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谎言无法弥补任何事情
罗斯讲得口干舌燥，她这个星期将原著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怕她说的内容里会有她自己也不得所知的漏洞。
事实上对未来还不清楚的斯内普没有挑到她故事里的漏洞，他像是一个真正听故事的人将她所说的故事听完，在她说完后，他提出了问题。
“你说的所有内容都天衣无缝，”斯内普的脸在这缺少灯光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诡异，“但为什么你对他的事情那么清楚？在你的故事里你甚至对他在麻瓜世界里坐了些什么都十分清楚，如果真像你所说他最好的朋友是赫敏和韦斯莱，那为什么你对他的熟悉程度都超过了他的朋友？并且在你的故事里，你并没有说任何关于你的事情。”
斯内普一口气说了一堆让罗斯头皮发麻的话，还不放过她，继续道。
“还有，你既然说贝拉在大战中被莫丽韦斯莱杀死，你是怎么得知的？据我所知，你星期一的时候才说过你是被贝拉杀死的。”
艹，我就知道妄想骗过他是不可能的。
但所谓说，最好的谎言是混合着真话，罗斯灵机一动，有了一个打算。
“好吧，我骗了你。”罗斯干脆地承认，她看了一眼还在播放的电影，因为他们一直聊天完全没有在看内容，现在已经到了树人大战的时候了，她去把正在放映电影的手机取出，翻出一本电子书，递给斯内普。
“我确实是被贝拉杀死的没错，但对所有的故事的了解不是我在死前听说的，是这本书上写着的。”
她看着斯内普，不经觉得自己虚伪，罗斯，你真是一个谎话连篇，既真诚又虚伪的人，说了谎后居然还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堵住。
斯内普看着这本名为【harrypotter】的书。
真是令人惊叹。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和询问后，总算套出了真相。
斯内普翻阅着这部电子书，内心深处有一种无从所知的荒唐感，他们所有的事情全写在一本电子书上，就如同一个书中人提前透支了他的未来，而这个未来的视角是从一个11岁的孩子身上出发。
“为何上面的故事是在1980年发生？”
“噢，我不知道，”她想到因为自己连续两次失败的任务，“不过我是在81年入学的。”
“嗯？”斯内普听见后从电子书的内容里抽出他的思绪，“你是说，你上一次是活在上个世纪？”
“是的，真对不起我是个老古董了。”
“看你那么熟练地运用手机的时候可不像个老古董。”
罗斯：毕竟也是个老网瘾了。
斯内普一开始看时还能保持面无表情，但越看到后面表情就越是一副惨剧。
罗斯看着他，想：他就像是刚入坑一对cp，结果一搜索后发现这对cp早就在三年前be了一样。
斯内普滑动屏幕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看到最后，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罗斯知道那么关于他的事情，这部书就像是一本解刨书一样，把他从内而外地刨得一干二净。
斯内普粗略地看完了7部小说，大脑混乱不已，这故事里所有的事情都与现在这个哈利的生活出现了偏差，但所有的描写就像真实人物一样在故事中运转，除去年代不同，这场战争像是会真的和故事一样发生一般。
或许对她来说就是这样发生的。
他看着罗斯，问：“你上一次活着的时候故事就是这样发展的？”
“不要说故事，那是我真实存活过的日子，”罗斯纠正了他的说法，“不过，是的，在我死之前故事就是那么发展的。”很好，又一个谎言。
斯内普把手机握紧了，他拽着罗斯衣服粗鲁地把她拉起来，说：“走吧，罗斯，由不得你，我得带你去邓布利多那里。”
罗斯捋平被斯内普抓出褶皱的衣领，不情愿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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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坐在校长办公室里就像一个过年时因为期末成绩不好而被所有亲戚批判的小孩一样，明明是自己对邓布利多说了谎却像是被欺负了一样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而看完了【harrypotter】原著的邓布利多也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既真诚又爱说谎的年轻人。
他知道她在隐瞒什么事情，但没想过会直接影响到整个世界的世界观。
“西弗勒斯，你先出去吧，我单独和她聊聊。”
“是有什么事又要对我这个没有用的棋子隐瞒么？”斯内普看完原著后不禁忍不住对邓布利多冷嘲热讽起来，“难道是要告诉罗斯由她来杀死你么？”
无辜被中枪的罗斯慌忙地摇头：我可不愿意。
“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你不能怪在我的身上，西弗勒斯。”
“那没有告诉我莉莉还活着的事情？是否也可以怪在你的身上？”
“我觉得要不我出去，你们吵。”罗斯提议。
斯内普瞪她一眼，留下她单独面对邓布利多。
罗斯蹴鞠不安地面对着邓布利多，他若有所思的眼神让罗斯不敢抬头。
“你为什么说谎？罗斯？”
“我不知道……”
邓布利多抚摸着自己的长胡子，身上散发出的气场都在为这个年轻人感到失望，罗斯沮丧地搅着手指，她自己都没发现只要一紧张她就喜欢鼓弄手指。
“对不起，我觉得隐瞒这些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擅长面对对自己失望的长辈。
“不，罗斯，我不是在指对于任务和这本书的隐瞒。”邓布利多不得不再一次提醒这个孩子在他面前想有隐藏是不可能的。
罗斯抬头看着他，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被戳穿后呼吸都有些急促，“我发誓，我隐瞒的事情无关紧要，我永远都不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
“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后，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邓布利多皱着眉，说的话让罗斯心碎，“你让我失望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罗斯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害怕失去关于邓布利多的信任，害怕失去自己所在乎的人的联系。
“这个问题得问你自己，罗斯，你打算怎么做？”
她擦拭着泪水发出如动物一般的唔咽声，看起来无助而又悲哀，然后下定了什么决心。
“那你对我使用摄神取念吧，”她想，如果是为了证明自己，那不得不这样做，“我没有斯内普那样连伏地魔都可以骗过高超的技术，你可以看看我的记忆，证明我的清白。”
之前邓布利多曾经试探地问罗斯是否愿意分享记忆，但她的反应明显是十分抵触，现在她愿意主动展露出来，证明她是真的急于想要证明自己，邓布利多在刚才对这个年轻人失望后又开始欣慰了几分。
他看着罗斯坚定的表情，拿出了魔杖：
“摄神取念。”
这是一段长得不敢相信的记忆，经历过三个世界，死了去三次，每一次都是英年早逝，失败了两次任务，在任务和感情中苦苦挣扎，最后终究是活不到任务成功时。
邓布利多看到的东西超出了一个97岁巫师的认知，他震惊地看着罗斯。
“罗斯，”他呼唤了罗斯的名字。
罗斯已经准备好了迎来【为什么在第一个世界里我们是小说和电影】这种问题了。
而邓布利多看完记忆后的第一个问题是，“我们学校会不会太过于不安全？”
“确实。”罗斯愣了一下，然后认同道，“确实不咋安全。”
“你之前的任务，”邓布利多看罗斯的眼神居然有些小心翼翼，“按照系统的说法，是建立在你的情感之下给你安排的？”
“求你别说了。”罗斯的感觉就像是家中长辈看到了自己的wb一般，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邓布利多了然，懂了为何她宁愿一次又一次地说谎也不愿意将记忆给别人看了。
“不必感到羞愧，感情和时间是我们唯二不能控制的，”他少有地用自身调侃起来，“你知道的，就连我也不例外。”
“你不问问为什么在我的世界里你们是电影和小说这个问题？”
“要知道，人老了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结了，”邓布利多调皮地对她挤了个眼，“如今，你不也活在这“书”中的世界？”
“不行，你不问我也得说，不然我憋得慌，没有什么书中的世界，只是每个世界不一样，我那里是真实的，这里也是真实的，只是涉及到了平行世界理论问题，而这个问题我们人类还无法了解，只有那个名为系统的生物才能得知。”
罗斯一口气将理论说完后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下来，抹了一把刚才哭过后残留在自己脸上的泪水，开始觉得自己这几天未免哭得也太多次了。
“那，你可以相信我了么？”作为一个恳求别人原谅的人，罗斯不知道自己做得十分足够。
邓布利多听闻后失笑，笑出了豁达而又亲切的声音，“罗斯，恐怕我信任你的程度会让信任斯内普嫉妒起来。”
“他最好是。”罗斯话锋一转，诚恳地说，“邓布利多，你可千万别把我前两次任务和他说。”
邓布利多挑起眉，似笑非笑，“当然，遵从你的意见。”
聊开后罗斯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办公室，一出门就看见斯内普站在门外。
“斯内普教授，趁着别人在忙的时候偷窥别人的手机可是很不道德的！”罗斯一个大大的跨步想将属于自己的手机拿回来，斯内普快速地躲开便让罗斯抓了个空。
斯内普看了罗斯还红肿的眼睛，对她的质问不可置否地“嗯哼”一声，不知退出了什么后才将手机还给了她。
“如果你是美人鱼，那珍珠便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他看罗斯已经出来，便开始与自己的邻居向他们俩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罗斯看斯内普一直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还有些疑惑，现在才懂了他是在门口特意等着自己，顿时眉开眼笑，“嚯，这个讽刺我要是没点儿童年就听不懂了，我姑且当你在夸我长得和美人鱼一样漂亮。”
“真希望你能看看学校黑湖里的美人鱼长什么样子。”
罗斯被怼到无言，斯内普看她不服气的样子被娱乐到，问：“邓布利多得是问了什么问题，才让你这个爱哭的黑湖美人鱼又掉下了珍珠？”
“哦，就是因为我喜欢当匹诺曹，他就充当蓝仙女来教育我。”罗斯学着他说了一个暗喻。
“我已经腻了说关于童话的暗喻，”斯内普对罗斯学自己这件事挑高了眉毛，“你又隐瞒了什么？或者，你对他说谎被他发现了？”
“不和你说！”
“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但是之后你别再和我……”
“打住打住！”罗斯立马按住暂停键，她忍受不了斯内普一有一有机会就拿绝交说事儿，“我不吃你这套了！我们俩刚刚才和好，你不能就因为这种事再和我吵架！要问就去问邓布利多，我相信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言！”
斯内普垮下脸，罗斯看他的表情想着还是再哄哄得了，毕竟这人的性格怪琢磨不透的，万一过几天又拿这个说事儿咋整？
“好啦，就是因为我隐瞒了任务和手机的事让他对我十分失望，然后为了补偿我让他对我使用了摄神取念，行了吧？”她没好气地对斯内普【真的么？我不信jpg】的表情继续说道，“以后别有事儿没事儿就拿绝交说事，我历尽千辛万苦才和你做上了朋友可不想因为你一个不爽就被pass了。”
斯内普看着罗斯，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算是答应了。
他们已经走到了地下一楼，罗斯站在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门口，笑得春风得意。
“快点开门吧斯内普，我们还得重新看一遍有263分钟的电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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