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蜕变，惊闻原暗之主，银色铁壁
直到最后，副局长图拉朗也没能说服卡尔，只能心有不甘的带着执事们离开。
卡尔独自站在峡谷内的一处废墟上，望着南方的夜空，冷漠的道：
“出来吧，马斯。”
话音刚落，一缕血光在夜空浮现，迅速勾勒出马斯亲王的身影，虚空惊起一道道暗红色的原力闪电。
不过他的身躯有些虚幻，显然只是一缕远距离投射过来的投影。
“你竟然杀了他。”马斯亲王盯着卡尔，脸色阴沉的道。
他去追击特蕾娜，还没堵住人，就发现阿灵顿的魂玉碎了……
阿丽尔前脚刚走，阿灵顿就步了后尘，扑街速度快到让人猝不及防，把他都给整懵逼了。
“是又如何，你想给他报仇吗？”卡尔表情冷硬如铁。
马斯亲王沉默了一下，眸中血光闪烁，最后漠然道：
“现在是你比较强，不过这件事我记住了，等着瞧吧，睿魔尔氏族必然要和克雷芒家族清算一下旧怨！”
十几年前，第六纪的浪潮期一开始，他就从沉眠中苏醒了。
他曾在“丘山王国”和卡尔狭路相逢，有过短暂交手，因为大家的目标并不一样又很快错开。
卡尔冷漠的道：“现在不想动手，那就滚吧，不要让我近期再看到睿魔尔氏族的人出现在王都附近！”
他要坐镇王都，对方真身不过来，他也不可能万里追杀。
而且马斯亲王可比阿灵顿亲王强多了，他要干掉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哼。”
马斯亲王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投影化作一团血雨溃散。
他现在很忙，没空和屠夫死磕。
就算他是血族内部排名前三的强大亲王，半步君主级别的存在，对上“屠夫”卡尔也没有多少胜算。
这个男人，已经双脚踩在了高位圣者的门槛上，只有真正的黑暗君主才能压制住他。
相比卡尔，马斯亲王现在更担心特蕾娜会去丘山王国唤醒血腥女王的亲卫军。
必须阻止她！
不然，他就很难通过最高议会，对特蕾娜杀害阿丽尔公主一事进行审判。
…………
人怕出名猪怕壮，因为太肥了，容易被宰。
雷恩并不知道，他刚刚在危险的边缘徘徊了一圈。
不过他现在也有点难熬就是了，有个女妖精一直撩拨他。
青眼公牛拉着牛车驶向王都，车盖已经升起，雷恩坐在车厢内，旁边是王姐艾琳，对面是莱昂。
“小弟弟，这么拘谨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艾琳挽着雷恩的手，巧笑倩兮，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因为距离太近了，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还有幽邃迷人的体香，混杂着天竺薄荷，茉莉，鸢尾的香味。
雷恩稍微转头，看到的就是一双充满笑意的碧蓝大眼睛。
她五官精致，琼鼻小巧而挺翘，樱唇艳丽性感，肌肤嫩白如牛乳，如此绝世的容貌却又隐隐透着女战士飒爽英气，眉宇间还有女王式的傲慢。
她的身材更加霸道，合身覆盖的一些银灰色护甲完美的勾勒出那凹凸有致的玉体轮廓，胸部饱满，魔鬼小蛮腰不堪一握，黑色短裙下如象牙般光滑洁白的大腿若隐若现，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样极品的女人，一直对着他放电，雷恩顿感吃不消。
他没邀请艾琳上车，可她非要挤上来。
车厢内空间小，莱昂坐在对面，她自然就只能挤在雷恩身边。
艾琳也毫不避讳，和他贴身坐在一起，还一直好奇的打量他，目光暧昧，热切。
“咳咳……”
雷恩干咳掩饰尴尬，不能赶人，他被女妖精撩拨的有些坐立不安。
他下意识看向莱昂。
对面，莱昂更加如坐针毡，他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多余的电灯泡，正变得越来越碍眼。
对面的狗男女一直在眉目传情，他被强行喂了一肚子狗粮，都吃撑了，还不能吭声，有苦说不出。
老实说，他有点羡慕大哥。
坐在那，不主动，艾琳公主这样的绝代佳人还要投怀送抱。
气氛太暧昧了，雷恩受不了了，主动打破这种氛围，问道：
“艾琳长公主，你失踪了几十年，去干什么了？”
国王的女儿，称呼公主。
国王的姐姐、妹妹，要是没出嫁，也依然是称呼公主，以示区分，可以叫长公主。
听到这话，艾琳如女妖精一样暧昧勾人的目光终于收敛了。
她弯如柳叶的黛眉微蹙，似乎在回忆，很不愉快的道：
“别提了，姐姐很倒霉的被困在了一个秘境中四十多年，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都快被逼疯了……
直到一个多月前，我才侥幸脱困。”
那真是不堪回首的记忆。
她被困在秘境中，整整四十八年，连一个可以交流的对象都没有，每天除了修炼，就只能自言自语。
如噩梦一样的孤独，如永夜一一样的寂寞，让人疯狂。
让一个人像坐牢一样，孤独的、与世隔绝几十年，可以说就是世间最残忍的惩罚之一。
艾琳几度精神崩溃，甚至想自杀。
而且，可能是太久没看到男人了，她刚出来的时候，连公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咳咳。
如今看到阿克曼子爵这样年轻，英俊，天赋绝顶，有君王之姿的天才，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春心萌动了，以前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她，此刻非常想要嫁人……
艾琳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雷恩的脸蛋，笑容温柔。
真是越看越满意，各方面都很强。
全大陆第一天才，还未婚，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丈夫人选了。
“咳。”
雷恩拍掉了她的手，身体往旁边挤，试图远离她几步。
可没用，艾琳公主一点也不矜持，她亲密的搂住他的胳膊，娇躯靠了过来，不停地的打量着他。
雷恩有点局促不安的道：“公主殿下，矜持一点。”
他第一次面对女人如此狂热的追求，而且艾琳公主可不丑，绝代佳人，要颜值有颜值，要实力有实力，还是国王的姐姐，堪称超级白富美。
艾琳肆无忌惮的抚摸着雷恩的脸颊，叹息道：
“再矜持，就嫁不出去了，我已经耽误了近50年。”
脱困之后，她返回法罗兰王国，就发现兄弟姐妹们全都结婚了，连孩子都有几个。
就她，还是单身狗，而且都快熬成黄花大闺女了。
她已经107岁了，很多贵族小姐，二三十岁就出嫁了。
哪怕是一些高阶的女性超凡者，不想早嫁人，对婚事一拖再拖，但也不会拖到百岁之后。
海伦50多岁就结婚了，露西本来也是50多岁的时候要和查理大帝完婚，只是对方突然变卦了。
百岁还没结婚，对于女圣者而言，都算很晚了。
艾琳现在有点急了。
被困几十年，暗无天日，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一个人独处，害怕孤独，结婚是最好的办法。
雷恩也有点急了，他不是柳下惠，不能做到坐怀不乱。
换作在试炼世界，有艾琳这种级别的大美女投怀送抱，他没准就忍不住提枪上马了。
可在这个世界不行。
凯莎……不，血腥女王的存在，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他头顶，不摸清楚她的态度，他连泡妞都畏首畏尾。
雷恩怕自己经不住诱惑，无奈之下，赶紧转移话题：
“长公主，冒昧问一下，你被困在了哪个秘境？发生了什么？”
他对艾琳的经历，还是挺好奇的。
据老山羊说，她失踪前不到60岁，当时成为圣者不过七八年，虽然位列大陆中域的“三女神”之一，名气很大，可实力不算特别强。
她是【惩戒骑士】职业，有兼修图腾之路，但当时未成五阶圣体。
雷恩推测，她被困在秘境之前，就是一个领域22～23级的惩戒骑士，体魄则在20级以下。
这种实力，也就比炎山略强，他能一剑一个。
可现在……
艾琳的领域至少28级，圣体至少27级，明显比阿灵顿亲王强一截，当然，也比他强。
虽然期间有长达48年的被困时间，可这进步速度也很快了。
就算她孤身一人被困在秘境中，除了修炼只能修炼，这种进步速度也有点不合理。
因为她之前并不是那种最顶级的天才……
听到他的问话，艾琳却一时没说话，而是看了车厢对面的莱昂一眼。
“啊，突然觉得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莱昂显然是聪明人，二话不说，挤出了车厢。
有些事长公主显然不想太多人知道，只打算告诉雷恩。
而且他也受够了这对一直眉目传情，秀恩爱的狗男女。
他怀疑他出去后，两人就是立刻开始车震都有可能……
嗡嗡！
见莱昂出去了，艾琳还不放心，手掌一挥，浓郁的黑暗原力扩散，一道夜幕似的领域微微展开，无边幽暗将整个车厢都包裹了起来。
她的领域和力量很特殊。
那是纯粹的暗，犹如黑洞深渊一样，达到了某种极致，就像暗之本源，象征万物终焉……
雷恩震惊了。
这种原力本质和气象，太惊人了。
他体内的原力“群星之力”，品质上，似乎都逊色于这种黑暗一筹。
这很不可思议。
他的原力品质，按照凯莎的说法，是最顶级的一类，同阶时，完全可以和她体内的“太阳之炎”媲美。
雷恩现在的不灭金身高达27级，也算是五阶中。
可“群星之力”竟然有点比不过艾琳公主体内的黑暗原力。
虽然艾琳是双五阶中，等级更高，这种对比对雷恩而言有点不公平，可这也足以证明，她体内黑暗原力的本质有多强大。
“这……”
雷恩看着碧蓝双眸已经转为纯粹的幽暗，发丝上流淌着神秘幽光，犹如一位孤傲黑暗女王的艾琳，眼神有点震动，“你真的是人类吗？”
【惩戒骑士】是罕见的可以修炼、掌控黑暗原力的超凡职业。
但通常来说，人类修炼出的黑暗原力，品质上比不过魔人族。
魔人族，是公认的黑暗原力的宠儿，最接近黑暗本源的一族。
可艾琳体内的黑暗原力，却比很多魔人族亲王的力量都更加纯粹，强大。
艾琳听到他的话，撅着嘴瞪了他一眼：“你才不是人呢。”
雷恩：“……”
(￣、￣;)
见鬼了。
他曾在梅洛瓦城，感受过米罗亲王释放的黑暗原力，可就是米罗亲王体内黑暗原力的品质也不如艾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恩目光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她，追问道，“你是被困在哪个秘境？在秘境中经历了什么，黑暗原力才能蜕变这种层次？”
直觉告诉他，这必然涉及到惊人的秘密。
“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你又不是我丈夫。”艾琳突然双手抱胸，下巴高抬，像只骄傲的白天鹅一样。
突然高冷起来。
雷恩：“……”
(눈‸눈)
这女人，真欠干。
见他脸色不愉，艾琳又噗嗤一笑，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嘟着嘴道：
“好好，小男人，都告诉你，反正以后也是你的人。”
“别废话，快说。”雷恩耐心耗尽了，态度有点粗暴。
“亡灵法师小阿雷斯特知道吧？”艾琳脸色一正。
“当然，稍微对地下世界有点了解，谁会不知道阿雷斯特父子。”雷恩点点头，眼中有些意外。
又牵扯到那对邪恶的父子了。
阿雷斯特，亡灵大魔导师，高位圣者，几乎是西贡大陆最强的邪道巨擎，地下组织“阴影歌颂者”的首领，他还和黑暗君主有勾结……
小阿雷斯特，永生教派的首领，魔女的上级。
前段时间，雷恩路过波克镇，和魔女阿莱西娅在废弃纺织厂有过冲突，工厂内的邪恶血祭仪式和鲁本男爵家的灭门惨案，都是她一手策划。
连马克雷伯爵堕落的事件，背后也有永生教派的影子。
那种将年轻貌美的贵族女性炼制成高级泄欲玩偶的邪恶炼尸术，就是来自永生教派。
这个地下邪教组织疯狂，残忍，毫无底线的行事风格，也给雷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48年前，我去南边的丘山王国游历，偶然遇见了小阿雷斯特。”
艾琳回忆往事，脸上带着冷笑，“他要我加入永生教派，做他的情妇，其实就是女仆、奴隶，呵呵，我当然是拒绝了。
然后就被他一路追杀，因为慌不择路，我误入了一处诡异的空间裂缝中，最后昏迷了过去……”
等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特殊秘境中。
那个秘境很小，直径不过10公里，内部充满了浓郁的黑暗原力，不是人类已知的任何一个秘境。
“那处空间裂缝已经被抹平了，无法原路返回，于是我只能探索那个全新的秘境，期间也收集到了很多珍贵的资源，但就是找不到出口，这样一困就是15年。”艾琳娓娓道来。
雷恩一脸好奇的道：“然后呢？”
一个未知的秘境，绝对是天大的机缘。
“15年后，好像是空中的什么禁制、阵法损坏了，一座宏伟的暗金色宫殿掉了下来。”
说到这，艾琳脸上带着震撼，道，“那座宫殿上，充斥着恐怖的威压和深不可测的黑暗气息，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蝼蚁。”
“……”
雷恩心中一动。
按照她的说法，在秘境中修炼了十几年，借助里面的珍贵资源，她已经修炼到了双五阶初巅峰，媲美最弱的黑暗亲王。
就这，居然还感觉自己像蝼蚁，莫非……
艾琳的话印证了雷恩的猜想，她嘴唇哆嗦了一下，尽管竭力掩饰，还是忍不住露出恐惧的神色，颤声道：
“我进入了那座宫殿，发现了一座由散发出无尽幽暗气息的『深渊之井』，里面蕴含着一些特殊的黑暗原液，还有一具尸体。
那是一具魔人的尸体，残缺的厉害，没有头颅，只剩不到四分之一的血肉。
而且那具尸体上的伤痕很古怪，像是从内部向外撕裂的。
尸体上的气息太可怕了，至高无上，仿佛能压垮苍天，溢散出的黑暗原力就像是直接连接着黑暗本源之海，无穷无尽……强大程度超过我见过的任何人。
我曾见过自然学派的大地长老一次，之前也感受过梦魇君主的气息，可他们给我的感觉，都比不上那具魔人的尸体。
宫殿里面，还有一本破旧的笔记，用魔人族的文字书写的。
我因为是黑暗侧【惩戒骑士】职业，上大学时特地学过这门语言，因此知道了宫殿主人的身份——原暗之主，魔皇阿斯莫德！”
惊人的消息。
雷恩身体一震，抓住艾琳的肩膀，急忙催促道：
“笔记上写了什么，那是阿斯莫德的……尸体？！”
难道原暗之主死了？
不太可能，听起来不对劲，『深渊之井』，就是魔人族制造的，专门用来蜕变和疗伤的原力水池。
血族也有类似的东西，叫『远古血池』或本源圣池。
艾琳眼中带着一丝惊恐，努力平复心情，道：
“那个秘境，就是阿斯莫德开辟的，用来蜕变。
他成功褪下了旧体，恢复了旧伤，且变得更加强大了。
笔记上还这么说——［我已经对人类感到厌倦了，这次不会犹豫了，就像覆灭上古精灵帝国一样，在这个纪元彻底埋葬人类文明吧。］”
雷恩：“……”
(ಥ_ಥ)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夸张，真的感觉空气突然有点凉。
阿斯莫德，魔人族的黑暗君主，又被称作“原暗之主”，“魔皇”，“万魔之王”……在所有的黑暗君主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他曾经杀过精灵帝国的大奥术师。
也曾杀掉过光辉剑圣，天灾之王，“元素支配者”卢修斯等等人族至强者。
他覆灭的国家超过30个。
而这些战绩，还只是有记载的。
听起来，上古精灵帝国的灭亡，阿斯莫德也是幕后黑手之一。
雷恩听了都头皮发麻，追问道：“阿斯莫德褪去旧体，更进一步，这大概是什么时候？”
艾琳回答道：“根据笔记的内容推断，就在最近两三百年内。”
雷恩连连摇摇头，忽然感觉，这个世界又变得危险了一点。
魔皇变得更加强大了，打算血洗人族，覆灭人类文明，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看向艾琳，目光有点古怪，道：“那你……”
“没错，我浸泡了宫殿内已经废弃的『深渊之井』，里面还残留着一些黑暗原液。
同时吸收、炼化了阿斯莫德残缺旧体内的力量。”
艾琳也没隐瞒，她后面三十多年，其实都是在『深渊之井』内修炼，有时也会去收集秘境内的材料。
靠着那些东西她才能一路高歌猛进，突破到今天这种水平。
雷恩一时无言。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阿斯莫德而言，那就是一座废池，没用的残缺旧体，失去价值、随便可以舍弃的小秘境。
可对艾琳而言，无疑就是惊天机缘，天上掉馅饼。
而且非常巧合的是，小秘境里面的东西绝大多数的人类超凡者都用不了，偏偏艾琳是黑暗侧的惩戒骑士，刚好能用上……
雷恩都有点嫉妒了，这次，他伸出手捏住艾琳白嫩的脸蛋，酸溜溜的道：
“长公主，你现在是什么水平？”
“这个嘛，我的领域，已经达到了中位圣者的极限了，深黯圣体，还差两三步才到中位圣者的极限。”
艾琳也没隐瞒，大大方方说了出来，脸上露出骄傲的小表情。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领域30级巅峰，圣体27～28级。
『深黯圣体』，和龙印圣体一样，是法罗兰王室掌握的几种圣体修炼法门之一。
龙印圣体适合【骑士】，【驯兽师】，【狂战士】等职业修炼，深黯圣体则适合【惩戒骑士】，【影武者】，【暗影猎手】等职业兼修。
‘领域30级，圣体27或28级……她这都快赶上卡尔局长了。’
雷恩脸皮一阵抽搐，心态有点失衡，用力捏了捏艾琳的脸蛋，道：“老天真是太眷顾你了！你是世界意志的亲闺女吗？”
这话酸的不行。
他为了变强，累死累活的，还要遭雷劈……
而艾琳公主靠着阿斯莫德舍弃的垃圾，都快吃撑了。
实力不好说，可她的综合等级，竟然比猎魔人协会的副会长卡拉格还高一两级。
“魔枪”卡拉格，也才领域30级，圣体26级。
她竟然……
“讨厌，不许捏我的脸。”
艾琳抓住他的手，拿开，撅着嘴道，“你嫉妒了？我也苦修了48年好吧？不是躺着变强。”
雷恩：“……”
(￢_￢;)
这话你去和冈团长，副会长说，看他们会不会忍不住想打爆你的狗头。
躲避追杀，误入秘境，有惊无险，最后屁事没有，还得了魔皇的馈赠……
这是祖坟冒青烟了，还是踩了哪坨狗屎？
艾琳公主这经历，简直就是世界之子、主角的模板。
“人比人，气死人。”
雷恩一脸感叹，看着笑容灿烂，一脸骄傲得意的艾琳公主，觉得她更欠干了……
奋斗一辈子，不如人家一次机缘，这个世界如此不公，吃枣药丸。
“还说我呢。”
艾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双手抱胸，问道，“你呢，小家伙，你是怎么在三个月内从四阶巅峰修炼到双五阶、媲美黑暗亲王的？”
这是试探吧？
雷恩心中一凛，说出早就想好的措辞，道：
“是露西阿姨在暗中资助我，为了突破，我已经消耗了她这百年内积攒的大半身家。”
“阿姨？”
艾琳一愣，脸上有些意外，“你是……自然学派的人？”
“嗯。”
雷恩淡定的点头，也没过多解释，有时候说太详细了反而不好，让别人尽管猜去。
他也不算撒谎。
岳母海伦是自然学派的长老，露西阿姨也是埃里克长老的私生女，凯瑟琳也算是自然学派的成员……
娘家人就这背景，他这个女婿，也不算外人了。
“原来如此。”
艾琳若有所思，刚才那种热情主动、恋爱脑的浮夸模样完全不见了，眼中显露出精明、理智的光彩。
雷恩微微一惊，知道她刚才有表演成份，这女人其实没那么无脑。
也不知道艾琳脑补了什么，反正，她也不试探他为什么能这么快突飞猛进了。
她自己不也靠着阿斯莫德遗留的东西，一路顺风顺水吗？
副局长图拉朗的吩咐，她选择性遗忘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气氛很愉快，艾琳公主一直显得落落大方，还有些俏皮可爱，也完全不掩饰她对他的好感。
一聊就是一小时。
马车已经到了王都的城门下，等待卫兵检查，可两人依然没下车。
莱昂嘿嘿笑道：“你说，雷恩和艾琳公主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干什么？”老山羊翻着白眼，笑容十分猥琐，拍了几下手掌。
别说他们，那几十个同行的高阶超凡者，还有神射手格伦和炼金师布洛克这两位圣者的表情都有点变了。
等艾琳打开车帘，准备下车，就看到车帘外有两张表情猥琐的脸，周围猥琐的目光更多。
艾琳：(●—●)
莱昂：Σ(°△°|||)︴
老山羊：Σ(ﾟдﾟlll)
场面有点尴尬。
艾琳双眸中跳跃着黑炎，神色冷清，道：“你们想看什么？”
她对老山羊和莱昂的态度，可比对雷恩傲慢，粗暴多了。
“误会，公主殿下。”
“误会误会……”
莱昂和老山羊讪讪一笑，急忙退开。
艾琳公主拉着雷恩的手，一起下了车，笑容温柔如水的道：“走吧，我带你逛逛王都。”
莱昂：“……”
老山羊：“……”
这区别对待也太严重了。
唉，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们是全大陆第一天才……的跟班。
雷恩第一次来到王都，他一抬头，就看到矗立的圣白高墙，墙壁在夜晚散发出淡淡的纯白光芒，犹如一条银色巨龙盘踞在大地上，气势苍凉磅礴，古老而神圣。
铁壁长城，如尖塔般的烽火台，城墙上披坚执锐的王家骑士，迎风飘扬的火龙旗……
这一切，都仿佛有种特别的魔力，唤醒了男人心中的热血。
“我来了。”
雷恩嘴角上扬，露出愉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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