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血画符
我平生最恨的人,就是那种在危急关头扔下自己朋友独自跑的那种人。
每一次我看美国动作大片的时候,碰到危险扔下主角跑的人,就十分之痛恨。
而如今,我不想自己变成那种自己痛恨的人。
我起身,也没管余桃,很意外,她的反应比我快点,她整个人朝着刘家那头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快救人,不然迟了……”
余桃的反应出乎意外,她似乎知道刘家那头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她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毫无意外,我想是咬伤她的那一具死尸。
那些恐怖的事情,在余桃那儿,就像一场灾难。
而她,却义无反顾的跑过去。
因为,她比我想象中的要勇敢多了。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避免我们的追问,却在这个时候勇敢,想必,她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我能从她眼中看到恐惧,那一份印在心底的恐惧,是任何人都掩饰不了的。
她在隐瞒什么?
那时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为什么会选择不谈呢?
我一边想一边朝着刘家那头跑去,心里非常的着急,陈冀北不会有事的?
他起码学了点土术的人,不会有事的。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希望不会发生任何伤亡事件。
那一刻,我不知道有多后悔,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呢?
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跟陈叔交代啊?
等我们跑到刘家门口的时候,门外听着的小车里,门已经被打开了,而车上空无一人。
陈冀北去哪儿了?
车里有着很明显的打抖痕迹,四周凌乱,而驾驶座上的玻璃已经被打碎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冀北跟人打架了?
如果是打架的话怎么可能要我们快跑呢?
他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的,不然现场怎么出现这种状态。
现在我只是想知道陈冀北在哪里?他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我一脚使劲的踹向车门,大叫一声,整个人带着一股愤怒,如果不是因为刘家人的话,我们哪里会遇上这种狗屁事情啊。
有时候,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我也是有错在先。
车门一脚就给我踢得晃动了几下,紧接着,那个车门就掉下来。
我整个人十分的诧异,我的力气也没有到达一脚就能将车门给踹掉的程度。
在我之前,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将车门踢坏了、
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怎么会这样?”我恼怒的叫道,身后的余桃低声的说:“看来是那东西来了。”
我猛地回过身去,一伸手就揪住余桃的衣服,大声的质问:“到底是什么东西来了,它会把陈冀北怎么样?”
一心担忧着陈冀北的安全,我可能会做出平常做不出的事情来。
余桃更是出乎我的意外,她将我的手拉下来,冷着脸开口说:“如果你继续在这里怨天尤人的话,你会错过救你朋友的机会。”
如果我戴眼镜的话,不知道摔坏多少副眼镜了。
实在是余桃的变化,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她明明就是非常害怕的。为什么此时此刻我觉得她逼我镇定多了?
遇上这种情况,任是谁也无法逃脱情绪的掌控。
而余桃她理智得让我觉得恐怖?
余桃之前的种种表现,应该是她装出来的。
女人有时候比鬼还要恐怖。
我完全的上当了。
在我发呆的时候,余桃从车里找出了一些家伙,扔了一根铁棍给我说:“别浪费时间了。”
她说完,就走进了刘家院子。
我将心中那些疑惑暂时抛开掉,主要是先找到陈冀北再说。
余桃走在我面前,模样十分的沉着冷静,面前就是刘家。
刘家有个院子,就像是古代那种宅子似的,在屋前的空地围上围墙,红门带上锁。
我赶忙儿抢在余桃面前,伸手推开了那道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寒冷入股的阴风,而空气中呛得我忍不住地后退着。
这分明就是腐烂的尸臭味,那种凝固在屋里的味道,恶心得我反胃。
“怎么这么臭的?”我捂住鼻子嫌弃的说道,我们离开刘家才不到一天时间,原本屋子里只有檀香味加那些纸钱元宝蜡烛的味道,谁知道短短时间内就变成满是尸臭的。
很明显,这里死了人,而且那一具尸体死了很久很久,那不然味道怎么这么臭的。
我一双眼睛环顾着整个灵堂,摆在那儿的棺材不翼而飞,桌上的额东西全部被扫在地上。总之一句话,凌乱不堪入目。
屋子已经被洗劫一空。
我们里里外外看完了,也没有找到一个人,连尸体都找不到。
余桃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她淡淡的开口说:“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屋里没人?
昨天,这里是灵堂,灵堂上的人特么多,就像是办喜事那样。
而,现在,不堪入目。
我紧紧的拧着眉头,望着地上的东西,看来当时间发生异常激烈的打斗。
下一秒,我浑身一个颤抖,感觉到身后有股寒气在流动,我猛地回过头去。,只见身后空无一人。
旁边站着的是余桃。
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知道这个屋子有鬼魂在游荡,不知道它们是在捡漏还是抱着什么心态。
不过,来者不善。
更何况。它们不是人,是鬼魂。
鬼魂在什么时候都能坑你一把。
我不善于跟人打交道,但是,跟鬼魂的话,我得心应手。
余桃见我的脸色,她神色紧张的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摇头说:“我看不到它们,但是它们就在我们周围,你也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不然它们会得寸进尺的。”
人怕鬼,同样的,鬼魂怕人的。
首先鬼魂跟人类非常的相似,它们也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东西。要是让她们发现你害怕的话,它们越会得寸进尺。
所以,面对鬼魂,切莫乱了阵脚。
听我这么一说,余桃害怕的连身子都颤抖起来,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异常的惨白,仿佛是看到自己周围有着那些恐怖的东西似的。
我叹了一口气,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在余桃的命门上画了一道符,人血画符是用来驱散阴气的,这样一来,那些鬼魂不会轻易的靠近她。
不过,这是对道行低的鬼有压制的效果,若是碰上了厉害的鬼,只能靠运气了。
余桃惊惶不安的问我:“这管用吗?”
“有用的。”为了让我讲恐惧掩饰,我只能这么说了。
有没有用,只能是看那个躲在暗处的鬼,它的道行了。
我将手上的铁棍扔开,这东西对富人有用,但是对付鬼,压根就没用。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桃木剑,桃木剑是爷爷留下来的,他也没说给我,我只能拿来用,再说了一般的鬼魂都是怕阳气重的东西,比如桃木,柳木,槐木,还有铜钱等东西。
阳气足的东西很多,我也不一一说出来了。
我拿着桃木剑,将余桃拉在自己身后,朝着她打了个眼色,让她跟着我。
我一步一步的朝着寒气重的地方走去,而那寒气则是不停的往后退,我松了一口气,走到神台那儿,将香炉拿上,让余桃抱着香炉,她问我哪这个干吗?
我一脸不耐烦的说:“救命用的。”
我抓了一把香炉中的香灰,在地上撒了一圈,香灰这东西是非常的有用的,并且呢,一般而言,可以驱鬼,也是能那些脏东西定在原地。
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哪路鬼魂在搞鬼?
撒上香灰的那一刻,地上的香炉上出现了一些印子,像是手印,余桃见到那些印子,一手捂着嘴巴,惊呼起来:“它在那里啊。”
她喊完,准备想逃,我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黑着脸说:“你不要命了,别给我添麻烦,好好的跟着我。”
不就是鬼而已,至于怕成这样子啊。
我的话一落地,身后的房间里就传来了一阵尖叫声,十分的惨烈的,好现实有人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割着肉似的,凄惨的叫声,让我浑身一震。
因为那是陈冀北的声音。
刚才我已经去了那间房的,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我拿着桃木剑,也不管香灰圈中的那只鬼,直接就冲进了刘父那间房去。
赫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陈冀北的脖子被紧紧的掐住,他的脸色一片乌黑,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断气似的,陈冀北嘴巴里只发出呜咽的声音,见到我进来的那一刻,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
而掐住陈冀北的正是暴毙的新娘子。
她不像是陈冀北所说的那样,有心跳有脉搏的人,她是会行走的死尸。
我一直认为新娘子已经死了,因为新娘子当时是我将其放入棺材中的。
如果下午六点前不把新娘子的尸体入葬的话,恐怕她会变成厉鬼。
而刘家其余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我当下就用桃木剑将新娘子的命门用力的一挑,拿出一张蓝色符箓贴在它额头前,只见,它整个人像是触电似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十分之刺耳。
陈冀北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他整个人拍着自己的胸口,眼里一片感激,然而,还没有等我收拾新娘子那具死尸,他整个人双眼一白,直接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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