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咕哒子与阴谋
几人打算前往圣夜小学。
门口，是穿着校服的间桐樱。
听见门打开的声音，间桐樱很开心地转过头来，却发现了卫宫士郎周边的一群人。
呼吸一滞。
“樱？你怎么在这里？”
间桐樱垂下头：“因为，总感觉前辈会偶尔回来住什么的，就想……”
她被睫毛掩盖住的目光轻轻滑过众人手上的令咒。
“前辈是要去学校吗？一起走吧。”
卫宫士郎摸了摸后脑勺：“抱歉啊，樱。我有点事，要带伊莉雅去一趟小学。麻烦你帮我请一个假吧。”
他软下音调了拜托。
间桐樱悄悄地喘了一下，抿着嘴，露出一个微笑来：“我知道了。”她转头看向远坂凛，“那远坂……”
远坂凛稍稍退后一步，惊叫：“啊！我也有点事情。樱你顺便帮我请个假吧。”
她用手肘悄悄顶了顶卫宫士郎的腰背。
穿着校服的小学生嘻嘻哈哈地跑过来，从间桐樱和卫宫士郎中间穿过。
带来一阵晨风。
从间桐樱的发梢穿过，悄悄拂过卫宫士郎的脸庞。
她压下眼角的酸涩，弯着眼睛笑：“我知道了，那，前辈……”
声音在空气中微微颤抖：“明天学校见？”
卫宫士郎看着她，眨了眨眼：“嗯，明天见。”
圣夜小学和穗群原是两个方向，间桐樱提着书包，微笑地送别他们。
咕哒子落在最后，经过间桐樱时，不经意地碰了碰她的手背。
那里从前是有三枚令咒的。
间桐樱一个人站在路口上，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忍不住颤抖起来，蹲下身。
被咕哒子触摸过的地方，仿佛热地发烫。
“御主……”
幼吉尔走在她边上，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你已经一夜没睡了，得休息一下。”
比起因为初次参加圣杯战争而兴奋的远坂凛，梦想成为正义使者的卫宫士郎，和魔力充沛的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咕哒子虽然是迦勒底的御主……但她也只是，在那场灾难中，侥幸生存下来的唯一一个普通人。
她轻轻唔了一声：“一夜没睡吗……”
咕哒子看着前面，微笑：“可是有人比我更累啊。”
远在迦勒底的罗曼头发乱糟糟的。在咕哒子被吉尔伽美什袭击之后，两方的通讯就彻底断开了。
“还是连接不上吗？”达芬奇急促地询问。
“和以前的状况比起来，这次更像是被主动断开了一样。我很担心啊……”罗曼合了合眼，挡住满是血丝的眼球。
他轻声嘟囔：“希望咕哒子能平安无事才好……”
伊莉雅突然停住脚步。
圣夜小学修在一个高坡上。
前一天，伊莉雅就已经从学校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期了，今天再想用正当理由进入学校，卫宫士郎也只好谎称是替伊莉雅拿落在学校里的作业的。
至于为什么拿个作业有这么多人……
远坂凛扭过头，跳过了这个话题。
从者能够灵子化跟随在御主身边，路上只有四位御主。
他们走的不算快，但学校的第一堂课已经开始了。有迟到的学生气喘吁吁地往上奔跑着。
伊莉雅捂着胸口：“哥哥……我、我感觉……有什么事情……”
她咬紧牙关，从齿缝中溢出点点破碎的□□。
“不舒服？”卫宫士郎上前一步扶住她。
远坂凛背着手：“要去医院吗？”
“不、我不是……”伊莉雅说。
咕哒子抬起头，打断了她的话语：“看上面吧。”圣夜小学就在他们前方。
微微扬起头，就能看见从圣夜小学的方向，散开来的烟雾灰尘。
“那是——”远坂凛喃喃。
“是从者的战争。”咕哒子说，把目光投向了伊莉雅身上，“berserker在上面吗？”
小圣杯苍白着脸点头。
伊莉雅的魔力不足了。
这是有些难以置信的事情。她是小圣杯，全身都是爱因兹贝伦打造的魔术回路。
咕哒子闭上眼睛，再睁开。
“berserker开宝具了吗？伊莉雅。”她问。
伊莉雅抿着嘴巴，点头：“就是在刚才，berserker突然冲上去了，然后……魔力就……”
阿尔托莉雅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紧紧握着剑。
蓝衣的木仓兵从圣夜小学的方向冲来，手中擎着那把，影之国女王所赠送的枪。
“er，库·丘林。”咕哒子看着对方赤红的木仓杆和阿尔托莉雅的誓约胜利之剑撞在一起。
金铁交加，激出层层金色的火花。
“哦？”他哼笑一声，“居然认出我了吗？”
幼吉尔悄无声息地在咕哒子身前落地，张开右手挡住咕哒子。
他皱眉，看着面前两位英灵之间的交战。
远坂凛从口袋里轻轻摸出两枚宝石，扣在手心里。
阿尔托莉雅换上那一身的铠甲，被风王结界包裹着的剑一次次击开库丘林的长木仓。
虽然是各个方面水准都平衡的saber，但比起近身战斗来讲，lancer显然要熟练地多了。
“是剑？还是木仓呢？”他偏头，手中的长木仓迅速地挑开阿尔托莉雅手中的武器。
“谁知道呢。”阿尔托莉雅转手一拨，再度挡下库丘林的攻击，和对方拉开了一点距离，“这很重要吗？”
库丘林笑了起来：“是，这一点也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的敌人，而我要打倒你。”
是er，都不重要。
上方传来孩子尖锐的尖叫声。
“吉尔！”咕哒子扭过头，推开身前的手臂。
他叹了口气，轻盈地朝着学校跃去。
库丘林还拿着长木仓，木仓尖紧紧抓着阿尔托莉雅的心脏。
他扯开一抹微笑：“你会死在这里。你的心脏，我就收下……”
阿尔托莉雅一怔，脚步调换，硬生生扭到了另一个方向。
但库丘林的木仓没能刺过来。
“喂！”远坂凛抓着宝石，边角嵌进她的手心里，“你在做什么啊！”
库丘林的话还没能说完。
荧蓝色的魔术回路一闪，咕哒子捏紧了拳头，狠狠冲上去，打在了库丘林的胳膊上。
“瞬间强化——！”喊破了声调的语言灌进风里，衣衫猎猎。
虽然只是人类被强化后的一击，但全神贯注在这一刺上的库丘林还是免不了被打偏了方向。
加上阿尔托莉雅所自带的技能，直感。
直觉的威胁促使着她挪出了库丘林的攻击方向。
“喏……嘶！”
被人突然打上手臂的感觉可不好，库丘林错了方向，没能释放出宝具来。
他紧紧捏着手中的枪，目光阴鹫地盯着咕哒子。
含着暴虐的魔力的宝石在他头顶炸开。
“跑啊！”远坂凛恶狠狠地瞪向橙发的少女。
骑士王握着剑，一跃而起，对着库丘林砍去。
他只得反身迎战，横立着木仓杆，吃下一招。
咕哒子没有往后退，而是绕过了他们，往前跑去。
卫宫士郎抱着伊莉雅抬头：“藤丸？你去哪里？”
她偏着脑袋喊：“berserker在上面！他已经失控了！”
射杀百头。berserker赫拉克勒斯的宝具。可处于狂化状态下的他，是无法使用这个宝具的。
伊莉雅的魔力十分充沛。
但赫拉克勒斯却在一瞬间，快要抽空掉所有的魔力了。
可erker，即便不知为何使出了宝具，也依旧是没有了理智的英灵。
说的难听点，就是一个无法控制住自己的人性兵器。
圣夜小学里还在传来一阵阵的尖叫，灰尘，瓦砾，从上面落了下来，沾染地咕哒子一身都是。
但她也只能咬着牙，一步步向前走着。
伊莉雅的魔力贫乏到连动作都困难了，她蜷缩在卫宫士郎的怀里，紧紧揪着他胸口的衣服。
幼吉尔站在圣夜小学被拆掉的大门前。
里面的学生被教师组织着撤退，但没有了理智的狂战士却不会因此停步。
他嘶吼着对教学楼砸着一下又一下
里面还藏着一位英灵。
那是至今没有露面的er会突然冲下来战斗，估计是为了替assassin拖延时间。
他们结盟了，幼吉尔想。
但他想不出来，这一所平平无奇的小学里会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大动干戈寻找的东西。
赫拉克勒斯举起斧头。
幼吉尔看着他，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毫无情绪。
锁链从金色的波纹中缓缓荡出来，在空中轻悄悄地飞舞。
学生们很讶异地看着他。
天之锁。
幼吉尔挥了挥手。
他看着被束缚住的赫拉克勒斯叹气：“谁让你是神之子呢？大力神啊。专门为了与神明战斗的武器，恰好克制你啊。”
学校里只有学生和老师的声音了。
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你有什么意图，lancern？”阿尔托莉雅留在了下面。
蓝衣的木仓兵明显地缓了一下他的攻击速度。
“我有什么意图？”他反问，“这一点，难道不应该是你最清楚吗？骑士王？”
库丘林讥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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