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不见就不见
也许时间会抚平一切褶皱和伤痕,现在不理解,将来她会明白的。非鱼这样安慰着自己。
非鱼显然错估了赤羽的决心。“我甘心!”赤羽大声喊道,“我甘心!我的现在就是我的未来,我爱过,我没有遗憾,我只要爱。有爱就有一切,爱就要在一起,生死相依。没有爱,我们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赤羽啊……”非鱼热泪盈眶,说了这么多,赤羽还是这么执拗执着,非鱼情难自禁,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开是吧?”赤羽咄咄逼人地说,“那我开给你看,我去找界帝,那个混蛋!”
“赤羽……”非鱼焦急地说道,“不要冲动……我们从长计议好吗?……别去找他,你打不过界帝的……赤羽”非鱼本来有许多话要对赤羽讲的,但他实在没有想到赤羽还是郁愤难消,还是如此急躁鲁莽。他越有话要说,却因为紧张而越发表达不出来。赤羽的执拗是他始料未及的,她的情绪感染了他。
“打不过也比这个胆小鬼、缩头乌龟强!”赤羽愤怒地说,“做什么不好,偏要做乌龟,就会缩头!”
她怎么这么说他,她怎么就是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看我?”非鱼问道。
“你开不开,不开我们就不要再见了!”赤羽决绝地说,丝毫没有理会非鱼的委屈和心酸,她也在气愤非鱼的逃避退缩。
“为什么不见?”非鱼问,“我们这样相守相望挺好!”
“好什么好?”赤羽说,“不开我们就永不相见!”
“一定要这么绝情吗?”非鱼问。
“绝情?”赤羽更火了,“你说我绝情?那就死也不见!死也不见!”说完,赤羽在界道边的石壁上写下刚劲有力的四个鸟语:死也不见!
死也不见!死也不见!死也不见!这四个大字,犹如万丈火焰,烧得非鱼天旋地转,粉身碎骨。
赤羽写完,头也不回地坚定地走远。
看着赤羽孑孓离去的背影,非鱼也愤怒起来,他无法理解赤羽为何如此不通情达理,无核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为什么我要听她的?非鱼自言自语:我算什么?怎么要任你摆布?他双手趴在界道上,也决绝地高声喊道:“死也不见?死也不见!”
死也不见!
“不见就不见!”非鱼说:“有什么了不起!”
天地悠悠,无限光明,宇宙广袤无际。
非鱼仰天长啸:“我是对的!我要成人,我要证明我的爱是对的!”
对,我是对的!我没有错。
我对爱的理解也是对的!
我没有错。
与非鱼不同的是,赤羽离开界道后马不停蹄地径直去找界帝拼命。
天际处,一团火焰被巨斧劈开,洒落,如璀璨的烟火绽放。赤羽用尽全力去单挑界帝。界帝挥舞巨斧,打得赤羽羽毛凋零,如片片雪花坠落大地。赤羽伤痕累累,精疲力尽地摔落下来。
大地冰冷。森林阴郁。芳草无情,绵延向远处。
赤羽喷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
“你这又是何苦?”界帝踩着五彩祥云,轻轻跃到赤羽跟前,“这都多少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腿脚依然不灵活,除了喷火、嘴啄,还会什么?你就算再修炼几千年也不损害不到我的一根毫毛,你这般拼命有何意义?”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赤羽双手撑地,勉强坐在地上,对眼前光芒万丈的界帝说道,“你凭什么多管闲事?凭什么拆散我和非鱼?你该死,我一定要把你杀了!”
“哈哈哈……”界帝笑得痛快淋漓,说道,“你这种小妖,不自量力,戾气太重,我见得多了。我劝你还是趁早熄灭争斗之心吧,不然到最后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哈哈哈……”
赤羽爬起来,她用红色的衣袂擦去嘴角殷红的血液,咬牙切齿地说道:“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除非你把我杀了,现在就把我杀了,否则,我赤羽跟你没完!”
“哈哈哈……”界帝高声说道,“我倒要很有兴趣看看你能怎么跟我没完。我现在不杀你,因为你违背天条戒律已经受到惩罚。你腿脚本不灵活,要是再有意外,只怕连路都走不稳……”
“啊……”没等界帝说完,赤羽对界帝的嘲讽越听越气,大声呼喊道,“我要杀了你。”说着,就如饿虎寻食般扑向界帝,却没想到自己腿脚不听使唤,刚一迈脚便摔倒在地。
“连路都不会走,你能奈我何?”界帝说道,“自寻死路!”
“你……”赤羽气愤得说不话来。
“哈哈哈……”界帝不屑地说道,“好自为之!”说完,又驾上五彩祥云,飘然而去。
赤羽瘫倒在地,浑身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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