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人事任命
“二月底和三月初分别少了奢丽雅和悦华的尾款，另外三月中华莱珠宝的款项也没有结清。这三家公司的项目负责人、对接人员以及财务的电话，都在附页里，这样可以吗，肖总？”又凡淡定地等待着肖然的回应。
“你觉得呢？”肖然过目了一遍，抬起头反问到。
“您什么意思？”又凡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女人的预感总是有很神奇的命中率：“第二页的格式为什么和别的不一样？”
又凡不解地拿过来看了看，只是少了两个格子，也并没有什么的影响，这让她十分无语：“肖总，您这是在玩儿找茬儿游戏吗？”
“打印之前为什么不检查，如果这是给客户看的你觉得合适吗？告诉你，像这样的就是废纸，打出来是在浪费地球资源。”
“是，肖总，我重打。”
肖然毫无表情的望着安又凡：“你很喜欢浪费资源吗？”
肖然起身扣上西服的扣子，喝了口桌上的咖啡，拿着车钥匙准备离开。
“肖总。”
他回过头，用浓眉下那对极负洞察力的眼睛看着又凡：“说。”
“这个，”又凡把怀里的文件递给肖然“这是您昨天要我做的‘风尚’的文案。”
“放桌上吧。”
“您不看吗？”
“我要的是做事态度。”他扭着袖扣。
“做事态度？肖总，麻烦您要求我们之前，先对自己有所要求，您的做事态度呢？”
又凡毫不急躁地讲完这一席话，面色从容淡定，目光没有一丝忽闪游离。肖然走近她，步步紧逼，那张精致而带有某种力量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她毫不畏惧原地不动。
“如果你的油锅起火了，你是先灭火，还是先炒菜。”他第一次认真地看着眼前这张脸，这张并不难看的脸，然后转身离开，边走边说“我下午不回公司了，帮我把桌上的衣服送去干洗，对了，通知大家明天上午九点半开会。”
又凡冲着离去的那个讨人厌的背影大声说：“我又不是您助理，凭什么我去啊！”
很多时候挣扎是没有用的，毕竟老板还是老板。
八月的正午是最热的时候，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整个城市，绿灯亮了，迈出去的每一步都能感觉到来自大地的热情。她把两袋衣服送去干洗，却没料到会拿回七八袋洗好的衣服来，她白皙的脸庞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当然，额头上晶莹的汗水也一样惹人注目。
在街边的星巴克，她恍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肖然？！对于工作以外的事情又凡一向没什么兴趣，尤其是跟肖然有关的，更是避之不及，可是这一次，不顾烈日当头，又凡居然驻足在原地，还心生疑问。
让她生疑的是肖然对面的那个少年，虽然坐着，但明显感觉到他的个子并不矮，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他穿着一身黑，带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一个下巴。
虽然从扮相上来看，他该是个叛逆的少年，但是用起火的油锅来形容一个孩子未免有点过，很显然，自己一个通宵的劳动只是满足了肖然折磨她的快感。想到这里又凡就气不打一处来。
黑衣少年起身离开了星巴克，又凡径直朝星巴克走去。
“肖然！”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肖然总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即便是安又凡像这样莫名地出现，他也依然能淡定地喝着咖啡。
“肖然，你未免过分了吧，我熬了一个通宵的成果，你连看都不看，在这里悠然自得地跟一个孩子喝咖啡，还跟我说做事态度，你有做事态度吗？哈，对，”又凡把手里的七八袋衣服一并放在椅子上“还有这些，送干洗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这些！肖然，我不是你的助理，更不是你的保姆，你只给我开了一份工资，我没责任和义务替你做这些事情！请你尊重我的劳动！”
“说完了？”他喝了一口咖啡“我在这里办的事重不重要，是你看一眼能够衡量的吗？你熬通宵是自己能力和效率的问题，你觉得值得拿出来当谈资吗？还有这些衣服，我让你送去干洗，谁让你把洗好的取回来了？我想，以你的头脑，一定没有检查过这些衣服吧，你告诉我洗坏的、没洗干净的，都算谁的？”
“我......”
“接下来我们来说说责任和义务吧，”肖然没有给又凡插嘴的机会“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出现在这里，请你告诉我，这是责任，还是义务？”
“你讲不讲理啊！是你让我把衣服送去干洗的！”
“可我没有让你上班时间去送，更没有让你出现在这里。”肖然带着一缕坏笑看着又凡“你还有想说的吗，安又凡小姐？”
“肖然，我跟你有仇吗？”又凡认真问到。
肖然望着窗外，阳光烘烤着□□在世间的万物，建筑物的一扇扇玻璃窗正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我也正想问你这个问题。”
安又凡不明白他的话，皱起了眉头，刚想开口说什么，手机响了。
是冷静，她们抓紧暑假的最后几天，决定来上海玩儿一趟，明天晚上到。
又凡整理了思绪，拿捏了轻重，对着肖然违心地开口：“对不起肖总，是我的错。希望您能原谅我刚才不礼貌的举动。”
肖然看看又凡，也许是不削，也许是心虚，他挪开了视线，没有作答。
虽然摸不透肖然的表情，又凡还是鼓足了勇气：“肖总，明天晚上，我可不可以不加班，有点私事。”
“问你自己能不能在下班前干完所有的事情。”肖然没有看又凡，说着话就离开了。
尽管没有得到肖然确切的同意，不过从他的举动看来，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为难又凡了。
这么说一点都没错，仅仅是这件事上。
“今天的会议内容很简单，”肖然转动着手里的钢笔“宣布一项人事任命。”
众人纷纷议论开来，肖然盯着正在看文件的又凡，大家也都纷纷看向了又凡。
“嗯哼！”林小默清嗓提醒又凡。
又凡看看林小默，又看看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肖然的脸上，天呐，她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从今天，安又凡小姐将会担任我的私人助理，”他看着又凡木然的表情“安小姐，听到这个好消息，你不应该站起来，用新身份跟大家打个招呼吗？”
好消息？这是最大的噩耗吧！
又凡用悔不当初的眼神看着肖然缓缓起立，轻轻点了点头：“谢谢肖总，大家多多关照。”
“不客气，”肖然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这种笑让又凡浑身不适，他收起笑容，看向大家“她的工作经验并不丰富，作为同事，我希望你们多多指导她，能让她拙略的工作能力有所提高。”
拙略？！开什么玩笑！
张望了一圈，在座的的同事有在议论的，有点头的，还有打量又凡的，就是没人正面回应肖然，兴奋的林小默赶紧笑着应答到：“是，肖总，我们一定帮助她，让她的能力不那么拙略。”
肖然对视又凡，嘴角向上一勾：“散会。”
随着肖然的离开，众人也纷纷离开了会议室。
林小默赶紧凑到又凡面前：“又凡，你升职啦！我们上哪儿庆祝一下啊？”
“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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