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可愿娶我小妹
听闻竟然有参赛选手向当地女子求婚,那年立刻对陶谦手下的参赛队伍印象大减。
那年好奇地问:“请问子仲先生,令尊有几位女儿?”
糜竺微微一愣,随即笑曰:“呵呵,本人就一位小妹,所以家人才对她如此看重。”
那年这时可以确定,这位叫“绿筠”的糜家美女,自然就是以后刘备的糜夫人,最终在长板坡一战中,赵云只身来救,这位糜夫人见赵云只有一人一马,拒绝了赵云的营救,把“扶不起的阿斗”托付给赵云后,毅然投井自尽。
想到这里,那年不由暗叹:“好一位刚烈女性!”
虽然历史上的糜夫人最后自尽于战乱,那也比被参赛选手始乱终弃的好。
糜竺有此一问,自然表明他有心拒绝了,但苦于陶谦出面,他也不好直接拒绝,所以病急乱投医,听闻那年也来自山外,就想听听那年的主意。
那年沉吟道:“我们山外之人,终归要回归山外,我们山外有明文规定,无法将令妹带出,所以此婚配终究不妥!”
糜竺点点头,长叹一声:“此中曲折,我是知晓一二,所以方有此烦恼,那年小友请一定帮我!”
那年想了想又问:“陶公不清楚中间的问题吗?他为什么要帮此人提亲?”
糜竺苦笑:“恭祖大人在那几位山外之人来后,不知为何深受蛊惑,对他们言听计从,已经不复以前的陶公了!”
那年可以想像,能蛊惑一方诸侯的,只有助其一统天下了,而陶谦明知山外来人终将回归山外,还帮其提亲,看来已经不复清明了,还让他和他最好的助力——糜家之间,产生了巨大的裂痕!
为了一句不知能否实现的承诺,而失去拥有巨大财富的糜家支持,进而可能失去人心和道义,陶谦殊为不智啊。
那年思索后开口:“山外之人绝非令妹良配,但其中牵扯到了陶公,有些难办,不过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然后那年抱拳承诺:“滋体事大,我需打探一二后,方能想出解决办法,但那年这里向子仲大人保证,一定帮令妹摆脱此宵小的骚扰!”
糜竺大喜,向那年躬身致谢,那年慌忙扶起糜竺,糜竺年长,他可受不起这种重谢,况且他还没有解决糜绿筠的问题。
谈话间,车队已经回到糜府,那年有心告辞,但糜竺盛情邀请,那年也只好入府继续交谈。
下了马车后,糜竺亲领那年入内,而马车后,众护卫也纷纷下马,其中就有今天本应最出风头的鲁黑牛。
鲁黑牛,现在叫鲁自纪了,在看到糜竺对那年的那份热情之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忿,那年瞥到了这丝不忿,心中暗暗警惕,鲁黑牛也不许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忠厚。
糜竺看来心情实分不错,大摆盛宴,只有他和那年二人对坐,言谈之中,糜竺问起了那年此行的目的。
那年斟酌了一下词句,将他们想让太下平息战乱,最终国富民安的目标简单说了一下。
糜竺动容了,他不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但那年所说,和陶公府中的山外来人所说又有不同,对比起“问鼎天下”,糜竺对“国泰民安”更感兴趣,毕竟他是一方巨贾,只有天下太平了,商业才会发达,商人才更有施展的空间。
至于问鼎天下,登上九五之尊,只有陶谦那样的一方诸侯,才会更心驰神往,愿赌上身家性命吧。
糜竺对那年开始敬重了,原来只是想招揽人材,现在他发现他在境界之上不如那年,才真正平等视之,不敢再轻视眼前这个比他年幼的青年了。
酒酣之余,糜竺借着酒劲,非要请小妹前来拜见恩人,那年慌忙阻止,还没替他小妹解难,如何当得起“恩人”称呼?
但糜竺明显有些喝高了,他不顾那年的劝阻,坚持令人去招唤其小妹,那年无奈作罢。
半晌,一位少女佳人步履娉婷地走了进来,只见她娥眉微垂,肌肤欺霜赛雪,眉目如画,微带娇羞,确实有倾国倾城之貌!
少女向着兄长和那年施礼后,就静静地立在一边,气质恬静,举止十分端庄。
糜竺对着少女开口:“为兄知你近日为陶公提亲一事忧虑,放心,为兄也不愿你嫁与蛊惑之人,这位是那年小友,他愿为你解除此忧,你亲自谢过他吧。”
少女眼睛一亮,她微抬头飞快地扫视了那年一下,微咬玉齿,略显踌躇,然后她鼓足勇气,上前斟满一杯清酒,举杯柔声说到:“小妹绿筠谢过年兄的仗义相救,小妹无以为报,只能借薄酒一杯,以表谢意。”说完她一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年慌忙把面前酒也一饮而尽,一向口才不错的他,现在也不知如何应对。
好在绿筠敬完酒后,只是退在一旁,静静地站立,并不再开口了,这才让那年松了一口气。
糜竺对那年的窘迫大感兴趣,他故作不觉地继续发问:“刚才那年兄弟说你立志要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可有良策?”
那年苦笑着回答:“现在纷乱之源,明面上在于汉室势微,群雄逐鹿,加之黄巾作乱所至,但归根到底,是土地资源过于集中于权贵之手,百姓无法存活,自然会揭竿而起,加上分封诸侯势大,不听号令,中央不能集权,自然无力统驾驭天下。”
那年接着回答:“可惜目前百姓与权贵之间的矛盾无法调和,只有待土地资源重新分配,再有强权势力出现,天下才能终归统一,至时战祸方消。”
糜竺沉默了,那年的话虽然半文半白,但他听明白了那年的意思,原来强汉衰落、群雄并起还有这深层次的原因。
微低娥头的绿筠再次意外,她抬头再次看了一眼那年的背影,又慌忙低下了头,但雪白的脸颊之上微微浮现红晕。
那年叹息补充:“只是我们来日尚短,还没有找到加速此进程的良策,也没有寻到有此志向的救世明主,还需多方游历啊。”
糜竺闻之抬头,他发现那年坐姿十分局促,端坐不动,腰杆笔直,心中暗笑,他抬头和蔼地对其小妹说:“绿筠,你且退下吧,他日待事成之后,你再谢过那年兄弟不迟。”
绿筠身姿娉婷地欠身向礼,再轻扫那年一眼,就此退出。
待她退走后,那年才微舒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糜竺突然发问:“不知那年兄弟可曾婚配?”
那年错愕,然后回答:“我尚年幼,还未娶妻。”
糜竺的下句话让那年如遭重击:“你观我小妹尚可?是否配得上你这少年英雄?”
那年吓了一大跳,差点把酒杯打翻,他急忙斩钉截铁地答到:“令妹是秀外慧中,确属佳人,但本人绝无此意,况且我真有此举,岂不等同于陶公府中的宵小之徒?”
糜竺却不以为意,他微笑着说:“吾观那年兄弟志向高远,但绝非一日之功,他日你回归山外,总得有人承继你的遗志,如果你留有子嗣,岂不甚妙!后继有人不说,你将他培训成圣明大义之人,岂不更好?”
然后糜竺前俯身体,继续鼓动:“寻明主不如造明主!何必东奔西走?”
“寻明主不如造明主!”那年目瞪口呆,同时大为意动!这个时代之人确实都有其局限性,连一向口碑不错的陶谦都沦陷了,难保孔融也步其后尘,况且孔融在历史上就是空谈家,甚至是这个时代最有名的“毒舌”,距枭雄相去甚远,也许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合适的明主。
猛然间他清醒了,造明主并不代表他要在这个世界里留个儿子啊!
那年慌忙摆手,坚定地说:“糜兄厚爱,那年心领了,但我真无此意,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见那年坚决,糜竺微微一笑,不再坚持了,但他是否放弃,只有天知地知了。
那年猛然醒悟,糜竺要将小妹下嫁与他,是真的看好他的前程?还是只是拉拢手段,因为就知道他会拒绝?
他既为山外之人,既然答应了帮忙解决山外之人的求婚,又岂能自娶?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那年暗暗警惕,糜竺作为成功的大商人,行事手段让他都有些应付不来。
糜竺看来丝毫不受那年拒绝的影响,依然微笑着问:“那年兄弟从山中来,我看那年兄弟身无长物,想来不曾带来,我糜家善冶炼煅造,可为那年兄弟量身打造护身之物,那年兄弟行走纷乱之地,还需多些防身之物啊。”
那年的长弓、长刀和碧落都在空间戒指当中,自然不方便展示给糜竺看,他微笑着说:“我自有护身之物,由队友携带,子仲大人别再为小人操心了,我确实不需要。”
那年微微心动,把敖庆关在空间戒指当中这么久,他不会又是怨言涛天吧?
见那年不要武器,糜竺脑筋一转,又问:“那年兄弟不可能从山外带来坐骑吧?我观你今天能降服烈马,虽然不擅骑射,但似乎天生能通马性,我这有西域而来的宝马,出汗微红,异常神骏,可谓宝马配英雄,想来那年兄弟不会再拒绝了吧?”
那年都有些狼狈了,先是美女,后是武器、宝马,糜竺看来不送他点什么心中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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