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境
“?”
“嗯,!”余父一脸镇定道。
“你家孩子练气境是这个样子破的啊!”
只见余母一脸的不相信,一巴掌拍了过来。
余父也不敢躲,就这么受了一巴掌,委屈巴巴道:“这可不是我家的孩子嘛。。。”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见自家丈夫这个时候还反驳自己,更是气从心来,瞋目切齿,一副在发怒边缘的样子。
“停停停,再这么下去,你可怜的先生就又要被你打出卧房了,打入客房的冷宫了。。。”
“你还说!”
“夫人实在不必惊慌,这孩子在练气三境的基础都还没扎实呢,不是修为上的。”
余母看着自家丈夫镇定的表情,也的确是关心则乱了,毕竟自家大儿子的修炼天赋不是一般的差,这一点自己也是知道的,没办法,毕竟菜嘛。
“那为何会如此?这般下去,我怕那孩子撑不下去啊。”
“是炼体上了,果然这锻体术与这孩子不是一般的配啊。。。”
余父一脸的无语,自己这本残缺的锻体术是从一处秘境之中偶然所得,自己不知翻了多少次了,深知这锻体术的不凡,但也知这锻体术不是一般的难入门。
挨最狠的打,练最强的体还真不是随便说说。
自己对这锻体术研究了好几次,甚至花了好些年找了几个天赋不凡的苗子专门修行这锻体术,但总觉得是缺少了什么,哪怕他们每日遭受最很的毒打,也无法将这锻体术练至入门。
虽说自己在屋外表现的一脸淡定,但心里其实也是没有一点底,紧张的很,当然这不可能在自己夫人面前表现出来,作为真一家之主实在是不能再灰溜溜地睡在客房了,被这两个孩子见了还得了。
实际上,自家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那俩娃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是你那不知道什么地方搞过来的锻体术?”
“正是,本来也想给这孩子云儿那般的锻体术,可他始终不是。。。”说到这,余父不由得停住了,随后再缓缓道:“他,修行不了云儿的墨云真体,但我也不想对这孩子厚此薄彼,便将这不弱于墨云真体残缺锻体术交给了他,本想着先观察些年,若他也无法修行这锻体术,便交给他次一级的,可谁想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了。”
“本想着这孩子的性子与这锻体术这般有缘,又有我亲自帮他打入灵力助其修炼,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可着实没想到仅三年便了。”余父一阵唏嘘。
“那你说道儿能成功吗?”
“不清楚,毕竟在此之前没人成功过,我也不好说。”
“不清楚?没成功过???”
。。。说漏嘴了。
“你拿了一本残缺的!不知是什么来历的!还是没人成功练成过的功法给我们孩子练!!!”
句句诛心。
“夫人莫要惊慌,这不是还有为夫在吗?”余父连忙摆手说道。
“若是道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被我逐出家门吧!我与你之间一刀两断!”余母瞪着透亮的双眼恶狠狠地说道。
屋内的低吼声仍旧再继续,不一会就见余云帆从远处快步走来,小老弟的房间并不在此处,与余道一的房间相隔甚远,这也是其并不想见到自己那令人头疼的哥哥特意所安排,等到自己听到那一声声的低吼赶忙快步走到这里,却见父母在此低声争吵着。
“父亲母亲,屋内发什么了什么?哥可是碰上了什么麻烦?”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在你父亲帮助下你很快就可以是独子了!”余母仍未消气,转头说道。
。。。这还没什么大事,就算是自己也没盼着让自己哥哥归西呀。
不过独子嘛,毕竟自己哥哥是那样一个货色,说起来还是很丢脸的。嗯,嫌弃,此事可以考虑。。。
确凿了,这货剖开来就是黑的!
“别听你母亲瞎说,是你哥要了,扛过去就好了,这个时候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不然我出手的话,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所以不到最后的时候,一切都是能看他自己。”
“是是是,扛过去就好了,可抗不过去,你就等着准备两副棺材吧!”
“夫人,你可别吓我啊,没了你我可。。。”余父突然有些惊慌。
“不是让你没了我!而是我要让你没了!”余母恶狠狠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向外说道。
。。。更慌了。
余云帆看着眼前的父母,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不管自己哥哥的死活了,不管就早点完事,自己个还要睡觉去嘞,晚睡对皮肤。。。
不对不对,我的人设不是这样的,猛然惊醒,呼~自己被那可恶的哥哥给传染了吗。。。
要高冷!要帅气!
屋内。
娘希匹嘞!!!疼死偶嘞!!!
那臭老头子给的锻体术是个啥玩意啊!一开始疼就算了!怎么现在我老感觉仿佛有成百上千个榴莲在自己体内滚啊滚,滚啊滚,还是上千高温的那种!!!
人家就只有坑爹的!特么你就只会坑儿子!!!
余道一心里不知骂了自家那臭老头多少次。。。
随着时间的流逝,只感觉体内的膨胀感越来越足,身体越来越炽热,仿佛在往一个临界点不断攀升着。
在剧烈的疼痛下,余道一早已停止了无名锻体术的运转,但今日不知为何,这锻体术却在自己停止的时候自行运转了起来,停都停不下来!
而与此同时,一本残破的书卷凭空悬浮在余道一的面前,在他面前沉沉浮浮,疯狂地翻页着,书卷上散发着微红色的光芒,忽隐忽现,只是这一切都在其闭着眼时发生,未曾让任何人看见,哪怕是在屋外的余父余母也未曾知晓。
而余道一的身体也越发变得赤红,身体表面下的黑色条纹也越发明显,终于在一炷香之后,剧烈的疼痛一瞬间涌来,残破的书卷化为一道红光瞬间没入余道一的眉心之中。
只听见一声剧烈的嘶吼,再无他声。
屋外。
听见自家儿子最后那一声痛苦的嘶吼声后,余父直接冲开了房门,三人皆踏入了房间内,只觉屋内的温度颇高,但却不见有任何物品自燃起来。
见自家儿子赤裸着上身蜷缩成一块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如果还能把那一堆木头称作床的话。
墙上尽是些抓痕,遍布了整个房间,可想而知当时的场景是多么的惨烈。
余道一表情痛苦,眉头紧皱,正陷入昏迷中。
其身上早已不见黑色的条纹,但赤红色还未曾散去,身上尽是血痕,浑身发出微弱的红光,有些妖异。
余母看着仿佛抽光了所有力气,表情痛苦的儿子,不由得心疼,一只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好让自己不尖叫出来。
不管是如何强大的修士,在此刻,她是一位母亲,也只是一位母亲,那般柔弱,那般的不堪一击。
看着自己儿子这般情景,深深地触及了自己的内心,内疚,不安,痛苦,甚至惶恐,害怕。
不由得,眼前的情景开始模糊,一切都开始变得朦胧。
那是,眼泪。
那晚,雪,那孩子在倒塌着的屋瓦墙砖拼命地蜷缩着身子,好让自己的寒冷能得到那么一丝一毫的温暖,好让自己在那一场大雪中可以活下来。
今晚,血,这孩子依旧在一处倒塌着的木床中拼命地蜷缩着身子,好让自己的痛苦能得到那么一丝一毫的缓解,好让自己可以再一次的挺下来。
那晚,他成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在心里曾暗暗发誓要好好的照顾他。
今晚,他依旧是自己的孩子,却是变成了这般模样。
眼前的情景依旧那般相似,这孩子依旧那般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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