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三人论权势
公冶景行还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之中无法回过神来,对于离幸的承认公冶景行心里有说不出的复杂,却是被浓浓的欣喜所取代,此时此刻,公冶景行看着离幸的双眸,那双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眸,明眸皓齿,好看得紧,而离幸方才的那句话仿佛是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
公冶景行或许因为过度的陷入,便是离幸开口问他,公冶景行也没有听见,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眼眸之中。
离幸打量着公冶景行,看着公冶景行未回过神的模样,离幸带着笑意的眸子暗了暗,心中似是闪过异样的暖流,她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公冶景行含在双眸之中的欣喜,因为公冶景行表现得极其明显。
公冶景行迟迟不说话,倒是让一旁的宁暮起有些坐不住了,可千万不要放过这个好机会,好不容易离幸承认了一次。
宁暮起来不及多想,石桌底下的脚在公冶景行的脚上狠狠踩了一下,公冶景行立马感受到疼痛,有些阴沉地双眼看向宁暮起,宁暮起装模作样地笑了笑,仿佛与自己什么都不相关的模样,露出一抹牵强地笑容,随意地扫了公冶景行一眼,轻声说道,“殿下别看我啊,阿幸问你话呢!”
公冶景行听到宁暮起的话,脸上难看的神色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忙看向离幸,眼神柔和,带着柔情,像是春水一般,正好对上离幸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离幸自然是看出来宁暮起所做的小动作,只不过是不戳破罢了。
“阿幸说的有道理!”公冶景行弯唇一笑,轻声说道,眼神变化之快,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公冶景行其实没太听清楚离幸说的是什么,只因为一颗心思都放在了离幸身上,但是公冶景行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听清楚地事实,怕离幸以为自己不好好听她的话,便也没有开口问,但是看宁暮起这副急匆匆地样子,想必这话也不是什么难题。
离幸看着公冶景行这副神情,不免微微一顿,随即缓缓地勾了勾唇,微微一笑,却依旧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淡漠疏离,公冶景行能够捕捉得到,但是这又有什么,只要离幸愿意待在自己身边,以后的事还不都是有可能的吗?
宁暮起看着两人这副模样,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落蕴走了进来,来到离幸身边定住,面色平静,不卑不亢,朝离幸缓缓屈膝,“小姐!”
离幸缓缓收敛挂在嘴角的轻微的笑意,恢复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看着落蕴凉薄地唇缓缓轻启,“她走了吗?”
“回小姐的话,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秦姑娘送走了,此刻算来怕是已经出了城门!”落蕴朝离幸恭敬回禀道。
离幸眼神微顿了顿,随即露出一副稍稍有所满意的眼神来,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询问着,“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落蕴轻轻弯唇一笑,柔声说道,“小姐放心,都已经预备好了!”
离幸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似有所思。
“你还为她预备了东西?”看着离幸微微垂下的眸光,宁暮起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出声询问着。
离幸淡淡瞥了宁暮起一眼,也知道宁暮起再想些什么,倒是没有同宁暮起多计较,只是淡淡地开了口回道,“她一个姑娘家去江南,身边总是要有些盘缠的,看她那一身的伤,要总是为她准备一些吧!”
宁暮起看着离幸这副样子,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倒是想得周到!”
离幸清冷淡漠地扫了宁暮起一眼,对于宁暮起的阴阳怪气不以为意,只是缓慢地开口,“既然决定放过她,也不好赶尽杀绝,不过是是物质上的东西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宁暮起没好气地睨了离幸一眼,不再与她争辩。
落蕴犹豫了一分,却还是接着缓缓说道,“秦姑娘让奴婢给小姐带句话!”
离幸微微挑眉,显然是一副颇有兴趣的模样,随即,这才缓缓开口询问,“什么话?”
落蕴一顿,接着说道,“秦姑娘说,账本,她已经烧了!不能归于离小姐之手,十分愧疚!”
离幸顿了顿,倒是不以为意,只是落蕴提及账本时,双眼闪过一抹微光,轻动了动,随即转瞬即逝,冷冷勾唇不羁一笑,“好,我知道了!”
公冶景行和宁暮起相视一眼,情绪中含着一丝异样的眼光。宁暮起看了公冶景行一眼,将浓烈的目光放在离幸身上,轻咳了咳,似有些试探地淡淡吐出几字来,“你相信?”
离幸不冷不淡地瞥了宁暮起一眼,眉眼清冷,嘴角微扬,薄唇轻启,“为什么不相信呢!”接着,离幸话音才落,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便朝宁暮起投射了过去,给人一种无形之中的压迫。
宁暮起却是一副冷笑讽刺地模样,双手环抱于胸,露出一副仿佛一切都早已看穿的神情来,有些不耻地开口,“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到了走的时候才说,还是不当着你的面说的,而是当着落蕴的面,这不是怕你的责怪,特地到了那个时候才说的嘛!心机深沉,其心可诛!”
“那表哥的意思是?”离幸却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宁暮起,弯唇不羁一笑,佯装着朝宁暮起附和道。
而宁暮起却是没有注意到离幸双眼之中闪过的那抹邪恶,依旧接着大言不惭地说道,“说不定她身上就揣着账本呢!”说着,宁暮起还诡异地朝离幸扬了扬头。
离幸看着宁暮起这副样子,有些哭笑不得,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公冶景行,微微一顿,轻声开口,“那殿下认为呢!”
公冶景行微微一顿,随即扬起一抹柔和地笑容看着离幸,轻声说道,眼神中却是闪过一抹坚定,“都到了这个时候,她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说谎!”
离幸听着公冶景行的回答,朝公冶景行弯唇不羁一笑,双眼中都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是很赞同公冶景行的想法。而面对离幸那娇艳一笑,公冶景行心上一喜,同样回以离幸一个柔情似水的笑容,本就生的一副好模样的公冶景行,此时看来越发风情万种。
离幸竟然有些看呆了,她没有见过公冶景行的母后端元皇后,也便是她的亲姨母,离幸莫名觉得公冶景行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有一丝丝像极了宁氏,倨傲清冷,柔情万种。
而公冶景行和离幸的互动都落到了一旁默默看着两人的宁暮起眼中,宁暮起有些哀怨地看着两人,方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痴男怨女模样,如今倒是突然变了一副。宁暮起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即有些无奈地说道,“好了好了,是我多嘴,是我多嘴!你们两个这是一起唱双簧给我听呢!”
离幸看着宁暮起这副哀怨的样子,倒是像一个深闺怨妇一般,离幸不禁弯唇浅浅笑了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倒是不以为意。
公冶景行自然也不会有其他情绪,毕竟宁暮起可是一直都是自己身边的“神助攻”啊,方才的事要不是宁暮起或许还没有这么顺利呢!想到这,公冶景行突然想起方才主动开口的离幸的丫头烟翠,他能够看得明白,烟翠这是故意的,故意击离幸说出想法来呢!也算是烟翠的功劳,这也算一个人情,有来日投桃报李。
“那昌鸣伯爵府那边,不知殿下和表哥有何打算?”离幸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有微微地严肃,清冷淡漠朝公冶景行和宁暮起开口询问。
公冶景行倒还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怒样,从容不迫,眼神中仿佛根本不会昌鸣伯爵府的存在一般。而宁暮起看起来倒是稳重一些,那纨绔风流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讽刺和不屑,同样的一副倨傲模样,宁暮起随即将视线缓缓放在了公冶景行身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离幸也随之将视线转移到公冶景行身上,她知道公冶景行是不会将昌鸣伯爵府放在眼里的,但是好歹也是一个伯爵府,既然这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离幸倒是也想知道公冶景行和宁暮起有何打算。
公冶景行柔和地看着离幸,嘴角缓缓上扬到一个合适的弧度,带着浓浓的讽刺和不屑,眼中带着厚重的光芒,凉薄地唇缓缓轻启,“一个小小的昌鸣伯爵府罢了,我岂会放在眼里!”
公冶景行就是这么一个倨傲无比的人,离幸不禁勾了勾唇,她知道公冶景行有这个本事,丝毫没有怀疑,但是女儿家的心思总是更多些。
“昌鸣伯爵府倒是已经落魄,凭昌鸣伯爵府如今的地位权势倒是掀不起什么巨大的风浪来,不过是不痛不痒一般。但是如今宫中倚澜宫的梁妃可是出自昌鸣伯爵府,别忘了梁妃可是有一个皇子傍身呢!”离幸不冷不淡地开口,倒是细心替公冶景行分析着,这些事离幸相信公冶景行和宁暮起都是知道的,但是两人都是极其倨傲之人,离幸又不得不多替两人说上几分,不希望两人有任何一丝的困扰。
宁暮起倒是峨眉微蹙,虽然不是对昌鸣伯爵府的害怕,不过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事要做之前必须要好好掂量上一番。
“阿幸说的有道理,倚澜宫的梁妃倒也是颇受皇上宠爱,虽逊色于萧贵妃,但是也是个不可小觑的!六皇子公冶毓也是颇得永帝宠爱,皇上虽然最宠爱殿下您,可是照皇上的性子,也不可能对梁妃和六皇子如何!”宁暮起也缓缓说道,严肃了几分,一副肃穆之气犹然而生。
公冶景行却淡淡轻睨了宁暮起一眼,双眸没有任何一丝的波动,凉薄地唇缓缓掀起,“我要动,自然动的也是昌鸣伯爵府,干梁妃和六弟何事!”
公冶景行虽然凉薄无情,但是对于自己的这几个弟弟,公冶景行倒是没有那么苛刻,除了公冶寻稷也没有那么大的防备,但是自从上次后,公冶景行也渐渐卸下了对公冶寻稷的警惕。
离幸也接着附和道,面色倒是平静,仿佛再诉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即便是昌鸣伯爵府真的有什么事,真的有朝一日倾覆,梁妃既然已入宫为妃,按照皇上念着旧情的性子想必也不会牵连到她和六皇子,就怕……”
离幸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一顿,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公冶景行看着离幸,眸中带光,似是再期待着离幸的回答。
宁暮起倒是被离幸的这副样子勾起了兴趣,急忙出声询问,“就怕什么?”
“就怕,梁妃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离幸冷冷一笑,凉薄地唇缓缓响起。
“什么心思!”公冶景行似乎已经能够猜到离幸所要说的话,倒是公冶景行还是不免出声询问,仿佛想要一探究竟一般。
离幸的目光在公冶景行和宁暮起之间来回波光流转,眼神清冷淡漠,随即冷冷地听出两字,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夺嫡!”
夺嫡!
两字倒是激荡在众人的心中,哪个朝代,夺嫡不是风云诡谲一般,哪个帝王又不是踩着手足骨肉,万人尸骨鲜血登上这个九五至尊之位,自然励精图治,深情几许的永帝不例外,自由被册封为太子的公冶景行自然也不会例外。
离幸倒是极其能够接受着乱世的规则。
公冶景行和宁暮起相视一眼,面色平静,沉默不语。
离幸波光流转,若有若无的笑意挂在嘴角,微微轻抬着下巴,颇有一副傲世群雄的模样,气质高贵出尘,身怀睥睨天下的气势,不由得吸引着众人。
离幸缓缓勾起嘴角,轻声开口,“我虽然未曾与那梁妃相处过,但是听也听得多了,梁妃虽然出自伯爵府,却终是个落魄家族,与萧贵妃身后的萧家更是没有办法相比,庶女出身,众人之中脱颖而出,还能够在宫中一手遮天的萧贵妃手下生下皇子,承宠多年,恩宠不断,将六皇子调教得更是不错,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又岂会没有那个觊觎高位的心思,做不过梁妃觊觎那萧贵妃的位置,掌控六宫的权力,而替六皇子觊觎的便是……”离幸微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向公冶景行,淡淡道,“殿下您的储君之位!”
“哪个宫里的女人不替自己的儿子谋划那至高无上的尊位呢!”离幸话音刚落,却又挑着眼,慢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
公冶景行看着离幸双眼中的波光流转,那副云淡风轻,无所畏惧的模样,带着自身睥睨天下的气势,公冶景行真是爱惨了她这个模样,像离幸这样的一个女人只有公冶景行能够配得上,也只要离幸这样的贵女才能够站在公冶景行的身边,共同睥睨天下。
“若是梁妃能够安安分分,不生是非,她在后廷和萧贵妃斗得如何你死我活,我都没有兴趣,以后我倒是可以给她和六弟一个安稳的后生。若是敢觊觎她不该觊觎的东西,我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否则我不介意手上多一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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