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公司三文治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傅攸宁离开了，他顾博衍不是应该生不如死的吗？怎么还会有闲情来我这里查东查西的。”夏旷达是在办公室里坐不住了，原本以为上一次全员董事会他的到访不过是在威胁自己，可是过了没几天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会计师事务所的人直接进驻了集团。
姜秘书满头大汗，“我也不清楚啊董事长，可是我的消息绝对没有错，而且是任莫白自己亲口在家族聚会的时候说出来她和任成订婚的消息的。”
“难道说他是打算破罐破摔了？夺不回女人就准备跟我死磕到底了？”
“这个很有可能，你看他那天说的那些话，就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啊。”姜秘书清晰的记得那天顾博衍来说过的话，恶狠狠的根本不像是以前那个人。
夏旷达坐在位置上，想了很久才开口道：“集团那些账务的事情都弄好了吗？”
“还有一点点，可是他应该一时半会也查不到那么多东西，或者就是来这里摆个样子也说不定啊。”姜秘书始终不相信一个大势已去的人还能掀起什么浪花。
突然坐在办公椅上的人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洒在了地上，暴怒的说道：“你是不知道他的能力，他今天带了那么多人来就是我了要以非执行董事的身份让我从这个位置上下来的，你还说的那么轻巧。”
“还有，前段时间他跟刘禀仟接触了一次，查到是什么事情了吗？”夏旷达仔细的在脑袋里记录着所有跟他有关的事情，就是生怕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可能有复盘的机会。
“好像是因为周小姐的事情，刘总才去知道了顾博衍的，其他也没有说什么别的事情。”姜秘书也是循循查了很久才知道的，对方好像是知道了有人在监视一样，有些消息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
“废物，废物，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是能做好的，那顾博衍跟任莫白呢？”夏旷达再一次怒吼了起来，胸腔也在不断的起伏不平。
办公室里明明只有两个人，却因为一个震怒，一个害怕，气氛有些紧张，“要是任成真的跟傅攸宁订婚的话，我想他跟任莫白是不可能再有合作了。”
“你想？要是事情都能从你想的发展，那我还在这里着急什么？你这个白痴，愚蠢的家伙，真是每一件事情能干好。”夏旷达从来对待自己的下属都是又打又骂的，不过却因为待遇高的让人惊讶，所以很多人即使受了委屈，也愿意继续工作，比如姜秘书。
“对不起，董事长，是我办事不周，我一定会好好调查这些事情的。”姜秘书卑微的鞠着躬。
而会议室里，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审计工作，顾博衍足足请来了两个会计师事务所的全部注册会计师才可以保证在他查账的手，没有人能即使动手脚，会议室里一共来了20几位注册会计师，都在没日没夜的工作，据说今天就可以检查完这4年的账务了。
“张会计，怎么样了进度，今天可以完成了吗？”顾博衍跟这个团队的领导进行了交流，要说经商的东西，他还是明白一些的，不过会计上的事情真的只是皮毛了，他也不甚了解。
“恩，可以了，事情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很多啊，不过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张会计推了下眼镜，温和的说道，张会计是一个有些年岁的老会计了，人很温柔可是一旦涉及业务问题上的争议又总是不轻易认输。
听到她说的有些奇怪，顾博衍以为终于是查到什么关键的问题了，忍不住赶紧询问道：“怎么会奇怪呢？”
“因为账务处理的太过于平整了，我参与过很多上市公司的年报审计，就是最小规模的上市公司，也不可能是这样毫无挑剔可言的账目啊。”张会计拿着一沓账本过来给他看。
翻动的正是去年的账本，虽然顾博衍懂的不多，看是他明白一个集团的账务可是要比好几家公司加起来的都要多，可是竟然连一个错误的地方都没有，着实是奇怪，“张会计，你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就是账务作假呢？”
“哈哈。”张会计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顾总，这个我们只是负责审核公司提供给我们的账目，其他的我们也无权干涉啊。”
说到这里，顾博衍就明白了一个大概，她的意思无非就是说集团有内外账的事情是人尽皆知却谁都不说的秘密，不过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到那个内账。于是他再次开口请教，“那张会计，一般这样的内账都会放在财务总监那里吗？还是更高层的领导？”
“这个也不一定。”张会计将他拉倒了会议室的角落又放低了声音，“有的公司如果涉及的只是避税的问题，那么影响小一些，可能就会放在财务总监那里，但是像这样的上市公司就真不知道了，因为涉及的问题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
“可大可小？这个怎么说？”顾博衍不明白一个账目怎么可以玩出那么多的花样来。
张会计四下看看都没有人在往这边看，才放下的说道：“上市公司多少都会有虚增利润的行为，而像华瑾这样规模的集团一般可能会有很多的灰色收入是不能入账的。”
“灰色收入。”顾博衍的声音也跟着小了下来，好像是在说着什么惊天的秘密似的。让人心里有些紧迫起来。
“恩，很多这样的钱就会流入董事会成员的腰包里，可是这么做毕竟是需要成本的，所以这些成本就变成了”张会计给了一个不言而喻的眼神。
顾博衍自是心里明了也没有说出来，“那依你看，华瑾现在的账目是不是存在你说的这样的情况呢？”
正准备回答的人，去被突如其来的人打断了，“大家辛苦了，来一起吃个饭吧。我给大家买了很多好吃的。”夏旷达还是一脸的平易近人。丝毫不像是做坏事的人。
“你来干什么？该不会是因为做了亏心事，特意过来看看我们有没有查到什么吧。”顾博衍对他的态度一直都不好，但怎么是有点演戏的成分的，至少自己那种悲愤是演出来的。
“顾少爷，你看你总那么说，我要真是有什么害怕的，我会拿出账本来给在座的各位查吗？”
顾博衍点点头，自然是没错，真是能查出什么证据的话，他这只老狐狸怎么可能拿出来，一定是装饰好的东西才会显露于人，“董事长说的没错。”
原本他的目的也不是想依靠账目来找证据，而是要通过找麻烦不断的分散他的注意力，只有这样他才可能会有分身乏术的一天，自己才能找到破绽。
“好了，大家快来吃点东西吧。”夏旷达倒是自己张罗上了，还给顾博衍也拿来了一个公司三明治，简单的面包片里夹着鸡蛋和火腿，看上去却不那么诱人。
“不用了，我没有胃口。”顾博衍是不想吃他的东西而已，但在夏旷达的眼里却又了别的理解。
他微微一笑的收回手里的东西，“顾少爷，我知道你因为傅小姐订婚的事情感到消极，不过再怎么样身体最重要啊，不能不吃不喝的工作，这样会拖垮你自己的。”
“你说什么？”顾博衍声音非常响亮的质问他，“你根本不知道不要随意乱说。傅攸宁她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到现在还接受不了事实呢？要真是这样你就应该赶紧去追回她，跑到我这里来发疯一通，并没有任何的意义。”夏旷达戏谑的声音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嘲笑着他。
顾博衍闭上了眼睛，“哼，我说过了，我要是一无所有了，一定会拉你下水的。”说完顾博衍就愤愤离开了会议室。
看他刚刚的反应，应该是深信不疑自己和傅攸宁已经没可能了，所以才会用这样的事情激怒自己，也算好反应快，不然他可能就不会相信了。
出了华瑾的大门，顾博衍坐上车就给顾清打去了电话，“喂，事情跟我们想的一样，他查询账目的时候没有出现一点问题，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像看看实际的账目。”
“这样太危险了，要是根据我们之前的判断，他真在利用华瑾做非法的勾当的话，账本一定是在他自己那里，本来你一个人孤身犯险就够让人担心了，你要是再想着他夏旷达保管的账本，怕有去无回了。”
“哪有那么夸张？”顾博衍觉得他的用词简直是太超过了，“对了，你知道夏旷达身边的那个秘书是什么背景吗？我们可以加以利用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姓姜，好像从他在董事长位置上的时候就是这个秘书了，从来没有换过。”
顾博衍点头，“找人查一查他吧，既然跟着夏旷达那么长时间，不可能不接手那些肮脏的事情，没准是一个突破口呢？”
顾清却冷冷的哼了一声，“夏旷达的东西哪里会是那么好能拿到的。”
“别忘了，那些东西以前都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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