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一章魔法失控
“皮特，你难道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做吗？”
工作中的旺达忽然一叹气，低头望向蹲在她脚边的皮特罗。她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没多久便见这个傻弟弟抓了把自己今晚岌岌可危却依然健在的茂密银发，低声回道：“……没。”
这样的皮特罗可真少见。
父母的死没有让皮特罗的脑袋变得迟钝麻木，也许是因为当时他们都没有多少时间去悲伤，就被eden抓走了。那之后，eden的折磨也没有消磨他的心志和热情，他依然与姐姐互相扶持，后来还成为了旺达和斯瓦娜的小太阳，是三人组里最活泼也最多话的那个。
直到今天，皮特罗居然被黑色藤蔓附身了，险些伤害了他仅有的家人。
说真的，这比输给埃文要让人难过和生气，比满脑子计划却还是被罗根轻松化解并毒打更令人沮丧。
他不蠢，极速能力赋予了他快速学习的能力，阅读速度甚至是旺达跟斯瓦娜的好几倍。因此，在心里对比完后，他一想到如果当年没有斯瓦娜，如今的自己所能拎出来的例子恐怕不会这么单纯，他就更难受了。
旺达多少有些感同身受，她无数次想过假如哪天她伤害了他们，她该怎么办？因此，这昤候她既心疼又好笑。
“好了，那又不是你的错，你也没伤到斯瓦，不是吗？”旺达觉得皮特罗这时候就是一棵恹恹的银叶草，没忍住笑了笑，却腾不出手来揉一把，只好用小腿轻轻撞他，说道：“别在这种生闷气了，要不，你去看看斯瓦好了没？我可能需要她的帮忙。”
“帮忙？”
旺达被分派的工作，是从这几个被附身的人脑中读取讯息。
正常来说，不论是这几个被附身者，抑或那台已经停止运作的生化机械人，都该送去医院或联盟的基地，让专业人士来进行分析。
但在剥离黑藤的根后，这几人的状况不但没有好转，他们身上本就青白的皮肤还犹如脱了水分的土地，逐渐枯干、裂出一道道缝。
按斯瓦娜的说法，也许是附身的时间久了，不只是黑藤会从他们身上汲取养分，他们被榨干的身躯也在依赖着这些怪物。
若不想想办法，不用等运送到他处，这几个人和他们身上的所有线索都会化成齑粉，什么都不会留下。
幕后的人恐怕就是打着这种主意吧。
幸好，在场有的是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两大超英组织的巨头，更别提前者的代表蝙蝠侠是一个就能顶好几个的选手——没有在说其他成员不好，正联成员各有所长，蝙蝠侠是头脑、计算都十分优秀的一个，哥谭还是他的地盘，有他在，加上科技专家托尼、联络专家娜塔莎和指挥专家史蒂夫，问题暂时不大。
重申，没有说其他不在场成员坏话的意思。给皮特罗像浩克一样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有这种想法，更何况现在说得上是闲人的，就只有他一个。
皮特罗刚逃过一劫，其他人都让他好好休息，等仪器送来后一起被送走检查。回想到这里，他心情更是低落，不禁长吁一口气。
蝙蝠侠去处理特殊运送设备的事了，在他回来之前，旺达的任务就是试着运用魔法感应这几人的残存意识，尽可能唤回，或者找到更多线索。
旺达的手势不断变换着，这让她更能集中精神去操作魔力。从掌心流动的红色魔力缠绕在这些人身上，她试着一点一滴地感知着他们的精神和生命力，但除了他们的身体虚弱得离死不远外，她得不到更多有用的情报。
不，她还能再试试。
她嘴上虽然说着让皮特罗去找斯瓦娜，但那不过是让他有事可做的借口而已。这是她的任务、她的工作，她不会轻言放弃。
“我找不到他们。”旺达困惑不已地皱起了眉，一边加强著魔力，一边与还没动身的皮特罗形容自己的感觉，“他们的记忆、感情、想法……都很破碎、模糊，我很难捕捉到，不对，等等……”
其中一位女士或许本就仍残存着微弱的意识，又或许是混沌魔法入体后引出了了她仅存的意志。在旺达施法的过程中，她的一只手缓慢地挪动，用尽身上仅余的力气，猛地一把抓住了旺达的手腕，从千万根针刺着般疼痛的喉咙中，挤出微弱又沙哑的嗓音。
皮特罗一开始听不见她在说什么，直到被她碰到的旺达与这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好痛……”
在双眼染红的那一刻，旺达看到了那些人的所作所为。
这个女人被强行绑走后，就一直被关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奇怪的药、一次又一次又注射、被宣布为失败品、在脖子后植入“种子”……所有的感情、记忆都成为了它们的粮食……不可以，她不可以再思考，她不想忘了自己是谁，她不想被它都吞掉……她想……她想回家……让她回家！
“旺达！”
见状况不对后，皮特罗已及时将旺达拉开，远离这个女人，但连结在她们之间两人的混沌魔法却没被切断。旺达与那个女人同时喃喃低语，双目无神，慢慢地却溢出了水光，连她本人都分不太清这是那个人在哭，还是她出于相似经历而同情的泪水。
皮特罗焦急万分，只好用双手捂着她耳朵，尝试把她喊回来：“旺达，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旺达，我是皮特罗，旺达！”
很久以前斯瓦娜就说过，万一旺达能力失控，首要就是让她保持清醒，她得记得自己是谁，才能去主宰魔法，而不是反被操控。
一定得唤醒她——皮特罗记住了这一点，也想到如果靠他没办法阻止旺达，他就该向身边的人救助。
“队长！斯塔克！旺达不对劲！”
还有，他得找她帮忙。
“斯瓦……斯瓦娜，救命！”
同一时间，另一间休息室里。
刚回答了问题的提姆，还有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斯瓦娜，都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沉默中。
提姆想，他得说点什么。
对了，就问问布鲁斯那时候的事，还有梦境？对了，之前他说过得再问清楚她有关噩梦的事，都怪这两天休息时间很少——虽就是他自己故意安排的，他都快要把这件事忘了。
“对了……”话音刚响起，他就见斯瓦娜倏地一抬头，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抱歉，我得先离开一下。”她站起身来后只扔下这句话，便往门外狂奔出去。
看她的样子，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提姆跟在她身后跑了出去，凭着腿长和步速三两步就追上了，更别说她腿上还有伤——依他看来，她看来又忘了这一点。
正如他所料，正急步前进的斯瓦娜就被地毯绊倒了一下，幸好她及时扶了墙。她看起来觉得那双鞋子相当碍事，果断脱下了，赤着脚继续往前跑。
看来事态真的很紧急。
如果说，斯瓦娜平日是悠闲的猫，走起路来不紧不慢，现在的她就是一只豹豹幼崽——是海豹的豹，连爬带滚地向前，乱冲直撞进了走廊尽头的另一间休息室。
提姆没记错的话，那是暂时安置着被附身者的房间。
他踩在满布细沙碎石的路上，经过过被斯瓦娜扔下的那双鞋时，脚步一滞，忽而轻叹了一口气。
她脚上都满是伤了，还光着脚走在遍地碎片的走廊上？可以想像，等下她不只又得清创，还得再被身边的人说教了。
好吧，他弯了弯身，自然地把高跟鞋提拎过来。
希望在被发现前，她能乖乖先把鞋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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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瓦娜压根没想过随意脱鞋会带来的后果，她不只把鞋子扔在原地，还扔在脑后了。一旦被焦躁的情绪所占据，她脑袋对痛觉就略为迟钝，一心只在皮特罗的呼救上。
皮特罗和旺达身上都有她给的护身符，可以挡去部分魔法攻击，危急关头也能联系上她。当然，前提是没有人刻意把它拿掉，或者刻意屏蔽掉“信号”。按照她对皮特罗的了解，他之所以会向她求救，一定是旺达出事了，她的护身符可以抵抗外在的魔法手段，但来自他们本人身上的力量就没办法了。
果然。
才刚进了房间，隔着托尼和史蒂夫那两道高大的背影，她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旺达被他人的情绪所影响的这段期间，皮特罗姑且能靠近她，但旁人则被她无意识释放的魔法隔绝在外。
史蒂夫向皮特罗示意，让他把旺达打晕，但皮特罗却摇头否决了这个建议。
美国队长，史蒂文·罗杰斯，很少青少年心目中的偶像，也是皮特罗一直很崇拜的英雄。要不是身处这种场合，他一定会听从指挥的。
但此时此刻，比起队长的话，他更相信斯瓦娜，他得让旺达保持清醒。纵然他在魔法上毫无天赋，直觉却不差，在他看来，万一旺达昏过去后魔法力量彻底失控，那在场所有人连同旺达，说不定都得完蛋。
幸好，他盼来了救星。
早在斯瓦娜跑进来时，他极佳的视力和听力就注意到她。
在她进来之后，他们更是对视一眼，无须多言便知道当下最为重要的是什么。她直接从两个男士中间溜了过去，并大喊一声：“旺达！”
旺达动作一顿，对她的声音起了反应，动作缓慢且僵硬地看了过去。与此同时，斯瓦娜飞奔上前、使劲一扑，浑身没入原先应该把外人阻挡开去的深红魔力，紧紧抱了上去。
在触碰到旺达那一刻，斯瓦娜双眼同样被染成了那抹失控的红色。她闭了闭眼，再睁开后，数之不尽看细碎光点不稳定地落在她双眼中。星星点点的银光时而涌现、时而败退，毫不讲理的红光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现这片银河上，想要霸道地将一切染红。
斯瓦娜从玛丽安的书库研究过，所谓的“混沌魔法”，是源自一种古老又原始力量的魔法，显然比她本身都要悠久且强大，她也没有完全压制这份力量的本事。
可是她知道，她可以借旺达之手做到。
因为，旺达是有资格运用这股力量的“女巫”。
她一手环住旺达的腰，一手搭在旺达的手背上，拉起她的手，引导她的手探向与那个女人之间蔓延着红雾，蓦地一握拳——连系断开了。
旺达浑身的红色渐渐散去，眼眸也缓缓恢复成清明的暗绿。她最初有点晕眩，多亏皮特罗和斯瓦娜一左一右地支撑着她，她才不用体验到刚刚皮特罗摔在地上无人问津的惨况。
皮特罗也想到这点，再一次觉得，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算了，也总比她们受伤好。
旺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上沁出冷汗，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过来。斯瓦娜一下又一下地温柔轻拍着她的后背，待她的喘息平缓过来，才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我应该还好……对，我没事。”
“真的？”听得出来，斯瓦娜这句话里充满着担心，担心得都将轻声细语的追问化为质问了。
他们早有共识，有一种不好叫做“斯瓦娜妈妈”觉得你不好。一旦她觉得你不好，就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即使是在托尼和队长面前。
没错，即使是在别人面前。
旺达当场镇定下来，坚定地回道：“我没事，我很好，我刚刚只是被吓到了。”
皮特罗心有灵犀地补充道：“对，你看，她甚至没晕倒。”
说到晕倒，斯瓦娜立马把目标转向他：“你呢，皮特？你刚刚被附身还昏过去了，你有没有……”
“好了好了，请停止你的鸭子妈妈行为。”万万没想到，解救姐弟俩的是托尼，即使他其实也不怎么想救他们，他开口只是因为看不过眼他们快把重点给忘了，“来，解释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快速男孩，你先来。”他指的是皮特罗。
“不是‘快速男孩（thequickboy）’，是快银（quicksilver）……算了，托尼·健忘·斯塔克先生（mrtony“scatty”stark）也不在乎。”皮特罗接收到来自史蒂夫的严肃目光后，便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把自己刚刚所见的交代出来，“旺达在进行你们给她的任务，好像是感应到什么？接着她好像是被那个人记忆影响到了……就那样。”
“我、我失控了。”旺达知道皮特罗的用意，却还是选择把他故意忽略的事实讲出来。随后，她开始说起那时候的感受：“当时，她的记忆、感受和恐惧都传了过来，我看到跟她见过的画面，仿佛正切身体会她曾经的痛楚、受到的折磨、被变成这样的时候……”
皮特罗转头大喊：“我可不知道这些！我得重覆斯瓦那句话了，你确定你真的没问题？”
旺达反驳道：“没问题，你先安静。”
皮特罗：等等，你这态度是不是差别有点大？
唉，这个家，姐妹比弟弟重要，猫也是。或许，只有布莱克能理解他的感受了。
幸亏布莱克不在场，要是它知道他的想法，当场就会给他来一个“勿cue”的眼神，还会怀疑这个人类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不然为什么会在一只乌鸦身上寻找认同感？
旺达继续说：“我感觉我刚刚……就像被占据了一样。”
“占据？”斯瓦娜听见这个词，蓦地一转头，眯了眯眼，紧盯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士。下一瞬间，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对她施法，法力一接触到那个人，一道黑雾迅即乍现，似是脱弱的虫群在空中分散又聚合，却猝不及防地暴起，朝着斯瓦娜——应该说，是魔法的根源——狂风般直卷过去。
然而，那团雾连挡在她身前的旺达和皮特罗都没能越过，才刚有发出动静，就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墙。它四处扩散，疯狂挣扎，每撞上墙壁一下，周边都会散发出银光。光华一阵又一阵地闪烁，一时间让人觉得这并不是跟不明物体的袭击现场，而是像《芭比仙子之梦幻哥谭》。
皮特罗好奇地凑上前看：“哇哦！等等，你的魔法为什么变回了银色？我还以为会像以前一样，像tinkerbell那种……闪闪发光？”
旺达推开了皮特罗的脸，没好气地回道：“这不是重点好吗？”
史蒂夫上前观察起那团已被困起来、看似无害的黑雾，皱起眉头，认真地说道：“小心，其他的附身者身上可能也有古怪。”
他话音刚落，斯瓦娜便已向其余几人出了手，并确认了答案：“没有。”
史蒂夫回过头，对女孩的鲁莽投来了一个不赞同的眼神，让斯瓦娜觉得这眼神有些似曾相识——哦，跟蝙蝠侠有点像。不过，对她来说，队长的表情威吓性更强一点，毕竟只要她不在哥谭，蝙蝠侠就不能对她做什么，但队长可以建议旺达或娜塔莎给她来一场“危机训练”。
所以，她决定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完美演绎什么叫“这种时候就要装傻”。
托尼见队长上前了，便把刚刚那一瞬间启动了的手部装甲解除，诧异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可能是黑色藤蔓的残余物，它们给我的感觉是同源的，但更隐蔽和弱小，一般不会被发现……却对魔法有所反应。”斯瓦娜略顿一下，似是想通了些什么，继而道：“就像——”
“一个陷阱。”
接上的是提姆。
是的，其实从刚刚起他就一直在，只是错过了把鞋子还给斯瓦娜的时机，只好靠在门边先听着。
斯瓦娜才惊觉他也在这里，刚刚只顾着旺达，连前一刻让她纠结万分的提姆她都给忘了。
这时候，托尼也才发现这韦恩小子居竟然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他们身后，他看了看史蒂夫——好吧，队长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他居然没说！
史蒂夫看出了托尼的不满，无奈地轻笑一声。即使提姆半刻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他终究没真正地藏起来，上过战场的超级士兵还不至于迟钝到这种地步，他只是觉得这男孩是斯瓦娜的朋友，才没说出来。
也许是因为提姆全程像偷听一样站着，也可能是因为这是一个“韦恩”，总之，托尼今晚看他就是有些不爽的，那表情明显到旁观的皮特罗都看出来了，托尼上下打量着人家的视线根本就是在找能挑刺的点。
不过，皮特罗转而一想，斯塔克这个人想找茬，压根不用找理由。
事实也正是如此。
“你还留在这里？”托尼像随口一问，“我以为宴会已经中止了？韦恩集团不忙吗？”
“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提姆微微一笑，不用多想就搬出了借口：“集团的事有布鲁斯看着，谢谢关心。”
布鲁斯要是在看着，刚刚去找正联成员的那只蝙蝠是谁？乐于助人的哥谭好邻居吗？
托尼满脸写着“我信你个鬼”，却没把这些想法说出口，一来是出于不暴露未证实猜测的道德（重申，是他不想证实而已，但他自认有能力做到），二来，他也不想让斯瓦娜知道，今晚差点把她撞成“伏地魔”的布鲁斯·韦恩和救了她的蝙蝠侠是同一人。
看，这就是身家上亿的成年男人——史蒂夫觉得，如果娜塔莎在场，她一定会这样说。
托尼的双眼随着思考而瞧向斯瓦娜，却发觉有些不对劲，不解地问道：”仙蒂瑞拉，你的鞋呢？”
斯瓦娜低头一看，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正光着脚。
冷不防，托尼想起些什么，立刻转身看向提姆……藏在背后的手。天才的头脑总是灵活，他当即有了个大胆的推测，挑了挑眉，问道：“嗯哼，说起来你的手为什么背在身后？——你藏了什么？”
提姆知道，再藏着掖着的话，只会显得自己很可疑，虽说他现在就被怀疑了。他态度自然地将高跟鞋从后拎出，放到地面，淡笑道：“你误会了，我没藏什么，只是刚好是用这只手拿着。这是斯瓦娜落下的鞋，我拿过来，但找不到时机插嘴，毕竟……你们到刚刚为止还是很忙。”
言下之意，是托尼忙得没发现他，不是他鬼鬼祟祟。
“是吗？不好意思，我们是忙得连你这个外人都没空招呼。”托尼强挤出笑容反击道。
斯瓦娜没发现这两人的针锋相对，刚想向道谢并取回鞋子，便听见托尼忽然抛出一个问题。
“不对，等等，落下？……你们干了什么才会连鞋子都脱了？”
斯瓦娜：这个问题是不是怪怪的……但又是哪里奇怪呢？
旺达和皮特罗：托尼／斯塔克你到底在说什么？？？
作为有责任感的成年人，史蒂夫无奈地听懂了托尼暗示的事，并阻止道：“托尼，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提姆的笑容有些僵硬，因为他也听懂了。
全场只有斯瓦娜一个对他们打的哑谜感到不解，她用自以为很小的声线问姐弟俩：“你们知道斯塔克先生指的是什么吗？”
双胞胎迅速对视了一眼，皮特罗先下手为强：“不知道。”还故作困惑地耸了耸肩。
旺达报复似的对着他的手臂偷偷一拧，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的微笑，说：“托尼老开玩笑，我有时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于是，“好奇宝宝”的目标又回到托尼身上，提姆和史蒂夫见状，都对他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托尼：“……”
原来他为难的不是这个韦恩男孩，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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