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对不起

今天灯火秀没什么人，苏蕲艾程烷两个人没有去最佳观赏区，站在最高观赏区的角落里，这个地方空无一人。苏蕲艾摘了口罩，看着远处的灯火，变换莫测，今天灯火秀主题有些应景，讲了一个暗恋又爱而不得的故事，是个悲剧，听说逢年过节的，这里故事大多喜庆，而这种人少的日子里，偶尔会表演一些悲剧，碰巧被他们遇上了。

        或许两个人各有各的爱而不得吧，谁也没有打扰谁。灯火秀散了很久，他两还在看台栏杆处站着，谁也没有动。

        “程烷，你有暗恋过一个人吗？有过爱而不得的体会嘛？”苏蕲艾并没有看着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视线不知道聚焦在哪个远方。又嗤笑一声，怎么会没有，我明明知道的。

        这大概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程烷没有回他，轻轻蹭了一下眼角的泪。转身往回走。

        苏蕲艾拉住她的手腕，“别走。”程烷回头看他，“别走，陪我坐回吧。”

        今天天气不错，抬头可以看见零零散散的星星，它们从来不关心别人的喜怒哀乐，只管开心的闪耀着。

        苏蕲艾一直抬头望着星空，程烷从刚才的故事缓过神，默默注视着他，应该要谢谢他吧，如果不是他，这段日子她应该会很难过吧。

        “姐姐，你如果还是一直这样注视着我，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对你做什么。”

        程烷回过头，笑了笑。

        “姐姐笑起来真好看。”

        “你笑起来也好看。”

        “姐姐可以和我讲讲你和他说的故事吗？”

        回忆起那些久远的故事，讲给一个陌生人，不算太熟悉的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会有一个人，除她之外的人知道这个故事，而不是偷偷的来过，又悄无声息的走了。历史的长河里并不缺这样一个故事，但是她想，她的世界里，一定不能没有这个故事。

        良久程烷都没有开口，久到苏蕲艾以为她不会说了。

        “他，我大一的时候就知道他了。”

        “原来是大一，那还是我晚了。”

        “嗯？”

        “没什么，你说。”

        “一个选秀节目认识的他，他不是最帅的，但最温暖，唱歌很好听，舞蹈有些弱，但每个舞台都不会出差错，他很努力……我眼里的他，一切美好的形容词都可以附加给他。

        成为他的第一批粉丝。但他好像有点惨，公司并不是很喜欢他，看他一个人跑通告，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各地飞来飞去，但他心态却很好，每次看见粉丝都会开心的聊几句，还叮嘱她们不要再来接机，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那会我就想，以后我一定要做他的经纪人，给他配最好的团队，让他站在最闪耀的舞台。

        我整个大学都在为这件事努力着，寒暑假全用来去经纪公司实习。毕了业，我就去了他们公司。那会的他更惨了，正在跟公司闹矛盾，沦为边缘人物，新来的同事不愿意去他的团队，我只想去他的团队，一拍即合，我们换了团队，从此我跟着他，从一名小宣传做到大经纪，他是所有人的棋子，后来我们一起变成了活棋，现在回想一下还挺酷的。

        《长安归故里》他一炮而红，有了主动权，争取了自己的工作室。《众神》他开始实力转型，这个圈子就这么大，不听话的人窜的太红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我们开始不断收到威胁，威胁他的，威胁我的……我以为那么难的路我们都走过了，好日子的路怎么会抗不过去，只是……世事难料……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以我最不能接受的方式。他逼走我，或许想保护我，或许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为什么不能再坚持坚持呢……就再多坚持一点，一点就好啊”

        “没了？”程烷很久没说话了，但苏蕲艾想听到的，她根本就没说啊。

        “没了。”程烷并没有看他，一直盯着前方，眼神迷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格外的凄凉。

        苏蕲艾后面的手想抱紧程烷，又放下又拿起，最终还是没有抱紧。

        “程烷，往前看看别的人，好不好？”

        程烷转过头与他对视，123……苏蕲艾忍不住的向她靠近，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程烷闭上了眼睛，苏蕲艾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励。她的唇很甜，很软，他轻轻吸嘬着，并不舍得放开，像互相救赎的两个人，突然有了一丝曙光，呼吸越来越急促。

        苏蕲艾拉着她起身，一路飞奔回客栈，刷开自己的房间。

        暗黄的灯光映着窗外轻盈的枝叶，阳台的风吹起窗帘的一角，院子里不知名的昆虫吱吱叫着，一切都很清凉，但屋内的两个人，干柴烈火。

        苏蕲艾一边告诉着自己现在不是时候，一边身体又不受控制的亲抚着她，褪去她一件又一件衣服……“嗯～阿骋”……苏蕲艾抚在她内·衣·扣的手顿住了。一只手勒紧她的手腕，低头看着她，像一头困兽，想要冲出牢笼，又极力克制着。程烷眼神迷离，面带潮红，任由他凶狠的盯着。

        苏蕲艾抡起拳头，程烷闭上眼睛，听见砰的一声，不知道房间的墙还安好不，听声音他应该很疼吧。

        苏蕲艾将自己埋在程烷的肩窝，程烷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划过丝丝凉意。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程烷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苏蕲艾抬起身来，摸了一把脸，开始给程烷一件一件的穿衣服，“对不起啊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没关系姐姐，我可以等”“我可以等的”“我这么好，姐姐一定会喜欢上我的，没关系的”一边喃喃不休，一边给程烷整理衣服，一会笑，一会哭……

        “苏蕲艾，苏蕲艾，苏蕲艾。”程烷握住他的手，他抬头看着她，满眼猩红，程烷的心突然揪了一下，生疼。

        突然想吻他，他侧开了脸。“姐姐是在可怜我吗？”说着走开了，程烷拉住他的手。“等姐姐全心全意可以接受另一个人的时候吧……我一直都在。”

        程烷松开他的手，或许她一直不松，苏蕲艾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她还是松开了。

        “对不起。”她哭了，他还是让他喜欢的女孩哭了。

        程烷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直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https://www.tyvxw.cc/ty47093590/42193724.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