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姘头
第14章姘头
“这位是新来的句章县县令,刘文德。”
繁忙的句章县府里,梁南绫闻声抬头,瞧见越州刺史张明忠亲自过来了,还带了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过来。
“新县令?大令呢?”梁南绫疑惑,难道常考升迁了?可去年大令一直在福州征战,未去常考。
“咳咳,”张明忠轻咳一声,避开这个话题,转而微笑道:
“刘县令新官上任,对句章不甚了解,诸位主簿、县丞、各司司郎,且跟刘县令多沟通沟通。”
张明忠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梁南绫匆忙追了出去:“大令呢?就算不来新县令也没关系啊,早前大令交代过,由我等代职。”
“嗐,要避嫌啊,你真是,”张明忠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音:
“小叶侯因失职遭降罪,被发配南疆了。”
“???”梁南绫受到了巨大惊吓。
“灵草案,查出……死了一千三百多人。”
“???”梁南绫再次被巨大惊吓冲击。
“哎,不知说甚好了,小叶侯亲自查出来的案子,竟把自己送进了天牢,连着万户侯也被发配西北疆了。”
张明忠言简意赅的说道一通那案子的简略后,转而说道:
“刘县令只是临时从柯桥县调过来,不过小叶侯若是多年不回来,他可能就要一直做下去,他挺能干的,别抵触,总该治理好地方。”
“还有,少提及小叶侯,免得连越州都传开了,我可不想毁小叶侯名声,在努力压着不准传妖言,毕竟你我都知内情如何,也就西府的卫尉寺生怕事闹的不够大,当天就传了个沸沸扬扬。”
张明忠拍了拍梁南绫的肩膀,便连连叹息的走了。
这一整天,梁南绫都心不在焉的,什么情况?
“诶?全民免赋?那每年上缴国库的税赋,都是怎么交的?”刘文德翻着账簿,疑惑问道。
“年赋,粮课六万石,大令……那谁有职田万亩,用那职田就足以缴纳。”
“哦哦哦,那钱课呢?一年五万两金,数目可不少,全民免赋了,还怎么交上去这么多啊。”
“大令……那谁有私业由我等少令负责一道打理,对外通商挣的钱比这多几番。”
“哦哦哦。”刘文德疑惑的摸着鼻梁,又问询了一些问题。
梁南绫已经坐不住了,几番回答后,终于匆匆站起身来,策马往西府疾驰。
……
“这不是那小叶侯的姘头?啧啧啧,真不要脸。”
“???”
“害死这么多人,还有脸光明正大站在这!啐!死皮赖脸!”
在宫门外等传话郎将消息时,梁南绫被围观的百姓叽叽喳喳的指责,她一脸懵逼,一句都听不懂。
有些气愤的百姓甚至拎来竹筐子,拿烂菜叶子砸她。
“你们什么情况?我做甚了我!”梁南绫哪受过这等委屈,气的只想破口大骂。
郎将回来的很快,匆匆挡在她面前,将她拉着快步往宫里走,那郎将也被菜叶子泼了个满身,梁南绫还以为是被自己连累的。
“不好意思,连累你了。”虽然一肚子火,但梁南绫仍道歉一声。
“句章县县丞,一会你就明白了,吾等衣锦军的名声,全毁了,跟你没关系。”郎将低沉一声。
花暮雨坐在内殿,努力专心着处理事牒,见梁南绫挂着一身的菜叶碎被带进来,便缓缓站起身,准备去僻静处沟通。
“凭什么把大令发配南疆?大令做错什么事了!知不知道大令为了查那案子,孤军奋战,连个帮手都不敢带,生怕连累旁人,知不知道大令受了多少威胁?吃了多少苦?”
僻静耳房里,梁南绫气不过之下,对着花暮雨就是一通指责,也不怕被赐死了。
花暮雨冷着声音:“还以为是公事来找本座,私事、诉苦,大可免了,本座很忙。”
“案子不是公事?那个案子,真正的案宗上,写着‘灵草案’,凶手不是一个,是一群,全都是吸食灵草受人控制的瘾君子,大令为了查案,也染上了灵草瘾,好不容易才戒掉,戒断时那么痛苦还……”还念着你。
“还连连受伤,你倒好,直接将大令发配去南疆了,若大令不追查,这一千三百条命更是白白枉死!”
“早前我协查此案时,也被杀手跟踪了,若非大令那般护着,宁愿被骂孟浪、被你家法处置,也不解释,我怕是也……”
梁南绫越想越气,凭什么这样对大令。
“原来……”不是不学好,是为了查案,为什么不跟我解释,花暮雨心情复杂:
“知道了,还有事?”
梁南绫被她的冷漠刺到了,也是,区区县丞,哪配来见监国宗主。
“大令是好人,希望你这辈子,能懂。”
她愤愤的撂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内殿。
“好人……”短短几天,听到了两次这句话,连杏儿临走前也莫名奇妙这样说了一句。
收收心,她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忙的焦头烂额,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大理寺卿李旭被召过来,详细且秘密的汇报了一通灵草案的细节。
“密谋已久,邸下。”李旭这般低声道。
“问题是目的,弹劾叶氏,没多大利益,目前得到利益的,只有世子,他如愿获批组建效节军。”
“不可轻视,臣以为,或是某些朝臣,在为世子继位铺路,至于利益,定是世子继位后可得。”
“嗯,”花暮雨顿了顿,下令道:
“大理寺卿听令,于全国所有通商海岸,严查灵草,杜绝此物进入国境,胆敢买卖者,十年天牢,数额巨大的,斩首示众。”
“臣领命,但此物入境,或防不胜防,吴国亦有海外通商,某些与吴通商的榷场,也应严查。”
“果然护住你没做错,”花暮雨心想,大理寺出现巨大失职,趁着混乱以及矛头全在叶氏身上,浑水摸鱼让大理寺躲过被清洗,果然没做错:
“另外,所有瘾君子,遇到一个,收押一个,审查无疑则强制戒断后再放人。”
“是,邸下。”
花暮雨回到内殿,叫来一位郎将,去把杏儿找回来,总觉得杏儿也知道些什么,甚至杏儿似乎也比她,更了解叶秋风。
朱案上的舆图,她已看了好几天,舆图不仅是绘着越国,还有周边诸国,以及中原上国,手旁还堆着一大堆文书,都是过往几年来、暗桩于各国打探而来的情报。
吴国总兵力至少五十万,或已达六十万,叶秋风领着十万去南疆对吴宣战,等于去送死。
必须想办法保护她,至少降低她和叶琛、于边疆阵亡的可能性。
提笔,花暮雨写道:
【致天下共主,柴氏周国陛下,吴国二十余年南征北战,大肆侵吞周边城池,徐氏齐国行将遭全数侵吞,而我花氏越国接连遭侵占七州,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已决议四路出征,收复抚州、信州、饶州、歙州、宜州,不复故土誓不还,数年前,汉国遭吴国侵吞虔州,汉国已决议于此时机收复故土,陛下治下之颍州、宿州、徐州、亳州早年遭吴国侵吞,臣国以为此刻乃收复时机,自古守江必守淮,夺回淮河,陛下更可对上国之南疆,高枕无忧。】
【致刘氏汉国国主,我花氏越国接连遭吴国侵吞七州,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已决议四路出征,收复抚州、信州、饶州、歙州、宜州,不复故土誓不还,中原上国已决议举兵南下,对吴收复颍州、宿州、徐州、亳州,汉国遭吴国侵吞之虔州,吾以为此刻乃收复时机。】
花暮雨紧皱着眉头,斟字酌句的提笔,以远交近攻之谋,叫吴国身陷被多路出兵的夹击,若能奏效,能极大分散吴国的兵力,届时叶秋风最多面临十万敌军,勉强算是旗鼓相当,以助她提高胜算。
与阿父一道反复思虑了几日,花敬定对她的聪颖相当赞赏,连连的夸赞她有勇有谋,从大理寺秘密任命两名高官为传信使相,信终于被使相带走发出。
被夸不是她想要的,只想要叶秋风能活蹦乱跳的凯旋归来。
“我还能再做些什么。”
花暮雨还在绞着脑汁,都无暇去处理嚣张谣传妖言的卫尉寺。
……
“衣锦军跟万户侯,再威名赫赫,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二十多年前威武,不代表现在也威武。”
“太吓人了,死了这么多人,晚上都不敢出门。”
“衣锦军都被发配边疆了,若能赢下沙场,倒能挣回些威名,若是挣不回,那死就死了吧,重组有能耐的亲军也好。”
“还有勇武军呢,地方的巡守房巡守,多是勇武军郎将,死了那么多人,也是勇武军没用,衣锦军跟勇武军,都没用,连百姓都保护不了。”
“还指望勇武军呢,勇武军本就是小叶侯到处招降讨叛处置流民时、收编的敌寇残部,当时就该全处理了的,也就小叶侯敢收编、敢留着用,还给越国亲军的名号和俸禄,实际连野编的名号都不该给,都该拿去充当奴仆使唤。”
“也不能这样说,近十几年好歹没再失守城池,小叶侯收复了处州,后来又收复了建州、福州,勇武军还是有用的。”
“有用怎么护不住百姓?怎么还死了这么多人?”
梁南绫有太多想了解的内情,便佯装咳疾以白布捂住半张脸,在食肆听百姓絮叨传闻。
原来这个案子,牵扯面这么庞大,万户侯的名声毁了,两支亲军也毁了名声,像过街老鼠似的被人人喊打。
原来操控瘾君子杀人的,目的这么阴狠。
……
三个月后,
福宁殿里,花敬定翻来翻去也睡不着,心里烦躁不堪,朝臣提议搬去别处下榻,他不乐意搬。
哪怕福宁殿周围,过往几年,竟埋着近四百具死尸,想想都有点渗人。
但花敬定不怕这个,又不是没经历过沙场,越国的天下,也是他年轻时,率部打下来的。
“阿父,可还安好。”花暮雨来见他,关切一下他的情况。
“吾儿,我无碍。”
花敬定坐起身来,坐在床边垂着头,还在思考着什么。
俩父女沉默许久。
“阿父……”
“吾儿……”
忽然异口同声,花敬定昂起头看向她,顿了顿后道:
“吾儿,你先说吧。”
“嗯,”花暮雨组织下语言,开腔道:
“上国已复信称采纳,汉国亦如是。”
“衣锦军、勇武军,名声遭折损,士气定会受影响,且两位已被发配三个多月了,若朝中无动静,两支亲军的郎将,或会胡思乱想,更挫伤士气,儿臣希望阿父能亲驾巡边,将全局局势告知亲军,以鼓舞士气,免得亲军以为,自己是遭抛弃的弃子。”
她本想说自己去,因为……想见叶秋风。
但更深思熟虑的做法,是国主去,毕竟国主与宗主,不是同一个级别。
花敬定听罢后,莫名鼻息轻笑一下。
“吾儿,所想略同呢,不过我还有另一个想法,”说话间,他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
“戍守王宫的郎将,都替换成了效节军,我不放心,毫无安全感。”
“还是你去巡边吧,百姓都知你在监国、处理国事,都知我这个国主更喜欢睡觉,你去比我去更合适。”
“定个时间就去吧,还有一件事,你交代给万户侯,叫他务必办妥。”
……
叶琛将五万衣锦军驻扎在睦州,另五万驻扎在杭州最西境、与睦州交界处。
虽被降罪发配,但他不放心离西府太远,这么明摆的针对,他又不是傻子。
倒也没责怪花敬定真把他发配走了,朝臣的逼宫,他不能不处理,所以理解。
既得利益者是世子,说明世子已动了准备继位的心思,想来他是独子,王位迟早是他的,何必呢,所以也能猜到,是有些想获利益的朝臣,暗中怂恿了些什么,将“儿媳”花暮雨作为假想敌了。“儿媳”背靠手握军权的叶氏,被忌惮很正常。
“不行。”
叶琛匆匆叫来衣锦军都将卢荣,于僻静无人之处低声秘密吩咐道:
“趁衣锦军名声尽毁,带两千郎将假装退兵籍,假意加入效节军,打入宫里,暗中保护国主和邸下。”
“您怎不早点说。”卢荣有点为难。
“怎么,我这不是刚想起来。”叶琛也知自己老了,脑子没年轻时那么好使了。
“效节军已完全替换戍卫王宫的郎将,此时才……难啊。”
“哎呀,想想办法。”叶琛急的来回打转:
“我赖在杭州西境不走,已是在抗命,久了怕是又要遭降罪。”
“末将尽力,至少安插一千进去,可行?”卢荣挠着脑壳,思考该怎么办妥此事。
“好好好,全靠你了,务必严守此秘密,决不能泄露风声,对了,万一真的出甚大事,须亮明身份时,凡我衣锦军,皆红巾束额、自断左袖,国主懂的,如此他能安心些。”
“好,明白。”
此安排落定后半个月,花敬定交托花暮雨巡边时传达的密诏,才姗姗来迟,内容与他的担忧一致。
叶琛苦苦一笑,坊间盛传,我是你的安全感,原来是真的。
……
眼前的抚州城楼,坚如磐石般难以撼动,勇武军的攻城,就像在为这座坚固城池挠痒痒。
挠了三个月,也没挠出个破口,反倒是遭反扑时,建州的城池被攻城车轰击的摇摇欲坠。
吴国根本没将区区越国放在眼里,攻城时,吴国翊卫的箭矢,一轮下来,她的部下就要受伤一大片。
“使君,有信。”
“嗯。”
营帐里,叶秋风拆开信件,是都副将萧永昌秘密送来的。
早前她不放心就这么离开西府,便叫萧氏俩兄弟带着二百郎将假意加入效节军,遭贬来的太快,一时无法再安排更多,不然她能将戍卫王宫的一万人,都安排成自己的勇武军。
若遇紧急,则披勇武军的红袍,以叫花暮雨安心,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使君:一千,安好。】
阅后即焚,叶秋风稍稍安心——
已安排一千勇武军于暗中戍守王宫,花暮雨安好。
对抚州开战四个月后,花暮雨亲自来建州巡边。
听闻吴国正遭三国及多路出兵夹击,军力被极大分散,所以才派勇武军前来收复故土,并非是要抛弃勇武军。
军心果然大振,不再像过去四个月那般,戚戚惶恐于每次攻城后、被吴国报复式反攻。
那天,叶秋风在城楼下,坐在马背上,昂着头,远远的看着花暮雨,那个霸气的女人,一身高贵的黑金色华服,站在城楼上点兵,那浑身的威武霸气,帅的她只剩一脸花痴。
给她当过几回床垫,真是自己的荣幸。
叶秋风反复品尝着那两次当床垫的荣幸,还有一次,背抱着她一整夜,啧,那天的自己,可真够大胆的。
……
三年后,宝正二十六年。
抚州大捷、信州大捷,西府一片沸腾。
而勇武军仍在边城,焦头烂额的到处应战。
“使君,吴国宜州出动三十万大军,集力强攻湖州,万户侯请领八万勇武军,助力反攻,先锋营已折损半数,衣锦军已不足八万,不足抗衡。”
叶秋风收到阿父求援时,才刚结束一轮饶州对信州城楼的反扑,手底下十万军力,加上只受轻伤的也凑不足六万,怎么调八万?
“使君,十万火急,湖州若遭攻克,吴国就要举兵压境西府了!”传信的都将急的着火。
“汝母婢的!不能去苏州调用效节军?我这都残了!”叶秋风爆发着粗口。
“万户侯早就派信过去了!效节军称苏州位于湖州东部,若苏州失守,湖州将遭两路进攻,以此拒了!”
“吴国怎么突然有兵力进攻我湖州了?汝母婢的,国都在边境就是不好,老是火烧眉毛。”
“吴国明摆着是要将我越国置于死地,占领西府,等于占领整个越国,失了湖州,越国内部又无兵力戍守,此将使我越国如探囊取物,比任何城池都更具攻略价值。”
叶秋风焦虑的来回乱转,思考如何应对。
“能拖五日吗?”叶秋风问道。
“……”
叶秋风紧急集结兵力,四万伤残留守信州,以城楼为御,只防守不应战,六万勇武军紧急开拔前往睦州,突袭歙州。
歙州位于宜州北部,叫宜州后院失火,或能缓解阿父的压力,让宜州的吴军将时间、浪费在扑来歙州支援的路上。
紧急中,她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
谢府。
谢望邀请朝中好友,于家中做客,不过个个都心事重重的。
“小叶侯当真命好,这都能拿下两座州城,还是吴国的!”兵部侍郎江正清气一上头,愤愤的将酒杯摔了个粉碎。
“万户侯是老狐狸,小叶侯是小狐狸,都被发配边疆了,那万户侯还在杭州留了五万兵力,死赖着不走,真是,三年了,几番弹劾,国主也不处置。”
谢望也很生气,这五万兵力不调走,就凭六万刚组建短短几年的效节军,哪比的过实战经验丰富的衣锦军。
“我越国都自立朝廷了,却不设宰执,叫我等老臣,整日如奴仆般,明明位居高位,却像奴仆般点头哈腰,做何事都只能听国主和宗主吩咐。”
“不慌,待扶持世子上位,我等便皆是权相,有了相权,才是万人之上,世子对灵草这般依赖,而灵草只有我等有,届时世子上位了,不过是个傀儡,我等才是国主,慢慢来,不急。”孙元瑞比他们都淡定的多,悠哉地抿着酒。
“只要那五万兵力调走,就能成行,得想想办法。”江正清思索道。
谢望的长子谢廷渊也在座,他默默地听长辈聊天,脑子里也在思考:
“灵草越来越难弄到了,诸位还是抓紧时间吧,灵草禁令这三年,海路被封锁了,陆路也被封了个干净,只剩个太湖以游湖之名,与吴国商贾在太湖中央,秘密采买,且卖的越来越贵,世子一日要吸食十余次,一次就是十两金,一天就是一百多两,家府都要被掏空了。”
闻声,几人纷纷沉重叹气。
财权也握在花暮雨手里,他们以公务之名,也贪不到多少,且花暮雨连财报都会细细察看,一有问题就各种追问,在越国做臣,当真是在做奴仆。
“对了,灵草禁令是大理寺李旭在领头,奇怪了,这厮一上朝就挨国主廷杖腿肚子,还这么卖力效命,是不是脑子有病。”
“哼,是蠢,我谢望入朝为官二十载,一次都没被抽过。”谢望微微扬眉,似有些得意。
江正清眼神奇怪的看了谢望一眼:
“你有没有想过,正因是国主认定的忠臣,才挨廷杖的。”
此言一出,几人纷纷陷入深沉的思考。
“万户侯和小叶侯也常挨廷杖,小叶侯被抽的宁愿跑去地方当县令,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样……”
“还有谁常挨廷杖?”谢望问道。
“都水监那老头,太府寺那个老状元,国子监、军器监,户部、工部的侍郎也被廷杖了好几年。”
谢廷渊无痕迹的一笑,开腔说道:
“诸位阁老,后生有一想法。”
“说来听听。”
“眼下万户侯征拔宜州,战况正胶着,设法叫吴国更倾兵压境,逼他调走杭州的五万兵力……”
“不行!决不能叛国!再说了,万一真的失守了怎么办?越国都没了,还要这权相有何用!”谢望斥责道。
谢廷渊不动声色的又思考一会儿:
“不会失守的,苏州是效节军在驻守,若效节军走了,而吴国又知晓此事,阿父您说,吴国是继续在宜州与万户侯僵持,还是来后院收割苏州?”
“如此一来,万户侯不得不调集五万兵力北上苏州,于此时,以六万效节军逼宫,叫国主传位予世子,传位很简单,将传国王玺交接、并发昭告天下书,一个时辰的功夫罢了,速战速决,何必再拖呢。”
“是否有些,太快了……”几人面面相觑着,还有几丝犹豫。
“快,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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