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选择
“选择吧，在这两个棋将之中签订棋约，离开位面……”
凯蒂丝话音刚落，她身下绿意爆发，碧绿色斗气笼罩整个小院，围住莫凡以及他身旁四人。
一旁的罗威同样激起斗气，戟尖燃着白火。
他们身边的其余斗师，亦面容严肃，默然站立在原地散发着身上斗气气势，无声步步紧逼，威胁着莫凡作出选择……
但是在场斗师都清楚，就算现在这种情况，莫凡也还拥有让他们所有人同归于尽的手段。
出现在这里的斗师，除了凯蒂丝和罗威，其他人都是巴尔家族特意挑选出来，他们皆是家族里了无牵挂的独行者。
而他们，也全都做好和狂蝶同归于尽的准备。
尽管他们都做好赴死的准备，凯蒂丝现在这个提议，不但是给了狂蝶一条活路，同样是给了他们生的希望。
离开或者死亡，他们相信，狂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耳边听见凯蒂丝说出的话，莫凡身后翎月和颜寒如今不敢看向对方，不发一言。
必死之局下峰回路转。
但是，谁会是最后的幸运儿……
而翎月身边的艾莉卡，颜寒身前的辛西娅，更是强打着精神，两人本就透支严重的身躯紧紧盯着对方。
都清楚，凭借现在自己的状态，根本无法逃出这天罗地网，唯一生存的希望，就只有让自家的小姐跟莫凡签订棋约。
但现实是，莫凡只能选择她们当中的一个……
莫凡也只能选择一个，那么自己的小姐，会是莫凡选择的那个吗？
还是说，是被舍弃的一方。
如果，在场只有一个棋将呢……艾莉卡和辛西娅心中同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她俩慢慢把各自的棋将护在身后。
已经从原来的同伴，变成了对手……
她们之间的信任，完全在凯蒂丝一句话下支离破碎。
而她们两者之间，莫凡沉默地站在原地沉思着……
在场的所有人不发一言，小院的气氛霎时变得无比凝重。
过来许久，莫凡抬起头，看着如今全副武装的凯蒂丝。
“真是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提议……”
余光扫过翎月和颜寒那百感交集的脸，莫凡往前踏出一步，身边蓝蝶尽数伏在身下大地。
一瞬间，莫凡数千只蓝蝶盖住身下那阵图，将整个大地盖住。
“凯蒂丝，那么剩下的棋将呢？”莫凡盯着凯蒂丝的眼睛。
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刮着嘴角，凯蒂丝瞥向莫凡身后颜寒和翎月，露出无关紧要的笑。
“你要知道，我们要给其他家族一个说法……”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她所说的“说法”代表着什么。
被莫凡放弃的那位，需要用她的死亡成为最后的终止符……
听见凯蒂丝的话，翎月跟颜寒身体更是一颤，如今她们的生死，尽在莫凡的一念之间。
现在每一秒时间流过，都是对她们两人的折磨。
看着莫凡毫无波动的脸，凯蒂丝轻轻摇着头，不再留给莫凡时间。
“做出你的选择吧，是选择那个美人，还是那个可爱的小女孩……”
“唉……”
面对凯蒂丝的催促，莫凡轻叹一声，看着她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冷漠而又戏谑。
“你变了，我是看出来，你是对我三年前的那次选择耿耿于怀……”
“现在你这样逼我，你真的开心嘛？”
莫凡很清楚，凯蒂丝并不在意他到底选择谁，她想看见的，只是谁是那个未被选择的。
就如同三年前没被选择的她一样……
没想到，三年不见，凯蒂丝性格依旧跟以前一样，一样的难以理解，一样的恶劣。
“哈哈哈……”
听见莫凡这样说，凯蒂丝捂着嘴发出娇媚的笑声，眼神变得更加冷漠。她一步上前，离莫凡十步远距离。
“那又怎么样？现在的你，还不是跟三年前一样无法改变任何东西，就算你成为兵级能力者又能怎么样，到现在，你还不是要做出选择。”
“三年前，你选择了什么，在场的人都知道！那么你今天，也必须在她们之间选择一个！”
凯蒂丝手指指向颜寒和翎月两人，看见她们脸上对自己话很是疑惑的表情。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凡，有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会让凯蒂丝如此？
凯蒂丝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笑，金发在她的笑声中有些颤动。
“原来这两个棋将什么都不知道，哈哈，也是，你们这些棋将都是外来者，哪里会去了解三年前的事。”
“莫凡，你居然没在她们面前炫耀你得到所作所为，哈哈……你是良心发现了吗，如果你还有的话。”
“既然你没告诉她们，那么，就由我们告诉她们你干的好事吧，罗威……”
突然她停下口中的笑声，凯蒂丝挥挥手，身旁的罗威上前盯着一脸沉默的莫凡，缓缓开口。
他开始向翎月、颜寒讲起三年前轰动整个位面的狂蝶之灾……
“三年前，大陆上还有五大家族……”
“东域雷德菲尔德家族，西疆巴尔家族，南原艾维瑞家族，北海兰蒂斯家族，还有中都加兰家族，但是三年前，他，狂蝶，以一己之力，将中都加兰家族毁于一旦！”
手指指向她们面前的莫凡，回想起三年前那场事件，罗威身体都不由一颤。
狠狠地深吸一口气，身上火红斗气漫上他的脸颊，映照着有些扭曲。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敢在莫凡面前讲出三年前那场惊天事件……
他一字一句继续说道。
“中都迈城，中都加兰家族的主城，位面最繁荣的城市之一，在那里，不但有着七成的加兰家族的人口居住于此，还有着无数普通人民，但是这些人的性命，全都葬送在狂蝶手中……”
“殉葬之花！”罗威口中吐出这禁忌的词语，眼中满满都是恐惧。
“加兰家族五大强者之三，五千斗师，四百多万的人口，所有的所有，在殉葬之花下，全都被他彻底毁灭……”
“而他为什么这样做，只是他做了一个选择，选择相信了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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