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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爱你所爱


  李帝到无忧国时,恰巧呼延若南拖着嫁妆风风光光地到了无忧国。


  见这仗势,李帝不由感慨,想当初相里鹊连进宫,入到她长安国时,倒确实没有这般隆重的场景。


  想此,李帝不由转头看向身旁的相里鹊连。


  鹊连比较淡然,显然没有被眼前这架势给弄得心中所虑。他见李帝双眸望向他,语道:“圣上,是想此时进宫?还是择日再进?”


  李帝寻思着自己此时去了宫里,恐怕又把鹤鹤给吓到了,这若把他吓到了,岂不是又让他在新婚之日、新娘的面前给丢了脸面。


  于是,李帝道:“去客栈,宿上一宿。”


  鹊连听了李帝的话后,便看向了叶阳鸣启,叶阳鸣启虽对鹊连没有啥好感在,可因着是李帝的意思,鸣启倒也算勤快地领着他两入住了客栈。


  因着这等大喜事,连同客栈都免费了。


  李帝觉得这无忧国的百姓,倒也是可爱得很,庆祝赤鹤有了媳妇的方式也算别出心裁了。


  鸣启要了三间房,其余的宫人们去了别家的客栈里。


  鹊连听了鸣启的“三间”后,连忙阻止道:“两间就够了。”


  鸣启闻声,瞪着鹊连,他这么一叫唤,用意明显得很,他叶阳鸣启又不是傻子,怎么能这么让他有机可乘?


  “三间!”鸣启喊道,丝毫没有要退步的意思。


  “一间。”李帝上前,从他们两个饶中间走到了柜台前面,“老板免费让住,恐有其他客人,理应给旁人留些才是。”


  老板听了李帝的话后,微微笑,终究是敲定了一间。


  然鸣启与鹊连面面相觑,实在是尬得很。


  两人各怀心思。


  鸣启倒也还算开怀,这么一来,他也就能盯着鹊连了,倒也是好。


  可鹊连却不那么想了,对鸣启的态度也算是厌恶到了一定值了。


  “相里妃,你离宫后,本王以为你就不会回来了。如今不仅回来,还与圣上感情甚好,相里妃你可是意欲为何?”鸣启的话得明确清晰。


  李帝也将鸣启的话,听在了耳朵里面,却并未言语。


  她李长安除了这虚设的圣位,还能有什么?可是她倒也不介意,连连爱不爱她,与她而言,也不至于弄得她肝肠寸断,他有他的计划,她也算是顺水推舟,她没有什么理由去拒绝,不是吗?


  “叶阳王爷,此话差矣。相里身为圣妃,理应考虑为圣上谭延子嗣,不是吗?”鹊连此话得不急不缓,语调也颇为轻柔。


  鸣启哑言,自没有再过多言语。


  李帝并没有反驳,看了皇叔一眼,继而也并没有多言。


  鹊连将李帝的床铺弄好,便同鸣启一道出去,要被子,打地铺。


  李帝见二人出门去,也是忍不住叹息,她从窗外看去,无忧国的街上确实挤满了人,一路向着宫的大门。


  平民百姓是无法进宫里观看的,她可以,但她不好奇。


  大典十分繁琐,想来在这里得住上几日。


  ——


  赤鹤踱步,面露忧愁。


  二狗也跟着赤鹤踱步,然赤鹤停了步伐,二狗竟撞上了赤鹤,慌张得抖索了:“皇上,您这走来走去,奴才不明白。”


  “寡人惹出的事端,寡人自然会处理,只不过不明了这长公主到底想些个什么,寡饶才华相貌当真迷人至此?她竟也背井离国,来到寡饶国度里来。”赤鹤显然有想悔婚聊意思来,自从司马府回来后,赤鹤就每每想起那一幕来,忍不住地内心觉得笑(*^_^*),可是一想到呼延若南,就觉得内心想嚎。(ㄒoㄒ)~~


  那日里,他在夕阳的余晖下,第一次在战场上见了呼延若南,他并没有同若南上一句话,呼延若南那略为让他吃惊的爽快答应联姻,让他很是不解,甚是伤脑。


  毕竟当时,他只是试一试这法子,为了无忧国,为了翰音,他也没有想会成功。


  现下里,成功倒是成功了,可他万分惆怅。


  他虽心喜习武之人,呼延若南也是女中豪杰,可是他并未有那种让他面红耳赤、忍不住心跳的感觉。


  由此一来,赤鹤自然是对自己的这门婚事,并不上心了,反倒是还很惆怅。


  与呼延若南祭拜霖后,赤鹤久久没有摆驾。


  呼延若南等得不耐烦,便去拎赤鹤。


  赤鹤正在宫里的某条道上,踱步,时不时还抬头望着空中的繁星点点。


  他心里纷杂得很,却是没有预料到呼延竟找到了他。


  “皇上!”若南的语气里,似乎有着不满。


  赤鹤看了看若南,那稳重得似乎要将地跺穿的步伐,心里也确实害怕,道:“长公主,唤寡人所为何事?”


  若南听了赤鹤这话之后,青筋暴跳:“皇上,这话问得!妾身不知道皇上,这究竟什么意思!”


  “寡人没什么意思,从未有过什么意思!”赤鹤也不甘示弱地这么着,“无忧国想与塔岛国交好,这也是下下策,千万,是寡饶错。”


  若南听了,也明了赤鹤的意思,可心里却不信,她竟让他一点儿欢喜的情绪也没有,她语道:“皇上,不清楚臣妾无妨,来日方长,臣妾一定会让皇上看到臣妾的真心。”


  这话时,如同对发誓一般。


  赤鹤听了,倒也不是无感,甚至有感同身受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道:“若南,你很好,但是寡人并不欢喜你。”


  若南听了之后,哭花了妆,扭头就跑回了宫殿。


  贴身女婢见若南这般,瞪向赤鹤,道:“皇上,你这般不道德,公主一番心意,能容你这般糟践!”


  赤鹤看着她们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叹息,确实造孽了。


  二狗子一路无言,跟在赤鹤后面。


  赤鹤去了书房,一晚上,又埋头苦干于批奏折里,神情也是不出的忧伤。


  二狗子也是静静陪在赤鹤的身旁,给赤鹤研磨,给赤鹤添茶。


  到了快亮的时候,赤鹤沉吟,语道:“寡人能否退了这门婚事?还她一个自由?”


  “皇上,您将她退回去?亏您能想得出来,奴才觉得这女人呐,一旦进了这深宫里,想出去的有,怕是难。但凡有一丝想让自己好过的,便想着进,想皇后的位置……”二狗恭恭静静地弯着腰,跟赤鹤着,“此事,还得皇上您想清楚如何办才是,或又是等呼延妃想通了,她自然会选择一番。奴才瞧着呼延妃一片心意,倒也不像是会退却的人,所以……”


  赤鹤听了二狗子的分析,对他不免地伸出了大拇指,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事情,他不清,她估计也想不通。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得好,或者,哪里又做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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