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节 教学生涯的开端
赫敏和罗恩对哈利说的话像是事先排练过的一样，他们很小心地不去触动自己朋友内心的伤口。赫敏见哈利没有丝毫反应，她皱起眉头，向着他问道，“你不会这样干的，是不是，哈利？”
哈利波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在逃避这个问题。“当摄魂怪靠近我的时候，你们知道我看到和听到什么吗？”他冲着坐在沙发上的朋友说到，见两人都摇了摇头之后，他说，“我能听到我妈妈临死前的尖叫...还有...还有她恳求伏地魔...”他的语言中充满了怒火，“恳求伏地魔放过我...如果你们听到自己的母亲那样尖叫，你们也不会忘记的，我的父母认为布莱克是他们的朋友，但是布莱克却背叛了他们！”
“但是你什么也做不到，哈利。”赫敏忧心忡忡地说道，“摄魂怪会抓住布莱克，并且把他关进阿兹卡班的。”
“你也听到了福吉说的话了吧，罗恩。布莱克似乎在阿兹卡班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阿兹卡班，海格多么畏惧那里。但是布莱克却在那待了十二年。”
“你——哈利，你是想要杀了布莱克还是——”罗恩有些紧张了，他感觉自己的朋友可能会随时举起魔杖给任何他看到的人来那么一下。
“别犯傻了，罗恩。”赫敏也开始有些慌乱了，“哈利没有想过杀死谁，是不是，哈利。”
对此哈利没有任何回答，他再次逃避了他这位聪明的朋友提出的问题，赫敏总是能够看穿他的心灵，每一次都是这样。他们和布莱克不一样，他们不会背叛我的。罗恩和赫敏略显慌乱的举止让他心头一暖，但是他很快就想到了马尔福，以及马尔福在魔药课上说的话，“要是我的话，我会亲自去追捕他——”，就连马尔福也知道，所有知情人都不告诉他。当哈利把马尔福的话对他的两位朋友复述了一遍之后，罗恩的脸就涨得和他的头发一样红。
“复仇？你难道要听马尔福的而不是我们的劝告？”韦斯莱家的小巫师愤怒不已，他对哈利攥紧了拳头，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朋友要去听从死对头的话，“听着，你也知道布莱克杀死了小矮星彼得之后，小矮星彼得的妈妈得到了什么吗？一级梅林爵士团勋章和装在火柴盒里的小指头，那是小矮星彼得唯一剩下的东西，那是人们唯一能找到的他的最大的一块残骸了。布莱克已经疯了，哈利，他非常非常危险——”
“马尔福的爸爸一定告诉了他什么，马尔福一家都知道布莱克是在为伏地魔效命——”
“——但是马尔福更乐意看到你被炸成几千块碎片，最好是连一根小指头都找不到，就像小矮星彼得那样。”
“哈利，求你了。”赫敏的眼中带着泪光，“请你理智一些，虽然布莱克做了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但是你别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这是布莱克乐意看到的，你的爸爸妈妈不愿意你受布莱克的伤害，不是吗？哈利，他们永远也不会希望你去找布莱克的。”
“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的想法的。”哈利攥紧了魔杖，“多谢了布莱克，我还从未和他们说过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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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恩对于哈利自己找上门来有些惊讶，他这个时候正好在大礼堂里和没有回家过圣诞节的室友一起实验一些新找到的有趣的魔法，比如从魔杖尖里啜出烟雾之类的把戏（专门挑教授们不在的时间）。之前和哈利在卢平的办公室里练习守护神咒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小救世主了，当然，大礼堂里用餐的时候看到的并不算，费恩也不会主动去找哈利，反正邓布利多的报酬已经付过了，小法师是绝对不会退款的。
因此小法师才会对哈利的到来感到十分惊奇，坐在费恩面前的哈利眼睛中布满了血丝，费恩对哈利笑了笑，“今天可是假期的第一天，哈利，熬夜可不是好习惯。”
“不，不是这样的。”哈利摇了摇头，带着凌乱的黑发仿佛是刚刚床上爬起来的一样，他向费恩的室友看了看，转头对小法师小声说道，“我...我想和你说些事，费恩。”
“当然。”小法师点了点头，“不过在此之前先来点蒜香黄油面包吗？”
“不了，谢谢。”他摇了摇头。
“好吧。”小法师也摇了摇头，这可是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辛辛苦苦做出了蒜香黄油，涂抹在法式面包上最好不过了，可惜哈利不懂得品尝。费恩嘻嘻哈哈地朝室友们告别，互相吐了几口烟雾以示友好，在打闹结束之后，小法师和哈利一起走出了礼堂大门。
“什么事，哈利。”
救世主不安地回头看了看礼堂里面，赫敏和罗恩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点了点头，对费恩说道，“我想请你帮助我。”
“你需要帮助？”
“训练我的魔法...又或者是帮助我杀死布莱克。”哈利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咬肌紧绷，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抓住布莱克。事实上哈利来找费恩的理由很简单，他已经在海格送给他的相册上看到了卢平教授，哈利也知道了卢平教授是他父亲的朋友，但是无论是哪一个人都没有告诉他，他父母的死因是因为朋友的背叛，他也不愿意再相信这些人了。而费恩是他唯一认识的，魔法造诣被多个教授称赞的人，并且费恩的实力整个霍格沃茨有目共睹，那道杀死大量摄魂怪的魔法在哈利询问多位教授之后都没有获得答案。而且费恩也不是赫敏那种遵守规则的小巫师，毕竟干掉了一大帮摄魂怪还没有受到惩罚就足够说明这一点了。
听到哈利的话，费恩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格兰芬多的长桌，他也明白了哈利已经听到了关于他教父的传言。这是邓布利多乐意看到的吗？费恩思考了一会，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邓布利多连这一步都能算计到的话，他就不会中了伏地魔的诅咒之后匆匆忙忙地培养哈利，导致最终决战都是依靠一系列巧合才最终获得胜利的。现在邓布利多还是想要自己去面对伏地魔，而不是哈利，虽然有一定的培养哈利的意味在里面，但是也仅仅是为了保证哈利不走歪路而已。那么邓布利多让自己教导哈利的原因是什么？难道——邓布利多的摄神取念难道真的无孔不入吗？如果邓布利多看到了他的记忆，那么邓布利多看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费恩感觉事情棘手了起来，信息不对等可是会导致他失去和邓布利多谈判的主动权。如果说能挖出费恩的脑子来战胜伏地魔，那么邓布利多不会有丝毫犹豫（在邓布利多确定哈利也是魂器之后，想要让哈利牺牲，但是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反对这种做法）。在邓布利多看来，他的工作除了教导下一代小巫师，杀死黑魔王，就是防止下一代黑魔王的出现，如果费恩打算和霍格沃茨决裂的话，邓布利多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对付他。
等等，为什么我会把自己带进伏地魔的视角啊，难道我是天生的黑魔王？小法师赶紧摇了摇头，构筑心灵屏障迫在眉睫。他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咬住魔杖尖，吐出了一口银白色的烟雾（其实这是守护神咒）。
哈利见费恩久久没有回答，也叹了口气，“难道你也害怕布莱克吗？”
“害怕布莱克？不不不，哈利，我是在想其他事情。”怎么可能害怕布莱克呢？那可是你教父啊。费恩当然不可能告诉哈利他刚才在想什么，他决定探一探哈利的底，想要知道哈利究竟掌握了那些信息。面对费恩的问题，哈利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包括布莱克背叛了他的父母导致波特夫妇死亡的事情，杀死小矮星彼得，甚至还有海格的飞天摩托车原本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
“所以你要杀死布莱克？并且请求我训练你？”费恩看了看哈利，怎么看他都不像热爱学习的孩子，不过毕竟他和邓布利多有言在先的。小法师指了指格兰芬多的长桌，“可以的，没问题，你可以和赫敏一起学习，我想你应该能够很快赶上她的进度。不过你确定不多吃一些，我看到今天你们可是很晚才到大礼堂，差点没有赶上甜点。”
“不了...我...”哈利又回头看了看，然后他匆匆转过身来，面朝着空教室方向，“我...我要去海格那看看，他好像有些不开心。”此时还是中午，城堡里火把并没有点燃，哈利说完之后没有等费恩挽留，就匆匆跑进了走廊里，空寂的城堡里他的脚步声尤为响亮。
“费恩，哈利和你说了什么！”等到小法师目送哈利被城堡的阴影吞噬之后，赫敏的声音就从他的背后扑了过来，仿佛要让费恩打个跟头一般。此时小法师才知道为什么哈利走得那么急切了，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赫敏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她瞪大了眼睛，像是斯芬克斯一样，等待着小法师的错误答案好将他一口吞下肚子。小女巫在哈利和费恩谈话的过程中终于按捺不住自己急切的心情，她担心费恩会鼓励哈利去面对布莱克。哈利才三年级（赫敏忽视了费恩也是三年级的事实），怎么能够打败一个杀人犯！如果费恩教了哈利什么黑魔法怎么办！对朋友的感情让小女巫鼓起勇气，抛弃之前与费恩面对面的害羞，勇敢地质问起了那位不遵守规则的小巫师。她匆匆叫起罗恩，三步并作两步气势汹汹地走到了费恩面前。
“你是不是鼓励哈利去向布莱克复仇！你知道不知道布莱克干了什么！你难道要让哈利变成手指那么大的碎块吗？”
“喔喔喔，冷静点，姑娘。”小法师不禁退后了两步，他好像被一只母狮子吼了一声，“我当然不会让哈利去送死的，他需要发泄一下，还需要一些训练。”
“你要是教他黑魔法怎么办！我...我不会看着哈利变成黑巫师和杀人犯的！”小女巫双手叉腰，面颊通红，“我看过太多被仇恨吞噬的例子了。”
“姑娘，小说和现实还是有些差距的。”费恩对小女巫说道，“哈利会和你一起学习的，我可不会教他一些超出他能力东西，你可以监督我，我保证。到时候我就用论文淹没他，他不会再想着复仇之类的事情了。”小法师说着就眨了眨眼睛，举着一只手发誓，他对小女巫身后的罗恩说道，“罗恩，你也一起来吗？我保证你能打得过乔治和弗雷德。”
罗恩赶紧摇了摇头，难道他看上去是有病的样子吗？是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要求的论文还不够长吗？他已经将自己的精力都放在羊皮纸上了，哪里还有力气去学什么奇怪的魔法。
“哈利...他去哪里了？”
“哦，他去看海格了，哈利说海格最近有些不开心。”
“我去找哈利了，说不定海格需要我帮忙。”罗恩匆匆跑过费恩和赫敏的身边，往哈利离开的方向去了。
“罗恩，你——”小女巫来不及叫住她的朋友，罗恩就匆匆消失在黑漆漆的走廊里了。赫敏回头气鼓鼓地瞪了一眼费恩，但是她瞪完之后自己又脸红了起来。赫敏把手放了下来，紧紧地攥在了一起，她抬头看了看小法师的脸，又低头说道，“你的圣诞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你的礼物我也很喜欢，赫敏。”小法师下意识地想伸手摸摸小女巫毛茸茸的头发，但是又缩了回来，“伊芙伦特已经把围巾放在了我的床头了，虽说配色有点丑，但是还挺可爱的...”
“你——”赫敏脸色一下红一下白，她恨不得拿出魔杖把费恩的嘴给缝上，最后她只得气愤地跺了跺脚，狠狠地在小法师的鞋子上踩了一脚，“你怎么——我不理你了——”
“恐怕不行，姑娘。”费恩冲着挤眉弄眼的室友翻了个白眼，回过头来对小女巫说道，“你上一次可是逃课了，赫敏，你需要补课。”
“呜——”小女巫再次发出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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