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永乐4

长？什么还长着呢？

        姚家做地头蛇做了上千年，还不是要在刘家这个不过百年的王朝面前卑躬屈膝，甚至不用永乐，一个萧河就可以让他的好二叔想方设法把嫡亲女儿拉皮条给他，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女！

        他想起了久久不得志，被祖父欺压埋没的父亲，想起了被祖母磋磨，污蔑的母亲。

        如果他跟随皇太女走到最高的的地方，那么那些人还敢不敢夹枪带棒跟他说话？还敢不敢欺负他的母亲？他父亲是否能挺直腰杆跟叔父斗上一场？

        他平稳一下自己的心情，跟着下了一子：“也是，跟随殿下的路数，还长着呢。”

        永乐笑而不语，步步谋算，很快杀的姚子清溃不成军，姚子清推了推棋盘：“殿下技艺高超，草民自愧弗如。”

        永乐又抿了一口茶水：“不用回姚府了，先在别院休息一会，明日去府衙吧，就做个司库，给本宫看看你的才能。”

        姚子清被惊了一下，“殿下…”

        “你母亲那边，本宫也有所耳闻，太夫人年老昏聩，也该整治一下了。”

        姚子清终于知道为何太子女不过到了河西不过一个月，为何就把半数人手收为己用了，谁人没有弱点？太子女掐着弱点直接出击，恩威并施，如何不能招揽人手？

        这样看，别说皇上生不生的出来皇子。就算生的出来。如何斗得过他步步为营，日日势大的胞姐？

        他跪下给永乐磕了个头，退下了。

        当天晚上，永乐就以大长公主的名号赏了一道懿旨去姚府，言姚太夫人，年老昏聩，不明善恶，行事乖张，倚老卖老，实不堪为姚家女眷代表。

        姚家正是觥筹交错得时候，还以为来旨是为封赏，姚太夫人春风得意的接旨，却普通被当头喝棒一般，直接晕了过去。

        懿旨还没念完，晕过去可是大不敬，姚家众人急忙掐人中，总算完完整整听完了旨。

        隔天一早，姚胤森就带着大儿子，也就是姚子清的父亲姚承业和小儿子姚承杰在太子别苑求见。

        太子别苑建在城郊，原是陛下设在河西的一处皇家园林，永乐来了以后就变成了太子别苑。

        太子别苑守卫森严，墙高且厚，俨然固若金汤的样子。不远处的山包包就是景隆帝给太子随身的一万兵士驻扎了的地方，当真是安全系数满分。

        永乐倒是没想过晾着他们，实在是床太温暖，等到她挣扎起床，姚家父子已经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了。

        永乐让人把他们宣进来，端一杯茶看热闹。

        姚子清前脚入了太子的眼，后脚太夫人就被降旨斥责了，姚胤森用脚也知道为何，还拉上了大儿子姚承业作伴，要不然他才不会带着大儿子出来觐见。

        姚胤森满头白发，颤颤巍巍的行礼。

        永乐让人赐座，姚胤森屁股还没坐热就张口道：“昨日殿下降旨，老妻惶惶不终日，已然有重病之相。今日草民特来请殿下恕罪，望殿下海涵。”

        “姚老先生这话，意思是孤下旨害的骆氏病重？”

        三人赶紧请罪。

        永乐抿了口茶：“河西地处偏僻，姚老先生有所不知，这惶惶不可终日，惊疑不定，可不是吓得，而是劳累过度所致，”她顿了顿：“许是骆氏素日教导儿媳操劳过度所致。”

        婆婆磋磨儿媳，婆婆都累成这样了，儿媳妇不得更惨？永乐就差明晃晃告诉姚家：骆氏这病是自个折磨人折磨的。

        “草民的家务事，就不劳殿下操心了，”姚承杰暗示明示姚承业无果，自己开口道。

        这锯嘴葫芦老大，回去非让父亲好好呵斥他一顿才是。

        姚胤森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永乐给身边的识音使了个眼色，识音马上站出来呵道：“大胆！殿下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从小姚家千年世家的礼仪教到狗肚子里去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姚家不是我朝子民？！殿下能降旨是看得起姚家！还真敢忤逆殿下了？！念风！把这人卡出去了，杖责五十！”

        等到念风把人拖出去杖责，惨叫声传进花厅里，永乐才慢慢开口：“瞧你这丫头，又自作主张了不是。”说要冷冷的看了一眼姚胤森：“你这庶子，规矩疏漏，不堪大任。”

        姚胤森正想开口解释，缺见永乐看向姚承业：“嫡长子倒是有规有矩，就是温润了点，留青，去挑几个武艺高超的侍卫给姚承业大人带回去，省得有人不分尊卑。”

        姚胤森低头擦了擦鬓角的汗，识趣的闭上了嘴。坐立不安的等着小儿子结束刑罚。

        永乐出了花厅，安排人一会送姚家父子回去，还特意交代要绕城两圈。

        留青安排的也是妙人，护送途中再三大声问二爷疼不疼，还苦口婆心的劝他守规矩些不要再冒犯太子，太子爷心善这次只是杖责，下次可是送命的大事。

        于是整个河西城，都知道了姚家二爷和他那个娘一样被太子斥责，甚至姚二爷还被打了板子。

        得亏太子爷心善，留他一命让人护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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