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处理结果

下午两点五十分，金岱和韩淑静约齐陈梦秋一起来到市政府新闻大厅。大厅里已坐满了上百位记者，马所长招呼金岱他们坐到台上，并将金岱他们介绍给市政府外宣部刘部长。

        下午三点，刘部长宣布记者招待会开始。在记者提问之前，刘部长首先公布了市教育局和市经济发展部的两个公告：“一、市教育局关于对王秋菊的处理决定：……根据《国家公务员管理条例》第七条、第九条之规定，我局决定将王秋菊开除出公务员队伍……二、市经济发展部关于董来顺同志请辞本兼各职的答复：……鉴于目前的特殊形势，经市发经济发展部研究、并报市政府，同意董来顺同志辞去本兼各职，并调离原单位另行安排其工作……”

        金岱听后稍微一惊，这是变相免去了董来顺的各项职务，处分不能算轻，可夏志远主持的市政府为什么要对董来顺做出这么重的处罚？金岱仔细一想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这是弃车保帅之计，可见董来顺和□□夏志远钩链匪浅，若董来顺被彻查势必牵连到夏志远。想到此，金岱有了利用董家稳稳布局，步步紧逼的行动方向。

        刘部长继续说：“关于王秋菊打人事件的详细过程，大家都已知道，在此我就不再赘述。下面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

        记者：“请问王秋菊和那个被打的小姑娘此前认识吗？”

        陈梦秋接过话筒回答说：“我从首都回到中州市，那个小姑娘和她姐都是我表妹，一起到机场接我，在此之前她们姐俩根本不认识王秋菊女士，我和王女士此前也不认识，只是偶然的机缘，乘飞机时我们坐到了一起，便出现了后来一系列的问题。”

        记者：“那个没有露过面的男士和受害人这一方是什么关系？”

        金岱接过话筒回答道：“那个只闻其声没见其人的男士就是我，我叫金岱，是本市金爵集团公司的一名保安，此前我和王秋菊女士、陈梦秋和被打小姑娘姐俩都不认识，我在飞机上、机场两次出面制止王女士的行为，纯属路见不平仗义出手。正是因为这件事，使我们现在认识了，而且还很熟。”

        记者：“请问王秋菊打小孩时是什么样的心态？”

        董来顺代替妻子回答道：“王秋菊因病情严重，不能亲自前来回答各位的问题。我作为王秋菊的丈夫首先向受害者和群众道歉。”

        董来顺连连弯腰向韩淑静和众记者鞠躬，然后带着哭腔继续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痛心，都怪我平时对她要求不严。同时，发生这件事时，她正处于特殊的病态。”

        “处于病态，什么病？”有记者发问。

        “她正患更年期抑郁症，她本就是一个个性倔强脾气暴躁的人，所以她一时神志错乱，就犯下了大错。在此，我再次说一声对不起！”

        “王秋菊身上的名贵衣服和奢华首饰是怎么回事？”又有记者追问。

        刘部长拿起话筒说：“我将市委联合调查组调查的结果向大家公布一下：经调查王秋菊视频中所穿衣服和皮鞋确实价值很高，但不是她自己购买的，是这次她在北京时亲戚送她的；项链价值三十万，是她做生意的儿子送她的；手链和手镯是他大姐的小叔子、著名企业家夏志飞送她的；戒指是她大姐的，夏志飞在自己嫂子生日时送给嫂子的，可夏志飞嫂子觉得戒指太昂贵，她这个市政府一把手的夫人不能戴，便又转送给了自己的妹妹——王秋菊。”

        尽管人们不太相信这个调查结论，但谁也没有任何证据，在这个问题上只能满腹疑虑地哑口无言。

        接着，在场的记者又问了一些问题，都有当事人一一回答。

        一场生死危机就这样以开除王秋菊，董来顺主动辞职为代价暂时化解了。但此事件给中州市带来的恶劣影响，短时间是无法在全国人民面前和有关领导那里得到清除。市政府一把手夏志远后来也不得不在有关会议上做了自我批评。

        晚上，韩淑静又做了一桌菜，四人坐在餐桌边，兴高采烈地边吃边聊。韩淑静放下碗筷，咽了口中的食物后很郑重地说：“谢谢您金岱哥！谢谢您这次出手帮助，没有您的这次帮助，真不敢想象淑雅会被那个恶女人打成什么样？没有您就不会有王秋菊和她丈夫今天的下场，真是太解恨了。”

        金岱摆了摆手不在意地说：“不用客气，凡是有正义感的人都会这样去做。”

        陈梦秋也接着说：“确实应该感谢您！要是没您，我怎么对得起我的两位妹妹，我怎么给我姨妈和姨夫交代。”

        金岱摇了摇头说：“真的不用谢，你跟我姐是什么关系？我从小就跟你们一起玩，我就当你是我亲姐，我在梦中还时常梦见你呢。再说，您是个大记者，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还需要你帮忙呢。我们之间就不要客气了。”

        金岱常常舒了一口气，今天终于说出了这几天一直想说的话。时常梦见你，俗话说日有所想夜有所梦，晚上常梦见你，就表明白天我常在想你。看着眼前这位自己日思夜想的暗恋情人，真不知她是否明白自己这话的含义。

        陈梦秋感到金岱说完话后一直在看着自己，忽然她意识到金岱说老梦见自己，该不是他是在暗示经常想我。想到此，陈梦秋脸一红微微扭了一下头看着金岱说：“你真把我当你姐？”

        此时他们俩四目相对，两对眼神就像从各自的心里忽然探出的情丝，在空中交融在一起。金岱微微有些激动地说：“把你当做其他也可以。”

        “还能当作什么呢？”陈梦秋的语气已有些柔润。

        “你们俩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金岱刚想将话题讲开，韩淑静却轻柔地接过了话茬。

        “我也没听明白。”韩淑静的话音刚落，小淑雅那清脆的铃铛声又响起：“金岱哥哥，我就不用说谢谢你了吧？”

        金岱用温情慈爱的目光看着小淑雅说：“你就更不用了，这么可爱的小美女，怎么能让你说谢谢呢。”

        小淑雅歪着小脑袋看了看他的两位姐姐，用游移不定的眼神看着金岱说：“那该你谢谢我们了。”

        金岱有些狐疑的问：“我为什要谢谢你们？”

        小淑雅忽闪着大眼直盯着金岱说：“这么大一个房间，就住你一人，多冷清，多孤单，多可怜。这两位大美女和我这个小美女，这几天陪你吃饭，陪你聊天，陪你玩，整个一三陪。唉，对了，我姐还天天给你做饭，你看，这儿多温馨，你多快乐、多幸福，难道你不该谢谢我们吗？”

        金岱有些出乎意料：“我和你梦秋姐已经是朋友了，和你姐早晚也会成为朋友，朋友之间是不用谢的。”

        “朋友？什么朋友？男女朋友吗？”小淑雅好像有些不解地问。

        “什么男女朋友，是普通朋友。”金岱解释说。

        “有什么区别吗？”小淑雅继续问。

        “普通朋友是友情，男女朋友是爱情。”金岱肯定地说。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讲的感情！”小淑雅故作漠然的表情，煞是滑稽可爱。

        金岱有些惊讶，没想到淑雅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认识：“这有本质的区别，友情是一有事就想起你的情怀，爱情是没事时也时时在想着你的情怀。”

        小淑雅又接着问：“那你以后会想我吗？”

        金岱看着小淑雅点着头说：“你这么可爱，我肯定会！”

        小淑雅的眼珠左右转了几圈，眼帘忽闪了几下笑嘻嘻地说：“你不会有事找我，可你刚又说你会想着我，我们这是不是爱情呢？”小淑雅说完用小手捂着嘴甜甜地笑起来；淑静用拿着筷子的手背遮掩着嘴，满脸的笑意，硬憋着没笑出声；陈梦秋则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金岱脸一红，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一个老江湖竟被这个没出道的孩子给绕进去了。他清了一下嗓子，故作轻松地说：“你是小孩，因活波可爱，到哪里就能使哪里的气氛轻松愉悦，给人们带来欢乐，所以，我会想着你。这跟爱情没有丝毫的联系，爱情是大人之间的事。”

        韩淑静用手拍打了几下下淑雅的头，假装生气地说：“小小年纪就谈这种话题，害羞不害羞，快点吃饭。”小淑雅嘴一张吐了吐小舌头，做了一个鬼脸，低下头吃着她碗里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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