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大婚
【宸王府】
王府中心的小湖边,因为天气的原因,湖水都已经结了冰,偏偏几个不怕冷的坐在小亭中,一个个披着狐裘。
这倒没什么奇怪的,怪的是偏生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冷?还是热?
“洛,你的六个兄长除了老三,那可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这个孤家寡人也是时候给自己找个家了。”
看不惯安陵洛一个人自由自在,司徒蔚斓不冷不热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居心呢。
安陵洛瞧了一脸“不甘”的司徒蔚斓,道:“说此话时,你这个比我大了足足五岁的人,可好意思?自己一把年纪了也就算了,也不想想要为司徒老将军留个后,万一你哪天不小心过去了,死后,你拿什么面对你们司徒家的列祖列宗?”
‘嘲讽谁不会?还真当他是个软柿子,任人搓捏了?再怎么说,他和安陵琛也是一个爹,就算差,那还能差到哪儿去?’
司徒蔚斓根本就没有想到安陵洛会来这一招,险些让他口中的水喷出来,如果不是对面坐着的人是安陵琛,如果不是被安陵琛一个眼神儿让他把到了嘴边的水又给咽了下去。
现在,不好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这结果显然在安陵洛的预料之中,司徒蔚斓不淡定了,他瞬间就各种淡定了。
很淡定一笑,很淡定一甩衣袖,又很淡定的端起手边的茶水,轻呡一口,放下茶盅,才又接着道:“看来司徒公子也很赞同本皇子的话,改天本皇子为你介绍几位皇城中有名的官家小姐。当然了,司徒公子用不着感谢本皇子,毕竟,你和本皇子相识多年了。”说完,安陵洛摆出‘我是好人,你不用感激’的样子。
司徒蔚斓咬牙切齿,这个人是要逆天吗?怎么他以前就没有发现他比他司徒蔚斓还能瞎胡扯?
狐疑地看了一边似笑非笑的安陵琛,难道是跟着他学会的?
“爷的亲兄弟,你能比?”安陵琛道。
闻之,司徒蔚斓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安陵琛。‘他怎么还能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难不成这厮还能看穿人心?这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吗?’
其实,这是司徒蔚斓多虑了,他刚才怀疑的模样,不论是谁看见,都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一些什么。
当然,那些智商不属于正常人范围的排除掉。
那这司徒大公子究竟是属于正常范围呢?还是不属于正常范围呢?还是不属于正常范围呢?
这个——
有待考证。
“话说回来,琛,今天怎么不见你去找你女人了?”前半句倒还能听,这后半句调侃的意味,可是十足。
听华云帆居然敢问,所有人一时之间都来了兴致。
这厮自从上次留宿夙府以后,隔一天便会拜访夙府一次。
即便是自己不去夙府,也会亲自去把夙绮接到宸王府,再或者便是带着夙绮四处闲逛,大半夜了,才会依依不舍的把夙绮给送回去。
安陵琛慵懒肆意的靠在软椅上,微眯桃花眸,眼眸成一道线,懒懒的嗓音,缓慢道出原因来:“唔。女人说她今天有一些私事,爷不方便去。”安陵琛不介意华云帆的调侃,对于华云帆对夙绮的称呼,似乎是满意极了。
华云帆惊讶,神情夸张道:“带着你居然不方便?该不会……该不会……该不会你夫人背着你去和别的男人幽会吧?”过完,华云帆及时捂住自己的嘴,露出‘我不是要说实话’的样子。
“你再重复一遍。”
明明安陵琛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让他把话再重复一遍,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一股冷气从脚底往上直冒,脊背冒出一层冷汗,一阵毛骨悚然。
下一刻,一个移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眨眼,出现在二十多米以外,再看他原本坐的椅子,顷刻化为粉末。
二十多米以外的华云帆心有余悸的轻拍一下胸脯,还好他反应快,不然他真的怀疑那把椅子会不会是他的下场?
心有余悸以后,心中又是一阵恼火。‘这个该死的安陵琛,重色轻友也不带这样的,他不就是随口开一个玩笑?至于他拿他的命闹着玩儿吗?’
习武之人目力极好,即使相隔了二十多米,安陵琛依旧看得见华云帆的表情。
下一刻,却见安陵琛挑衅似的盯着华云帆,道:“爷的女人,就是说她一个字的不好,那把椅子,就是你的下场。”
虽然听不见安陵琛的话,但是他会唇语,以至于安陵琛说得什么,他看得一清二楚。
脸色一黑,拂袖离去。他决定了,以后这厮再有麻烦别来找他。
他不认识他。
华云帆不高兴了,安陵琛整个人就神清气爽了。
——分——割——线——
三日后,平王安陵渊大婚。
这次,皇帝并没有亲自来主持婚礼,只有皇后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前来。
毕竟,这五皇子是在皇后身边长大的,论起来更是嫡母,由她来当这“高堂”,最为合适。
虽然平王的母妃在他出生后便去世了,然而,这一天,前来参加平王婚礼的人可不算少,虽然比不上当日二皇子安陵烨大婚时的排场,但那场面也是不得了。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重点。
按照凉国的相关规定,皇子大婚,其生母不论分位高低,皆不可出宫主持皇子婚礼。
且,儿子大婚的前三日,生母需在宫中为儿子斋戒三日,以祈求儿子今后的婚姻幸福美满,也希望儿媳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而上一次二皇子大婚时,瑾妃可以亲自出席,那当然是要另当别论了。
安陵渊的生母早就已经不在了,那就不用说了。安陵渊是在皇后身边儿长大了,那也是五皇子的养母了。有一句俗话说:生母不及养母大。养育之恩可是大过天的。
一来作为一国之母,皇后本就要为五皇子主持婚礼。二来,作为五皇子的养母,没有人会能大过皇后了。
如此,对于皇后的亲自主持,没有人会质疑,更没有人敢质疑。
凉国的婚礼并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完全是废弃了历朝历代的各种风俗,一切从简。当然,这从简也并不是只简单到把人迎回来,拜了堂就完事了。
凉国还有一点,是与其他国家不同的。那便是关于第二天新媳妇要去给婆婆敬茶。
按理说,都应该是新婚的第二天给婆婆敬茶,可这凉国却偏不也样。新媳妇要在新婚的当日,拜完堂,行完所有的礼节之后,在这喜堂上,揭开盖头来,为婆婆敬茶。
既然这是凉国的习俗,当然也不可能因为谁就改了不是?
安陵渊伸出手,作势便准备揭了新婚妻子的盖头。
这个时候,只见喜堂上的客人们,个个伸长脖子,想要一睹这新王妃的芳容。
瞧着那些男人一个个伸长着脖子,忽然,安陵渊已经触碰到盖头的手停了下来。‘他的女人,第一眼当然是由他来看。这些东西是个什么货色,居然也想一睹他女人的姿色。’
“渊儿……”
此时,似乎皇后似乎看出了安陵渊的迟疑,便有一些催促似的开口。
安陵渊瞧了一眼急切的皇后,不急不慢的说:“母后,这喜堂上揭了盖头,恐怕有几分不妥吧?到底渊的新婚妻子,即便是揭了盖头,也只能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形下。”
闻之,皇后也明白了安陵渊的迟疑。缓缓道:“渊儿,这是我们凉国的规矩。”
“本王倒是听说,当年,太子大婚时,太子妃的媳妇茶可是在第二天敬的。”
人群中,不甘寂寞的安陵琛忍不住开口。
“唔。当日皇后嫁于父皇之日,倒不曾为太后敬茶?也是,当日的皇后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侧室,连拜堂的资格都没有……”
果不其然,在皇后听到了这一番话之后,脸色成功的黑了一大半。
她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她过去侧室的身份。
当日她嫁给还只是太子的皇上时,那个时候的皇上,已经有了太子妃,虽说她是太子的侧妃,但也只是一顶粉轿被抬进了太子府。
身为侧室,不要说是敬茶,就连拜堂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后来,她成功压了当时的太子妃一头,坐上了皇后的宝座。可当时只是侧妃的身份,终究还是成了她心底的一道伤。不容许任何人提起!
本来,还喜庆热闹的喜堂。一时之间,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哪怕是呼吸,都轻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
太子安陵清上前几步,道:“母后莫要生气,四弟说话一向如此,并非是有意得罪母后,还望母后不要太过计较。”
表面上的话是这么说,可是,安陵琛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怕是每个人心中都有数了。
听了自己儿子的话,皇后的脸上又是一阵阴暗。随即,便又恢复了正常脸色。
‘清儿说得对,依照他的性子,我再说什么。也不过是为我自己找难受,接下来的话肯定也一定会让她下不来台。而偏偏她还不能拿他怎么样。就让你再嚣张几日!’
想通了这些,皇后便不再不再说什么,只点点头。安陵清便又退到了一旁。
皇后示意身旁的太监,太监会色的上前几步,尖声喝到:“请平王妃给皇后娘娘敬茶——”
接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便再度被集中到了那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身上。
然而,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件让人万万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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