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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狩猎比试


  陛下啊!这朝堂离了老臣,谁来引领群臣?又有谁能替您分忧?

  张松内心在呐喊,可这个时候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那就是忤逆之罪,更是要被扣上一顶不顾天下安危,不以大局为重的帽子。

  望着萧羽挺拔的身影,张松脸色陡然一变,莫非,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引开自己,他的目的是什么?

  等等,太子之位。

  这短短的几息时间,张松想了太多,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可恨啊,明知道对方的意图,可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陛下,臣以为,萧天师更适合做这个人选,萧天师既然有洞悉万物的本领,更有经天纬地之能,修补结界怕是手到擒来,用不了三年,三个月就够了,是吧,萧天师。”

  一旁的陈化终于吭声了。

  还不等萧羽反驳,陈化又道:“况且,张院首年过六旬,乃是老迈之躯,怎经得起这长途跋涉之苦,万一有个好歹,对我西历国将是重大的损失啊,陛下,还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我等皆以为萧天师最适合前往。”

  “.....”

  群臣这回倒是齐心协力为张松求情。

  他娘的,这群混蛋,萧羽气得骂娘,尤其是那陈化上将军,着实可恨。

  “陛下,我听说张院首曾经发过誓,说的是万民之苦乃我苦,为万民之生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结界似有破裂之像,结界一破,万民何存?我觉得像张院首这样为万民考虑的朝廷忠臣,定能感动上天,佑我西历万古长存。”

  “天师说得好,朕若不给张爱卿这个机会,实在是愧对万民也,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张爱卿,任重而道远,我西历国数千万黎民百姓的性命就靠你了。”

  “这....”

  张松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恨恨地瞪了萧羽的背影一眼,这才认命道:“臣领命!”

  陈化还想说什么,结果看到张松使了个眼色,这才肯作罢。

  等退了朝之后,萧羽却被西泽叫住了。

  “天师,你究竟是何意?”

  西泽可不是傻子,这次能配合萧羽做戏,乃是看在萧羽能帮他修复结界的份上,才做的这份人情。

  结果萧羽拿出一本账本递了过去,道:“初儿虽然不关心朝政,但也不想看到奸佞把持朝堂,这是她让我转交给陛下的。”

  账本乃是情月初决定作这场局时,就已经准备好的,上面全是张松为官多年来贪赃受贿的证据。

  “原来是国师,国师有心了,我西历国能得国师和天师相助,实乃万幸啊!”

  “陛下过誉了。”

  “天师,半月之期就快到了,可否陪朕一起去看看此次举行的狩猎主帅选拔比试?”

  这场比试不仅仅是选拔考教主帅这么简单,更是初步预选太子的比试,到时候肯定是龙争虎斗。

  “荣幸之至!”

  其实说起来能这么容易将一个朝廷重臣弄走,这还得多亏西泽这个皇帝的配合;张松结党营私早已成了西泽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碍于张松在朝堂里盘根错节的关系,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萧羽这样兵不血刃就将人请走,正合了西泽的心意,只要人不在朝堂上,那么他就有时间慢慢清除这些毒瘤。

  剩下一个武夫陈化,相信萧羽很快就会下手,到时候他再配合一二,拿回兵权。

  至于自己的大儿子西秦,他并不喜欢,为人刚愎自用,容人之量狭窄,不堪大用。

  可惜二儿子无心帝位,如果这次能借萧羽之手,一举推他上位,他也乐见其成。

  萧羽下了朝,却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雨,小雨如丝,落在脸上冰凉细润;在修真界几百年都不曾见雨,此时就觉得稀奇,所以,他就这样淋着雨往曹震的府邸漫步走去。

  马上就要举行比试了,若到时候二皇子没有人支持的话,一切都是白搭。

  曹震下了朝就忙着照顾妻子,如今的他已是年过四旬,虽贵为兵部尚书,但没什么实权,算是郁郁不得志吧。

  他现在每天做的事就是上朝下朝,回家照顾妻子,膝下只有一女,还是待字闺中,生活过得倒也不错,只是当年的壮志早已被消磨殆尽。

  一边想着,一边给妻子喂药,刚喂完药,就见管家进来禀告,说萧天师求见。

  曹震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道:“不见。”

  只是突然想到朝堂上的一幕,再加上萧羽又在国师的书院教书,立马又改主意道:“带他到书房,我随后就来。”

  “老爷,萧天师是何人?”

  “一个占卜的术士,夫人不必担心。”

  只是不知道这萧天师为什么突然来找他,今日在朝堂上突然将张松弄到南方的朱雀城,可谓是大快人心。

  想着想着人就已经到了书房,推门一看,就见萧羽正在四处张望。

  “萧天师怎么有空来我府上做客?”

  萧羽闻声转身打量着这兵部尚书曹震,样貌倒是看起来一副刚正不阿,没有那些腐败官腔之气。

  跟这种人打交道最好是开门见山,别用那些弯弯绕绕,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选拔狩猎主帅在即,不知曹尚书有没有人选?”

  曹震先是目光一凝,接着就恢复了原样,还是那么漫不经心道:“本官人微言轻,虽占了个尚书之职,但说的话还不如下面的一个侍郎来得管用,萧天师怕不是来错地方了吧?还有,这种大事自然有圣上定夺,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还是不要妄加揣测了。”

  “如今张松一走,文臣那边以后将以秦尚书为马首是瞻,前段时间我和秦尚书志趣相投,在醉烟阁把酒言欢,他说,整个朝堂之上能让他看得起的也就是曹尚书了,说曹尚书为人刚正不阿,本是朝廷栋梁,不料却有拦路虎挡了去路,一身为国效力的壮志难酬,可惜,可惜。”

  说到痛处,曹震已是一脸的郁闷,但他摸不清萧羽的来路,所以不敢贸然回应。

  “如果萧天师是来看曹某的笑话,恕曹某不奉陪了,来人,送...”

  “不急,曹尚书误会了。”

  曹震冷眼望着萧羽,正等着他如何说。

  萧羽道:“秦尚书和曹尚书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一心只为国家和百姓,此乃西历国万民的福气,若就此消磨,必是一种损失,眼看太子人选在即,而我观大皇子并无天子之相,且没有容人之量,一旦大皇子坐上了那个位置,曹尚书你觉得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别忘了陈化可是大皇子的人。”

  正如萧羽所说,一旦大皇子西秦做了皇帝,重用的肯定是陈化,而自己这个兵部尚书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虽然他现在的情况也都差不多,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争取一下,免得抱憾终身。

  可朝堂之上的事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这把他到底赌不赌?

  萧羽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此时见他一脸犹豫的样子,顿时加点猛药道:“我、国师、秦尚书都站在二皇子这边,难道曹尚书就不想清君侧,重塑朝纲么?”

  “国师?国师不是不理会朝堂上的事情么,怎么会?”

  “二皇子宅心仁厚,虽然无心帝位,但事在人为,大皇子给他下血咒,要将他置于死地,这般下作定能激起二皇子的争胜之心。到时候只要你、我、秦尚书三人支持,陛下才能放心立下太子人选。”

  “但如果二皇子选拔失败了呢?”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二皇子德才兼备,可谓是文武双全啊。”

  “这,且容我考虑考虑,再给天师答复如何?”

  仅凭萧羽的一番话就想要劝动曹震,那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曹震在官场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不管是为官之道,还是为人处世都有自己的一杆秤,权衡利弊才是最重要的。

  “哦,对了,我听说曹尚书的夫人卧病多年,我倒是有一药方,定能治愈你的夫人。”

  说罢,将情月初交给自己的药方递给呆愣住的曹震。

  “先生这是?”

  萧羽淡淡一笑,道:“怎么,曹尚书若是信不过,大可以多找些大夫验证一下。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还请曹尚书在比试前给我答复,告辞。”

  萧羽走后,曹震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叫来管家,让管家多寻些大夫过来验证药方。

  若真的管用,那他这个人情欠得就大了!可那又如何,只要能治愈自己的爱妻,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定得住。

  出了曹府,小雨还在下,如此看来,这马上就要入秋了吧。

  搞定了秦毅和曹震,萧羽就想着如何将陈化拉下马了。

  陈化手上有十万黑甲军,这就很难办了,连西泽都忌惮三分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此人虽然是一介武夫,但粗中带细,否则也不可能坐上镇国上将军这个位置。

  狩猎比试在即,到时候陈化肯定会伴驾,若是他突然得了失心疯,想要谋害西泽会如何?

  一瞬间,萧羽便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兴奋的他赶往书院,只要情月初能拿到陈化的头发和指甲,他就能下降,让他在当天失去理智,只要他当着所有文武百官担上弑君谋逆的罪名,他就离死不远了,没人能救得了他。

  但这也有风险的,万一真杀了西泽,那事情就大条了。

  自己没有练内力,恐怕到时候并不是陈化这个上将军的对手。

  西泽作为帝王,也不知道武功如何?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找人打听一下才行。

  正想着,前方矗立着一道倩影,手里撑着伞,静静地望着他。

  这一刻,萧羽突然觉得这雨下得真好,慢慢来到情月初身边,萧羽接过伞帮着撑起,嘴角微微上翘,明知故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离书院不远,但萧羽多想这段路能更长一些。

  情月初拿出一块手帕递给萧羽,道:“擦一擦吧,脸上都是雨水。”

  接过手帕,闻着独属于情月初的清香,萧羽一边擦拭着一边又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你好几天不回来,我就想看看你在醉烟阁能待多久,那种地方以后还是少去为妙,沾染了俗尘对你修行不好。”

  “投其所好,不过是为了拉拢一些大臣而已,对了,西泽的武功如何?”

  情月初微微抬头,恰好萧羽转头,两人目光相接,随即又各自移开视线。

  “西泽练的是皇室的独门秘籍斩仙剑法,据说是初代西历国君遗留下来的,那位合体大能留下的东西,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至于西泽的内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已经拉拢了秦毅和曹震,还有几位大臣,这些人都表示愿意支持二皇子,如今我已设局将张松弄到了南方朱雀城,只要狩猎比试上,陈化对西泽动手,到时候就可以铲除陈化,再将罪责推给大皇子。等大皇子失去了做太子的资格,必定心有不甘,这一切都按照你的设想而走。”

  “西泽一怒,大皇子一定会被打入大牢,失去了张松和陈化,他如何谋反?”

  萧羽淡淡一笑,道:“黑甲军,只要将黑甲军的兵符交给他就行了。”

  “你想得倒比我多,可如何让陈化行刺西泽呢?”

  “所以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让你找来陈化的头发和指甲,只要给他下降,做出一副失心疯的模样即可。”

  “又下降?”

  情月初对于这种不光彩的行为实在有些抗拒。

  “这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方法了,只有让陈化失去理智,行刺天子乃是重罪,灭他九族都不为过,这样,那些大臣才不敢替他求情。”

  突然,萧羽想到了一点,于是问道:“对了,二皇子那边情况如何?别到时候万事俱备,他给小爷掉链子,那这一切岂不是白忙活了!中了自家兄弟下的血咒,二皇子就算心再大,也应该心生怨恨吧?”

  “你放心吧,今日他特意跑来问我,若是他做了太子,将来当了皇帝,我能不能入朝。”

  “你怎么说?”

  “只是说考虑考虑,若是一下子拒绝了,令他失去了信心只会适得其反。”

  萧羽暗笑,连他都还没搞定的女人,这小子倒想得美,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吃过晚饭,萧羽便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和离开时一样,只是离开的这几天,屋子里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显然是情月初帮他打扫过。

  心里有一丝的感动。

  夜半三更的时候,萧羽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脆响,顿时将他从梦中惊醒。

  萧羽想也不想就推门而出,来到情月初的院子时,正好看到烛台打翻在地,同样躺在地上的还有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萧羽快步走了上去,便见到一身夜行衣的情月初卧倒在地,后肩上有一条醒目的剑伤,此时还有血迹不断流出。

  萧羽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发现情月初已经陷入了昏迷。

  “初儿醒醒,怎么回事?为何会受伤?”

  情月初现在自然无法回答他。

  将人放到床上,萧羽这才发现她手里还握着样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用手帕包着一缕头发和指甲,还有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

  萧羽焕然大悟,感情这死女人连夜闯入陈化的将军府,为的就是这个。

  萧羽又气又心疼,将东西收下之后,才在桌面上找到了一瓶金疮药,刚要去解对方的衣服,结果情月初陡然转醒,正看到萧羽放在自己衣襟上的手。

  “你想做什么?”

  一手捂着自己的衣襟,语气有些吃力,但态度很坚决。

  “你受伤了,自然是替你包扎伤口。”

  “不必,我自己来。”

  听她这么一说,萧羽直接放手起身,然后双手抱胸就这么看着她。

  情月初俏脸上惨白一片,此时还冒着虚汗,显然伤得不轻。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出去。”

  “你连手都抬不起来,还怎么包扎。”

  “不用你管。”

  他最不喜欢这样了,对方越是拒他千里之外,他越不爽。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邪气,应该是是愤怒,萧羽一把抓住情月初的双手,然后将人一翻,就这样将情月初反按在床上。

  “你做什么?”

  “刺啦!”

  只听一声衣物撕碎的声音响起,萧羽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一把将情月初的夜行衣撕开。

  “萧羽,你这个混蛋,本尊要杀了你!”

  “闭嘴!”

  “呜呜呜....”

  将碎裂的衣物直接塞进情月初的小嘴里,萧羽这才得了片刻安静。

  直到上好药,包扎完毕,萧羽这才将一旁的被子盖在情月初身上。

  “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么大反应么,你先好好休息。”

  说罢,这才放开钳住情月初的手,然后在她愤怒的眼神中,溜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萧羽一时睡意全无,想着离天亮还早,便做起了一个布娃娃来。

  虽然不知道情月初是如何弄到陈化的生辰八字,但夜闯将军府这件事怕是瞒不住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查到书院来。

  不过以情月初这个国师在西历国的威望,应该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查吧。

  这次下降和二皇子的血咒不同,要让陈化在固定的时间上失去理智,造成失心疯的假象,并按照他的意念去行刺西泽,可比血咒要麻烦多了。

  现在离狩猎比试还有五天,时间上还来得及,萧羽现在要做的是用自己的血刻下咒纹,然后烧成灰,再倒进一个盛着他血的碗里,再用银针浸泡;如此反复多次,等咒纹融在银针上之后,再用银针扎在贴着陈化生辰八字的布娃娃上就行了。

  一连四天,萧羽都避着情月初,深怕对方拿剑砍他,他那个时候也是担心对方不是,这么安慰着自己,很快迎来了狩猎比试。

  比试上不仅是考教两位皇子,更是在选拔武将。

  萧羽随着西泽还有陈化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前往祝国台。

  祝国台也叫点将台,是西历国历代将士们出征前集合与训练的校场。

  而萧羽所要扮演的角色就是赐福,作为天师,他需要给这场通过比试胜出所有武将赐下福泽,也就是代替天子说一些勉励的话。

  此时的祝国台四周围满了百姓,挑选武将可不是从这群百姓里挑的,而是从两大书院的学子中挑。

  “陈爱卿,朕听说你的将军府上近日出现了刺客,可有抓到啊?”

  离比试开始还有段时间,萧羽正想着什么时候下手,就听到西泽的话,便用余光瞟向了陈化。

  “回陛下的话,还没有,不过刺客中了微臣的分光剑气,只要刺客现身,微臣手上的这柄剑立马就会有反应。”

  说到这里,陈化特意看了眼萧羽。

  萧羽心头一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情月初到场之后,这陈化挂在腰上的剑真有反应,那可就不妙了。

  但眼下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陈将军,你看着我做什么?莫不是怀疑我就是那个刺客吧?”

  “本将军可没这么说,只是本将军有个疑问,想向萧天师解惑?”

  “将军请说。”

  “这刺客进府并不是为了刺杀本将军,而是剪去了本将军的一缕头发和手指甲。”

  说到这里,陈化还特意伸出右手,果然,在一排修得整齐的指甲里,食指上的指甲明显比其他手指上的要短。

  “本将军听说,要这两样东西的一般都是给人下降用的,不知是不是真的?”

  萧羽摇头,道:“这可不一定,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刺客这么做,肯定是将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才这样羞辱将军也不一定呢。”

  “哦?还有这种怪事?这刺客定是个妙人,哈哈...”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西泽,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陈化被萧羽这么一奚落,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心中正在不断暗骂萧羽。这狗屁的萧天师果然狡猾,连这种扯犊子的话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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