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中毒
我终于理解大意失荆州的痛悔了。
尼玛,太疼了!
小腿像被万斤大石压住一样撕心裂肺地疼,我顾不上风度,嗷嗷地痛呼出声,对此效果黑煞显然还不满足,它又伸手向我的脑袋砸来,这一下如果再砸实了,估计我的脑袋就成了烂西瓜了,情急之下,我大喊一声:“胖子!你丫还愣着干什么,再不搭救,我就歇菜了!”
话音刚落,只听啪啪两声枪响,袭击我的黑煞的双腿膝盖被双双击中,登时便倒在地上。我回头一看,却原来是阿英听见我的喊声,抽身猛击两枪解救了我。然后胖子又开了两枪,将倒地的黑煞脑袋打了一个大洞,他还不放心,飞起一脚踢在洞上,把个大洞扩大到了海碗大小,整个脑袋上就只剩一个洞了,看上去好不骇异。阿英抽身救我,其时她正在与一只黑煞进行搏斗,因为救我分神,火力转移到我这边来了,因此一个不注意被对面的黑煞猛地一拳挥中胸口。阿英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手枪也脱手而出,来不用捡,捂着胸口不住倒退,狼狈地躲避眼前黑煞的进一步攻击。
下一刻,她脚下一个踉跄,绊倒在地,双手拄着向后微移,情况十分危急。
我眼见阿英遭到袭击,看她满脸痛楚的样子,顿时心急起来,刚想举着工兵铲赶过去救她,牵动的小腿上传来的疼痛让我倒抽一口冷气。我心下一惊,知道有一种痛叫做骨折,说不定被我给遇上了,那多糟心和憋屈呀,但也没时间查看腿上的伤情,随机应变,赶紧忍着疼痛,右手猛地将工后铲举到脑后,对准袭击阿英的黑煞就投掷了出去。
没想到由于离得有些远,投掷的力量大打折扣,虽然打中了黑煞的腿部,但是并没有将腿骨打碎,黑煞也就没有倒下,继续向阿英的位置前进。这一下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阿英手中没有了手枪,胖子正自顾不暇地被先前让我一脚踢倒的那只黑煞裹进了攻击范围,狼狈地左躲右闪,枪里的子弹也打空了,几次想换弹夹都没机会,或是干脆就没有子弹了,想换也没的换。
常有变化,瞬息万变,哪里敢有耽误和大意,我一咬牙,猛地站了起来,感觉小腿好像折了一样疼痛剧烈,此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见黑煞举起的手臂马上砸到了阿英的身上。阿英饶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但也不是无知无觉没爱没恨的木人,她吓得花容失色,满脸恐惧,拼命地想向后躲,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我心头大急,猛地像袋鼠一样跳跃着前进,眼看着距离差不多了,别无它法,只好险中求胜,向着黑煞的方向使劲一跳,居高临下猛地一扑,然后就和那残不忍睹极其恶心的家伙亲密接触上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撞上了一堵石墙,肋骨手臂都像是撞折了一样,却还是将黑煞扑倒在地。
我心里默念一声佛祖保佑,终于完成了英雄救美的光荣使命,没有辜负大众对我的期望,如果阿英和胖子两人被我舍己救人的英勇事迹打动了,而因此想给我颁奖的话,我可能也会接受,他们若是从此把我当做学习的榜样甚至是偶像的话,我可能还会偷笑,总而言之,这种感觉真好,欧也!
但没想到高兴的太早,我刚感叹胜利完成任务所带给我成就感让我觉的真好的时候,另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就侵占了我的大脑。
我抱着那货扑倒在地,完全忘记了黑毛病菌的存在,也就是所谓的三觉之一的人觉,黑煞身上的黑毛就像钢针一样扎进我的身体,痛感传来,我顿时觉得全身无比阴冷,仿佛身上的热气都被冻结,一股阴寒自丹田升起,迅速传遍全身。我心道坏了,乐极生悲,我中了僵尸病毒了,这可如何是好,看来这还是智商问题,不过为了救因为救我而陷入危局的阿英,就算中毒了,我也觉得值了,我这个人,最怕欠别人恩情,如果欠了,滴水之恩,我定当会以涌泉相报的。只是想来可笑,千思万想百假设,却从没想过我会中毒,更没想到会中僵尸病毒,好在这是天地人三觉里的人觉,属于华夏文明传承中古人的智慧结晶,不然若真是生化危机里面的T病毒的话,那么没有血清的我恐怕是死定了。
黑煞的进攻速度被我一阻,阿英就有足够的时间捡回手枪,她持枪在手,女神我有,只听砰砰两枪,将我扑倒的黑煞双腿打折,然后又将它的脑袋给打碎了。我心中疑虑为何这些黑煞不像被我踢进棺材里的那只一样难以对付,只要击碎脑袋甚至是双腿就基本上像是死绝了一样,再难以移动和袭击我们,难道是因为那只从棺材里变异出来的黑煞真的和别的黑煞不一样的缘故?那它与众不同的地方又在哪里?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找到答案,但又一时想不到问题的关键所在,脑袋传来一阵眩晕感,一时神情恍惚,如坠冰窟。
我倒在地上全身像坠入了冰窖一样冷得不能自已,不自觉地开始打冷战,手脚哆嗦不听使唤。这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恍惚着我就像如果再让我重新选择的话,我肯定不愿下地来盗墓,真的是难受死了,为什么真正健康平安的时候就根本意识不到它们的重要性呢?非要等到得了一身病受一身伤的时候才会感到去后悔吗?那时候是不是会有些晚了?不得不说,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得到时不珍惜,失去了才后悔。随即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为了辉煌岁月和能出人头地,这是我心甘情愿选择的道路,既然已经走了,就别回头,就算想要回头,也别轻易回头。
我胡思乱想着,冷得全身发颤,阿英想挣扎着过来扶我起来,刚要起身,却神情痛苦地捂着胸口跌坐下去,脸色惨白。还剩一只黑煞正在袭击胖子,胖子正闪躲着与那只黑煞周旋。那只黑煞占了上风,逐渐将攻击圈子越缩越小,胖子怪叫道:“妈的这黑煞太欺负人了,它怎么这么难缠呢,难道连休息休息都不知道吗,说实话,胖爷我快支撑不住了!老张,英子,我好歹也是盗墓小分队的重要成员,你们可别公报私仇别见死不救啊!”
我听见胖子的喊声,却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股阴冷寒湿之气在体内四处乱窜,流过四肢百骸,便觉得双腿双手仿佛都不是自己的,无论怎么使劲都抬不起分毫。只能在心里默念说:“圣母玛利亚快点显灵,把这个胖子带到天上去……哦不,是救救他,别把他带到天上去,带到半空中就行……这样似乎也不妥,这胖厮又不会飞,到时候救了等于没救,摔下来也变成肉饼了……算了,还是别救了,就让他再坚持一会儿吧,等会儿上帝耶稣如来等一众大佬指定会来救他的,这只是上帝他老人家对他的考验,我想他一定可以经受的住考验的。”
其实我也搞不清圣母玛利亚是干什么的,偶尔听过那么两耳朵,就觉得她似乎很厉害,而大多数女同志一般来说都比较心善,所以我才选择她当作祷告的对象,就这样胡乱宽慰着自己,阿英终于挣扎着坐了起来,捡起的手枪打空了子弹,她想要重新换上子弹,但是左手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哆嗦着使不上力气。胖子见我俩半天都没动静,转过头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老张,英子,你俩没事吧?”就这一分神儿的工夫,围着他的那只黑煞迅速蹦到胖子面前,同时举起手臂向胖子砸去。胖子一咬牙,就准备要和它进行近身搏斗,看那架势完全是将要贴身肉搏的样子,我心里一急,使出最大的力气喊道:“千万别碰那黑毛……”可是我却听见我的声音微小得仿佛耳语一般,而且沙哑难听。
就在这顷刻间,胖子已经陷入了绝境,好在他也意识到了黑毛的危险,就在眼看黑煞的手臂将要打在胖子身上的时候,胖子猛地向后一躺,就势一滚,那只黑煞都砸了个空。这时阿英已经强忍着疼痛给手枪换完了子弹,费力地托着右手瞄准那黑煞的脑袋打了一枪,但却并没有击中它的脑袋,稍微偏了那么一些,打掉了它的耳朵,阿英又朝着它的膝盖打了一枪。阿英的枪法非常好,在受伤比较严重的情况下依然准确无误地打中了黑煞的膝盖,给胖子解了围,我看在眼里,暗暗为她叫好。
这只黑煞是个女尸变的,女黑煞身形单薄,一只膝盖被打中后明显站立不稳,向前扑倒,倒在了地上。胖子见状赶紧疯了一样跑出黑煞的攻击范围,向我们跑来,边跑边让阿英再度开枪。倒地的那只黑煞腾地又弹了起来,快速地向我们跳来。
阿英发了狠,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娘我不发威你们就不知道什么是才叫真正的女人,妈的,受死吧!”说完举枪瞄准,“吧吧吧”三枪,将追过来的这只黑煞的膝盖骨登时就打得粉碎。黑煞腿部没有了支撑,顿时倒在地上,不停地蠕动,没几下就不再动弹了,显然是死绝了。
胖子见几只黑煞如同死了一般不再动弹,目前明显已经没有了威胁,赶紧跑到我的身边扶我坐起来,阿英也忍着疼痛挪了过来。这时我已经冷得快要失去了知觉,手脚麻木,全身发抖,阴寒之气在体内不停地游走,经过哪里哪里就生发出一股冷彻心扉的寒意。胖子见我这样子就骂:“叫你搞个人英雄主义,不服从命令听指挥,这下吃亏了吧?!”他知道此时埋怨也没用,发了急,问阿英:“他怎么搞成这样的?”
阿英也急得不轻,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老张为了救我扑到了一只黑煞的身上,我估计应该是黑煞身上的黑毛带着极重的阴寒气,传到了他的体内。”
胖子听了黑着脸不说话,将我的上衣解开,果然发现我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全扎满了黑毛,尤其手上最为严重,已经呈现出一种青灰色。不过幸好由于穿着迷彩服,衣料厚实,身上倒并没有扎上黑毛。胖子脸色稍有好转,急忙问我:“老张,你是不是冷?你哪里难受?你快说啊!”
阿英看见我痛苦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了,眼睛微微泛红,泪光隐隐闪烁,她抽泣着对胖子说道:“咱们当务之急是先把大海身上的黑毛清除掉,否则留在肉里虽然不会再产生毒素,但仅是刺痛感也会让人受不了。”说完撕下一块衣服将手指包好,抱起我的手替我仔细清除那些黑毛。胖子见状也有样学样,学着阿英的样子帮我摘除手上脖子上的黑毛,但是黑毛又细又密,摘了半天也没有摘干净,解决不了大的问题,而在这期间,我除了冷的要死之外,就是快被膈应和恶心死了,这种感觉别提有多不舒服了。
胖子眼见我手上的青灰色逐渐蔓延到了手臂,急得团团转。突然他大步转身走到了棺材前,掏出匕首用力划拉下来一块柳木的内棺,扔到了我的附近,又回头接着锯,不一会儿锯下了七八块。胖子回来用锯下的柳木条搭了个火堆点着,将我抱到火堆边上烤着,在这期间,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黑的吓人,我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只道他是嫌我太过草率鲁莽,可能也怪阿英连累我中了毒。
阿英继续仔细地给我摘着手上脖子上的黑毛,烤了一会儿火,我渐渐觉得手脚似乎暖和过来一点了,意识也有了一点恢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胸腔也不那么火烧火燎得难受了。我睁开眼睛,一眼就见到了胖子和阿英焦急的脸,还有我身边的火堆。我哑着嗓子问道:“胖子,说实话,你的行为让我很感动,不愧是一起流着鼻涕玩到大的好兄弟,我没看错你,等割命胜利了,我一定给你献大红花和红奖状,让大伙都认识你这个战斗英雄和先进青年……对了,你这哪儿来的木头生的火?”
胖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激动道:“妈的,老张你终于醒了,你他妈再不醒我就以为你要交待在这儿了。你就不要急着崇拜我了,也别管那火堆怎么生的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被胖子气个半死,这厮永远抓不住重点,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以为自己是梁朝伟。我刚要张嘴骂他,突然觉得一股格外强劲的阴冷之气猛地在身体里上蹿下走,顿时我觉得全身仿佛掉进了万年寒冰的冰窟,忍不住猛烈地颤抖起来。阿英一见我的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大声对我喊道:“大海,大海,你坚持一下。这火堆的木头是胖子从内棺上劈下来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在迷乱痛苦中勉强听见阿英的问话,心里暗暗骂道:“王胜利你个王八蛋,虽然我很感激你对我所采取的一系列拯救措施,但也掩盖不了老子差点儿被你害死了的事实。”我费尽力气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说:“死胖子,你他妈把这火堆赶紧灭了!”
胖子听见一愣,不明白自己做的有何不对,还显得挺委屈的,阿英赶紧用脚把火堆踢散,招呼胖子把余火踩灭。胖子把火踩灭后我顿时觉得好了些,刚才那股猛烈的阴寒之气变得弱了,但仍旧在体内游走。我让阿英掏出我背包里带的黑驴蹄子,再让她和胖子两手从中切上几块,然后细细地切成粉末。
胖子听了纳闷道:“老张,你都冷成这样了,干吗不让我点火啊?还有,要这黑驴蹄子的碎末干什么,难道你馋驴肉火烧了,因此想要用黑驴蹄子来过过嘴瘾?这东西黑了吧唧的能吃吗,再吃坏了肚子就不好了。”
我被这货险些给气乐,有气无力地说道:“胖子,你丫这是要害死我啊!那柳树本就是阴性极重的树,更何况养过百年古煞,那他妈就是个养尸木。你还用来生火,这木里的阴寒之气全被逼出来了。我本来就中了黑煞的阴毒,再受点寒气,要不是我八字硬,早他妈见老马、老恩和毛主席去了,他们万一要是问起我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来找他们报到的,到时候你让我怎么说?难道我说自己是盗墓的时候中了阴毒被冻死的?他们怎么可能理解我的感受,如此一来让我情何以堪啊。鉴于你这种帮倒忙的行为,我的建议是以后别太冲动,不然忙帮不上还添乱。”
胖子听我说完猛一拍脑门儿,说道:“他妈的,差点儿一个不小心把你给害死了,我检讨,的确是我过于草率了,这完全是我的错误,今后我做事必定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再不会浮躁莽撞了。”我心里暗骂道:“胖子你嘴上说的好听,做起事来向来比谁都冲动,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你要是能改了你的爱冲动和莽撞的毛病的话那才叫怪。”心下虽然这样想,却也难免对胖子生火救我的这一番情意感动。
我扭头去看阿英,正眼圈红红地用刀子仔细切着黑驴蹄子,我赶紧笑着说道:“英子,是不是刚才黑煞那一下把你打疼了?疼了就哭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风!还有,你为什么要伤心,难道是心疼我?”
“自作多情!”阿英白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却是满眼的关切。我刚想再斗几句嘴,体内的阴寒之气又卷土重来,我重又陷入了奇冷无比的境地,全身哆嗦,牙齿打战。阿英见状大惊,眼见我又要陷入昏迷,忙使劲掐着我的人中,急得对我说道:“大海,你让我切这黑驴蹄子有什么用?是不是能治这黑煞带来的寒毒?”
我被阿英一掐人中,恢复了些意识,听见阿英的问话,费劲地回答道:“我背包的最下面,有一小瓶二锅头。你把黑驴蹄子的粉末倒进酒里,喂我喝下……”阿英二话不说拽过背包就开始翻,在包底找到了一瓶二锅头,然后和胖子两人小心地将黑驴蹄的粉末倒进去,晃了晃。黑驴蹄的粉末遇见酒立刻就产生了反应,生发出大量细小的气泡,整个酒的颜色变成了深褐色。我示意阿英喂我喝酒,胖子将我扶起来,阿英拿着酒瓶放到我嘴边,我喝了一大口,一股辛辣腥咸的味道充斥在嘴里。我缓缓地将酒咽下,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食道慢慢流进身体,逐渐扩散开来。
“还真喝呀,不过要是真能治好你的病的话,那就是再喝上几瓶也成啊。”胖子皱着眉头道。
这暖流停在丹田位置不动了,渐渐越来越暖,暖到将丹田内的阴寒之气逼成一团,在体内不安分地颤动。暖流越来越暖,甚至都滚烫,寒气也越来越不安分,拼命地向上拱着,我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绞烂了。阿英和胖子见我一脸痛苦急得团团转,问我我又答不出话来,只能焦急地盯着我。突然,我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血,正喷在胖子身边。阿英赶紧扶住我,为我擦拭嘴角。胖子低头仔细观察那黑血,只见那黑血黏稠腥臭,隐隐带着一股凉飕飕的感觉。胖子一拍大腿道:“英子,赶紧再喂他喝一口酒。这黑血想必就是黑煞传给老张的寒气,看来这酒能将寒气逼出!”
阿英又要喂我喝酒,可是我肚子里正翻腾得天昏地暗,处于无意识状态中,她熟练地捏住我的下颌骨,将酒灌进了我的嘴里。又有一股暖流进入了丹田,我接连喷出好几口黑血,渐渐喷出的血色不再黑得那么吓人了,我也觉得自己好了很多,没有了阴冷的感觉。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胖子和阿英都紧张地盯着我看,我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没事了。”这句话一说出来,胖子和阿英他们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顿时转忧为喜。阿英柔声问我道:“老张,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没什么难受的地方了,就是身体有些虚,想必是阴寒之气没有排干净,不过能捡回这条命已经不易了。我摇了摇头,对她说道:“我没什么事,倒是你,你刚才你被黑煞狠击了一下,没事吗?”
阿英说道:“没事,当时虽然很疼,但是现下已经好多了。”
胖子不耐烦道:“你俩差不多就行了,我这在旁边当电灯泡都快把整个尸洞都给照亮了。老张,地上这些黑煞怎么办?”
我在阿英的搀扶下站起来,说道:“小胖,你去拿这黑驴蹄酒倒在一只黑煞身上试试。”胖子依言将酒洒在一只离得最近的女黑煞身上,顿时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黑煞的身上冒起了白烟。黑煞身上的黑毛不住地颤动,渐渐枯萎了脱落了。胖子弯下腰一看,惊奇地对我说:“老张开,这黑煞被洒了酒的地方,黑毛掉了!”
我点点头说道:“这黑驴蹄子牌二锅头酒是好东西,胖子你收好了,没准儿咱们接着往下走还会遇上点粽子。”
阿英扶着我道:“这黑驴蹄子泡白酒能克制黑煞,这是什么原理?”
我斟酌道:“黑驴蹄子素能克制尸变,这你们都是知道的。白酒性热,更何况是二锅头这种高度白酒,更是性热得不得了。这黑煞养在柳木棺中数百年,全身生出的黑毛正是百年阴寒之气的物化形式,其余被殉葬的尸体也受其感染或者是被刻意陪植成了黑煞,反正都是阴寒之物。与阴寒之物相克的自然是性热之物,本来这白酒的热性没那么强,但是遇上黑驴蹄子这种本来就克制阴邪之物的利器,却生发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可能是黑驴蹄子中的某种物质与白酒的热性发生了化学反应,恰好产生了能克制黑煞的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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