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一次”入王府
【宸王府】
王府的花园里,小亭上,安陵琛一人斜卧在软塌上。
小亭周围是一面湖水,绿的仿佛是一块儿通透的翡翠,让人爱不释手。小湖下似乎还种植了一些花草,也许是因为季节的原因,只能透着湖面,看到一些埋在水下的根茎。
“女人你真耐得住性子,爷辰时二刻派人去请你,你巳时三刻才到了爷的府里。”说这话时,安陵琛并没有睁开眼睛,依旧是在假寐。似乎刚才那句话不是出自他之口。
反看他口中的女人呢?她似乎并不太愿搭理他。
这倒让安陵琛好奇上了,睁开双眸,‘惊艳’两个字顿时盈满他的大脑。
似乎每一次见到这个女人,都能让他惊艳一次。
长臂一身,便轻松地拉住女人的手腕,顺势一拽,女人便已经落于他的怀中。女人没有欲拒还迎的挣扎,理所当然的靠在男人的胸前,闭上双眼,似乎是享受极了。
夙绮的表现,一时让安陵琛有些啼笑皆非。
这女人就如此信任他吗?
要知道,他可是红颜知己满天下,就不担心他会对她乱来?
“女人,有没有人说过你比爷更妖孽?看。把爷的魂儿都勾走了。”
“嗯…”好像是七分睡三分醒时,迷蒙的一句应付。
不过,安陵琛显然不这么认为。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儿的事情一样,再次开口问:“女人,你是不是爱上爷了?”
“嗯…”
“爱爷什么?”
“嗯…”
“爱爷的勇猛吗?嗯?”
“嗯…”
……
安陵琛笑得如同一只偷腥的猫,他的人生,总算是找到一点乐趣了。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夙绮的意识才慢慢回来。
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眉尖轻蹙,黑眸缓慢的睁开来。
一瞬间的茫然,接下来,眼中便已经一片清明了。
看着离她很近很近的安陵琛,一脸邪肆的笑,仿佛是知道了她天大的秘密一样。
推开拥着自己的双臂,作势,便准备起身。
一阵天旋地转,待的再意识过来,整个人都已经被压在安陵琛的身,下。暧昧的动作,暧昧的空气。
夙绮黛眉轻佻,邪魅妖娆一笑,继而,慢吞吞的说:“爷如果想召个侍寝的,妾身这便为爷张罗去。”
“女人你想什么呢?这么纯洁的话,你也能曲解成这样?爷就是想抱着你睡一觉。”安陵琛一副‘你这种思想,太龌龊了’的样子。
夙绮嘴角一抽,额头黑线滑落。
‘究竟是谁龌龊?’
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淡淡地开口,道:“我饿了。”
说的好生自然,不想,听的人更加随意。
“莫非,给夫人准备些好吃的。”声音以内力传开,即便是宸王府大如皇宫,每个人也能听得到。
主子吩咐,莫非干脆用上了轻功。
省的他慢了一会儿,爷再寻个理由,逗弄他。
只是,心中还是不由得在感叹:‘爷为一个没有过门的女人,使唤起他来,是越来越随意了’。安陵琛想当然听不到他属下的腹诽,恐怕就是听到了,还真的指不定还真的会找个理由作弄他一番。
酉时三刻,夙家人见夙绮还未回来,便派了夙家兄弟去把夙绮给接回来,被委派如此重大的任务前,夙夫人说了句:“绮儿接不回来,你们两个以后不用踏进夙家大门了。”
于是,这兄弟俩干脆豁出去了。
得罪了王爷,总比得罪他们那堪比。。。。的老娘好。
安陵琛当然不想让到嘴边的肉没了,而夙绮也非常清楚这龌龊的男人在想些什么。
她才不会如他的意,也不看安陵琛黑黑的脸色,跟着夙明月,夙明日,起身,轻甩衣袖,抬步,走人。
等完全看不见三个人时,黑暗处走出了一个身影,夕阳的残辉正好映在人的脸上,一时让人看不清面容。待再向前几步,才看清了模样。
这个身影,居然是上次出现在夙府的鬼医——华云帆
眯眼望着夙绮离开的方向,眸中光芒不断闪烁。垂下头,一时之间,神色晦暗不明。
“帆,你认识她?”
看出安陵琛地疑惑,华云帆并没有隐瞒他的打算,重重地点点头,道:“两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当时我并不知晓她的身份。最近才得知她是重病送山上静养的夙二小姐,不过,两年前,她可是一点儿都不像是个被疾病缠身的人呢。而且,她的医术绝对不在我之下。”
听完最后一句话,安陵琛面色沉静,心中一顿。‘难道,她说得都是真的?’
一连大半个月,每天清早,夙绮便会被安陵琛派来的人给接走,到了戌时,却还是丝毫没送夙绮回来的意思。
一旦到了这个时间点儿,夙家兄弟会一如既往的‘委以重任’——接夙绮回家。
对于安陵琛忽来的执着,夙绮又是无奈,又是开心。
这男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嫌弃她是个“病秧子”呢。这过了才有多久,都差日日住在一起了。
非是她不愿跟他在一起,相反,她很乐意。
可是,她总归是有自己的事情不是?
回来京都有段日子了,该部署的也差不多部署好了,只是,她心中总是隐隐的有一些不安,总感觉哪儿还差了些什么,深知她的预感一向极为准确,自然不敢忽略了这一点儿不对劲。
所以,前一日离开宸王府时,便已经告诉安陵琛,让他这几日不需要派人去请她。
安陵琛如何反映?
想当然是那是打死也不从了。
直逼着问:“吃爷的,喝爷的,用爷的。最后还把爷睡了。这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你当爷是什么人?”
满额黑线,她真不该指望这男人嘴里说出什么能听的话来。
“女子一个月总会有几天,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瞪了一眼安陵琛,恨恨地扔下一句,便抬步离开。
夜里,不知几时,竟下起了细雨。
这可是入了秋以后的第一场雨呢,因这雨气,用了晚膳后,所有人便都早早儿地回了房。
回了房里,夙绮将摇椅放在房门前的走廊上,又在摇椅一旁放上一张极小的桌子,桌上只放了蜡烛。
人躺在摇椅上,头靠在软枕上,借着蜡烛发出的微弱的灯光,看起书来。
仔细算来,她似乎也已经有些日子未曾看书了,怪不得,总是感觉少了一些什么呢。
听着细雨,看着书卷,倒像是有几分诗情画意的感觉了……
毕竟是秋天了,且还下着小雨,躺着没多大一会儿,便觉寒意袭身,张口欲说:“阿锦。”
忽然,像是想到了阿锦并不在,摇摇头,便又把头靠在了软枕上,心中却想起了阿锦。
‘阿锦这小丫头怎么样了?倒是阿锦这丫头贴心些。’
自上次阿锦伤了她自己,便派人送她去鬼医那儿治疗了。这鬼医现如今出现在京都,想来,阿锦那个丫头早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总该是时候接回来了——
三四天内,果真,安陵琛也没有再派人来请她去宸王府。
安排了自己的事儿,这几天她也乐得自在,看会儿书,晌午了,在院子里待上一会儿,睡个午觉。
午睡后,花上两三个时辰写字,画上一幅画,倒也是好生惬意。
她是自在了,宸王府的那位可是无聊的发慌——
听了属下的汇报,有些恼怒,‘这女人……’
不耐烦挥挥手,下属便如一阵风儿般的消失了。
本来还有几分恼怒的神色,忽然邪魅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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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夙绮便被夙歌那个小丫头给闹醒了。
这丫头也是见不得她过几天清闲日子,这才舒适了几日,天都没亮,非拉着她上街玩儿去。
即便是想要玩儿,这么早,有些商贩都还没有出来市井叫卖,这丫头倒积极的很。
三言两语暂时打发了夙歌,夙绮却再也没有了睡意。
索性,便起了。
打开放置衣物的柜子,入目一片红霞。除却红衣,仅仅两三件的白衣,紫衣…还有一件放置在柜子最底下的黑衣。
不假思索地拿出红衣,随意的套在身上。
都说是衣服衬人,到了她这里,更像是人在衬衣服。
倘若,把这红衣脱下,换个人穿上,肯定会是迥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暂且不说别的,只是这个张狂,性感,妖冶,邪魅的颜色,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驾驭得了呢?
本想让清浅再准备上一些茶水,才又想起来派清浅出府了。
不由得,夙绮再次感叹。‘身边没个侍候的人的确是不方便’。
早膳过后,夙稀,夙萤被夙夫人带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百无聊赖,夙绮干脆带着小歌儿出去转转,她也已经有些日子不曾带着歌儿出去玩儿了。
这才走出府门口,只见门前停着一辆极为奢华,耀眼,骚包的马车。
好像用金光闪闪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因为这辆马车就是用黄金锻造的。
可以想一下,凉国的宸王得该多有钱?
轻揉了一下眉角,作势,便当作没看见。
“女人,你真无情。爷眼巴巴的等了你几日,你可倒好,见了也不说打声招呼,居然还当没看见爷。”话到最后,已经可以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了。
看来,这是躲不掉了。
索性,便带着小歌儿这个‘亮瞎眼的电灯泡’上了马车——
“哇塞…”
只见护城河上,某个极尽奢华的画舫内,传来一个惊天的“感叹”!
“绮堂姐啊,上次歌儿见了您的画舫就已经特别喜欢了,今天看见王爷的画舫,更加喜欢了呢。”夙歌一双黑眸不停地扫视着画舫,长这么大,她都没有见过这么奢华的船房。
心想,即便是皇帝的画舫,只怕也不过如此吧。
船房的外层镀着一层金,船房内的几根需要支撑船顶的柱子,像是镀了一层金,却又像是整个的黄金。装茶水的茶杯,都是晶莹剔透的夜光杯,船房内各处都摆着显眼的奇珍异宝。让人忍不住担心,这么多的宝物,会不会将船给压沉到河底。
想当然,是歌儿多虑了——
“夙家小小姐,小心你的口水,别弄脏了本王的船。不然,可是要用你堂姐来赔给本王的。”
按照夙歌一贯的作风,还是先摸一下嘴角是不是有口水?可是,这一次,出乎意料的——
小歌儿一把抱住夙绮,恶狠狠的怒瞪着安陵琛,语气不善的说:“哼,你休息打绮堂姐的主意。娘说了,如果宸王敢打绮堂姐的主意,歌儿就一定要挡在绮堂姐的前面,先揍了再说。”挥舞着毫无威胁性的拳头,夙歌还毫不自知。
“本王怎么会打你绮堂姐的主意呢?本王是在提醒你,不要弄脏了本王的船。”顿了顿“不如这样,现在,你先出去等着你绮堂姐,省得你弄脏了船还得让你绮堂姐赔偿。本王跟你绮堂姐说几句话,你看,怎么样?”
似乎是觉得有理,夙歌看看夙绮,又摸摸自己的后脑勺,考虑她该不该出去?
“你弄脏了,是要绮堂姐赔偿的。你为你堂姐考虑的,你娘不会怪你的。”安陵琛又“烧了一把火”这一次,小歌儿被安陵琛说动了。
看着夙绮,说:“绮堂姐,歌儿就在外面,如果有事儿,你可以喊歌儿。”夙歌严肃的样子让夙绮啼笑皆非。
不过,她这小堂妹关心她的感觉还是挺好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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