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夜战枭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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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雪微一眯眼,清亮的眼神锁在这个中年女人的身上,只见她穿一身得体的白色套装,右手挽着一个褐色的LV提包,整个人显得精明干练,保养得当的脸上,也洋溢着热情地微笑,让人生不出一丝恶感。
虽然徐母笑得很亲切,但灵感超强的墨雪,别人身上的一丁点波动她都能察觉,所以,她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徐母的身上正散发出一种对陌生人的强烈戒备。
白墨雪对他们本来就无所求,她会跟来这里,充其量是想着看,能不能还徐毅然一个人情罢了。
毕竟,徐毅然帮她安置过聂尔瑜,如果她能帮得上忙,也算是还清他的人情了。
可显然徐母他们不是这么想的,他们一定以为,是她巴着徐毅然不放的吧?
白墨雪优美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淡淡地浅笑,“徐夫人,你好!我姓白,是徐先生的朋友,今天凑巧约在一起吃饭,听到他说有事,就一起过来看看有什么忙我能帮的。”
听到白墨雪客气而生疏的称呼和说词,崔家圆(徐夫人)反而放心地笑了,“白小姐可真是有心了,那我就先替家人谢谢你了。”
白墨雪淡淡地回,“不用客气!”
“不知道白小姐在哪上班呢?”崔家圆状似闲聊,问得不着痕迹。
“我啊?”白墨雪浅浅一笑,“我失业,在家待着。”
崔家圆眸光一闪,“哦,你父母也不催你找份工作?”
“嗯,我爸已经去世了,哦,对了,他就是前任副市长白天岩,徐夫人听说过吗?”墨雪的眼底闪过一丝恶作剧。
徐毅然,估计回家你要挨整了。
崔家圆一听到白天岩这三个字,瞬间大惊失色,再想到之前程思思(欧夫人)跟她打过的小报告,脸色也瞬间沉了下去,“原来,你就是白天岩的女儿白墨雪?”
白墨雪笑得更是灿烂,“是!徐夫人听说过我吗?”
崔家圆突然感觉白墨雪的笑容是那么地刺眼,打从程思思给她打小报告开始,她就开始让人盯紧了自己的儿子,不让他跟这个名声不好的女人混在一起。
在知道徐毅然帮助白墨雪照顾聂尔瑜的时候,她还找徐毅然吵了一架,声明徐家绝对不会接受像白墨雪这样出身不好又是二婚的女人。
最后,她拗不过徐毅然,这才没去医院找聂尔瑜的麻烦,但却给徐毅然下了通牒,不准他再跟她扯在一块。
之后的这些日子,也果真没再见徐毅然跟白墨雪有什么牵扯,她还以为,徐毅然真的听从了她的话,和白墨雪断了关系。
她这边正暗暗松下一口气,可没有想到,转眼白墨雪却突然直接晃到她跟前来了。
更可恶的是,这个白墨雪,摆明了是在讥讽她。
这可把崔家圆给气得,那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的,看起来好不精彩。
崔家圆暗暗吸了口气,努力压下了自己想要爆发的情绪,干笑着说,“我当然听说过白小姐的丰功伟绩,欧子诺和你,还有童宁的事,可有不少人跟我提过了,他们无非就是担心,我们家毅然也会像子诺那孩子一样傻,舍弃了童宁那么好条件的千金小姐,去凑合一个二婚女,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是吧?白小姐,这世上呢,一般是什么样的茶壶就配什么样的盖,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说,是吧?”
白墨雪淡淡地笑,“徐夫人说得是!好在我跟徐先生只是一般朋友,要不然,我还真承受不起徐夫人这么看重呢!麻烦您跟徐先生知会一声,我白墨雪要找男人,也绝对不会找一个有势利眼母亲的男人来嫁。徐夫人,再见!不,希望我们不要再见!”
说完,白墨雪也不管这崔家圆的脸色难看到什么程度,潇洒转身而去。
徐毅然,欧子诺,如果不是你们有这样的母亲,或许我们还有可能做朋友。可是现在,我只能对你们说一声抱歉了!
因为我怕,这样侮辱的话听得多了,我会不顾你们的面子,直接将她们揍个半死,到时再让你们感到难堪,恐怕你们会更难做人。
有这样母亲的你们,我白墨雪承受不起,所以,只能远离。
被白墨雪说成是势利眼,又看着白墨雪这样地决然而去,让她吃了个败仗,崔家圆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暗暗捏得死紧。
旁边一直在看戏的徐家人,幸灾乐祸地凑到崔家圆的面前,你一句我一句地弹说着,“哟,大嫂,这女人是谁啊?说话的口气可真够大的。”
“就是!幸好她不是毅然的女朋友,要不然,这样的女人进了门,恐怕大嫂你就要难过了。”
“二嫂说得对,要是换了我呀,可是绝对不会让这种女人进门的。”
“就是就是,怎么着也得找一个像我侄女沁沁那样温柔乖巧又听话的才成啊!”
“是呀!要不就找个像我侄女玲玲那样聪明又能干的媳妇也不错。”
“……”
听到两个弟媳妇像两只麻雀一样地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崔家圆本来就心烦意乱的心,更是燥得直想发火。
她再也忍不住冲她们低喝了一句,“行了,你们能不能让我静一静?这老爷子进去了大半天,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我们家毅然这个时候哪会有心思来谈这个事。”
她那两个弟媳对视一眼,眼里齐齐闪过一丝怨怒。
老二家的媳妇赶紧扯了扯老三家的媳妇,两个女人随即又笑着奉承,“嫂子说的是,这些闲事,我们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还在急救室里忙碌的徐毅然,一心扑在救治他宝贝爷爷的事情上,哪里还会有心思想别的事。
待急救结束,他忙完出来的时候,扫了一眼四周,在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倩影时,马上问崔家圆,“妈,雪雪呢?”
一听到自家儿子那称呼,崔家圆马上瞪起了眼,“雪雪?毅然,你这喊地这么亲密的,这雪雪是谁啊?”
“就是我带过来的那个女孩子,白墨雪!”
徐毅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直直地盯着崔家圆,“妈,你不会不知道是她吧?你就别跟我装了,她呢?是不是走了?”
崔家圆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跟她说话,当即脸色又是一沉,“毅然,白小姐是有事先走了。我说毅然,我怎么听说这个女人不干不净的,这人家传她传得可难听了,我看你还是别跟她走那么近,省得坏了咱家和你的名声。”
徐毅然皱起眉头,“妈,你这是什么话?你别听那些人乱传些什么,这墨雪可从来没对我假以辞色,一直是我在拼命地追求她,可人家就是不接受。如果她真的像人家说的那样,像你儿子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她不是得倒贴上来,那还用得着我去追吗?你若不信,你去问问欧子诺,自从他妈骂了墨雪以后,墨雪有没有给他打过一通电话?就算他求着要见墨雪,墨雪都不理他,这些事,你估计不知道吧?”
崔家圆被徐毅然说得是一愣一愣的,随即又不解地道,“那女人离过婚,家庭又不好,她凭什么这样牛气啊?你和子诺看上人家什么了?”
“凭什么?”徐毅然冷笑一声,“人家凭的就是自己的本事!”
崔家圆嗤之以鼻,“她那样的女人,能有什么本事?”
徐毅然对自己母亲的头发长见识短还真是领教了。
他耐着性子,一脸无奈,“妈,您也是公司的董事之一,我一直以为,您看问题的目光,应该要比那些单纯做家庭主妇的女人要强得多,可我没有想到,您竟然也是鼠目寸光之辈,看人只看表面,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徐毅然的话,像一根针一样地直直地扎进了崔家圆的心里,疼得她难受得直想哭。
她含着眼泪,颤着声音说,“毅然,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把你妈妈贬得一文不值?哦,她现在在你的眼中就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妈妈在你的眼里,就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是吗?”
徐毅然感觉自己的母亲现在是完全不可理喻。
“妈,您这是说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打个比喻,您这怎么就扯到什么金子老鼠上去了呢?您是我的母亲,这是永远不变的血亲关系,我怎么会嫌弃您,说您是过街老鼠呢?唉……好了,好了,我不跟您说了,我进去看看爷爷。”
看着儿子高大伟岸的背影,冷静下来的崔家圆,决定还是好好查一查白墨雪的底。
只可惜,白墨雪既然受到了上头大人物的关照,此时她再想查出些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了。
也正因为她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崔家圆才以为,自己的儿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将白墨雪神化了。
她却不知道,资料不能代表一切。
真想要知道白墨雪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究竟值不值你们倾心相待,你只能用心去看。
徐毅然看完了爷爷,还是抽空给白墨雪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的墨雪,正一个人游走在黑暗的街头,感受着灼热的空气中吹来的一阵阵凉风,看着这路两边闪烁着不同颜色的霓虹灯,突然感觉特别地孤寂。
她突然感觉有些悲哀,想来想去,在灵界的自己,竟然没有一个真心可以依靠的朋友。
只有利益,只有互相利用,只有**……
她的生命,在那里,除了这些,还剩下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苦笑了一下,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原来,她穷得真的只剩下钱了。
在这里呢?谁又是能陪她一起走下去的朋友?自己的性子冷傲,孤绝,注定是没有几个朋友的,她明白,可是,被人说那些难听话的时候,明明不在乎,为什么心还是感觉难受呢?
就在她感慨悲伤的时侯,徐毅然的电话来了。
白墨雪本来不想接,但想了想,还是按了接听键,“喂……”
听到她那有气无力的回声,徐毅然还真的以为,是他妈妈伤害了墨雪,所以墨雪才会伤心难过,才会颓废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感觉心里一疼,徐毅然赶紧向她道歉,“雪雪,对不起!我妈她不了解一些事情,又听了一些人的谗言,如果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我在这里郑重地代她向你道歉,雪雪,请你原谅她!好不好?”
白墨雪淡淡地说,“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对我来说,你妈妈只是一个路人,她说过什么话,我已经不记得了。”
白墨雪疏冷的语气,让徐毅然心里又是好一阵难过,他更加肯定,一定是他妈说了什么话,伤着了墨雪的心。
一时之间,徐毅然只有不停地说,“雪雪,对不起!你别生气,回头我再请你吃饭赔罪!”
站在路边,看着那漆黑的夜空,连一个星星都没有呢,就像她曾经的生活一样,一片黑暗。
白墨雪长叹一声,“徐毅然,你帮过我,我会永远记得,以后你有事,我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只要你一句话,我一定倾尽全力相帮。但是其他的事,你就不要再跟我扯上关系了。我累了,再见!”
说完,她不顾电话里徐毅然那焦急地呼喊,径自挂了电话。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咯吱”一声在路边停下。
白墨雪淡淡地扫了一眼,便被那熟悉的车子给吸住了目光。
紧接着,驾驶室的车门打开,那个一身黑衣、气宇轩昂的男人便出现在她的眼里,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笑看着她。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白墨雪突然笑了!
自重生以后,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高兴,就像是一个迷失了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突然见到了引路人一样,白墨雪笑着朝萧破天走了过去。
“你是来接我的吗?”
“你说呢?”
“不管是不是,我都上车了!”说完,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萧破天也钻进了驾驶室,一语双关地说,“既然坐上了我的车,想下车,可就难了!”
白墨雪不以为然地轻轻一笑,“你若能拦得住我不下车,倒也行,如果你真有本事让我心甘情愿地留在你车上,萧破天,你就算本事了!”
萧破天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突然感觉今晚的白墨雪像是变了,但到底是哪里变了,一时半会他又说不上来。
但不管怎么变,他喜欢她像现在一样自然地笑,而不是平日里的那种对谁都冷冰冰的感觉。
现在的她,身上多了一丝鲜活的人气,看起来更让人心动,也更容易靠近。
“好!小雪儿,你等着!小爷一定会让你知道,我萧破天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白墨雪轻轻应了一句,“好!我等着!”
*
两个人回到小岛别墅,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宽大的客厅内,凌志和萧天爱正在看电视,一看到他们俩回来,萧天爱马上站了起身,伸手掩嘴打了个呵欠,一双眼睛闪着笑意,带着揶揄说,“哥,嫂子,你们俩总算回来了,我都困死了,我上楼睡觉去了。”
凌志朝萧破天挤了挤眼睛,朝他竖了竖拇指,也赶紧跟着萧天爱上了楼。
在墨雪进入房间之前,萧破天一把闪了进去,再次将她抵压在墙上,“雪儿,你今天说的,不是真的吧?”
她抬眸看着他,“什么真的假的?”
他轻哼,“就你搬出去的事!”
白墨雪定定地看着他,“是真的!我是要搬出去,感觉比较方便一点。”
萧破天闷闷地看着她,“这里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说,我改!”
白墨雪轻叹一声,“你这里什么都好,真的,就像是安乐窝一样,进了这里,我都不舍得出去了。”
萧破天很不理解她,“那你为什么还想要搬?是因为我对你的示爱,让你感觉到有压力?”
她肯定,“是!我有压力!”
“那我们就来做点释放压力的事!”
萧破天说完,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不再让她发出半句拒绝的话语。
这个女人,若要等到她开窍,还不知道要耗多久,她现在都有离开他的念头,若真的是搬出去,那他岂不是更没有机会亲近她了?
不行!他不能让她走!
萧破天的心里虽然急,但他不是蛮夫,他还是轻轻柔柔地吻着她,引领着她的感觉,让她的身子慢慢地柔软。
就在萧破天的手抚上白墨雪胸前的峰峦时,白墨雪额前的那个银色菱花突然爆发出一缕强大的银光,一下将萧破天给反弹了出去,直直地摔在了地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白墨雪也惊呆了。
看着那被银光弹出去的萧破天,她一把奔到他的身边,“破天,你没事吧?”
萧破天感觉丢脸极了,一甩她的手,站了起身,手抚着隐隐发痛的胸口,狠狠地直视着她,“白墨雪,你不愿意就说一句,不必下手这么狠,今天算我自作多情,以后,我不会再骚扰你了。”
说完,他用力地甩门而出。
听到房门嘣然作响,白墨雪的身子一震。
她伸手轻抚向额间的那个银色菱花,嘴里喃喃地说,“你果然在我的身上下了禁制!夜战枭,你既然不愿意见我,为什么又要禁止别人来爱我?你可真是自私至极!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混蛋!”
白墨雪抬眸,那双灵动的水眸中,隐约有泪光闪动。
下一刻,她从地下一跃而起,从窗户直接飞了出去,朝着乱葬岗狂奔而去。
午夜,凉风凄婉,夜色迷离,正是最阴暗的时候,也是那些阴暗的东西出来肆意纵行的时候。
有一段时间没来,乱葬岗又多了好多游魂在飘荡。
白墨雪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对着月光,盘膝而坐,默默地念动《圣灵宝典》的口诀,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修炼中去。
很快,她的头顶便渐渐地飘出丝丝白雾,白雾很快凝聚成团,慢慢地开始旋转。
白雾越旋越快,越旋越急,慢慢地,形成一个强烈的气流,像是有生命力一样地,朝着那一团一团地飘浮中的游魂暗影飞了过去。
吸收,容纳,再吸收,再容纳……
一个一个无主的孤魂野鬼,成了她修炼升级的灵丹妙药。
随着白墨雪的升级,她炼化鬼魂的速度也快了几倍,以前她要耗费一星期才能吸收完的灵力,如今一个晚上就吸收得干干净净。
太阳初升的时候,她感觉着自己识海内那奔涌的灵力,仰头发出一声快意地长啸。
这一次,虽然没有直接破级,但她感觉自己识海内的灵力又丰沛了许多,能看到自己在一天一天地进步,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庆幸的了。
昨天的不愉快,已经被白墨雪丢到了九霄云外去。
萧破天,看来我们终究是无缘!
夜战枭那个混蛋,不但蛊惑她,引诱她,且霸道地占有了她,现在还给她下了禁制,他倒是好样的,吃干抹净后这人就消失了,却让别的男人也不准再碰她,真是可恶至极!
若有机会再见到他,她一定会让他尝尝,什么是后悔的滋味!
夜战枭,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再想到萧破天,她和他,注定是没有可能的!
总有一天,她要回到灵界,她是个修灵的人,注定寿命要比一般人长得多。
可是萧破天呢?
他只是一个凡人,虽然他也有在修炼,可是,他能修炼到什么境界,还是一个未知数。
现在再加上夜战枭设下的禁制,她更不可能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夜战枭,她总感觉,他总有一天还会出现的。
白墨雪一边想,一边缓缓地走出乱葬岗。
这一次,她没有再往湖那一头走去,而是直接走出路边,拦了一部的士,到市区买了一套连衣裙,又找了一家酒店,洗涮了一番之后,便换好了衣服退了房。
墨雪没有回小岛别墅,昨晚发生的一切,更让她看清了一个事实,搬离萧破天的身边,越早越好。
她去了一家房产中介,在中介的介绍下,看中了一套位于市中心的三层小楼。
楼主是香城本地人,因子女移居海外,说留一个老人在家里也不放心,便差老人卖了楼,跟他们一起出去。
老人原本不愿意,但禁不住子女的哀求,这才不得不卖掉住了几十年的房子。
中介打电话约好了楼主,便带着白墨雪过去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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