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召见月浓
柔黄的照样升起第一抹微阳洒向皇城,映照着瓷釉色的天际,那爬出宫墙的一枝落樱在那熠熠生辉,开得正好,岁月静好。没有喧闹与杂陈,只听得不远处传来阵阵清灵的钟声,一下又一下,徘徊在上空,百鸟煽动翅膀四处寻觅。
公冶寻稷神情有些涣散,眼角下似是一片淡淡的乌青,需细看才能看得明白,很明显公冶寻稷昨夜是没有睡好了,自从碧色告诉他月浓受伤被欺负的事情,心里一直压着。
碧色做事几乎从不丢三落四,也不会遗忘主子的安排。碧色将各色的早膳一一亲自摆了上来,不言不语,还有昨夜公冶寻稷特地交待的桂花糖藕羹,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
公冶寻稷率先端起桂花糖藕羹尝了一口,碧色一直微低着头,但是还是看得出她的喜悦形于脸色。不过,公冶寻稷才吃了不过两口便抬起头对碧色说道,“去把她找来!”
“是!”
碧色有一瞬间的懵,脸上的表情一僵,虽公冶寻稷没有说出月浓的名字,但是碧色敢肯定说得便是她。看来公冶寻稷是将昨晚她的话听了进去,也把月浓的事放在了心上,碧色心中虽有些波澜,却是不敢反驳主子的话,连忙亲自去寻找。
不一会儿,碧色便带着月浓走了进来,月浓跟在碧色身后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似是还带着诚惶诚恐。
“殿下,月浓到了!”
碧色走到公冶寻稷身前微微屈膝,然后给站在公冶寻稷身后的月浓使了个眼色。月浓连忙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公冶寻稷身前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忙低下头,轻声细语。
“奴婢参见殿下!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听声,公冶寻稷抬头看向月浓,表情有些淡漠,但是却是难以眼中的温柔。只见公冶寻稷缓缓放下桂花糖藕羹,碧色也随着那桂花糖藕羹的移动而转动着眼睛,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若换做是平时,一向细心的公冶寻稷定会发现碧色的神情不对劲。
但是现在公冶寻稷心心念念的月浓就在身边,或许便是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你便是我的全世界,再没有其它。
公冶寻稷看着月浓白皙巴掌大的小脸,视线缓缓向下移动,停留在她放至腹部的双手,眼神晦暗。接着公冶寻稷朝碧色摆了摆手,意思已然是显而易见。
碧色微顿,看了眼月浓,吩咐殿内多余的人全部退出去。碧色也走了出去,守在门口,这算是一点作为内殿掌事宫女的资本吧!
公冶寻稷从宽大的锦衣袖子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在手中玩弄了一圈,伸出手,薄唇轻启,“过来!”
月浓一眼便认出了公冶寻稷手中拿的是皇家御用的金创药,传闻有一敷见效之功。不过,月浓自然是没有用过的,只是自然听也听说过。公冶寻稷把人都叫了出去,心中一下便提了起来,不知公冶寻稷要干什么,看到他拿的东西,月浓想到自己手上的伤和昨夜碧色的维护,瞬间有些明了。
其实对于公冶寻稷的吩咐月浓心中是有些抵触的,但是却又不敢拒绝,只能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两步。
公冶寻稷看月浓离自己还是很远,嘴角似是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公冶寻稷只能又耐着性子朝月浓伸了伸手,“到我身边来!”
月浓抬头看了公冶寻稷一眼,似是有些不知所措,却只能在挪动着脚步走了一些,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可是,月浓就像是刻意了一般,始终与公冶寻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公冶寻稷自然也是看得出来,但是却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公冶寻稷起身大步上前,直逼月浓,眼神炯炯像是要将月浓吞噬了一般。月浓一怔,本能反应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公冶寻稷却是一把伸出手,拉住了月浓的胳膊,将她在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带了过去。
而月浓只能瞪大眼睛任由公冶寻稷拉着自己。
公冶寻稷坐回原位,浅笑着看着月浓,月浓脸色一僵,像是触电一般急忙将手臂收了回来。公冶寻稷见她如此,倒也不气不怒,只是半抿着唇,缓缓打开那金疮药,瞬间药味的清香便在空气中弥漫,公冶寻稷用食指轻抹了一些。
伸出手准备拉过月浓的手,月浓这次却没有那么听话,往后一躲,可惜公冶寻稷还说强硬地将手拉了过来,连带月浓也踉跄了一步。
见此月浓有些诚惶诚恐,眼神透露出不可思议和慌张,毕竟一个奴婢若是让别人看见用皇家之物,恐怕她十条命都不够赔的,她不能死,她一定不能死,她要好好活着,她要好好活着帮着他。
“奴婢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不敢劳烦殿下亲自动手,更不敢用这皇家之物,奴婢卑微不敢沾惹!”
公冶寻稷却是不管月浓说什么,只是强硬地拉着她。在他看来,她不知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更是他心中别人难以触及到的存在,十多年来心就在此刻只为一个人跳动过,这份心动是他最大的深情与珍惜。他公冶寻稷喜欢的人自然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好。
“受伤了怎么不说!”
公冶寻稷低头看着月浓掌心被银针扎出许多小血口来,双眉紧皱,脸色不是很好看。随即公冶寻稷将药粉轻轻涂在那些小伤口上,还低头轻轻地吹了吹,一脸温柔细致的样子。
而月浓在公冶寻稷手碰到她的瞬间,顿时便僵住了,看着公冶寻稷低着头认真专注为自己上药的样子,月浓峨眉微蹙,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不得不说这皇家御用的金疮药真的是很好,月浓感觉一股淡淡的清凉钻噬,原本的疼痛也减少了许多。
月浓呆呆看着面前的公冶寻稷,瞬间失了神。
公冶寻稷满意地看着被自己涂满药的月浓的手,淡淡地勾起了唇角,仰头看着月浓,刚好与月浓呆呆看着他的视线相撞。月浓心中一急,连忙避开了视线。
公冶寻稷也不管月浓的避开,在他的眼里这是女子的害羞,于是耐着性子浅问,“你这手是怎么伤的,那么多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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