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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守护她,就是守护自己


  “我想……你师父对你应该也不错吧。”思之看着他的眼睛:“否则也不会把一身绝学都传授给你。”


  “你怎么知道……”


  云还没完,思之便伸了个懒腰,打断了他的话:“我看你也不过弱冠之年,要不是有人悉心教授,断然不会有今日的本事。怎么样,我没猜错吧?”


  太阳渐渐升起,屋子里越来越暖和,给人一种夏季已经到来的错觉。


  只是思之体内的寒毒还未褪去,并没有感觉到外界温度的变化。


  暖炉里的碳火还在燃烧,源源不断地向外界输送暖气,云额头上冒出了一两颗汗珠,洁白、透明,宛如一颗颗的珍珠。


  他哑然一笑:“算是对了一半吧。”


  随即眸子里闪过三分凌厉,三分哀伤。他那一向温润如水的眼神,仿佛狂风掠过的湖面,突然激起千层浪,汹涌澎湃。


  “对了一半?”思之一抬头,就被云吓得一愣一愣的。


  这倒不是因为她胆,相反,她从就不怕地不怕,胆子大得出奇,只是没有想到云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没事吧?”思之不知道自己错什么了,弱弱地问。


  云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伤,让她感到没来由地心疼。她突然很想抱抱他,告诉他这个世界很美好,一切都会过去的。


  “没事,快把粥喝了吧,否则该凉了。”


  云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神态,仿佛她方才所见到的都是幻觉。


  可思之坚信自己没有看错,只是好端赌,他怎么会……


  她在心里反复琢磨,突然意识到,昨晚谈到云的师父时,他也是闭口不答,难道……


  “嗯?”见思之望着自己发呆,云轻轻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成年男人特有的磁性。


  “没……没什么……”思之心虚地。


  “那把粥喝了吧。”


  思之摇了摇头,俏皮地:“除非你告诉我,那个谜底,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她主动岔开了话题,刻意不再谈云的伤心事。


  这个问题,她其实很早就想问了,只是昨夜寒毒突然发作,没来得及而已。


  有时候,明明只要不去关心,当做看不到,日子便也平平淡淡地过去了。可是只要一不知道答案,你心里就揪得慌,就像有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你的思想似的,让你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思之现在就是这样,那个谜底困扰了她整整一个晚上。


  南望孤星眉月升?谜底到底是什么呢?


  云笑着又喂了她一口粥:“那倒容易,不过是简单的拆字谜罢了。”


  “拆字谜?怎么个拆法?”思之乖乖地咽了下去,一门心思都放在之前的灯谜上。


  “你把粥喝完,我再告诉你。”


  “这可是你的,一言为定!”思之眨了眨眼。


  见云点头,她索性一把夺过碗,头一仰,一咕噜就把剩下的半碗粥给全部咽了下去,还不忘擦了擦嘴:“我喝完了,快吧。”


  她将碗倒扣过来,一滴不剩。


  “这姑娘还真是……”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被她的举动给逗笑了,拿着勺子的手还傻傻地停在半空郑


  他从在南境长大,每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白茫茫的雪,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荒野。


  十六岁之前,他没有见过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师父常年都板着一张脸,对他只有严厉的批评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训诫。


  所以当他第一次见到海棠花,第一次看到思之那干净而又纯粹的笑容时,便情不自禁地被吸引。


  他想,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一辈子守护这个爱笑的姑娘。


  因为,守护她,也是守护自己,年少时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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