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36．妙手仁心

少年旗？
  张中秋石重阳阎立夏王旭四个未成年面面相觑，一时不解。
  陈友明坐在上位笑眯眯说道，“不错，就是这个编制，也叫预备班，总之你们想日后当大将军统帅千军万马就得自己先要学会如何打仗，甚至有条件下能适当提前参与到对敌斗争中，老人家说过‘眼看千遍不如上去实操一遍’，你们有这胆子？”
  那黑脸中秋听闻脸色更黑，“老大，你说的哪家话，哪有我们不敢的事？都说了砍头不过碗口大一个疤，早就说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立夏重阳还有旭哥儿，你们说呢？”
  那三个热血少年个个不甘落后纷纷拍胸脯，“不怕！怕个逑！我们愿意！”
  陈友明伸出双手在空中虚压压，“好了，我看到大家的勇气了，还有你们分头行动先在我们旗里问问呢，那些十岁以上的少年还有谁肯参加少年旗，就说也有练兵补贴，当然了每人每月只能拿三钱银子。”
  三钱？！那四个穷光蛋听傻眼了，中秋还有点不相信，“老大，你不会在开玩笑吗？”
  陈友明小脸一拉，“我是堂堂总旗大人，有必要在这里空口白牙的耍你们玩？有意思吗？”
  立夏噗通往下一跪，“总旗大人，我，我愿意来当兵，我还去把我的表哥、堂弟都喊来！”
  重阳王旭也跟着跪下都说马上回家找人。
  张中秋刚想也要跪，陈友明起身把他托住，“都免礼吧，起身！我还有话要说，火车开的快需要龙头带，我想任命张中秋为少年旗的队长，首先你得挑选一些身强体壮的入旗，病秧子绝对不能收，会害了他的性命。这个少年旗的人数暂时定三十人，优胜劣汰，总会有吃不消半途退场的，有空就补。张队长，你可有信心？”
  张中秋还是坚持跪下，大声喊道：“总旗大人，属下张中秋听命，绝对把最合格的兵给您选出来。”
  立夏追问一句，“别的总旗百户千户的少年要不要？”
  “这个嘛？容我想想，步子大了会扯到蛋，暂时不要，否则总有人背后去告我的状，那就划不来。但是佃户家的可以大胆的收，反正他们不是卫所子弟。”
  张中秋激动的说道，“遵命！”
  “嗯，从明天开始你们先跟着张总监练军姿，屈老爷子是我们总旗的总教头，都要尊重些！明白吗？”
  “属下明白！”这几个半大小子的呼声响彻云霄。
  重阳小声问道，“老大，刚才你口中的火车是何物？”
  陈友明眉梢一翘，“不该问的不要问，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本官不想再重复，军人的天职就是绝对的服从！”
  “是！”四人齐齐喊道。
  。。。。。
  傍晚，福伯带着一个年轻人进来，瞧着应该是他那小儿子，身高相貌和福伯极为相似，连走路样式都一模一样。
  “启华，来给姑爷磕头。”老爹带着儿子第一次见小主人自然要讲一些礼节，尊卑不能忘。
  陈友明本心想先阻挡一下，可转念一思首次见面自己也不能太通情达理，否则会让下面人产生轻慢之心。
  那名唤启华的丝毫没有犹豫就跪下磕头嘴里念叨，“小的吴启华参见总旗大人。”
  吴启华？陈友明睁大眼睛看着他，咦？还有三分像《妙手仁心》的位，都是瘦长脸白皙皮肤。不过他没有称呼自己姑爷而是叫了军职，看来他心里有想法？
  “好啊，一表人才，我们的队伍里急需像你这样的，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为何你不叫我小姑爷呢？”陈友明还是想问个究竟。
  那吴启华听了稍微一愣，很快调整过来，“回禀大人，小的心中有梦想，就是参军打仗，不再做什么人家的下人。”
  福伯听后一阵晕头，气得胡子都站起来，恶狠狠上前欲抽他嘴巴子，“你这孽畜！不孝子，竟然敢在小姑爷面前说这话！你不想活了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陈友明有着现代人的大脑本身对于明末社会里这种人身依附关系很是不屑，听到这个青年竟然有如此壮志，也不禁拍掌称赞。
  “福伯，住手！等我再问几句话。”
  福伯讪讪放下举起来的手，“小姑爷，您一定不要和这孽畜一般见识，他整天就会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要不是吴家老祖收留，哪有我们全家世代在家里有吃有喝的？”
  “先不要忆苦思甜了，福伯，年轻人有想法很正常的，只有咸鱼才会整天不求上进呢，呵呵，我可没映射你，你在我们家操持家务里里外外都不能少了你，劳苦功高啊！再说本朝也不允许私蓄家奴，理论上大家在人格上是平等的。”陈友明笑嘻嘻说道。
  那福伯慌忙跪下磕头，“姑爷，千万不能这样说，这‘天地玄黄、日月星辰’都要有规矩，没有规矩哪有方圆啊？还不乱了套？老仆万万不敢认同刚才您的话。”
  陈友明哈哈笑起来，起身走过去把这父子搀扶起来，“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感而发，这封建社会都两千年了，一时半会也改不了，我也知道你们明面上都是军户，干的却是家里的下人的活，福伯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可不代表启华兄与你一样，国家要进步就需要千千万万个启华才行啊，虽然他出生差了点，但是只要有一颗永远不向命运屈服的心，我相信他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到时候也算我们主仆之间的一段佳话啊。启华兄，你觉得呢？”
  吴启华噗通再次跪下，他连声泣道，“小姑爷！嗯嗯嗯，我发誓今生今世唯你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如有食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我全家不得好死！”
  老福伯一时傻愣在那，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如何说话才好，只好跪在儿子身旁欣喜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陈友明退回去又坐下，喝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说道，“福伯请起，你是老人了，如今我有桩生意和柳家二郎合作，这里有我誊写的合同，你也是识字的，照着里面的条款和他对接，务必一一核查准确，不能有次品和假货，也不能缺斤短两，柳二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但是他的底下人骄纵惯了，那就未必，你去那些人还不敢造次，等以后启华懂了里面门道再逐渐转交与他去跑动。至于钱货当日核查无误就立刻交割不要拖后，免得伤了情分，东西收到后寻一个干燥通风的僻静屋子先存放，等我找好地方再转移出去。”
  福伯起身后拱手聆听，等陈友明说完他问道，“是不是先收点试试真伪？我也担心柳二郎被人欺骗。”
  陈友明其实也苦恼一件事，懂行的人几乎没有，估计一般人很难识货，也只能先如此了，一开始还得自己亲自上，“第一次交货我会到现场教你们如何验货。”
  “至于启华兄，本官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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