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宸刚来时...
“对了,你哥现在在哪?”裴安安直接问道。
反正司徒易都认出她的身份了,她直接问比较省时间。
“你找我哥做什么?你,你不会是想要给王,戴...”
“女帽子”三个字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口,因为他接收到了裴安安怒瞪的眼神。
“他在哪?”裴安安挑眉问。
“这里右转有个凉亭。”司徒易手往东边指了指。
裴安安转身朝他手指的地方走去。
她果真见到了司徒楠,司徒楠看见她的时候,也挺震惊的。
他此时正在这边的凉亭里看医书,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了裴安安。
他那时在大厅里无意撞见了她,还以为是眼花了。
可现在看到身穿佣人服的裴安安站在他的面前,才惊觉他不是出幻觉了,而是真的看见了她。
他惊讶一敛,指了指他旁边的凳子,说道:“坐。”
裴安安坐下后,一言不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司徒楠被她看得头皮直发麻,干巴巴地开口问:“怎么了?”
“呵,怎么了?”裴安安轻笑。
司徒楠:“?”
“司徒楠,你可真是够可以的呀。”裴安安意味不明出声。
“抛弃兄弟,忽略朋友,落叶归根,转眼友人即路人啊。”裴安安咬牙道。
“啧啧啧,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是不是个东西啊。”
“我问你,那场风暴后,你就回到了顾家?”裴安安说。
“是的。我的父亲生前乃是前任蛊王的长老,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
“亏我还傻乎乎地找你呢,我看你生活得挺滋润的啊。”
“你找我?”司徒楠眼神一闪,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是啊,为了找你和江野,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吗?”裴安安语气不好地说。
“哦。”
“你就一个“哦”?”裴安安继续冷笑。
“那你...”
好,目的达成,裴安安也不阴阳怪气的了,她直接开门见山:“顾延宸是怎么回事?”
她前面铺垫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打探顾延宸的事。
“抱歉,我...”
“哟,还真的不一样了,之前在华国我们可是站在一条线上的。”裴安安继续阴阳怪气。
“你的语气不必如此,我是真的不能和你说。”司徒楠叹气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这里面的事喽。”裴安安问。
“我回归顾家,也不是白回来的。”司徒楠勾唇一笑,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那你说吧,我听着呢。”裴安安手肘一动,撑在面前的桌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司徒楠:“......”
“说啊,你不是已经得到一手资料了吗?”裴安安催促道。
司徒楠看她无奈的样子,一上来就是一副他欠了她的样子,等着就是这个时候呢吧。
他轻咳一声,说道:“王中蛊了。”
裴安安:“靠!有完没完了?!”
又是蛊,这里真是邪,顾家真不愧是玩蛊世家,一个蛊接着一个蛊,这玩意儿还带无缝衔接的?
骂完一句,她问:“他这次又是什么蛊?什么作用?”
“失情蛊,作用就是他忘记了华国的一切。”
“卑鄙,华国是他长大的地方,他们凭什么剥夺他的记忆?”裴安安咬牙道。
“这,其实,长老们也是无法...”
顾延宸被带回来的时候,一回来,长老们怕事情迟则生变,就举荐他为新一任的蛊王。
之前,他便是少君,回来袭承王位也在情理之中。
前三天他安安分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看上去很听话。
等长老们松懈对他的防备后,在第四夜,他跑了。
身无分文,趁着夜色,跑了。
当然了,没跑多远,就被逮了回来。
众人盘问他,他没有过多解释,冷淡的面容隐在月光下:“我只是出去走走,你们怎么这么紧张?”
众人:“......”
这之后,看守他的人多了一层。
第五天,来了一波刺杀他的人。
他这人也是神奇,来了这么多的刺客,他竟然逃脱了。
只不过,他逃脱得也太远了些,远得几乎踏上了船。
当然了,没能如他愿,还是被捉了回去。
一见长老们,他先发制人,语气嘲讽道:“你们就这安保水平?”
长老们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看守他的人又多了一圈。
他好像歇了逃跑的心思。
他主动见长老:“我都已经回来了,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蛊?”
这件事已经拖了六天了,他们也再也没有法子拒绝。
但是他们也知道,解了蛊之后,眼前这个人就再也不受控制了。
于是,他们是替他接了蛊,但是同时趁他虚弱的时候,给他下了另外一种蛊。
失情蛊。
他当时似有感觉,刚解完蛊,他头有点晕晕的,他看到长老们走近,神色一凛,挣扎着要站起来。
他们的动作比他还要快,上前按住了他。
他脸色一变,怒呵:“你们要干什么?”
他到底还是着急了些,他在这里根基尚浅,没有什么人手,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动手脚。
他挣扎道:“放肆!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王,您别激动,我们只是想要让你忘记一些事情,不会伤害你。”
他挣扎得更厉害了,他听出来了,他们分明是想要让他失忆。
失忆意味着他将会忘记他最爱的安安。
他也将会忘记回到她的身边,大洋彼岸还有等着他的安安。
他将会忘记他和安安的孩子...
他的身体虽虚弱,但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反抗:“滚开!别碰我!”
“嘭!”
他被一掌挥到地上,“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
“王,你如果乖乖的,我们不会为难你。”
“呵,你们想要让我忘记,死都不可能。”
他被迫吐下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顿时,脑海里好像有些东西在流逝。
他开始害怕,不停地叫安安,不停提醒自己这个名字。
“安安。”
“安安。”
他捂着发痛的头不停地喊着这个名字。
他越反抗,头越痛。
如果任由记忆消失,将会是最舒服的方式。
但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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