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鲨人动机
第十六章
工藤新一点头，“是的，窗户也没有人为破坏打开的痕迹，也就是说，进出占卜室的通道只有正门。”他伸手指向厚重的帘幕后的那扇门，“所以凶手，一定也是从这里进去作案的。”
在东京小有名气的侦探拜托毛利兰守好店门，又独自进去寻找案件线索。
而看起来很瘦弱的毛利兰一脸坚定地站在店门的栅栏前，直到警方到来。
警察之首是一个有些啤酒肚的身材稍圆润的男人，穿着褐色的风衣便服。身后跟着的警官利落地拿红线封好了周边，严禁人进出。
工藤新一神色郑重地对目暮警官说；“死者留下了死亡讯息。”
“什么？”
“用血迹，写了一个扁扁的大写‘a''。”
闻言，店里除丸井文太和西园寺镜的其他人都深吸一口气。
“安德森，安娜，艾丽娅。”丸井文太凭借优秀的视力一一扫过三个人身前的铭牌，一一念出口。
“全都是‘a’开头呢。”西园寺镜与他小声嘀咕。
相当于是一个无效死亡讯息了。
但是死者怎么可能会留下一个无效的死亡讯息呢。
工藤新一眉头紧锁不开，百思不得其解。
助手警官依次店里的所有人来询问，那位工藤新也过里旁听。
“是的，那我应该是最后一位占卜的客人。”丸井文太点头，“进去的时候她好像有些难过。”
“前一位是？”工藤新一问。
“是我。”西园寺镜举手。
“请问在你进去时发生了什么？”工藤新一有些在意“难过”这两个字，“死者有表现出什么明显地情绪吗？”
被“死者”这两个字惊了一下，西园寺镜在丸井文太的安抚下恢复镇定。
“没有啊，她有些摸不清头脑，回忆道，“就是很普通的占卜，塔罗牌，我抽到了【恋人】这张。”
“恋人？”工藤新一重复道。
“就是你吧。安德森。”翘着二郎腿，从询问一开始就十分不耐烦的厨师小姐艾丽娅不屑道，她指认，“和尼尼安恋爱的你，最近有出轨别人吧。尼尼安已经为此伤心很久了。”
“怎么可能是我。我一直在休息室里面没有出来过。”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店长安德森·戴维摆手，慌乱的解释。
“恋人关系？”目暮警官皱眉，摸摸胡子。既然是恋人关系，怎么表现得不痛不痒的。
“我，我可以作证的。”侍应生安娜弱声道，“我有进去过店长休息室，当时店长是在睡觉没错。”
厨师小姐艾丽娅轻哼一声，对此十分不屑，“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的证词，也可以被相信吗？”
“你你怎么知道！”侍应生安娜大惊，站起来手指指着艾丽娅，“我看凶手是你才对。因为经常被尼尼安瞧不起，竞争占卜师职位失败而薪酬降低，家里欠了一堆债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的人，才是凶手吧。”
“那你呢？竞争不到正经的‘女朋友’的称号，我看你恼羞成怒鲨人的可能性才比较高。”
大家沉默地看着两位女人争辩，一旁的警官拿着这笔飞速地记下有用的信息。
初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紧锁着眉头。
随着案件情节的进展，嫌疑人也渐渐明晰起来。
嫌疑人1号，女，27岁，厨师小姐艾米丽。据说也是个占卜能手，但没能拿到占卜师的职位，薪资水平降低，以至于可能还不起债务，甚至还常日被占卜师尼尼安嘲讽为“家养小精灵”。
存在因职场纠纷而怒气杀人的可能性。有作案时间，无不在场证明。
嫌疑人2号，女，23岁，侍应生安娜。插足占卜师尼尼安与店长安德森的恋情，十分迷恋店长安德森。
存在因情鲨人的可能性。有作案时间，无不在场证明。
嫌疑人3号，男，36岁，店长安德森。与死者是恋人，但有出轨行为且疑似被发现。奇怪的是，对于女友的死亡并不感到十分痛心。
存在因情鲨人的可能性。有作案时间，有不在场证明（存疑）。
嫌疑人4号，男，14岁，丸井文太。与女友一起到店的客人。
无鲨人动机。无作案时间，有不在场证明。排除嫌疑。
嫌疑人5号，女，15岁，西园寺镜。与男友一起到店的客人。
无鲨人动机。无作案时间，有不在场证明。排除嫌疑。
助手警官在记录本上落下最后一个笔画。
西园寺镜和丸井文太暂时被解除了嫌疑，但还没有被允许离开，两个人坐在一旁小声嘀咕。
工藤新一和目暮警官在他们隔壁的位置讨论案情。
“技术组调取了监控录像，在西园寺小姐离开后，只有两个人进去过占卜室。”目暮警官取过电脑放置在桌子上，按下播放键。
加速处理过的录像快速播放着，工藤新一按了两次暂停，“分别是侍应生安娜和厨师小姐艾丽娅。”
“是的，店长安德森没有出现过，以此为依据的话，可以排除嫌疑了。”
但是那个手指沾了血迹的“a”的死亡讯息工藤新一凝重地想，我果然还是很在意。
在被刀刃刺进心脏，大量出血，呼吸困难，疼痛难耐，用尽全力也要在地板上留下的最后的信息，那样充满着怨恨和指认凶手的希冀的信息，真的会是无用的吗？
【a】
安德森，安娜，艾丽娅。
一定有什么被遗漏的地方。
可恶，到底是哪里。
还没有形成日后十分稳重的心态的初中生侦探握拳，打算再次进凶案现场寻找线索。
恐惧心情渐渐缓解，西园寺镜与丸井文太开始研究作为菜单的信纸。
“早知道就少点一个怪味豆了，或许就可以提早一步离开。”西园寺镜单手撑着脸颊叹气。
“说起来，我进去占卜的时候还看到镜抽到的【恋人】牌了呢。只是当时没有在意。”丸井文太回忆起来，“当时注意力全部被气场很哀伤的占卜师占据了。”
“这个餐品名看起来是手写唉。”
“很好看的花体字体。很有特色。”
被谈话声吸引，工藤新一停下脚步，转身来到他们桌前。“你们好，我有一些事还想要了解一下。”
目暮警官再一次召集了大家，“工藤老弟已经完全推理出了整个案件。”他说。
大家围成一圈，西园寺镜与丸井文太也过去打算听一听最后的结果。
侍应生安娜冷哼一声，“要我说，果然还是艾丽娅吧。在我出来过后，就只有艾丽娅进去了。”她双手抱胸，“只有她有刺杀尼尼安的时间。”
“你在讲什么，分明是你说要去卫生间拜托我过段时间去收拾你送进去的咖啡。”厨师小姐艾丽娅声调尖锐地反驳。
“不要吵了。”工藤新一制止她们，“我想，艾丽娅小姐进去的全程，死者都没有开口说话吧。”
“啊，是的。那个女人一直低着头在那里。”艾丽娅回应，顺带嘲讽一波，“她那种性格，原本也不会叫人有想要交流的欲望。”
看起来确实是积怨已久。
“在那个时候，所谓的占卜师应该就已经换人了，艾丽娅小姐看到的占卜师不是【尼尼安】。”工藤新一笃定道，“咖啡杯子上确实有死者的口红印和指纹，但死者口腔内却没有咖啡液体的味道。我想，消失掉的咖啡，现在就在不知道哪个花盆里滋养花朵本身呢。”
“我说的对吗？安娜小姐。”工藤新一抬头，锐利的目光直直刺向表情慌乱的侍应生安娜。“那个依靠兜帽伪装成死者坐在那里的人，就是你吧。”
“你在说什么。”安娜后退两步，“我分明在那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进出的通道，不是只有正门吗？”西园寺镜想起之前的侦查结果。
“确实只有正门。”工藤新一先肯定，然后提出问题，“这个结论的前提是店长没有说谎。安德森先生，窗户的钥匙，真的丢失了吗？”
“当，当然。”店长安德森操着一口蹩脚的日语，十分不自然的说着。
“哦，是吗？”工藤新一想起他侦查到的线索，意味不明的反问。
“结果已经明晰了。就是作为第三者的安娜和情夫安德森一起联合杀掉的尼尼安吧。”见情况逐渐利于自己，厨师小姐艾丽娅表情逐渐放松下来。
“不，我想安娜小姐，应该只是帮凶。”工藤新一反驳，“真正的凶手，是安德森。”
“欸？？？”大家都十分惊讶。
“死者留下的最后的讯息，被误认为是‘a’的字迹，其实是上下都露出头的“d”，代指的是名字首字母里唯一含有‘d’的安德森·戴维。”
在信纸上看到了大几率是【尼尼安】手写的餐品名称，独特的字迹让工藤新一即刻就识破了死亡讯息的真实面目，接下来就是，寻找证据。
寻找能够将这个薄情寡义，恋爱期间劈腿却还残忍杀害女友的负心汉送入牢狱接受正义惩罚的证据。
“你这小子指认我，有什么证据吗？”存在感一直不高的安德森有些愤怒，“空口无凭的玩笑可不能作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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