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扒皮?作画?
张狂嘶哑的声音,肆无忌惮的讨论夙绮的“归属权”。仿若,她已经成了他们的掌中物,可以随他们揉捏。
“当着爷的面,侮辱爷的女人。是看今儿天不错吗?呵呵。。”略微沙哑的声音,极其低沉。然而,却让每一个人都听到了。那是以内力发出来的。
乍听之下,似乎前半句和后半句并没有太大的联系。
莫名的,感觉身边有一阵儿阴嗖嗖的冷风吹过,惊得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话音落地时,不待人有过多的反应时,整个院子已经被黑压压的一片给占满。
额头黑线划过,嘴角微抽,夙绮心中忍不住翻一个白眼:‘这都第几次了?好像每次遇见个刺杀什么的,来的人总是一身黑衣,再一块黑巾蒙面。这光天化日之下,一身黑能起什么作用?装逼用的吗?’
虽然她夙绮素质高,修养好。可,总碰到这样一群傻×,再有素质,再有修养,她也想骂娘了!真当她是软柿子?
“不知死活的东西!”黑衣人中前方领头人目露不屑,骂的是安陵琛,眼神儿却落在夙绮身上。
□□的双眸,如同x光一般讲夙绮周身上下打量个遍,眸子一眯,仿若是很满意的样子,眼中尽是淫邪的光芒。
一个天旋地转,夙绮便已经以男上女下的姿势压在了安陵琛的身上,暧昧的姿势,忽然有一些暧昧的气息在耳际划过。
显然,这并不是一个调情的好地方。
“小娘们儿,你如果乖乖侍候大爷,大爷舒服了,说不定一个高兴就饶过你的姘头,送到倌子里呢。”露出的双眼中,尽是一些猥亵,□□的光芒,偏偏声音听起来极细极细,倒像是个女人声音。
“阁下确定,你那玩意儿能用吗?”听听,听听,这居然是一个女人说的话。
只见夙明月等人,立刻把眼神投到某黑衣人的某裤裆处,似乎也在怀疑那东西能用吗?
不能怪他们这么有默契的怀疑,经夙绮的那么一提点,他们才恍然大悟,这个人声音尖细如此,该不是个阉人吧?
那人眼珠子一呆,随即,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目露凶光,愤怒时的声音愈加像一个阉人。“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勇,今天,看你大爷送你们一起下地狱。”
“先把皮留下吧!”平淡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听在耳朵中一阵又一阵的惊悚。
‘什么叫先把皮留下?怎么把皮留下?是要活生生把人皮扒下来吗?’
不管是谁听到这话,心中都会惊悚。
扒——皮?
“咕咚。”这时,不知是谁没有出息的咽下一口口水。
初听时,心里的确惊悚,然而,下一秒却有人笑了。
那个领头的人看着安陵琛,眼神仿若是看一个傻子,不过,眸底深处却又几分凝重。
虽然嗤笑安陵琛“不自量力”,但是他们不会认为能够“平安长大”,平安活到现在的安陵琛,都全是靠的运气。
他们虽然自信,并不代表他们无知。
“和他们多说作什么?真正愚蠢的人,不管你说什么都是愚昧无知。呵——”夙明月语气不善,言辞之间都是鄙夷不屑之意。
‘其实,本来他并不打算插手,只想看安陵琛这厮唱这出戏,但是,这些人居然一次又一次提到他们夙家的明珠,言语污秽,眼神猥亵,动机不良。他如果还一直抱着看戏的心态,且不说他自己这一关过不去,若是让夙夫人知道了,扒他的皮都是最轻的。’
“你……”
“哼!待会儿就怕你们笑不出来了。给我上!男的杀了,女的留下!”
此话才被吩咐出,却见安陵琛笑得一脸轻松,不过,那眸底深处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如何都让人忽略不了。
这时,却觉大手上有了一丝温暖,抬眸,夙绮笑吟吟的看着她。眼神似在说:有这么多跟班在,不要脏了你的手。
“哎。又是一群找死的。”华云帆双手一摊,表示他很无奈的。
他忽然就不明白了,这年头的人怎么都个个都是傻子呢?
安陵琛这厮可以随意招惹?玩儿死你都是最轻的,怕就怕他玩儿的你生不如死!这群白痴!另
满脸戾气的安陵洛接过话,“你跟白痴说这些他们能懂?借四嫂一句话,‘一群智障’,你指望他能懂找死是什么意思吗’?”安陵洛说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夙绮脸色一暗。‘这句话她有说过吗?为什么她不记得了?摸着良心说,她说过这么没有水平色话?’
如果这句话说出口,肯定会有人不要命的接:你没有明着说,暗地里的意思比这个更不像回事!
“给本王留着活口。”终究,夙绮低估了今天那几句话对安陵琛的影响。
世人不知,宸王真动怒时,才以本王自称。
暗中,听到了不下百声的抽气声。
冷不丁的扔出来几个字,砸的人脑袋一阵发晕。
‘什么叫给他留个活口?难道还真是要扒皮不成?这人难道已经令人发指,人神共愤,变态到这种地步了吗?’
而那些一身黑,被当做傻×的人,当然也听到了不多不少的七个字。
起初,并没有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然而,看着脸色变了几变的几个人,又记起,起初安陵琛的话。
如果,到这会儿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的话,那他们就是真的白痴了!
被黑巾蒙住的脸色一个个大变,不过,对面的人当然是看不到的。
黑衣人的气势也忽然变了,整个人通体冷厉,完全没有了方才猥亵的姿态,分明就是经常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才能有的气势。那是一种手上沾满血腥的人才能拥有的气势——
“呦,有几分能耐呢。”似讥讽,又似嘲笑。
夙明日的一句话,听得黑衣人都险些泄了自己的气势。
黑衣人的呼吸一窒,但是夙明月一方的人心里却得意起来。
这夙明日,平时一副白目到无知的地步,关键时刻,想不到作用还挺大的,分明是在悄无声息之间就已经做到了灭敌于无形。
‘功不可没啊。’
众人暗地里悄悄的瞧了夙绮一眼儿,心声。
他们的目光,夙绮坦然的享受,微微眯着双眸,似乎也是享受极了的样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老子上!”只听,一个声音一声怒吼,所有黑衣人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挥起手中的刀剑。
这个时候,夙家的闺女——夙稀,夙萤早都已经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夙稀和夙萤倒也说得过去,可是……
这夙绮和安陵琛都躲得远远儿的,一副“我需要保护”的模样,是不是不像话了?
如果细细瞧的话,便会发现夙绮凤眸深处的那一份狡黠。
这哪是需要被保护?这分明就是想看戏的样子,只差给她摆上一张桌子,来上一碟瓜子,沏上一壶好差,再派上几个侍候的人。
别人在那儿“拼死拼活”的,她一人儿却在这儿怡然自得的。
远的不说,夙稀和夙萤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这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太明目张胆了?太不像话了?
显然,别人怎么想,压根儿不在两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儿是看戏的,前面却是演戏的——
前方战况激烈,后方看得淡定。
时不时的,还会听见安陵琛“淡定”的喊上一句:“给爷小心着点,不小心划伤了哪里,皮扒下来有失美感了。”
华云帆脚下一个趔趄,手里的动作也停滞了一下,身体也慢上一拍,那一把大刀差点砍在他的背上,还好他反应快,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
不然,他的一世英名——恐怕就交代在这里了。
手下动作不慢,又分心看了一眼是不是被某人偷袭到的倒霉蛋。
‘也不知道这厮是想帮这些人,还是想害他。人他没伤到,这可倒好,差点把他的小命给搭上了,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有了华云帆的这个前车之鉴,夙家兄弟和安陵洛出手时可是谨慎小心了许多,还得提防着安陵琛这厮给你时不时给你来上一句。
若是在你一剑都到落下去的时候,冷不丁的来上一句——
他们还真担心自己英年早逝!
这人,拿着别人的小命去考验他人的实力。他们可不可以说,安陵琛已然达到了重口味的地步了?
最让他们觉得要命的是,夙绮看戏就看戏,偏偏也是一个不安生的主儿,偶尔会突然给你来一个小小的指导,偏偏,他们下意识的都会这么做,更要命的是,那黑衣人立刻都会采用相应的招式,让他们险之又险的躲过。
幸亏他们一个个的内功高啊——
说实话,他们都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跟谁一伙的。
这人的心也是黑的,比起安陵琛,这女人的心黑的很彻底。
知道现在这样的后果,他们就不出手了,全部让安陵琛一个人解决去。这世道,果真是好心没好报了。
可怜的孩儿啊,这会是被人卖了还不自知呢。
看几人一副恨恨的样子,夙绮把他们心中所想猜得七七八八。
被她当猴耍了的人,通常对她留不下什么太好的印象,或者就是恨不得掐死她。
毫无悬念,并没有用多久,院子中的黑衣人便已经全部倒地了,而且统一的特征是,找不到伤口,呼吸平稳,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是,这些人都是介于死与活之间,只留下一口气儿。
看着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安陵洛咂咂舌,他还不知道,最近他的拳脚功夫已经更上一层楼了。想当然,这话,安陵洛是不会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安陵琛指不定把所有的功劳安他自个身上了。
咽下一口唾沫,安陵洛不可思议的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四哥,你真要把所有人的皮扒了?”
“怎么?爷看起来像是闹着玩儿的?”安陵琛不以为然。
“咕咚——”
“咕咚——”一瞬间,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虽然,他们出手都留下了一口气儿,但只是以为安陵琛有什么别的目的,谁曾想,这人竟然真的是要把黑衣人的皮扒了的——“
那…四哥,这么多的人皮。”一想到把这些人的皮活生生扒下来,安陵洛便一阵头皮发麻。
他一个人大男人都是这种心态了,更何况是夙稀和夙萤两个女子了?
在安陵琛的话说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色发白,胸前起伏不定,一只手按压着胸膛,看样子是想到了什么恶心人的事情。
夙绮狐疑的看夙稀和夙萤一下,有这么严重吗?
只是看起来有些血淋淋的,没有看的话,应该还好的吧?
应该?
还好?
“来人。”
“是。爷吩咐。”一声令下,小小的院子里,便又来了一群身着紫色劲装的人,整齐的单膝跪地,静待身前的主子吩咐。
“把这些人带回去,洗干净了。爷今晚,亲自动手扒皮。”
“是。”紫色劲装的人统一回答,这话听在他们耳朵里似乎一点都不惊悚,或者说?是习以为常了吧?
“琛,你用……”华云帆欲言又止。
“爷要亲自作画一幅,送给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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