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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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导师围着查理坐下。
不知为什么，导师们非但没有为她的晋级而高兴，反倒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查理一头雾水。
卡帕是第一个为她解惑的。
“亲爱的，在你提升到5级，成为正式的奥术师的时候。
我恐怕你就不得不专注于几个奥术派系发展了。”
查理一阵茫然。
许久不见的厄瑞斯双手交叠，抵在鼻翼下，结果话题道：
“我要求你，必须选择死灵系。”
迈拉密暴脾气想怼他一句，但，奈何打不过，只能不吭声了。
本以为爱德森会反对，但这一次，爱德森站厄瑞斯这边。
“还有变化系，查理，诸多派系中，你的变换系最有天赋。你必须选变化系。”
查理还是有些懵。
所以，她为什么要选派系？
卡帕笑眯眯：“预言系能让你规避危险。”
迈拉密不甘落后：“塑能系！塑能系才是说话有底气的硬道理！”
查理：“所以……能问一下，为什么我要选派系吗？”
导师们彼此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善为人师的爱德森笑眯眯地说道：
“奥术是无穷无尽的，但我们的寿命有限。
即便你有如此惊艳的天赋。
但，孩子，我们推测，每次‘大门槛’的晋升……
你都不得不放弃一些派系。
不然，你很难成长为真正的大奥术师，甚至是超奥术师。”
查理：“……”
她也不能说她开卦的。
祷告一次就全系升级。
而且，不到所谓的大门槛，查理也没有把握。
万一真的是其中几系奥术能晋升，剩下的止步于4级怎么办？
她露出纠结的神色，被几位导师理所应当地误以为是，对奥术派系难以取舍。
毕竟，那可是全系啊！
“好了，让她自己考虑一段时间吧，才刚升级，离五级还有一段时间。”
明显不占优势的卡帕如此提议。
……
之后几天，几位奥术导师私下授课总是会夹带‘私货’。
想法设法地向查理展现本自己派系奥术的魅力。
查理：“......”
好在处理理想乡政务的时间，能让她在几大导师的‘角逐’中得以喘息。
还有就是在周一、周五还有周六，地精们无偿送来的报纸，能娱乐一下苦闷的查理。
没错，地精们已经开始给她无常赠送报纸了。
奥术师还有魔法师们，都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消耗着他们金库里的金币。
地精们数钱数到手软。
黑龙结束了短暂的生长期沉睡。
这条黑龙诡异的成长方式，让麦格着实懵了圈。
麦格怀疑，他跟黑龙之间，有一条是‘假龙’。
查理已经被追加为‘荣誉地精首席顾问’，别问她这是什么鬼，她也不知道。
这一日，巴德兴奋地跑进来，打断了厄瑞斯的授课。
面对这位黑袍死灵大奥术师可以释放的气场。
巴德的亢奋犹如被凭空浇了一盆冷水。
“额，我只是来告诉您，您要的抽水马桶造出来了！”
巴德在厄瑞斯的凝视下，最后还是壮着胆子，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查理激动地拉着厄瑞斯前去检验抽水马桶。
因为上辈子只用过抽水马桶，没拆过。
所以，查理即便受到了变换系的垂青，却也不能变出一个抽水马桶来。
没错，这就是变化系的第一法则。
被转变的东西，以及要转变的必须是施法者所十分了解的。
查理不了解抽水马桶具体的作用原理。
以及其进水、排水的管道走向。
那么，她便不能变出抽水马桶。
不然，最后变出来的就不一定是抽水马桶了。
也有可能是排泄物发射器。
冲一下水，秽物能被喷上天的那种……
查理随便把手边的一张羊皮纸变成了一杯蓝色试剂，将之倒入马桶，轻轻按下冲水按钮。
‘哗啦啦’的冲水声如此美妙。
“城堡卫生间都要配一个抽水马桶。”
“市民们需要花钱才能安装，价格你们根据现在物价来定，不要太贵。”
“对了，排水系统完成建设了吗？”
因为高兴，查理一连问了许多问题。
跟在巴德身边的卡娜一一记下。
今天是她当值。
不得不说，她也非常喜欢这个叫马桶的发明。
“新来的同胞们帮了大忙，但我们想申请建立一个冶炼工厂。
从地精那里采购实在是太贵了，他们简直是最狠的扒皮商。”
巴德说完后，才后知后觉地闭了嘴。
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城主是‘荣誉地精’。
这可真是活见鬼了，大陆上从没有人听说过‘荣誉地精’。
查理不以为意，“可以，但不能建在浮空城，也不能建在浮空城正下面。”
“这东西污染太严重，市政厅可以把冶炼厂选址问题，放上周例会上讨论。”
“而明天，我一定要在我的卫生间看到抽水马桶，知道吗？”
正说着，塞尔匆匆跑来。
现在，塞尔负责训练新入选的骑士团新选拔的成员。
这位打架特别‘滑溜’的游侠奔走如风，为查理带来了又一个好消息。
“查理，商团，海德森还有那个死胖子又来了！”
死胖子大概就是泼留希金。
虽然查理的领地化为了一片平地。
但漂浮在其上飘着的浮空城，却让两个各有心思的大商人瞬间偃旗息鼓。
他们还是老老实实一点吧。
不多时，包围他们的骑士团预备役为之一肃。
只天空之上飞下来一头壮硕的青铜龙。
而龙背上这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年轻贵族。
查理·维奥莱特。
每一次见面都能给他们以震惊的伯爵领主。
“我的领地遭受了龙灾，这次你们可能不得不前往我的浮空城，做交易了。”查理说的风轻云淡。
两位大商人诚惶诚恐。
因为，跟随查理一起下来，还有一位黑袍大奥术师。
没有人因为他低调的装扮，以及沉默寡言的性格而忽视他。
因为，他头上围绕的十二颗艾恩石是最显眼的‘招牌’。
如果硬要用文字去描述一下这块招牌。
那么大概会是——别惹我。
“麻烦您了。”查理笑眯眯说道。
厄瑞斯打了个响指，召唤出一名咒法系大奥术师，打开空间传送门。
同时，他还不忘对查理道：
“死灵系，很有用。”
查理：“……”
回过头，查理对发呆的两位大商人道：
“穿过这道门吧，各位。”
海德森还能勉强镇定。
但曾经被挂在城门上，当了几天‘风干腊肉’的泼留希金，就吓得差点当场昏倒。
“去去去去哪？死死死死者之国吗？”
查理懒得理这个胆小又贪婪的商人，她率先穿越了空间门。
海德森一咬牙，命令商队跟他穿过去。
看见头上十多个‘石头’的可怕奥术师；不洁的亡语者；以及遭遇了龙灾的不详领土……
这些已经快让商队的这些可怜人吓尿了。
但利益在前，就算用鞭子抽打，海德森也会把他们抽进门。
但事实是，穿过空间门，他们便抵达了奇伟的空中之城。
查理的理想乡。
村民们、矮人们好奇地围着传送门。
直到海德森走出来。
热情的村民们才拉拽着已经呆傻的商队，前往外城区规划好的市集区。
直到空间门即将消失，泼留希金才一咬牙把他的商队带了过来。
但他的老对手已经领先了一步，开始有声有色地跟当地居民做起生意来。
查理如今的家底已经不需要去干涉村民们的交易了。
而且有地精联合商会在，这两位大商人根本无法兴风作浪。
这就等同于小商贩还有大批发商之间的关系。
原本，看到龙灾后被毁灭的领地，两位大商人都有些心冷。
害怕，这一次换不到宝贵的珍珠。
但事实上。
上一次交易，他们只交易到了一部分珍珠。
绝大部分都被查理管控起来了。
毕竟物以稀为贵。
敞开了交易的话，这东西就卖不上钱了。
原本，两位大商人都带了很多粮食来。
想着大赚一笔。
但显然，理想乡的建立，还有地精们的入住，已经永久地解决了粮食的问题。
心塞的两位大商人，只能拿出真金白银，去交换村民手中的珍珠。
哦，他们身边还围绕着该死的绿皮奸商。
只要他们价格不公道，绿皮们就会见缝插针，跟他们抢生意。
傍晚，查理在城堡举办了宴会。
长长的宴会桌，坐着骑士，变成精灵的龙，四个奥术师。
顺带一提，其中两个头上的艾恩石都多的吓人。
而主座上的查理，肩膀上还趴着一条趾高气扬的黑龙。
两位大商人举起酒杯的手都是抖得。
这辈子，他们都没吃过这么胆战心惊的一顿饭。
杯中的酒水送到嘴边的时候已经没了一半。
查理看过今天的成交额。
对此很是满意。
显然，富裕的贝拉村原住民们购买能力极强，扫荡了两个商队大部分的货物。
后加入的矮人们就......
他们更多的时候，只是看看商人们的货物。
偶有交易，也是以物易物。
贫富差距显然正在让理想乡，与查理的期盼背道而驰。
这也是今天一些小事表现出的问题。
查理只看了一会儿便发现了。
这种事不能用软的。
是时候，‘杀鸡儆猴’了。
这是她的城。
她的子民在顺从她的时候，她会是仁慈的统治者。
但，子民若是因为她的仁慈背离了她。
她也不介意展现适当地展现自己残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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