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为他申冤
“我们不是要打击汴祥吗?你怎么把我带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伯邑考看了看那门口集满灰尘的小门,疑惑道。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苏忆皱了皱眉:“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是客栈好吗?”
“客栈?你……你想对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长得确实是绝世无双,但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伯邑考赶紧抱住自己,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仿佛苏忆就是一只会吃掉他这只小白羊的大灰狼,但眼底却流露出戏谑的情感。
苏忆一脸嫌弃的撇了他一眼:“瞧你这不正经的样子,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伯邑考疑惑道:“人格分裂?那是何物?”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苏忆皱眉,难道他不是人格分裂吗?一下子温润如玉,一下子又邪魅如魔,一下子又死不正经。
苏忆摇了摇头,表示无奈,然后跨入了客栈门槛内,随后伯邑考戏谑一笑,也跟了进去。
“啊……”
“啪!”
“我告诉你们!我们大人的权威是不容你们这种市井小民可以侵犯的!我劝你们赶紧束手就擒!哎呀……别……别打……夫人……大姐……壮士……求……求你别打啦!啊……”
苏忆皱眉,怎么一进入客栈,就听到了这鬼哭狼嚎的声音?
定睛一看,便看到客栈内,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了几个瘫倒在地的穿统一官府的人。
刚刚那叫的凄惨的人,正被花娘狂虐着……
苏忆不知道哪里来的冷汗,蹭蹭蹭的流了出来,花姐啊……你也太勇猛,连官都不放过啊……
伯邑考嗤笑一声:“你带我来此,不会是让我来看客栈老板娘怎么殴打官役的吧?”
苏忆白了一个白眼道:“你说呢?用脚趾头想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你的脚趾头可真聪明,居然还可以想事情啊!”伯邑考邪魅一笑,打趣道。
苏忆不鸟他,回馈了一个白眼,然后轻手轻脚的往花娘身边走去,好像怕踩到地上那些瘫痪状态的人。
她上前一步对花娘微笑道:“花姐啊!我一出去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什么事了?这些官役怎么又会在这里啊?”
花娘气呼呼的,食指指向躲在那角落里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人道:“你问他!”
苏忆顺着她食指指向的地方,看到了一个鼻青脸肿,像一只猪头,再加上光秃秃的脑袋,在光的折射下,散发出亮亮的光线。
苏忆皱眉:“张赋?”
花娘道:“那个他身边的吴田,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溜了出去,还去报了官,然后那个臭贪官就在你不在的时候派了官役把我们客栈给围了起来。”
“当时我还疑惑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吴田就被他们这些官役扔了进来,夫君定睛一看发现他死了,这时,张赋便颠倒是非,污蔑是我们要杀吴田,还好吴田有一口气跑到官府报案,但是我明明记得当时吴田溜出去的时候是活生生的,被他们带回来时就是尸体了,这个我们有什么关系!”
“后来,我与夫君好言相劝这些官役不要与张赋贪官同流合污,但是他们不听也就算了,还硬是把杀人的罪名安在我们身上,说是如果我乖乖的去青_楼卖身,就不与我们计较,还说我配不上夫君,这明显就是张赋和狗官串通好的嘛!说辞都是一样的!然后我就那个气的揍了他们一顿。”
苏忆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白邴的身影,奇怪道:“那你夫君呢?怎么不见了?”
花娘自豪的说道:“夫君看我揍人怕我累着,就去烧热水给我泡茶了,没办法热水在上午的时候都被你喝完了,但我夫君也是多虑了,我揍人反而觉得越揍越精神,根本不觉得累!而且还是揍这些狗官役。”
“没想到苏姑娘如此的爱喝茶水啊?难怪方才与本公子小聚时喝了那么多的茶。”这时,富有磁性而柔和的声音响起。
客栈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伯邑考,这时他们才发现,苏忆身后跟着一位容貌英俊,颠倒众生,温文尔雅的公子。
苏忆干笑了两声,走到他身旁,小声的呵斥道:“我爱喝茶水,管你什么事啊?”
伯邑考笑笑,还没等他回话,便有人嗖——的一下,爬到了伯邑考的脚边,抓着伯邑考的衣角,神色仿佛是遇到了救星道:“大……大公子,他们要杀我,他们还杀了我们家的忠仆,我知道大公子和你父亲一样一向正义,一定要救我。”
苏忆这时候也反应过来,那抱着伯邑考大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花娘打得鼻青脸肿的张赋。
伯邑考诧异的看向张赋,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然后和蔼的扶张赋起来道:“你有什么冤屈我自会为你主持,但你得先起来。”
张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了擦,点头道:“好,有大公子我便放心了……”
然后阴狠的眸子撇了花娘一眼,哼哼,这回如果说动了大公子,包括苏易这些人全都得完蛋,到时候他张赋的女儿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花娘眼中流露出担忧之色,这张赋巧舌如簧,难免不会说动大公子,大公子极为公正,万一大公子真信了他的谗言,那该如何是好?
然而,苏忆并没有被这张赋的臭嘴影响到,她只是轻轻皱了皱眉。
大公子?难不成西歧所有人都认识他?不是身份越高,一般都越难见面的吗?看来这个伯邑考是很高调啊!而且现在他又换了一副嘴脸,就和那天在马车内的样子无异啊!
果然是人前一个样,人后又一个样,如果他们知道这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其实非常腹黑,谈笑风生间就可以把你带入一个陷阱里,会不会吐血三升呢?
苏忆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这种危险人物,她还是少接触为妙。
当苏忆摇头时,花娘以为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板上钉钉了,便准备好了随时打架的准备,无论是大公子还是谁,都休想破坏他们客栈内的一丝一毫,于是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看着伯邑考。
伯邑考被花娘凶狠的眼神瞪的莫名其妙,心叹道:我好像没有做什么坏事吧?怎么就被人记恨上了?
苏忆看了看花娘看伯邑考的眼神,忽然感觉头上飞过了一群乌鸦,花娘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张赋献媚的将板凳用袖子擦干净,请伯邑考坐了下来。
伯邑考也不客气,优雅的坐了下来,然后温润道:“你有什么冤情便说吧。”
“大公子啊!你不知道啊,这家客栈的老板白邴在半年前向我们钱庄借了银两,奈何近期到了归还之日,他拿不出钱来还,正巧小女喜欢上了白掌柜,我便想做个成人之美,说是让小女嫁给白掌柜此债便一笔勾销。”
伯邑考挑了挑眉,笑道:“我听说白掌柜是有妻子的,又如何娶你家小女?”
张赋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花娘道:“都是花娘这个妒妇!小女与白掌柜在半年前也已经两情相悦,白邴不忍心抛弃发妻,便说让花娘做小,娶小女为大,花娘不愿说是如此的话她就要自己卖身为妓,来报复白掌柜,白掌柜仁慈,不忍心发妻沦落红尘,便不愿意娶我家小女,最后害得白掌柜无法还债。
“当我家小厮不忍心小女为情伤神,便亲自来这里与花娘谈判,却被这位姑娘给打的半死不活的赶了出去。”说着就指向了苏忆。
看着苏忆,感觉她有点像苏易,便猜出,她应该就是吴田所说苏易的妹妹了吧?
反正现在白邴不在,他颠倒黑白,又没有人来指证,他无所畏惧。
伯邑考看了一眼苏忆,虽然表情依旧认真的听着张赋的话,但苏忆一眼便看出他眸中的笑意。
苏忆狠狠地瞪了伯邑考一眼。
好好办事,我就是揍他们了,那是他们欠揍!有意见啊?
没有注意到伯邑考和苏忆的眼神交流,然后又接着哭腔着道:“于是,我便今天带着小女来拜访,希望可以找花娘讲理,结果,呜呜……花娘身边的姑娘的哥哥,竟然……竟然将我和小女的头发一根不剩的斩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那位苏公子简直是陷我们不孝!
“你说老夫的头发没了还没有什么,但小女是女儿家的,没了头发,以后怎么可能嫁的出去啊……呜呜……
“他还威胁我们,要将我们拘留在客栈内,说是如果我们离去,他便立刻杀了我们……
“后来吴田被花娘杀害,还剩一口气的他,誓死要为我们报官,于是伸长正义官役们来了,花娘竟然不服法,将官役打伤,这也是大公子你方才看见的一幕……所以大公子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一旁,张雅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顶了一个光头,面容娇俏可怜,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使得一旁看戏的苏忆想要笑出来。
但是花娘确是沉不住气,对张赋怒道:“你胡说!何时我夫君和你女儿两情相悦?你们家的小厮明明是来我们客栈找麻烦的,忆儿看不过去才揍他们的!谁让你们家小厮竟然垂涎我们家忆儿,被揍也是活该!今天你也是来逼债的,易弟借我们钱来还,你非但不要,而且还将我绑起来逼迫夫君娶你女儿,这才惹怒了易弟,易弟才将你与你女儿的头发斩断的!”
“你……你!”张赋像是不敢置信的指着花娘,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然后又转身对伯邑考道:“大公子……我相信你能分清是非,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那是自然,如果你真有什么冤屈,我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的。”伯邑考和善的说道,像极了为正义而在的使者,但说出这话时,眼睛撇了撇苏忆。
喂,你倒是说话啊!你找我来帮忙难不成是想让我帮你把你关进牢里去吗?你不至于那么恶趣味吧?
还有,你在不说话,我好像就要被你那朋友给瞪死了……
苏忆接收到他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
不经意间又看到花娘怒目瞪着伯邑考,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的笑容:“呵呵,张庄主,你的苦主可演的真好呢!”
张赋转头看向苏忆,那肿胀的脸带着丝丝的凉薄之意,但依旧泪眼汪汪:“这位姑娘,你与老夫便只有一面之缘,毫无仇怨,为何要帮着如此歹毒心肠的女人对付我与小女呢?”
苏忆冷笑一声,她看无论如何,张赋都不会知道苏忆就是苏易的吧?一个眼力见那么低的人,还想和她斗,简直就是作死。
苏忆并不回他的话,对花娘和善的说:“花姐,我哥说这个张庄主好像写了他这一些年所犯的罪责,何不拿来给大公子看看?”
花娘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了什么:“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于是就将那三块写满字的方布递给了伯邑考。
伯邑考也好奇的接过来,想要看,这时苏忆那如山泉般清脆的声音缓缓道来:“我劝大公子思量之后在看。”
伯邑考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商人如何欺压百姓的老戏码,有什么可思量的,于是便看了过去。
苏忆唇角微微勾起,看着伯邑考那淡然神情,看来又是一个要被张赋恶心到的下一位受害者,啧啧……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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