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亲吻
花暮雨几番要绕到她身后,帮她搓洗后背,都被叶秋风不动声色的阻挡。
只得作罢并垂眸时,又瞧见她腹部上方的肋窝处,有捅刺伤,忍不住以手指轻抚那伤痕,并开腔问询:
“这伤又是怎么弄的?”
叶秋风看了一眼那里,回答道:“不淆捅的。”
“什么?他不是救你,为何又……”花暮雨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说我呼吸困难,是因那里有郁气挤压了肺,刺开那里,能消散郁气,郁气散了,就能顺畅呼吸。”
回想,自己就是被这伤给捅醒的,回想仍还记得那时,自己有多疼,“死”了都被疼活过来。
但也记得自己能活过来、呼吸到人世的空气,全托这记捅刺。
花暮雨满脸不忍,她那么怕疼,上朝时挨廷杖抽腿肚子、都被疼哭过,根本不敢去想象,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更懊悔过往的自己,总是在面对她时脾气失控……以柔韧的柳条,抽了她不下一万鞭,掌掴更是数不清。
哪怕是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从未对任何人发过脾气,只总是对她大发脾气。
水温渐冷,花暮雨匆匆收起懊悔和反思去拿睡袍,出浴帮她擦干身上的水,无意识地要绕去她背后帮她擦背,又被不动声色的阻挡。
“冷,脚疼。”站立太久,脚踝疼痛难忍,叶秋风忍不住轻轻一声。
花暮雨匆匆点点头,垫着脚尖绕着手臂,快速擦拭两下她的后背,给她穿上白色睡袍,绑好衣带,搀扶着她,慢慢挪动着往寝房走。
能察觉她走路时,眉间浅浅拧着,不知她走路时的疼痛,是怎样的疼痛,花暮雨都想把她背过去,又怕牵扯疼她的手腕,心疼中,责怪自己根本不懂怎么照顾人,自己从来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待叶秋风坐到床边时,额头已因疼痛而泛起一层冷汗,脸色更苍白了些。
她发髻很乱,明明尚未而立,竟已有半数发丝呈银灰色,什么原因导致的?
叶秋风身上,有太多她急于获知的内情。
替她编出一条发辫、全束发后以辫缠束,暂时没发冠,只能以自己的发簪暂用。
这是武官的绾髻,这般梳整后,叶秋风更回归了三分当年的干练利落。
她自幼习武,个头挺高的,五尺(170cm)有余,比自己高两寸(7cm),即便瘦成这样、面容又……稍稍收拾下仪容,当年她身上的英气,仍还保有大概两三成。
梳整完发髻才想起,她是女儿身,以前的她,喜欢梳这武官的绾髻么?
帮她梳整发髻并思考时,叶秋风垂着头开腔道:
“暮雨……有现钱么……不淆在修德坊的道院里暂时落脚,我想给他送些钱过去,没钱吃肉,他爱吃肉。”
花暮雨连连点头,匆匆走出寝房,吩咐郎将去修德坊送钱并好生安顿不淆,赐放行符,凭符可在郎将随行下直接进王宫。
顺便又吩咐郎将传话给梁南绫,叫她传令卫尉寺及治下二十二州,发布昭告天下书,遍寻神医进宫,为叶秋风治疗。
回到寝房并把门关好后,才看到叶秋风坐在茶案旁,正眼巴巴的看着她。
“饿,想吃肉,想吃胡瓜。”
花暮雨开心一笑,再次连连点头,连夜吩咐膳房深夜做菜,尽快做好端过来。
“那日来到宫外,险些被你吓跑……”
“不准跑。”花暮雨下意识心慌地强势一声,眼神患得患失的看着她,眼眶又开始泛红、泛起水光。
叶秋风无奈地笑着,抬手抚着她的手臂:
“我是想说,黥面就算了,怎能还刺伤那老头的腿,我来到宫外时,那老头恰好被扔到我面前,我是怕自己以羽客的名号来见你,也被你那样对待,我本就很怕疼。”
花暮雨语塞、心又开始慌,竟险些又将她吓跑:
“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这样了,不准跑。”
花暮雨说话间,眼泪又被患得患失的惶恐逼出眼眶。
叶秋风抬手擦了擦她的脸,笑容更有些无奈:
“提这事,是想逗你笑,怎料又惹哭你了,别哭了,乖。”
花暮雨抽着鼻子,满眼难受的看着她:
“不准跑。”
叶秋风连连点头:
“不跑,找个布条给我,我得遮住右眼。”
“我说了,我不怕看到,不要。”花暮雨再次强势一声。
“不是因为这个,右眼看不见东西,只能看见一片红,”叶秋风解释道:
“遮住,一是怕吓到人,二是不遮住的话,我眼前所见,皆笼着一层红,我想能看清你。”
花暮雨恍然的点点头,随手就将自己的金色绸缎华服撕下一条布缎带,帮她束遮好右眼。
心知叶秋风现在有些怕见人,膳房的人敲门时,花暮雨走到寝房门口,饭菜送来后便叫退众人,端着饭菜摆到叶秋风面前,并将房门关好。
“还想吃什么?我叫膳房继续做。”
眼前已陆续摆上十几道菜,太夸张了,叶秋风咂着舌摇摇头:
“够了,吃不完。”
她抬手拿起筷子,夹肉片时手也在轻轻的抖,肉片几番跌落,花暮雨不动声色的站起身,绕坐到她右边,待她终于吃到这片肉时,才轻轻抬起手,将她的筷子放下,左手十指紧扣地握住她的右手,并抬筷帮她夹菜,喂她吃。
叶秋风眼神奇怪地看着她,但还是微微张开嘴,接受花暮雨的投喂。
看她吃的腮帮子鼓鼓的,花暮雨心里又泛着酸,又泛着欣慰,而叶秋风接受着投喂,那奇怪的眼神并没有收起,仍在看着她。
吃个饭都要你伺候,你处理国事那么忙,我怎能成为你的负担。
“我自己能行。”
叶秋风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又被花暮雨强势握紧,叶秋风仍在直直的看着她,默默咽下口中的食物后,便紧闭着嘴。
花暮雨并未察觉她的异样,筷子夹着菜,已递到她面前许久,她却一动不动,只得疑惑地看着她。
叶秋风与她对视的眼神,从奇怪,变成委屈,脸上亦渐渐扬起些生气的神情,她更用力的发出声音,重复道:
“我自己能行,你要强,我也要强。”
花暮雨这才意识到,自己似是伤了她的自尊心,忽而感觉有些迷茫,只能闪躲着眼神点点头,放下筷子,并松开她的手。
无声间,默默看着她艰难的夹菜、吃饭,花暮雨心里难受,更难受的是,自己根本不懂怎样才算是在对她好,在照顾她。
“对不起,第一次爱一个人,不太会,若是……若是哪里做的不妥,你跟我说,我会注意。”
叶秋风顿住夹菜的动作,从未听过她说“对不起”,更从未见过她露出脆弱卑微的一面,叶秋风心情五味杂陈。
“暮雨……”
又不知说什么好,叶秋风也找不到是哪里出了错,又当如何去纠正,顿时也没了食欲,站起身来,坐到床边,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看她如梦境般坐在床尾,神情又是那般清冷,有点怕现在又是梦境、她会如梦般消失,可又能知晓,现在不是梦。
花暮雨紧抿着唇,头一回感觉到不知所措。
她默默的坐到床上、坐到叶秋风身后,伸手环抱住她小腹,脸贴在她后背上,以侧脸轻轻蹭她的背,感受她清冷的体温。
“秋风,我想跟你行房。”
闻声,叶秋风身子一颤,电流快速掠遍全身,并下意识看向门口处。
花暮雨察觉她的目光,便又说道:
“陪房丫鬟早已取消了。”
“我……我没那能耐。”叶秋风低低一声。
“能做什么就做什么。”花暮雨已是在发出请求。
叶秋风的身躯早已在发热,一股股热流不断从小腹往大脑涌,还带着酥麻的电流,呼吸亦早已凌乱,有些口干舌燥。
她不说话,花暮雨以为是自己还不够主动,便松开环住她小腹的手,将手伸向她衣带处,欲拉开她的衣带。
叶秋风抬手阻拦,只因不想叫她瞧见自己的后背。
被阻拦,花暮雨很慌,那患得患失不知如何消解,只得凭着下意识的强势,继续拉开她的衣带,并将她睡袍褪下。
叶秋风叹息一声,闭上眼睛,暮雨,我只是不想惹你哭,我舍不得看你哭。
花暮雨怀着复杂的心情,凝视那三道暗紫红且凸起的伤痕,她知道,这是替自己挡暗器留下的伤痕。
不待她多看片刻,叶秋风便抬手披回睡袍,并吃力的以手肘撑着身子,转身靠坐到床头、腿只能伸直着平放。
她对花暮雨露出轻松的微笑:
“暮雨,我……”
话音未落,花暮雨便跪坐到她大腿上,搂住她脖子,主动吻住她的唇,并炽热的吮吻她。
叶秋风险些被猛烈的电流冲晕头,心跳猝然加快,下意识抬手揽住她,尽力温柔着回应她的炽热。
亲吻炽热又狂烈,浓烈的电流凌乱着呼吸,起伏着胸腔,努力主动去纠缠叶秋风,紧紧搂住她,想以此驱散患得患失的不安,又沦陷到对她无法自拔的迷恋。
炽热的电流电软了身躯,难耐的渴求再不想去压抑,灵魂迷醉于肆意的沉沦。
直至几乎无法呼吸,才喘着粗气稍稍分开,花暮雨的眼神,迷离中带着浓浓爱意和珍惜,又有几丝不安和乞求,求能再多得到些回应,以告诉自己,真的不会再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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