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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怪胎


  自付不知是遇上了哪路凶神恶煞张海山暗自叫苦,他病急乱投医临时抱佛脚,双手捣地纳头便拜,口中念念有词虔诚不已,却不料手下却传来黏糊糊湿漉漉的触感,他顿觉不好急忙伸手入口一舔,只觉满口咸腥胸腹恶心,念头急转心中暗想莫不是遇上了恶鬼邪魔在这里生吃人肉不成?

  那岂不是一脚踏进阎罗殿一臂已过鬼门关?说不得人家正在聚餐庆贺大快朵颐且还喜不自禁呢,自己搅了人家的兴致不是找死么?这纯属误会还请担待则个,他心中如斯付。

  张海山脸上阴晴不定如丧烤枇,偷眼望去却见那两点鬼火闪了一闪,他见此情景后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思付道可真是庸人自扰无事找事,难道一有什么非就要往神神怪怪的那一方面想吗?

  抛开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直看事情的本源,那么必然会有蛛丝马迹遗漏出来,这就是事无绝对,人无好坏。他镇定心神稳住惊惧,到是发现了一些蹊跷之处。

  鬼火大概不会一明一闪的闪烁吧?就算可以,但是如果没有洞口撒下来的微光照映的话那它应该依然能够被人看到,但这两点鬼火却恰恰是在渺光的照射下才突然乍现。这样一来,答案似乎就呼之欲出了,至少,让人可以往正常的情况下去想。

  张海山即刻开窍,他想他是知道答案了,看此情景必然也不是什么鬼火,反而该不是什么动物的眼睛吧?念头刚生,那鬼火仿佛能够看穿他的心意读懂他的表情,立马就要趋避遁走,张海山心想果真是八九不离十,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

  如果是什么动物的话被自己逮着了肉可食皮可买那岂不美哉,利欲熏心他也顾不得生死危险,伸手就从兜里掏出把匕首刺了过去,刀过处感觉刺到了毛绒绒软绵绵的一物上,不知是刺中了什么刺在了哪里,那东西本来就在急掠而去,慌忙中也没有刺稳只是划拉了一道口子,他好奇心起,正准备要奋起直追再接再厉时却闻到一股奇臭无比而又不陌生的味道迎面而来,他一时呆住险些给熏得闭过气去,直到这时他才幡然醒悟过来,原来不过是一只狐狸,白白害的自己虚惊一场。

  他又顺着地上的血液摸了过去,果不其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堆禽类的羽毛,他长叹一口气,暗笑不止,想必是大雪封山山里的狐狸找不到食物就乘着年三十村民们串村走户放松警惕的时候潜进村子偷了哪家的鸡鸭跑到这儿享受大餐来了。

  心猿意马了一阵后他方才想起正事儿来,估摸着距离午夜也差不多了,于是乎赶忙披上了狗皮,俯身爬在磨台上将耳朵贴在石磨眼上侧耳细听起来。

  接下来他却大失所望,屏神静气了好一阵子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莫不是这也是大人骗小孩子的把戏?还是乡野怪谈民间传说本就不该相信?好像就连俺爹也曾提及过此事,还是时间未到异像不显?

  张海山都觉得自己有些煞笔了,暗自腹诽道“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如假包换的大煞笔,想到哪出就哪出,是不是一个人的生活太孤单了呢?”他边嘀咕边等待,两眼皮上下打架昏昏欲睡,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就在这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好像进入了深深的梦中,又似乎只是在梦的边缘里打转,他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是迷迷糊糊的并未睡着,总之,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在这样的状态下,他在半睡半醒间忽然隐隐听到了模糊奇诡的窃窃私语声从磨石缝隙和眼孔里传了出来。

  “今年张阴阳死了,他可说是寿终正寝也可以说是死有余辜。”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低沉暗哑。

  “天机不可泄露凡事不可做绝,他妇人死得早,等他多时了。”另一个声音尖细刺耳,犹如猫爪挠划玻璃。

  “是啊,都二十多年了,做他们这行的就是这个命……对了,你说姓张的本事真的很大吗?”先前的那道声音里充满了好奇和疑问。

  “还行吧,反正是有些真本事的,但却未必都用在了正事上。”后者答道,语气中有点惋惜又似夹杂着些许不屑。

  “那他择的风水宝地后人怎么没把他葬在里面?”

  “那个地方有古怪,怕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说不定还有宝贝呢。”另一个声音犹疑道:“气数命理不可改,阴阳黑白不可倒,附近今年死几个,死的又是谁?”

  “咦,我说你看,哪儿来的一条大白狗爬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不吭声儿?”这道声音明显是发现了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显得颇为惊疑和不解。

  “是啊,好端端的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一条白狗。这孽畜在这里偷听了咱俩的谈话,这可不妥,倒不如让我一箭结果了它吧。”另一道声音也是有些疑虑和好奇,接下来依稀有取物拉弦的声音传来。

  这时张海山豁然惊醒警觉,先前的一切非常模糊朦胧,就好像是产生了幻觉或者说是进入了梦乡,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萎靡起来,竟不知当下处在何种境地中。但是在这种状态下他在本能或者说是潜意识里感到了危险和不安,出了一身白毛汗,浑身上下似乎都湿透了。于是猛然间便变得清醒了几分,惊疑恐慌不定间灵机一动就调转身体匍匐在地把屁股对准了磨盘,他暗自祈祷又默默思付,屁股肉厚脂多要射就射吧,看是有多厉害的一箭。

  看看这鬼畜生能把你张爷我怎么着,他是光棍拉娃娃——豁出去了。恍惚踌躇间他就觉得刚门附近隐隐一痛,就好像是被蜜蜂给蜇了一下的感觉,说痛也痛说不痛也并不是太痛。之后再无异常,似乎并无大碍,他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于自己的随机应变和机灵聪慧,侧耳再去细听时却寂静无声,再也听不到一丝一缕在声音了,一切都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般,了无痕迹。难道是白狗皮被破了起不到通灵或者是灵介的作用了?还是说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张海山不无遗憾的摇摇头。

  如果不是日后久治不愈的痔疮发作起来疼痛的地方和当晚疼过的地方不偏不斜恰在一处,提醒着他这或许就是那一箭的厉害之处或者说是后遗症,因此看来当时的所见所闻是真实发生过的,他会觉得这可能就是一个幻觉或者是梦魇。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就说当时,饶是他胆大也是惊诧莫名,就在他准备要赶快溜走的时逃之夭夭人时候,他好像心有所感般地也可能只是不经意的,也就是忧心忡忡地无意间地向里面更黑暗处一望。

  就是这一望,却险些将他给吓得昏死过去,真个是三魂出了六窍——不知在什么时候,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黑暗深处。

  那是个很诡异的人,说他是人他又不像是人,说他不是人他又像是人,具体来说就是一个畸形的侏儒。那个人只有手掌大小异于常人,更怪异的是他头大身小赤身裸体,一动不动立在那儿浑身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有这样的侏儒吗?有这样的畸形吗?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张海山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是背到家了。

  张海山被眼前的景象所吓,是又惊又疑,心乱如麻间暗自揣测:“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小人儿?莫非是磨窑里有小鬼作祟?”张海山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糙人,惊恐过盛反而激起了他好勇斗狠和心狠手辣的另一面来,哪里晓得此间厉害,壮声道:“哪里来的怪胎在此装神弄鬼,还不过来!”

  他本想说还不快走,但一时紧张下口不择言就说成了还不过来,不说万事休,一说之后那小人竟然“咯咯咯”地怪笑起来,一阵风似的朝着磨子跑了过来,须臾之间便已到了张海山的面前。

  “怪胎怪胎,我要把你扒皮抽筋。”其实刚才他还想要说这样一句话来给自己壮胆。

  但岂能料到那诡异畸形的怪胎还真听话,他真就过来

  张海山顿时惊得心酥脚麻腿抽筋,不知自家身子是横是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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