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练剑
清晨，雾气朦胧笼罩着镇镜山，院落里只有些许昏沉的朝阳，懒懒散散的风刮在脸上，安逸弥散在整个剑门里边，和谐的不像一个玄幻世界应有的样子。
柳叶梢早早的起了床，恢复了最标准的那套作息，昨夜归来酒醒，拿出剑谱好好的研习了一番，今早太阳刚冒头就在院里舞起了剑。
文长老在屋里透过窗户静静的看着，柳叶梢一剑一式一板一眼，身为一个一身武艺的老牌特工，本就对自身的肌肉控制能力极强，照着谱子练剑简直是手到擒来，说他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一点毛病都没有。
“咦？”文长老没忍住，还是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你这套剑法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文长老走出门来，询问道。
“噢，这啊，这是昨天李剑仙李长老给我的剑谱，叫什么求山剑法。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练呢。”柳叶梢停了下来，笑着说到。
“李剑仙？你是说看守书楼的李前辈？”文长老的语气有些吃惊，“你……他收你为徒了？你怎么跑到书楼去了？那可是李前辈啊。”文长老满脸的震惊，心中波澜起伏。
而柳叶梢跟没事人一样，他心里明白这李剑仙名字都这么豪横了，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再加上就连文长老都得称呼一句李前辈，那他拜下的这个师父肯定是心中所求的那种隐藏级别的大人物了。
没等柳叶梢说话，文长老便继续说：“书楼那位前辈，可是我们剑门门主的师兄啊！求山剑法多少人去求教，都被轰出来了。”文长老细细品味了一番，紧接着说道：“那你这是第一次练剑了？”
柳叶梢答是。
“第一次练就这么顺畅？唉，我这半日师父可真比不得有大气运在身的徒儿啊。也罢也罢。”文长老看上去有点落魄，心里感慨万分。
柳叶梢见到如此，有些于心不忍，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功利了，只求上进而忘记了人情世故了，想了想说：“文师父，文师父，大可不必如此，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文师父的情谊我怎能忘记呢。那日颇有因缘，李师父便收我为亲传弟子了。”
文长老看着柳叶梢的脸上倒是写满了真诚，这话必然不假，可想到自己在这门内堪称微弱的实力，垫底的长老资质，甚至有些妄自菲薄起来，面前这年轻后生，又有如此气运，只是第一次练剑便有如此效果，恐怕未来是一日千里，成龙化凤。
奈何奈何。
“你认我好，我也愿意教你，门内的新人大比就要开始了，你看你愿意参加吗？我是说，代表你的师父，我，文渊去参加。放心，你的亲传师父是不会有意见的，他向来不过问门内这种闲杂事情。”文长老细细道来，出于私心，心里觉得面前这个人的潜力既然被李剑仙看中，收为了亲传弟子，先来后到，自己还是要争取一下师父的名头的。
“文渊啊，”文长老的话刚说完，小院门口便传来李剑仙的声音，“代表你，我是没有意见的，但是参加这新人大比呢，我看就不必了吧。”李剑仙此时焕然一新，腰杆子直了起来，衣服也不是破破烂烂的，人也不是邋里邋遢的。
“这徒儿天资聪慧，本想看看品性如何，特地起了个早来看他有没有认真练剑。”李剑仙看着柳叶梢笑着说，“没想到啊，这还真是个练剑的胚子。”李剑仙冲柳叶梢点点头，示意他继续练剑。
“文渊长老，我可是听说，”这李剑仙坏笑着，浑然没有一个长辈的样子，“你最近收了个好徒弟啊，新人考核里边，可是拔得头筹，这柳叶梢你看是不是得让给我好好培养培养？”李剑仙这话就说的很直白了，意思是让文渊知足。
文渊那是有苦说不出啊，这门里三年一度的招弟子，每年来的那么些个弟子里边什么人都有，拔得头筹然后悄无声息的、默默无闻但是后来居上的，这门内长老的一切福利资源，自己的实力占五分，另外便是教导的弟子，他们的实力占五分。
弟子的实力怎么看呢？
一个字，打。
三年时间里，不断的各种比赛，各种比拼，第一个就是新人大比。
文渊已经连续三十年垫底了，接连七届弟子，进他门下都变得默默无闻起来，为什么三十年是七届弟子呢？因为最近九年时间一直，甚至都没有弟子愿意拜在他的门下，只有“可怜的”甘轩宁正好从禁地里被抬出来，文渊又正好看见。
正好甘轩宁是将成新人的新弟子，这才让文渊“捉”到了一个弟子。
文渊是立誓要教好这个弟子，给自己涨点福利资源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了，问题是这面子挂不住啊，自己已经成为历史了，九年没有弟子，太丢人了。当他看见甘轩宁的修为不浅而且剑道天赋惊人的时候，心里都乐开了花。
看见柳叶梢的修为和天赋的时候，差点乐的哭出声来。
奈何奈何啊。
“李长老说的是，以后我这徒儿跟着您，我是一定放心的。”文渊按说是李剑仙的后辈，李剑仙可以没有长辈的样子，那是个性，可是文渊要没个后辈的样子，那就是无礼了。
“那以后，柳叶梢你就跟我去书楼潜心练剑吧。新人大比什么的你也别参加了，以你的实力，不过是浪费时间。”李剑仙朝柳叶梢挥了挥手，“一年后有个长老大比，届时你代表文长老去参加比赛吧。”
文渊一听这话，顿时兴奋的不行，“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文渊的声音甚至抑制不住的有些发抖，长老大比是每逢新人入门之后，每个长老挑选一到三个关门弟子，然后由这些关门弟子互相挑战，获胜者所属的长老今后至少两年的俸禄、福利、资源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这可是每个长老招收弟子的最大动力了，要说整个门内，也只有李剑仙李长老一个人不会在意整个大比。
他本就是个挂名长老，实在是不想加入剑门顶层，不想搭理那些繁琐事儿才得此挂名的。
由他教弟子，这可是稳妥妥的要奔第一去了，更何况这弟子还是如此的天赋异禀。
“客气话少说，我先带徒儿离开了，你若有事，大可来书楼找我。”李剑仙怕极了啰嗦，赶紧让文渊闭嘴，一招手便要离开。
柳叶梢刚把求山剑法第一式出了一半，看着师父就要让他离开，可又不愿意半途而废，干脆加快手里速度，几乎是以两倍的速度把剩下的半式挥舞出来。
文渊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李剑仙心里也十分惊讶，只是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柳叶梢不过才练了半个时辰的剑，第一式可谓已经到了熟练的地步了，这不得不让人惊讶莫名。
可对于柳叶梢来说这简直太容易了，他发现智脑的存在让练剑什么的变得无比简单，只需要仅仅十个超能点的消耗，然后加强记忆力，记住这几个招式，再加上自己的肌肉控制能力本来就很强，身体属性又超乎常人，一切看上去太简单了。
若不是实在不想太让人惊讶，他感觉自己一口气就能把这求山剑法练到熟练。
现在超能点还有47点，照这样下去，求山剑法的九式一天可以练出一半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师父心中的“妖孽天才”级别，毕竟，他还指望着师父认定“好徒儿是妖孽”以“大量资源灌注给他”，然后获得这神秘色彩丰富师父的“些许”资源。
一步冲天的计划在心里酝酿了一夜。
文渊的脸色写满了惊讶，但是李剑仙毫无表情，这让柳叶梢有点沮丧，心想是不是药劲儿不够，还没能刺激到李剑仙，想着回头该ALL IN超能点，全用给智脑帮助学习剑法了。
……
从文渊的院子里出来，李剑仙不知用了什么源术，带着柳叶梢一步便回到了书楼，里边。
这让柳叶梢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这李剑仙高辈分、高能力、高权利，此三高人士必定是高财富的潜在条件。
“从今天起你就在这书楼里练剑，”李剑仙看着柳叶梢说道，“每练得一式，我便奖励你源石若干。”他笑了笑，拿出一个袋子来，里边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放着大量源石。
“是，师父。请问师父，什么叫做练得一式？”柳叶梢对这个没有什么概念。
“在这书楼里边，以十倍常人的速度出剑，不可伤及书楼里的任何一本书或者一个书柜。”李剑仙说着，自己拔出剑来，在狭窄无比、满地书籍的书楼里，以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快速出剑，约莫三个呼吸的功夫，那剑便收回剑鞘里去。
“这便是十倍速度的出剑。”李剑仙的脸色看上去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柳叶梢心知，哪怕自己有智脑这种作弊工具，要达到十倍速出剑，恐怕也得要些时日。
“师父，您当初用了多久达到这一水准？”柳叶梢想心里有个底。
“书楼外，大概是十天的功夫，书楼里，差不多一月。”书楼外自然容易，空无一物，没有那么多顾虑，全力出剑便是，可书楼里狭窄无比，可放不开手脚，每一次出剑的线路都要转换身体的姿势，然后注意再注意，才不会触及到任何一个书柜。
柳叶梢点了点头，拔出剑来，那剑还是自己当时买来的幻剑，剑短，趁手，在这书楼里，倒也是取巧了。算上幻剑肉眼看不见的那部分，李剑仙的剑恐怕还要比它长上十五公分。
柳叶梢是个好学之人，也是聪慧之人，不然也不能靠自己的能力加入特字组里边，和一群有超能力的人混迹在一块出任务，他对自己的身体掌控几乎到了寻常人能够达到的极限，每一块肌肉随时听候自己的使唤。
十分钟之后，他成功劈开了一个书柜。
“师父，我不是有意的。”随着哐当的一声，柳叶梢的声音从书楼里传来。
“年轻人，不要操之过急，你今天但凡达到四倍速，我便给你些许奖励。”屋外李剑仙的声音传了进来，“我知道你的功法需求，但是要想白给是不可能的。”
“是，师父。”柳叶梢停了一瞬间，因为他看见那书架被切开，切口间竟然藏着一本书，悄摸无声的拿起那本书来，偷偷的放进自己的锦囊袋里。
这绝对不是偷窃，只是借书。
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是偷呢。这可是鲁迅说的。
柳叶梢都不需要用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只是心里胡乱猜测着这书会不会是易筋经之类的宝贝，按理说，这种时候以如此方式出来的书，都是好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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