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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非是如此


“原是如此!”

        明臻听后恍然,虽则解法简单,便若是不知,那于中蛊者而言即是必死,若是知晓解法,那确实是可活人无数。

        赵泠音看了他一眼,没有出声,不知在想什么。

        明臻倒了杯茶推过去给她,也给自己倒一杯饮了。

        良久,赵泠音轻晒道:“便是知道的再多也无用,以你我的身份继续查下去绝无好处,此事本也与你不相干……”

        明臻拧眉不悦地打断她道:“此事与你也不相干,不过都是为了人命罢了。阿冷,休要妄自菲薄!”

        赵泠音怔怔地望着他,一时无言以对。

        她心里知道不是这样的,她查案不是为了人命,人命什么的,不过是顺带而已……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明臻心思早已转了几圈,他知道她的为难之处,甚至也能隐约猜到几分她的心思,她不是那种只有蛮劲不思后果之人,她要做的事,从来只会一往直前,从不回头。

        就像在江宁府重逢时,她与自闲真人置气,原是为的一桩逸事,自闲真人是个再随性不过的人,亦不爱管闲事,阿冷却一定要管,她也有能力去管,并非自不量力。

        还记得当时,自闲真人被她烦到不行,放话叫她自己去管,不许借助身边人之手,那年不过才十来岁的阿泠,便是站出来管事,人家也不能信服她,她却还是将事给办成了……

        那个时候,她的身上就有着股一往直前的横劲儿,是那种隐在皮相之下的、遇事不退、心中自有算计的横劲儿。

        她也并非没有她的目的,当时她从被她所助之人身上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这是她的目的,虽则其中有算计,却也只得三分,其余七分便是见不得人枉送性命。

        她自己却只笑不承认,那个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她做事最重结果,在意自己想要的得失,这其中又有她自己的一套准则,她在这个准则中,取己所需所求,其他的,于她而言,从来就不重要。

        很奇怪,却也够豁达。

        这是他所做不到的,学也学不来。

        所以他更喜欢看着她,想叫她都能如愿。她是他所希望成为的人,也是他想据为己有之人。

        “阿泠,不要说,我都明白。”明臻俯身看向她,就像在看一件稀世之宝,他声音轻柔,星辉流转间,眼波潋滟,叫人心驰神醉。

        赵泠音只觉得他与从前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但就是不一样了,她心底知道。

        明臻看着怔怔望着自己的她,含笑看向她的眼睛:“去做吧,阿泠,千难万阻,我愿陪你同往。”

        赵泠音心思转过几回,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他这是,在告白?

        她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怎么会呢?他们也没怎么着啊?他怎么会对她动心?还是老和尚叫他用美人,呸,美男计……

        明臻看着她的表情,仿佛知道她想了什么,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有些没好气地道:“不许胡思乱想!”

        被点破了心思的赵泠音面上微微发烫,不过也因他这句话,悄悄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你,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想的哪样?”明臻眉梢扬起,笑着问她,“咱俩的事?”

        “咱俩?”赵泠音横了他一眼,从不知道他的脸皮竟这般地厚,她可还没说什么呢,他这就“咱俩”了?想得倒美!

        明臻被她横了一眼,也不觉怎么,只是对上她的反应,笑个不停,至少她没一开口就拒了不是。

        见赵泠音面上微微有了些许恼意,明臻不再笑她,转了个身避开,指着眼前高大的银杏树道:“天要凉了。”

        这话转的极生硬,却也正暗合了赵泠音的心意。

        ……

        谭相进了书房,看到静静站着负手而立的少年,一时有些恍惚,像是看到了另一人的影子,但他很快在心里摇了摇头,故人已逝,怎么可能!

        不过少年一身黑衣,夜半到访,委实叫他很是吃惊,想到近日外头所传闻的:说他擅查奇案,断案如神,比燕京府尹曾大人还要厉害几分。

        也有传的较为离谱的:说他神通广大,通晓阴阳……延生避死。重点就在这“延生避死”四字上,简直将他传的不似凡人了……相比这些,谭相更在意的是,这其中都有谁的手笔。

        谭相边想边一脚跨进了书房,又顺手掩上了书房的门。

        “不必多礼,坐下吧!”赵泠音拱了一半的手没有放下,还是行了个晚辈礼,方才坐在谭相所指的右侧下首。

        “晚辈今晚冒昧打扰,实在有些唐突。”赵泠音道。

        “无妨。”谭相抬手,“有话直言便是。”

        “老夫人。”赵泠音看着谭相,说道,“说来此事也是因晚辈而起……”

        “此言差矣!”谭相沉声打断她道,“老夫更感激你能够说出实情,至于后面的事,非你之过。”

        赵泠音此番不是来与谭相争论孰是孰非,遂开门见山道:“晚辈听说老夫人中风了,故而冒昧上门想略尽绵薄之力。”

        “赵公子也通医术?”谭相听后讶然,若真是如此的话,这少年确实称得上是天纵奇才。

        “昔年在外游历,曾有幸得过一中风良方,不敢称‘通’。”赵泠音道。

        谭相颔首,没有多问,心下已然同意了让他去看一看老妻,想到她如今瘫在床上不能动弹,儿媳吊死、亲孙被换、被害……谭相脸色沉凝,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根本不信这一切与邢国公这个当家人无关!纵是韬光养晦低调了这么多年,可这一口气叫他如何能咽得下去。此等无妄之灾,恶果竟全叫谭家给担了!欺他谭家无人乎!

        少顷,谭相才缓和了脸色,对少年道:“无论结果如何,都与你不相干,你尽可一试……”

        “相爷放心!”赵泠音笑了笑,没再说其他。

        谭相此时也不再多说什么,无论治不治得好老妻,少年的这份情义,他都承了,也替谭家承了。

        谭相先起身,“老夫带你过去吧!”

        少年年纪不大,并不用避什么嫌,但她特意赶在今夜前来,必是不欲为人所知,谭相明白她的用意,自己也想亲眼见识一番。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赵泠音跟着谭相出去了。

        谭府接连出事,气氛十分低迷,此时又已近亥时,早已无人出来走动,一路顺利地进了谭老夫人的院子中。

        可能是谭相提前吩咐过了,谭老夫人近身的只有一个老嬷嬷,并未见有其他人,谭老夫人已经失语,口舌歪斜,全身都动弹不得,有些严重。

        赵泠音也没耽误时间,先道了一声“失礼!”

        上前给谭老夫人把脉,经脉空虚,风邪入中,脉浮,是中风之症。

        她微微蹙眉,恐怕又要动用丹田内那好不容易才炼出的一点灵力了,如果不辅以灵气,治疗起来很慢不说,她也无法保证能每日都过来行针走穴。而且谭家如今的情况,再加上她并不想涉入甚深……也罢,谭老夫人此番也有一些她的原因所在,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就是这一善的代价有些大了点儿,看来以后还要再谨慎行事才行。

        她暗暗思忖,待这事了结之后,她得找时间闭关一段时日才行,否则以她现在的实力,对上幕后之人,或会吃亏……只是她赵泠音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什么亏都吃不得,要她忍,也要看是什么人什么事。

        ……

        “赵公子,如何?”谭相观察少年的脸色几变,不由忧心起来,这到底是治得还是治不得?故而失声问道。

        赵泠音回过神来,对着谭相笑了起来,开口安抚道:“相爷宽心!”

        谭相未料到少年竟是如此自信!

        要知道在老妻中风之后,他亲自去请了王院正并太医院的几位擅治中风之症的圣手过来,都说没办法,只王院正开口说叫慢慢调养,假以时日或可发声……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没想到现在这少年却叫他宽心?

        “你,你有把握?”谭相直了直身子,镇定地问道。

        “相爷允许的话,晚辈愿意一试。”赵泠音道。

        谭相岂有不应之理,点了点头,抬手指着内室道:“可。”顿了顿,又道:“最坏也不过是如此了吧?”

        赵泠音笑笑,没有说话,转身对那个一头雾水站着的老嬷嬷道:“烦请嬷嬷先取清水为老夫人净身。”

        那老嬷嬷看向谭相,谭相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去办。

        少年已走到桌案前,手写了一张药方,是用正楷所写,谭相猜这应是为了掩盖笔迹,他打眼一瞧,忍不住拿了起来,能将正楷写成这般,在少年的这个年纪真是十分难得,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了少年的厉害之处。

        “这药方我先开好,稍后我行完针后,让人将这药煎好,给老夫人喂下即可。”

        这是怕老夫人的体力会承受不住她的手法,自然也是怕到时再交待会来不及,赵泠音说罢也没有再解释其他,气定神闲地等着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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