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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少女第十一章


  

  小剧场

  景晓萌,“怎么样?感觉如何?” 

  张稀霖,“恩,这感觉……如果我是巧克力的话,我都快要融化了!” 

  景晓萌(。ˇεˇ。),嘿嘿 

  张稀霖,“虽然已经快要烧焦了” 

  景晓萌⊙︿⊙ 

  张稀霖,“不过,苦中作乐也很不错~” 

  景晓萌(* ̄з ̄) 

  张稀霖,“可是苦巧克力热量大,对身体也不好……” 

  景晓萌(╥﹏╥),“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稀霖,“我想说,其实有些东西无论好不好,到最后其实都抵不过一个我喜欢或不喜欢,你这么在意干嘛哦!” 

  景晓萌(个_个) ,“555,你就知道欺负我”

  张稀霖,“啧,就是,下次别在这么多人面前送一卡车花了,我虽然喜欢红玫瑰,但是秀恩爱死的快” 

  景晓萌埋在张稀霖怀里,蹭蹭,再蹭蹭,果断摇头。

  开玩笑,这种能在公共场合肆无忌惮吃豆腐的福利怎么能拒绝!嗯嗯,有nai香味~~  

  景晓萌的家住在海边。

  张稀霖意识到这一点是后来经济选修课班级和生科院的班级联谊是才知道的。

  张稀霖之前被刘玉歌撬墙角没撬成,后来“被迫”去刘玉歌所在的经济选修课班级上课,说好听的也只不过是去旁听过几节课而已,后来她懒得,就没去了,所以也算不得真正的学生。

  意外的,丝毫没有像文学班级一样极具浪漫和充沛的精力,张稀霖所在的中文系班级可能个个都是搞自个研究的人,张稀霖又小得多,所以开学那么久,竟是什么班级活动也没碰上过。

  张稀霖对比倒没觉得说什么初来乍到的很难融入,没有什么期待也就没什么失落了,这么上完课各走各的也挺不错的,至少她能回家待着,还可以照顾下张溪岩。

  而这次经济选修课的那个班级和生科院的班级联谊,活动负责人广皓也邀请了张稀霖一起,还开玩笑说如果她不去的话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刘玉歌老师的学生了!

  广皓这么一说,张稀霖要不是真有事,那还真得去了,毕竟她是真上过刘玉歌的课的,这话要是传出去,她也不太好过。

  幸而她手术费的事情张析闻答应解决,而且她本身也就是隐藏了天性中天真、喜爱热闹的本性,不然以往她一般听到此类“威胁”,反而会更坚定不去的决心,现在这样,倒也还算符合心意,所以对这次算她真正意义上的出行,张稀霖还是很抱期待的。

  不去的学生也有不少,而为了学生出行的安全,势必要有一个老师要带队出行的。

  本来他们预定好这次是生科院的辅导员也就是那个大马路上拉着张稀霖不放的许盈香带队,可是那个老师却因为临时有事,所以委托他们的学生会主席,本来不打算去联谊的景晓萌负责——其实他们倒是不知道,这次的联谊却是他一手促成的。

  景晓萌自那次在市医院“自寻烦恼”,打算放弃看上去就没什么表示暧昧的视线追踪举动时,本来已经心想着缅怀他已经逝去、决定放弃的爱恋。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隐隐觉得不甘,蠢蠢欲动地想做最后一丝努力。

  这时,正好经管院上次问联谊的同学又问了一次联谊的事情,然后他就想到他们可以和她的班级进行联谊才是,然后景晓萌就仍旧以超常的耐力和做了许多细致的工作来敲定这次的联谊活动,虽然临到头他又心生种种恐惧,萌生退意。

  这件事看似就这么完了,可谁知到最后却是老师临时有事,又托他代理……哎,总之,虽然经历一番波折,但景晓萌却还是和他的目标猎物成功“会师”了,此话不提。

  在这次临行之前,张稀霖将张溪岩暂时送进了一家特殊学校,寄居一小段时间,直到做完了那一切短期安置的事情,匆匆赶来登车的张稀霖才没错过即将发车的大巴。

  张稀霖是在最后几分钟才赶到的,在外面深呼吸了一会儿,她才能勉强控制呼吸,不动声色地缓步冲上车厢。

  车上的其他人都在听歌的听歌,玩游戏的、说话的说话,都在各自的角落里忙着做自己的事情。

  张稀霖乍然一上车,环视四周的座位,满满当当的,也幸亏没人抬头,不然她肯定会觉得有些尴尬。

  突然,张稀霖自己都觉得毫无缘由地,她的眼睛就聚焦到正在打电话预定房间位置的景晓萌的背影,不期然他无意间抬头一看,目光正好撞上张稀霖若有所思的目光。

  本来正在为酒店订房出现了差错而烦恼不悦的景晓萌,在不经意间竟发现要和张稀霖要同乘一车时,不禁呼吸一窒,纯情小男生的心理又充斥灌盈着他的整个脑袋,立刻就低下了头。

  他们总共租了两辆大巴,他本来还以为她早就去坐另一部了呢,没想到……景晓萌却是又想到什么似的,目光灼灼地抬起头来看她,彼时的张稀霖却是扭头看向了窗外不断飞逝而去的景色,自顾自地寻了个位子坐下。

  他们两个班级的人都坐在摇摇晃晃的大巴车上,没想到路程不长,一个上午就到了目的地的海滩旁边。

  而张稀霖因为忙着张溪岩的事情太过劳累,一路上竟然睡过去了什么路景也没看到,猛然醒来后正暗自懊悔,目的地也就到了。

  下了车后,海边裹着海水气味的独特的风扑面而来,使人的精神瞬间上升了一个八度。

  不像其他的人那样状态兴奋,张稀霖就一个人离群索居地站着,不远不近,神情淡然地看着天空,似乎在忧郁会不会下雨似的,却不料微风轻抚起她的发丝,模糊了她视力本就不好的视线,使她整个任性的变得虚幻起来了。

  张稀霖看着景晓萌忙前忙后计划着三天两夜行程的身影,和时刻未停的笑容,就可以在心里面十分断定,景晓萌绝对是个害怕孤独的人。

  正因为他害怕孤独,所以才这么小心翼翼的照顾着每个人的情绪,生怕被其他人遗忘,抛弃……张稀霖暗暗在心里计量着这些,蓦然却想起那个羞耻的梦境,张稀霖脸色一哂,又冷酷地掉过头去看一望无垠的天际。

  张稀霖就自认是从来不怕孤独的,这也是为什么虽然她也过得不怎么舒心、也不去多管别人的生活的原因。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却有些心疼这样像个傻子的他——老实说,这点总是张稀霖可能是因为太过无聊,才会这样默默地观察别人,判定别人的原因。

  倒还好她没有浮于表面,仅凭一面就断定别人的;只不过因此,她发现了很多人的恶劣性之处,也让她失去了结交很多人的意愿,算起来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坏处了。

  本来到了目的地,只要顺利住进酒店后,就可以开始去玩了,毕竟学生周末的时光总是飞逝,不抓紧玩就没什么好玩的的了。

  但就在酒店入住的时候,就出现了点小问题。经济选修班的女生多,生科班的男生多,本来定的房间是足够的——因为老板保证到时他们来的时候会有空房间的,所以景晓萌才定下了房间,现在发现却是没有,只不过是当初为了接下这次订单而撒的谎言而已。

  所有人虽然没有明说,却私下里都纷纷责怪起办事不利的景晓萌,丝毫没有看到他忙前忙后的身影。

  后来没办法了,大家只能商量着在现有的双人房里各加一个人下去才能解决问题,所以仔细算了算,还真是需要两个班的女生,男生一起各三个人挤住一间,才能勉强解决了住宿。

  但这就体现出张稀霖的尴尬了,自己本班的女生都愿意和生科班的女生一间,占去了所有的房间,却没人愿意找她一起,而她本来站在最后面,刚好和另外一个男生就落了,出来再没有房间可住了。

  分配好的众人一看这情况,都笑了,因为所有人都找好了,也没人再说什么,调笑地说了几句,说干脆让张稀霖和那个男生凑一块好了。

  但毕竟张稀一向霖很不苟言笑,别人不好意思开她玩笑;而另一个男生也没什么有令人值得调侃的地方,是以他们说说,就拎着包裹回房间了,留张稀霖和另一个男生在外面的凉亭坐着。

  张稀霖虽然讲究但也很将就的,随便一个沙发就能睡的,只不过也要看那个沙发摆在哪里,总之她觉得自己是不可能去外面海边搭帐篷睡的,就算旁边有个认识的人也不行。

  她是那种很难入睡,又是那种一睡着最难醒的人,怎么看也不可能一个人躺在人来人往的沙滩上住的,那种毫无安全感的感觉就好像在所有人面前□□的样子,虽然她心里也清楚,没有房间,就算景晓萌肯让人进他房间,那也只那个男生可进啊,她还是得准备睡帐篷里了。

  他们一群人放好行李已经出来了,张稀霖刚站起来正要开口问帐篷的事的时候,就看到刚从老板那里跑回来景晓萌,于是张稀霖瞬间闭口不提,靠在了酒店半露天的凉亭栏杆上不语。

  他们那群人走出凉亭,刚好和景晓萌撞上。远远地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什么,然后张稀霖就看到刘世曦好像和景晓萌说了几句话,就自顾自地领着同学先去海滩玩了,剩下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其实刘世曦也算话剧社的重要成员,话剧社相处那么久来,也不是不熟,他们以为至少她会帮他们想想办法的,毕竟像张稀霖说什么话的话是很没有分量的,说了也白说,而刘世曦说话的会有人附和。

  张稀霖是不爱开口的,另外那男生也是沉静的人,最后是进了凉亭的景晓萌沉稳地咳了一下,表情灰暗地说了一句,“嗯,刘同学刚刚说,因为人不够住,所以把我的那个房间也征用了……所以,现在我们三人要自己去找新的住处了”,他这么说了一句,成功地看到张稀霖和那个男生暗沉下来的神情。

  “这样吧,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没有人住,你们跟我来吧!”,景晓萌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激动,转过身低低地启唇微笑,莫名的觉得今天真是好运连连的感觉啊!

  景晓萌神清气爽地走在前头,那男生走在后头,一脸挫败,估计是想到这个点的旅游旺季,剩下的没人住的地方,也就只剩下几间茅草屋了,甚至可能连帐篷都顶不上呢。

  而张稀霖的神情则还是淡淡,心里却是没什么所谓的,同行的那个姓周的同学她不知道,但景晓萌这人的性情她是感觉还能把控的,所以对于住在哪里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不想住在外面而已。

  堪堪地走了好一段,他们渐渐的从平房区走进了富庶的高白建筑林立区。

  张稀霖和那个男同学越走越疑惑,周同学看景晓萌越走越快,直走到一栋高大漂亮的海边别墅前,掏出钥匙想要开门时,就忍不住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你,你这是干什么呀!这就是你找到的住处?那得多贵啊……”,周同学惊疑着开口,张稀霖也一脸为难的看着他,似乎很想说些什么

  转过身看着他们吃惊模样的景晓萌,突然绽开一个笑容,一手曲起,对他们做了欢迎地手势,“对啊,这是我找到的住处,不过不需要钱的,因为这是我家,请允许我邀请你们——”。

  景晓萌所谓的家是座带着后花园的大别墅,大门正开的话是大海方向,周边也是一排排的海边别墅,看上去是这种沙滩旅游之地的少有的富庶区。

  张稀霖还好些,反应过来也就算完了,不过对此震惊不已周同学似乎很想不透,为什么在大家眼中那个貌似身世可怜的景晓萌,会有这些富豪的“配置”,这一切好像都很说不通啊!

  不过没时间给周同学多想,酒店的位置离这里很是有些远,他们三人这么走过来再走回去的话,可能都到傍晚了——因为他们是商量好周五早上来的,待到周日上午才回宿舍,为了不落下行程,只能匆匆将行李放下,赶过去和刘世曦她们回合的时候。

  本来他们也是能按时到达渔家村吃上晚饭的,事实上也都已经快到了,结果刘世曦他们一个电话过来,说是他们要开始篝火晚宴了,这也是本来大家商量好的节目之一,所有人也都没有异议,所以他们想让他们三人回来的时候“顺便”去大巴车上取零食和毛毯过来,说完之后电话就挂了。

  这样无礼的要求,饶是张稀霖长期有些面瘫的人都有些控制不住抽搐。

  那个文弱周同学第一个不干了,“她们都不管我们住哪就算了,我们又不是他们的苦力,我不干,要拿叫大家一起拿”。

  瘦弱男生倒是有勇气,要回去叫他们一起来拿,也好让他们看看这路走的能“顺路”到哪里去。

  景晓萌却拦住了他,“你一个人回去了,待会他们一起说你的不好可怎么好?不然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拿吧!”

  景晓萌是打算要回头去拿的,张稀霖只好跟着过去一起拿,到最后瘦弱男生看了一眼他们在渔家村里喧嚣的身影只能选择跟他们一起转身回去去取东西。

  其实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孩子少,现在的经济条件又好的缘故,即使很多人具有很高的情商,也晓得怎么做才是个能讨人喜欢的人,可每个人都是,都学会了在这种大环境下,顺应某些主导者对一些人的“压榨”行为。

  换句话说也就是,如果他们三人当中但凡有一个厉害的,虽然厉害的肯定也不会沦落到没房子住了,可只要他们中有一个是有很有价值的情况下,也就有人会体谅他们的状况了,不会这么随意地指使他们了。

  毕竟现在他们是在联谊,都是放在同等的位置上,理应做同等的工作才算是生活的情趣,可如果有人把生活中的那些地位带进他们相处生活的种种,当然也可以是理直气壮的让人没法反驳,只不过有些颐指气使地不令人舒服罢了。

  莫名被人当做小弟看的心情自然不好,纵使后来景晓萌扛了最多,还非要帮张稀霖拿,张稀霖的心情也没变晴,而周同学似乎从没提过这么多重物,也一副很吃力的感觉,走在路上凄凄惨惨地样子。

  张稀霖满心被愤怒交杂着,因为劳累而衍生的怒火,夹杂着其他的情绪,张稀霖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想要冲口而出“你妈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又不是为了让你这么过活的”。

  她想冲景晓萌这样喊去,但每每自己想要说的时候,却又觉得不适合,觉得自己好像太大惊小怪了。

  所以即使她也很想把周同学的身上的东西全部摘下来扔到他身上,很想看他硬要帮他们多提东西的笑话,但还是低头按捺那纯属恶劣的心思。

  张稀霖已经自动把篝火晚会的欢乐声排除在外了,独自望着海天一线的夜景,听着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声,海饰品贩卖声,海鲜鱼味的铁板滋滋声,和客人的喧闹声夹杂,她好不容易才听清楚沙沙的风声,和海浪细碎的拍打声。

  张稀霖是闭着眼倾听这些的。不过很奇怪的是即使她没睁着眼睛,只要有关注她的人也能品出她独树一帜的恬淡悠然。

  当然,这么多人里除了景晓萌也没谁会关注她了,毕竟她整天阴沉着脸,谁也搞不清楚她想什么,这种女生自然没什么靠近——的确也是,现在的张稀霖心里也有些后悔来这里遭罪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而这点谁都看的出来,自然没人去招惹她。

  篝火晚会持续的不旧,两个班上的人不用介绍自己已经相熟起来,有好几个看上眼的也已经围至一圈相谈甚欢了。

  已经很晚了,陆陆续续有人回了宾馆,偶有几个人关心地问起他们住在哪里,广皓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他正打算追经管系的一个女生,知道他们有地方住后,没多说什么也就离开了。

  张稀霖和那个周同学跟着景晓萌也不想在外面再待了,回去的路又远,商量了一下,只想赶紧回去他家好好休息,所以就起身往回走。

  海边的月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的晃眼的沙子折射才如此光亮的,他们三人走在离海边还有一段距离的沙道上,月色冷冽得有些刺眼,风也拼命呼呼地刮着,照印得前方的路途有些恍惚,似是光洁的月色和发着白光的沙砾融合在了一起。

  张稀霖是不喜欢和人并排走的,因为她觉得并排走的话不说话很尴尬,而她又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所以退后一步走在了他们的后面。

  两个男生也都不是健谈的人,也只是偶尔说几句话而已,自然也觉得她走在后面奇怪。

  只不过不知道是张稀霖太累了还是怎的,她眼睛的视线好像被这满目的亮色给模糊了,而且她也分不出精力去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才走了没大一段,他们刚刚远离了海边的喧嚣,走入了僻静一点没有五颜六色灯光的位置。

  “扑通”一声,张稀霖就不知怎的,好像被个什么东西绊倒了,径直把正走在她前面的景晓萌给扑了个结实。

  那一下可砸的结结实实的,张稀霖头偏了一下,也觉得自己眉骨的位置疼极了,隐约发现好像是撞上了景晓萌背上的蝴蝶谷,张稀霖的人生中从没遇上这样她无意“伤害”别人的事情,有些担心,连忙爬了起来,按了下他的蝴蝶骨问道,“怎么样,很疼吗?”。

  景晓萌只是低低地呜了一声,并没有立刻爬起来,张稀霖见状更担心了,扶着他的肩膀急切了一句,“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我看不见路”。

  说完这话张稀霖自己也有些讶异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说——因为,说“我看不见路”,总有些感觉好像在示弱,撒娇的感觉,换做以往,这种情况下她应该只会说句抱歉就已经是至极了。

  为了避免自己再犯这种以往都不会犯的“错误”,张稀霖默言,没再说什么,手也收了回来,只是仍坐在一旁,等着景晓萌起身。

  趴在地上的景晓萌好一会才有动静,稍微动作了一下,在一旁虽然没说话,但也关心着的周同学就伸手一个大力把他拉了起来。

  张稀霖站了起来,也伸手去扶,只不过是扶在肘上的位置,“对不起”,她想了想又重复了一遍,因为没听到景晓萌的谅解。

  “没,没事”,景晓萌咳嗽了一声,没敢看她的脸,被她的手扶着的位置有些,景晓萌浑身也红扑扑的,却没想把手收回来。

  周同学单手扶着景晓萌的另一只手,一手在沙地里一拉,一截近乎银白色和沙地一般颜色的树枝就被扯了出来,周同学笑了一下,“原来是被这个绊倒了”,然后随手就扔了出去。

  张稀霖的脸色一哂,低下了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长这么大了还被根树枝弄得跌成了这样。

  景晓萌微笑了一下,“沙地的夜晚就是这样的,视力比较差的,很容易就和雪盲症、夜盲症相同……嗯,我没事,不用扶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景晓萌说着,手收了回去,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往前走着,张稀霖和另一个男生也只好跟了上去。

  景晓萌那话听上去有些不着头脑,张稀霖听着想着,走了一段,才发现,难不成,或许,是景晓萌怕自己觉得尴尬,所以才解释了那些雪盲症什么的吧?

  当自己的脑海里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张稀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有些羞涩的甜蜜,不过想到景晓萌平时就是个对所有人都很体贴的很有修养的的人,这种情况下可能无论是谁,他也会如此做的吧?张稀霖一想到这个,有些激动的心情瞬间又冷静了下来:她讨厌面面俱到的人——因为这样,她会分不清那个人的心。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纠缠着,也有可能是分心了的缘故,走了一会,摔了几下后的张稀霖又不知道踩到了个什么,身子一个打颤,差点又要摔倒了。

  幸亏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景晓萌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他,将张稀霖一个腰身给揽了回来,令她的身体凹成了一个弓形。

  周同学也是被这边的动静给惊到了,回头一看,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大大笑容,“你们,这是要跳探戈?还是又要摔倒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周同学是看向张稀霖说的,那调侃的语气令自己都愣住的两人一下子被火烫了似的弹开了。

  张稀霖垂下了眼眸,似乎很不想承认,可事实却又是如此地尴尬,“我……”。

  张稀霖的一个我字刚出口,景晓萌就神色很肃穆地说了一句,“这可不行”,张稀霖的神色一变,没再说话。

  “这可不行”,景晓萌走到张稀霖的面前,认真的提议,“我们这么走明天也回不去的,不然我牵着你走,或者,我背你吧?嗯,你看呢”。

  或是难得地见到张稀霖有如此不伟大的一面,景晓萌在此刻不再觉得她像是云端上的少女不可触碰了,所以说话间也多了几分笃定,不然平常他是绝不敢提这个听上去看上去都很占便宜的提议的。

  果真,景晓萌这样一说,周同学又在一边看着,张稀霖就不好意思了,她微侧脸,眉眼温顺地低语一句,“那,麻烦你了”,张稀霖的手犹豫了一下,就两手紧紧地攀住了景晓萌的手臂,怕极了再跌一次——如果说跌一次跌一次修为的话,那张稀霖现在的状态就好像是新生儿迈出探索世界的第一步而已。

  张稀霖的身高接近一米七,景晓萌有一米八,因为手紧紧抓着的缘故,张稀霖贴的景晓萌的身体很紧,可以感受到他手臂上有层有些厚度的肌肉绷直着,直直往前走的背影,倒是很像一对恩爱夫妻。

  当然,景晓萌的痛苦也因此萌生。在第一次被张稀霖给“扑倒”时,因为身高的原因,而且张稀霖又退后他一步,她的平坦的腹部刚好压在的臀部上,而两团柔软就压在了敏感的后腰那里……

  从张稀霖的反应就可以看出她的恼羞,大概这是她第一次会碰到这么尴尬的事吧!不过对于这点,景晓萌却是很高兴的。

  而她后来摔倒了好几次,景晓萌心疼的恨不得一下子背起她就走,可旁边有另一个同学,这就注定了计划的无法实施。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表面上看来,虽然景晓萌自认心里跟她很熟,但他们的确是没有熟到随随便便就做出背起一个人的举动来,至少不会是冷漠的张稀霖会做的事,所以张稀霖才选择了抓着手,

  而现在,海风将张稀霖马尾的发丝吹起,拂过景晓萌暴露在外的肌肤,原本咸涩的空气都变得轻盈,带动毛孔的颤栗,就像是灵魂的颤抖一般,是,极致的欢愉。

  好不容易,他们才花费了好似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的艰辛,当然在景晓萌的眼中或许不是——他们才回到了景晓萌的住处。

  不过大概是景晓萌从没邀请或招待过任何客人的原因,他老是一副很手足无措的样子,不时地问他们要不要吃夜宵,或者要不要看电视,仆人管家样得像个从没有人教他该怎么在自己家如何自在活着的样子的人。

  张稀霖是什么也不用,所以欠了欠身就回到景晓萌给她准备的面朝大海的房间了。

  另外那个周同学也被景晓萌的热情也无措到,一会儿也回客房休息了,只剩景晓萌一人在走廊的后间整理床铺,打算洗漱,不小心被扬起的灰尘呛到了,还得忍住,努力捂住嘴巴压下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和忍不住的笑眯眯像个疯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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