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话题

　　洪七说了几句话，又去忙着安顿救治丐帮兄弟。贺远插不上手，正想找干净的地方休息。一个小尼姑走过来行礼，并且传达了净淩的意思----请他过去。


　　“找我有事吗？”


　　“师父想当面感谢你。”


　　贺远跟着走了过去。远远的看见净淩已经躺在铺了干草的地上，由徒弟在一旁照顾。


　　看到贺远过来，净淩虚弱的说了几句感谢话。贺远也回了几句谦虚的话。


　　那位小尼姑送贺远出来的时候，还悄悄说了一句：“贺师傅的这份人情，我们师徒自然记得。刚才你说的互帮互助可是真的？”


　　“嗯？”贺远心里想，我那是客气，你听不出来吗。


　　贺远愣神的时间，小尼姑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去了。


　　这师徒几人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出，贺远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伤员很多，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刘少裴想要找洪七商议事情，洪七却不愿意搭理他。刘少裴不得已，便让贺远去跟洪七商议。


　　“这么多的尸首应该如何处理才好？”


　　洪七想了想：“还是一把火全烧掉吧。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刘少裴听了贺远的转述，也同意这么做。于是，能动弹的人又开始打扫战场。


　　一番忙碌，已经是日到中午。


　　火焰熊熊，几丛高高的烟束腾起，胡人的尸体与战死的丐帮兄弟、刘家护卫一起化为了灰飞。风一吹，雨一落，化入泥土，再也分不清谁是谁，也分不清楚彼此。


　　失去了朋友的人哭哭啼啼，哀叹命运不济。死里逃生的人悲喜交加，感谢神佛保佑。


　　依然没有渡船，只能在这里吃中午饭。生起火来，一群人分成几堆开始做饭。


　　丐帮的人决定，妇孺里面能够找到家的送回去，找不到地方就收留在自己帮里。


　　贺元和洪七在一起吃饭聊天。贺远的酒已经喝完了，洪七拿出了自己的酒。贺远挑头，说起武功方面的问题，他很想了解这个武侠世界。


　　洪七的酒很烈，贺远喝了几口酒，不由得有些上头。借着酒劲，用说话的形式，发泄着来到此方世界之后心中的一些憋闷。洪七是一个好的听客。


　　贺远说：“洪大哥，我这一身功夫得来十分蹊跷。他们说我是偷学，可是这些功夫能是那么容易偷学的吗？他们又不是傻子。我真的是在睡了一觉之后做了许多奇怪的梦，无师自通会的。”


　　洪七公点了点头：“我信得过你，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人。虽然你的内功火候不够，但是凭你的外功，已经足以在江湖上立足。你这功夫，不是偷学能学来的。”


　　贺远摇头：“兄长太抬举了，我自己的功夫还不知道吗？我要是真的功夫好，还用得着去看人家番僧的功夫？”


　　“贺兄弟，武功不是贪多就好。几年前，我也与你差不多，将能找来的功夫都通通学过一遍，这一两年，才觉察不对，博而不精是难以大成的。以我这丐帮看家的本领来说，原本这降龙十八掌就叫降龙掌，共有二十八掌。早年间，丐帮出了一位武功盖世的大英雄。他和当时的几位高手将这门功夫删繁去简，化为了十八掌。才有了今日的这门武功。可惜在后来的传承中失去了一些，我正在思考着将它补全。哎，说远了。这天下的功夫太多，要把自家的练好。你这一身武学，堂堂正正大气磅礴，是正宗的佛门武功，若要练到高处，自然便是绝顶。”洪七喝着酒，敞开了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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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远问出了他担心的事情：“听大哥说，今天密宗的高手使出了一些奇异功夫，若是我们碰到应该如何应对？”


　　洪七说：“对敌的办法很多，要靠随机应变。任他多强的功夫，他究竟是肉体凡胎。咱们练武之人，要先练胆后练力。若是你对这类的功夫心怀惧意，等你真的碰上时候必然胆怯，十成功夫先去了三成。你不畏惧它，有了一往无前的气势，再把你的功夫用好，任凭他多奇怪的功夫，你总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我听说过异域宗门的一些传说，据说他们的教中有几位大宗师，能够练气成罡。关于练气成罡，我可是听说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贺远好不容易碰到了明白人，当然要多请教。


　　洪七想了想：“我也听说过，没见过。练气成罡这个说法不像是僧人说的，倒像是咱们汉人编的话。我猜，是功夫练到进无可进之后，产生了一种突破。我没有见过，也很好奇，不外乎比我们所知的高手再高上一些吧。有些功夫的确会有不可思议之处，不必担心他们的厉害，你勤加练习自然会有长进。”


　　“冒昧的问一句，如今的世上都有哪些高手啊？能及得上您这样的又有多少人？”今日里见了异域的高手，贺远心里生出了一种失去了先知先觉的感觉。记得小说里，这段时期没听说密宗的什么高手，在射雕里有一个灵智上人，是个配角。到了神雕时期才出了一位金轮国师。可是今天见到的事情让他有些迷茫了，连飞杵这种东西都出来了。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还是缺乏大量的了解。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向洪七询问。


　　洪七嘴里嚼着肉，含糊说：“生逢乱世，武风大盛，草莽之中龙蛇混杂。要说这高手，我们丐帮算是消息灵通的，我也未必全知道。几十年来，异域宗门声名鹊起，名头压过了原本的武林泰斗，就是嵩山上的那一派。大宋南迁之后，南方的武林也渐渐兴盛起来。道教那里也是有些高手的。再有就是大理那边，他们的皇族向来都是以武传家，有家传武学闻名于世。”


　　“多谢洪大哥的指点。”


　　“谈不上指点。嗯，贺兄弟，倒是有个事情我想和你说一说。”


　　“洪大哥请讲。”


　　“我排行在七，做过金人的奴隶，见过这胡人在我汉人的土地上横行是多么的可恶。我对南方的那个朝廷也没什么好印象。我做帮主，只是想让天下的汉人少受点儿苦，谈不上有什么大志向。听说你在刘家做供奉？


　　“是。”


　　“刘家终究是给金人做官的。听说这刘少裴也是在南朝北朝之间几起几落，这路人信不过。你是大好男儿，又有这一身武功，不要和他们牵扯太深，如果是兄弟不嫌弃，不妨来我丐帮中，凭你的功夫自有大好前途，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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