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咕哒子与圣杯战争
鲁迅曾经说过，每一个正义的伙伴永远都不会被打败。
于是卫宫切嗣的死而复生仿佛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了。
大概吧……
咕哒子在车厢里琢磨着时间线。
远坂凛已经长大了，据她所言，远坂时辰也已经死在了卫宫切嗣的手上。
卫宫切嗣是不会无缘无故杀人的，虽然他是个雇佣兵似的魔术师。
更何况远坂时辰这种级别的魔术师，也不是卫宫切嗣能轻易杀死的。
于是冬木应该是已经结束了第四次圣杯战争，即将开启第五次圣杯战争。
“医生，你说，圣杯真的能把人死而复生吗？”
吉尔伽美什头也不抬，悠然地玩着自己的平板电脑。
在这一点上，他倒的确如同一个孩子一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啊，但圣杯是的确可以造人的。”罗曼回忆起他们经历的第一个特异点。那个时候咕哒子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御主，玛修也不知道自己宝具的真名。
迦勒底还空空如也，只有他和达芬奇两人留守。
但现在，咕哒子对于回收圣杯的事情已经得心应手了，迦勒底也接纳了许多来自各地的英灵。
总感觉第一次的相遇还是昨天呢。
他有些感慨，随后提醒道：“你想想第一个特异点。”
他指的是贞德，贞德Alter，在奥尔良被以c阶现世的魔术师——吉尔斯·德·莱斯，利用圣杯的魔力，捏造出来的伪英灵。
不再是圣女，而是以复仇的龙之魔女出现，支配她的，是对烧死她的人们的憎恨。
“你的意思是，卫宫切嗣，也是以反转的，堕入混沌·恶的姿态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吗？因为和抑制力签订契约，以‘守护者’登场的卫宫——我指的是卫宫切嗣，并不是卫宫士郎——在先前埃尔梅罗二世先生的拜托下，我们见过面了。但……”（注：此为活动剧情，有二设）
“但很显然，我们之前在电视上看见的卫宫切嗣并不是以行恶的方式行善的卫宫，也不可能是和贞德·Alter一样，堕入混沌·恶的英灵。”吉尔伽美什接上咕哒子未说完的话语，“相反，以我曾经参加过圣杯战争的记忆而言，他更像是当时孤注一掷的魔术师卫宫切嗣。”
罗曼像是想起了什么。
毕竟吉尔伽美什是拥有全知全能之星的英灵。
“英雄王，你……”
若是因为这个能力看见了什么真相，那可就是再好不过了。
只不过，吉尔伽美什并没有让他如愿的意思。
“什么都说出来的话，岂不是太无聊了吗？你说对吧，御主。”
咕哒子看着车厢外面不说话。
于是罗曼也只能挫败地叹了口气。
“检测到数个从者反应。咕哒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咕哒子扬了扬右手背上的令咒。
“这不是很显然的吗？”她微笑着说，“不管冬木的圣杯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圣杯，我们都必须去看一眼。因为获得了令咒而前来参加圣杯战争的三流魔术师，就这样办吧！”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是三流魔术师的啊。”罗曼吐槽。
到站了。
和曾经来过的冬木几乎完全一样。
但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探查到数个从者反应。”
咕哒子走上站台。
“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她说，微微侧过头，橙色的眼睛里仿佛映照着西南方向的城堡。
成年·吉尔伽美什站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里，伊利亚有些颓然地趴在地上，身边是被天之锁困住的赫拉克勒斯。
白发的人造人抬起头。
“才不会……输掉啊，输给你这种……明明，明明berserker才是、才是最强的！呜……爸爸……”
二楼的死角里，藏着两个人。
远坂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死死拉住一旁试图冲上去的卫宫士郎。
“放手啊远坂！我得去救她！”
“archer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只要再等一会儿就可以把他……”
“可那是我妹妹！”卫宫士郎咬着牙根，“明明应该是哥哥保护妹妹的，你们两个居然私下谋划了这种事情！”
远坂凛也不开心了。
她拉下脸皮求伊莉雅吸引吉尔伽美什的注意力，后方也有她和卫宫士郎保证伊莉雅的安全。
一是为了更快解决这个来历不明的英灵，二是替卫宫士郎扫除对手。
再且说，身为爱因兹贝伦所创造的小圣杯，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本就会被当做首要目标的吧！
一鼓作气将全部战斗力压在伊利亚身上，这未尝不是保护她的一种表现。
结果，好处他占尽，骂名她担完。
远坂凛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对着卫宫士郎这么低三下四只不过是因为她喜欢他而已。
不信把身边的人换成间桐慎二，大小姐可能脸都不甩一个就走了。
谁还管他死活，参加了圣杯战争，大家就都是敌人了。
只是目前也由不得卫宫士郎义气上头了。
远坂凛咬着唇，抱住卫宫士郎的胳膊，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大有要送死带我一起送的意味。
红发的少年露出一点有些无奈的笑容来。
“远坂，放手吧。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相反的，我也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和伊莉雅好……”
“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啊！贸然冲上去什么的，不仅是伊莉雅，说不定连我也会被英雄王波及到！”
可恶啊！Archer为什么还没有赶过来！那个女神未免也太磨叽了一点吧！
远坂凛暗自愤恨着，身边的卫宫士郎正在缓慢挣扎。
但那头的吉尔伽美什已经举起了他的石板书。
“悲哀的人造人啊，感谢我赐予你的死亡吧。毕竟这是你作为圣杯的一生中，不应存在的死亡方式。虽说是趁着你的母亲，那个小圣杯不在才决定夺取你的心脏，但这对于你来讲，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宝具，王之号——”
他合上石板，用左手的斧子击飞身后的箭矢。
转身，微微扬起头来，也不再管自己原本的目标小圣杯了。
“又是你这个浪荡的女神啊，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见你。”
吉尔伽美什冷笑着，“你这个集蝗虫，沙尘暴和小孩子脾气于一体的灾难，怎么，想和上面的两个魔术师一样打搅王的兴致吗？”
以弓兵为职阶现世的英灵，是个和远坂凛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只不过眼睛却是赤红色的，穿着清又华贵，身后漂浮着一个巨大的神弓。
伊斯塔，掌管着金星与美的女神。
曾向吉尔伽美什求婚，被拒绝后，恼羞成怒，杀死了吉尔伽美什的挚友，恩奇都。导致吉尔伽美什真正成长起来，成为了一位贤王。
总之二人的恩恩怨怨着实很长，于是现在抛去女神于王的尊严，像小孩子一样斗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爱因兹贝伦的城堡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争吵声。
“伊莉雅，快跑！那个脾气恶劣的女神拿出神弓了啊！”
远坂凛咬牙切齿。
说到底，她本来是让伊斯塔趁着吉尔伽美什被赫拉克勒斯缠住心神，然后一发宝具带走他的吧！
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
教会。
咕哒子推开了门，里头是摆放整齐的桌椅。
穿着教父装的男人站在神像前，似乎正在虔诚祷告一样。
他睁开眼，微微转身，目光扫过咕哒子右手背上的令咒，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哼。
“又是一位御主吗？今年的规格似乎稍微庞大了一点呢。”
言峰绮礼居高临下地瞥她。
咕哒子仰着头，对上教父的视线：“的确如此，据我所知，冬木市已经凑齐了七骑英灵了吧？”
他从喉间溢出一声冷笑，转身，全神贯注地阅读着手中的黑皮书。
“七骑？不，加上你，就是十一位英灵了。真是一场旷世绝伦的圣杯战争啊。”
言峰绮礼咏叹似的说着。
“我想你也是知道规则的，我就不再多说了。”
他又阖上眼。
咕哒子从教会离开，罗曼一个个数着，在这场战斗中出现的英灵。
“saber骑士王，额外出现的archer英雄王，archer卫宫士郎，lancer库丘林，rider美杜莎，caster美狄亚，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和哈桑，berserker赫拉克勒斯，一共九个。加上我们也才十个。”
额外的两个是谁呢？
自从来到冬木后，吉尔伽美什就灵体化消失了，或许还跟在咕哒子身后，或许去了别的地方。
但一直没有出声。
咕哒子思考的，并不是剩下的两位英灵。
离开前，言峰绮礼说了一句话。
“这已经是冬木市第六次圣杯战争了啊……”
冬木的圣杯，应该已经被连着召唤出来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给破坏了。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轻轻响在咕哒子耳边。
“找到了吗，圣杯？”
“谁知道呢。”
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溜溜。是什么圣杯，总得亲眼见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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