候,你不会被洗脑,而且说不定他们反而被你洗脑了……” 

  张稀霖,“你怎么了,突然这么感伤?” 

  景晓萌扭过头~ ,“没关系,只要曾经在那一瞬间,你的心有对我敞开就好了,我不奢求别的了,只要还能在你身旁……” 

  张稀霖(⊙x⊙;),“至于吗?不就是……怀孕了忘了告诉你嘛!” 

  景晓萌(`⌒メ),“那你不早说,连着两个星期都不让我进房,我还以为你xing冷淡了,那我下半辈子的xing福要怎么办……什么!!你怀孕了!是我的还是你的?” 

  张稀霖( ̄ー ̄),“哼,真是有够蠢的,一孕傻三年说的,应该是不怀孕的那个吧!”  

  景晓萌发了两天的高烧,却始终坚持不肯去医院。

  张稀霖也没办法,只好把自己当成护工一样照顾他直到烧退了为止。

  张稀霖起先找了几套适合他穿的衣服——因为她自己想把买衣服的钱下来给张溪岩多买点好吃的,所以她基本上穿的是张父的旧衣。

  张父本是高官,身材并不雄壮,有很多不错的衣服,倒是很适合他们这种身材颀长的人穿,给景晓萌穿倒也合适。

  这两天景晓萌躺在她的床上,汗湿了很多衣服,张稀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替他擦洗身子。

  本来她之前说了那样拒绝他的话是不该再这样“占他便宜的”。

  但张稀霖想着在头一天雨夜,因为情势紧急,她早就已经帮他换过了衣服,所以现在帮忙也没什么。

  后面几天换了很多湿衣服下来,张稀霖又是个爱干净,洗了一堆,结果天气又阴,风干不了,她只好一件件烘干。

  张溪岩本来还在闹着发高烧到昏沉躺在床上的景晓萌,想要他陪她玩耍。

  幸好张稀霖及时地拉住了她,好不容易才哄得她忘了景晓萌的事先去睡觉了。

  是以张稀霖得以闲适地正坐在楼下一件件烘干衣服,独自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似的。

  她想,其实偶尔她也会迷恋那种传统的家庭主妇的感觉,毕竟她的性格也倾向于守旧的那种自律的人,很喜欢这种一个小家被她经营得很有成就感的感觉。

  只不过是她一接触到外面的人和事,与她想象的不符,她才会把那种渴望很好地抑制下来,变得“不近人情”的。

  也是,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默默承受呢?

  张稀霖这样想着,伸手把衣服叠了起来。

  而正当她叠着的时候,景晓萌默默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不小心碰到了挂在墙上的油画,发出了一声响声。

  张稀霖听到声音敏锐地回头看去,见他下来微微点了下头,“你要吃什么?”。

  她以为景晓萌是饿极了,才自己强撑着爬起来下楼的,站起来就要起身进去厨房。

  而景晓萌苍白的脸虚弱的笑笑,“不用。这两天麻烦你了,告辞。”

  张稀霖明显一愣,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说什么,脑袋不由地点了下头,唇微微地抿了起来。

  只是她抿唇的时候太过用力,左边有酒窝的脸颊就显了出来,还而且因她的唇薄下撇,倒像是她面无表情,很冷淡的样子。

  景晓萌目光闪了闪,紧了紧下颌,然后隐去神色。

  然后他的长腿跨出大门,张稀霖也跟了一步站在了原地,直到景晓萌的背影消失不见才默然合上大门。

  这倒不是她有多不想他离开,即使景晓萌真的挺希望她能挽留他一下的,说不定她自己也是——

  她可能只是习惯那样做了而已,毕竟谁希望自己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主人家立刻就关上了门呢?

  这总归来说并不礼貌。

  虽然真正的原因,是她也想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的最后一秒,好把他的背影印在自己的脑海里罢了。

  张稀霖是个在传统家庭关系中长大的人,却并不曾感到幸福。

  曾经她以为她的不婚是惊世骇俗的,但直到长大后才明白原来那不过尔耳——她自以为的惊涛骇浪,正如她不理解别人的举止那样微渺。

  正如同这个世界根本不会在意一抹孤魂,能记住她的,只有同样进击的变革者而已。

  所以,就算现在景晓萌离开的话,也是正因为她之前已经给自己做过太多心里建设,所以除了那一刹那的失落后,之后她也才没有任何感觉了。

  她也向来都是很随遇而安,也不强求任何东西的人,有时候很重感情,却又有时冷漠的极端之人。

  她常走过奢侈品店旁拆迁的大楼,看着一边是在废墟前面摆摊的年老菜农,一边是光鲜亮丽的奢侈品售货员,像是两个平行的世界,突兀又真实高价的模样。

  人们其实都该感叹于他们所创造的价值,因为每个人所创造的价值不同,所以才会导致了这世界的不同。

  就如同这世界维持的秩序,是最原始的生物本能,只不过经过智慧的人心的美化,才变得让人容易接受罢了。

  如同一件微小的事物,即使再不起眼,再让人难以接受的质朴,赋予了特定的含义以后,也能迸发出最强烈的情感进而影响他人。

  只不过人类有限的视力局限了这样的思考和发现的机会。

  曾经张析闻在张稀霖选中文系后还笑过她,笑她那么冷漠的人怎能担任起这个社会所谓传播文化的责任,到时候甚至会会误人子弟。

  她说得很真,甚至连张稀霖偶尔想到这个也会感到沮丧。

  原本她想着,这世界上这么多人,她又不需要很大的地方,只需要那么一小块地方生活就够了,本来她也以为她能很简单地做到。

  但她后来发现,无论如何,却没有那么一个地方真正属于她。

  当她想痛苦的时候,她怕会吵到别人,当累急了想倒在地上也要注意得体与否,当她一个人痛苦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总是在意别人的想法。

  而如果有一天她说她想自杀,那么这个社区的人就会用不可思议、惊世骇俗的眼光看她,站长或许会找个心理医生来治疗她,直到她保证好好生活为止。

  她一直是个倔强却并不坚强的人。

  从不肯说出自己的病,不只是因为不想麻烦别人。

  而是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说出来会有医生给她治病,也会有人关心,即使只是浮于表面……

  可她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虽然她自己想要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是,可能缺乏拴住她的心得事物出现,没有归属感而已,漫不经心地做了个决定后,在泛滥生命而已。

  即使就在前两天,景晓萌出现了。

  狼狈地出现在在她的世界里,破开她的蝉蛹,想要把她从黑暗潮湿黏腻地地方里拉出来,让在光明的世界里待着——可她却不能答应。

  她的价值观,她的懦弱,和她已经决定放弃了的生命,都不允许她答应他的请求。

  这种带有些淡淡无可奈何的感觉,就像是对什么都好像失去了兴趣,也觉得未来好像很寡淡,没那么吸引人的感觉。

  换句话说,也许是这个世界的和平仍在,但人心的陷落,让她让她变得挑剔起来,才会肆无忌惮的浪费自己的生命,并没有任何求生的意愿了。

  诚然,她现在只要准备好张溪岩的后路就好了,其余的并不需要担心。

  可如果要和他在一起,那么她之前好不容易决定好的一切,她的世界,又要重新再铸就一番才能适应,可她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再去做了。

  那种突如其来的崩溃,满盘皆输的挫败感已经完全把她打败了。

  她从小没有良好的如何处理各种事情的家庭教育,又缺乏被人关心,所以才会长到这么大,却还幼稚地拿自己的生命来赌气,并不想再管那决堤了的一切。

  距离张稀霖和医院约定的手术时间已经过了期限,医院发来的通知短信通通被她删除了,张稀霖也决定不再去捣鼓这件事情了。

  张稀霖此时已经并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上帝之手,或是极乐世界,她只觉得如果对别人没有影响的话,除了天大地大,其他的就她最大。

  如果人真的能抛却一切,过得这么恣意的话,谁都想继续活下去了。

  可惜的是,这是完全不顾后路的人才有的特权——就比如她对景晓萌的态度。

  她可以如此冷漠地拒绝他如此低下苦苦地追求,是因为她清楚地明白,他们的生命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决绝……

  呵,只不过,这该死的特权好像也有点副作用呢!

  不然为什么,她的心会如此地疼痛起来呢?

  张稀霖至此也是几乎不出门了。

  一是因为她怕见人,加上她身体也不好,神经脆弱又没安全感。

  即使在熟悉的地方她也很难入睡,更别提去别的地方了,所以张稀霖就更加孤僻地待在山上。

  二来是她本来也就不怎么强烈的求生之路,又没什么朋友。

  在自从她拒绝了景晓萌以后,她的精神状态也难免更失落起来。

  她时常感到胸口难以呼吸,心脏绞痛,实在难以奢想更多。

  不过将近双十年华,她的心却已经像枯木那样残破。

  她也偶尔难得生出了一些莫名地情怀。

  总觉得人的一生总要有一次不是为了行程的行程,来看看这个国家每一寸土地上的每一片绿叶,每一束阳光才是。

  才不至于因为匆匆的一眼,看不尽这繁多,就随意地对。

  毕竟很多精美绝伦的东西比起一个人的眼光,已经更早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更值得人去优待,欣赏。

  张稀霖也曾经一直幻想着能坐坐看天上的飞机,穿云堕雾,飞越沙丘。

  也想看笔直的列车平稳穿越平原上绿油油的草地,看林立栉比的高房,铁架桥下行驶的汽车……和同一片天空底下,那些无法直视阳光活着的人们。

  她明白,这个国家赋予那些有能力可以享受这些的人民的一切,也是为这个国家奉献最多的人。

  而这个他们的国家,用一种他们创造的完美的秩序来向人展示他们宏大的成果——只不过她比较不走运,感觉像是在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后,她就出现了问题。

  她活的这个世界,生活的这个国家,甚至于她身边这个社区的所有人,都会在日新月异的斗转星移中前进,只不过她是个比较没有燃油的汽车而已,到不了约定俗成的终点了。

  张稀霖年少也曾一度有很多抱负,不过那些豪情壮志却随着她渐渐破财的身体和平凡的生活湮灭在历史的长流中。

  她在日复一日的生活当中发现人真的是种矛盾的生物。

  在她觉得自己并不高尚的时候,可偏偏她又会顺从自己心里所向往的高尚思维,而当她不得不因为生活低俗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一直饱受煎熬,拼命地想维持那高尚,却最终屈服。

  其实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只不过因为本身的脆弱,能力有限,才会潜意识地选择群居在一起。

  而当初张稀霖为了更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觉得她只要需要学会收敛,谨知慎行,然后一步步前行中减弱被赋予的自私,固执,就可以生活的很好了。

  结果到最后她才发现,任何的准备,在面对未知风险的恐惧时,都是多余的。

  人往往把无法抵御和那种无法言喻的一切,“衍生”成神明的报复。

  可笑的是,这因为人无法承认自己会被自我的某种内心虚无化的力量束缚而找的托词,目的却是为了是更好的执行这一准则。

  当然,每个人选择生活的方式不同,在张稀霖的眼中,最大不可行的是理所当然。

  她总觉得,无论当一个人处在什么地方,最好都要像第一次到这个地方一样新奇,带着赞美,警惕,审视的眼光。尤其是去到别人创造的地方,碰触别人的精神时,更要战战兢兢才算尊重。

  而在这样大多数人惯常“不明所以”的生活中,不论你认为自己是不是特殊,你永远不可能从别人那里得到最真实的答案,只有时间才能告诉你最真的决定。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那善恶比例不明的地域里,你将会遇到的,是什么世界。

  当然,也许你并不会知道,这一生你遇到的爱你的那个人,是那样的风华,结果你却无视践踏那样的心——就像她对景晓萌做的那样,她甚至连给自己一个去了解他的机会都不敢!

  就只能这样,庸人自扰地活在了她脑海中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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