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在钢琴琴身上, 弹婉姐姐,不是更相得益彰吗?”晏清一本正经辩驳。
小家伙, 也懂得取笑她了。
“清儿会弹吗?”连接吻都……毛毛躁躁,真像个孩子,接吻像吃糖。
两人暧昧的对视间,都知道此弹非彼弹。
晏清脸红,她的确不太会“弹”,看来改日需要上网找一找这些资料,拓展下知识面。
一想到自己活到100岁,对于人间情事懵懂无知,晏清不得不感到困窘,理论上至多尚知一二, 实践上除了今天刚跟婉姐姐学会的接吻, 就再无别的长处可说的了。
“不如您来教我?”她将唇递到奚照婉面前, 贴心将手熨帖于她身后。
奚照婉身后是斯坦威黑硬的漆枫木身, 身前是少女炽热的眼, 与呼着馨香热气的唇。
太晃眼了,哪怕在月色中, 少女的眼也如最烈性的酒, 奚照婉只觉得快醉溺在这样的注视中。
棕色光泽的钢琴板, 成了一盏长碟,美人如一道盛宴, 娇色横陈横陈其中, 正待品尝。
想喝掉她,想吃掉她。只是如此吗?
风抖着窗帘,于无人注视处,钻着裙缝袭来, 女人轻哼一声,好冷啊。
一种默然的、想被温暖的湿意,将空旷三十三年的土地,渐渐润泽成雨林。
晏清捏住女人的手腕,五指并拢,将她狠狠拉近,两人的身躯颠倒,严丝合缝贴紧,如卯与榫。
碟虽好看,不如大碗,美人虽美,碟中难品尽。
何处寻大碗,奚照婉卧室中也。
何处寻美人,晏清怀中是也。
晏清捧住女人,她被扶起
“听姐姐的,去你房间。”
如她所愿,她在她的耳中喃喃许下了一个承诺。
今晚都听您的。晏清对她说。
稚嫩的18岁少女,将决定权交给了最信任的长辈。
这位暗自矜持的姐姐,却在小辈的怀中再次脸红了。
这个小家伙,是被她带着不正经了,还是本就这样的本性。
晏清于钢琴身上一跃而下,长臂微伸,女人跌撞入她,像撞上一朵最安稳的云。
奚照婉精致的下颌抵着晏清的肩上,还未及深吸一口气,少女轻悠悠的提了点力,她被她正面抱起。
恰如热带雨林的风,微微漾起,于最静谧处产生最燥的喧嚣。
明明有过最动心的接近,从前、未来所有的畅想都聚集此刻。
“放我下来。”
她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羞意,晏清只觉得有一双颤动的蝶翼,在说这话时,挠动着她的肩窝,痒到了她的心底。
她微微使了点力,将女人放下后。
奚照婉的脚才接触到实地,还未站稳,少女的额头就轻抵上了她。
她晃了晃,冷不丁倚靠了过去,像跌进恍然未知的温柔之中。
这是在哪里?她想牵住她往前走,又想在钢琴旁为她弹奏一曲《月光奏鸣曲》的第三乐章,多么美妙动听的旋律,多么缱绻动人的音乐。
她想带着笑,氤氲着情意告诉她,她弹奏的不是《月光奏鸣曲》的第三乐章,她是在弹奏着她的心跳。
这心跳独独为她一人绽放,播放的声响。咚咚咚咚,像清泉叮咚的声音,在这样的声音里,柔软的两条小鱼游舞嬉戏。是谁带领着,已然分不清是谁的主场了。
月色正柔,月光正美,人儿真甜。
跌跌撞撞,一边走一边亲昵,去找能盛美宴的“大碗”。
将吻收在喉咙、封于舌尖、将喘息吞于肚中,安静的房间里,剩下莽撞、初尝情思的两道身影。
本该直直的一条线路,愣是弯成了九曲十八绕,快将整座大厅、整个房子都绕遍了,两个迷路的人才找到了房间。
像是在跳一支舞。
曾经只属于奚照婉的、无人光顾过的卧室,如今闯入了外来者的身影。
这位外来者虽曾三顾闺房,如今势必要成为另一位主人,因为她的表现,更像这个房间的主人。
走路还是太慢了,房间门需要扭开才能进去,扭开就要和她分开。
哪怕几秒都不愿意,“婉姐姐,我要抱你进去了。”
像是小别胜新婚那样,明明结婚是八字没有一撇的事。
晏清单手抱着她靠着自己,另一只手扭开了门。
硕大的落地窗前,月亮害羞的躲在了云朵身后。
那黑沉沉的乌云,好似也染上了红晕,与月亮追逐游动。
月一会儿出,一会儿没。
夜色落垂之上的云朵,也在圆月的陪伴之下,云聚云散,散开的又重新相聚。
小别墅,落地窗外的柳树,在清风的吹拂之下,也晃巍巍,像是被冷到了,又像是被热到了一般,摇曳了几下柳枝。
柳枝被露珠熏染,欲滴垂非滴垂,耷拉着,顺伏着被风摆动。
月色探出抹纱,好似披在奚照婉的身上。
晏清悄悄咬耳问了句话。
“什么?”
话还未问清楚,她就被轻轻转过去,像跳动华尔兹时最优雅的舞,伴奏是两人不稳的呼吸。
抵着玻璃,小别墅的窗并不高,却也足够令人胆寒,她的额也紧紧贴着窗。
“不要在这里。”
月光像照进了透明,华灯已上,万家灯火,像黑夜里的一双双眼睛。
这糟糕的被窥视感。
“我一直想着,从梦里见过你的那一天,就想着……”
“想什么?”
“在什么梦里见过我?”
“世上怎么会有您这般好看的人。”
“在如梦如幻的梦里……您不知道……”
“我想为您弹一首曲子。”她的指尖无师自通。
“这不是钢琴的弹法。”
她在她耳边轻轻诉说,“婉姐姐,这是古琴的拨法,您喜欢吗?”
“唔……”
落地窗缝中,灌来的风将她们的发丝吹动成柳丝般飞舞,晏清只觉得这风涌进了心中。她的心脏胀的发烫。
奚照婉手撑于玻璃上,在月色下妖娆如海面月初起时,抚发升出海面的海妖。
这朵海妖盛开如最娇艳的花,沉浸入一片汪洋大海之中。
不是第一次、却是最赤诚的一次,她唯一的一次初恋。
她于焦灼处转身,双眼碧波似水,漾向晏清,她爱她吗?
她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诚然,晏清是爱她的?
她感受着她的爱,从每一次的接触中,最亲密热忱的注视中。
不要在这里,不在这里好不好。
少女的眼睛灿若最亮的星。
“真的吗?”晏清觉得今天的奚照婉格外不一样,是因为她生日的关系吗?
可是她还不太会,她要怎么做呢?
她跳动着阵鼓般锤响的心跳,简直快要醉倒在这样的似梦般的呢喃中。
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便是恋爱的感觉么。太过醉人,恰若一场梦。
她小心翼翼带着女人,两人簇拥着如跳舞,如华尔兹的旋转,天旋地转。
她俯视着女人,女人心脏陡然颤动,对着自己的初恋,奉上了自己的唇。
“我该怎么做?”
急切、忍耐。
不对,我什么都不能做。晏清忽然意识到,即便晏清河在沉睡,可这是原身的身体。
她不想、也不愿让第一次的美好,产生在这具身体与奚照婉之间。
懊丧、落寞。
所有的动作骤停,晏清如丧家小狗,放开了纠扯。
“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有很多话想跟您说……然而不能,您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靠近您……”
“现在不是很靠近吗?”
少女摇头,苦涩着脸。
或是感知到了少女的情绪转变,奚照婉拍了拍她的头,按住锁骨与起伏不定的心。
“想起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处理完。”
“清儿,放开我。”
女人的声音不复娇动,恢复了往日的柔雅。
“哦。”少女吁了口气,紧接着一种莫名的失落,在女人起身去洗手间的背影里,涌动扩大。
奚照婉仔仔细细洗了澡后,就一边擦拭着长发,穿着一双高档紫色棉拖,随意披着印花v领真丝白睡袍出室。
“清儿还在这里,不回自己房间吗?”
晏清苦笑,也不好意思说,今晚想在这里陪奚照婉睡。
“我能陪您加班吗?”她只能这样说。
“陪您加班完,我就回自己房间。”她向她保证。
洗完头后的长发,又恢复了笔直青丝,原来生日宴的卷发,是短暂的造型。
“您无论卷发、直发都很好看。”晏清在女人落座后,开始没话找话。
“嗯。”
“需要我帮你按摩吗?”
“不用。”
“那我帮您开电脑!”
“好。”
晏清把奚照婉的笔记本摆正,掀开按亮。
心中暗想: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扫兴”呢?
奚照婉望向她苦恼皱紧的面色,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遽然涌动着一种猜测。
这猜测让她不自然产生一种,身为长者与心悦者,两者身份的背离与娇羞。
晏清自小的xing教育,她从来没有插手过,作为ega也不好过问,毕竟也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的长辈。
所以……能让清儿这般苦恼的原因。
而且她们今天一晚上接触,清儿似乎除了激吻,别的都没有太大反应。
难道……小家伙……是不行吗?
意识到自己居然这么想,而后又这般对待晏清,会不会让小家伙感到失落,奚照婉的语气又柔缓了些。
“你陪我看完这个表就好。”
“今天是清儿的生日,今晚你想睡哪就哪。”
话音刚落,晏清发现奚照婉的拖鞋,一不小心差点滑落了下来。
她立即单膝下腰,弯着身子,将鞋捡起,重新套在奚照婉的一双白皙之上。
从侧面放去,一米七七身高的她,似伏首于宽广的办公桌之下。
女人一双白净如通白玉般的存在,青色的筋脉涌动着纤细的河流,美妙天成。
可是,那调皮的如莲藕般的脚,微微倾斜,就是不老实套在鞋上。
晏清托正了玉滑的脚掌,像拖着一艘船,将船身和如船舱的鞋,安稳合上。
可那艘船渐渐偏了航,晏清鼻息不稳,船快要脱离舵手一般。
有点顽皮,有点俏皮。是无意还是?
船身摇曳,轻勾驶向道路前方未知的不可诉之处,让她长吸一口气,晃动身躯,不得不单膝跪地,忍耐的汗一滴滴沁出额头。
她抬眼,女人望着电脑的瞳眸依然专注,对着闪亮的屏幕,轻声敲击着键盘上的数字。
恰若塞氤河畔,一尊不染情丝的女神像,出水芙蓉,不染尘埃。
晏清只觉得那敲击声、和船摇曳着的频率一道,行驶到了一处,声声挨着未知方向。
她咬着牙齿,只觉得自己避无可避,无处可逃。
一阵风从落地窗缝隙里吹来,吹不走一室潮热。
作者有话要说: 请放肆给我评论好吗???
额,已被那啥了,改到我心累,真的都改到不能再改了。
改十次了,我压根看不出啥了。
审核员标准,能不能都一样?
一天换了三个审核员,每次标准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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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连载的小伙伴,不想说了,见置顶,200只关门。(vb 季年夕夕)
后面写剧情,不然互动本打算写好几章的,好好培养下。
感谢在2022-03-08 21:33:14~2022-03-11 21:50: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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